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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懵然无知-第5部分

小说: 懵然无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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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德利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坐在这儿等死。试试总比不试强,都是文化人,能解释清楚,确实不是我们干的,这里有误会。”“谁去好呢?”戈玲说。 

  “我去吧。”李东宝说,“还是我去,事情的经过我都在场。” 

  牛大姐收拾桌子:“我也去和想这事最好的领导和领导之间谈容易一点,也显得我们重视。” 

  戈玲:“老于就别去了。现在他们情绪处于激动状态,也许话里带刺儿,老于脾气冲,弄不好会吵起来。东宝受点气倒是家常便饭。”“脾气不比我好多少。”于德利道,在不至于,他们干嘛非跟咱们过不去?不了解情况可能有些冲动,了解了情况肯定就不会那样了。换我们也不会那么得理不让人。” 

  八 

  在《大众生活》编辑部门口,牛大姐叮嘱众人:“记住,进去后态度一定要诚恳。” 

  大家点头,戈玲敲门。 

  一个年轻编辑打开门。 

  戈玲很客气的:“我们是《人间指南》,编辑部的。” 

  屋上次去过《人间指南》的女同志闻声站起来:“噢,你们是来谈那件侵权的事?” 

  一行人走进屋,李东宝女同志说:“对,我们想找你们何主任谈谈,这是我们领导。”他指牛大姐。 

  “好,请坐。”女同志让座,“你们等一下,我去叫何主任。”她走进里屋。“坐吧。”开门的年轻编辑对他们说,在你们也够可以的。” 

  李东宝朝他笑笑。里间传来何必的吼声:“不谈,没什么好谈的,叫他们回去……领导来了?领导来了怎么啦?领导了也不见!没工夫!” 

  片刻,女同志出来,为难地对他们说。“我们老何说他有事正忙,不能和你们谈。” 

  李东宝:“就谈一会儿,或者我们等他忙完了。” 

  女同志:“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们老何……还是请你们回去吧。如果有事,我们会找你们。” 

  李东宝:“你瞧包口一趟也不容易,那件有些情况可能你们还不了解,我们希望能和你们把事情谈清楚。” 

  “是呵,”牛大姐开口,“麻烦你再去请示一下老何同志,我们不耽误他很长时间,谈完就走。” 

  女同志:“好,我再去试试。” 

  女同志去里屋不久,再次传来老何的吼声:“说不谈就不谈,谁来也不行!……好,我亲自跟他们说!” 

  里间门“哐”地被推开,何必气冲冲地冲出来。脸红脖子粗地大声喝问:“你们怎么进来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李东宝回答:“门开着,我们就进来了。” 

  何必指着门外:“请你们出去,立即出去!今天我不跟你谈。”李东宝:“消消气,老何,谈谈嘛,关于你指控我们侵权的事有些情况您还不太了解,有必要……” 

  何必一挥手:“我不听!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没有什么好说的。”戈玲:“何必呢,老何,听听情况有什么不好,这也有伟大于你更好地解决问题。” 

  何必梗着脖子吼:“实话告诉你们,我正在起草声明,今天晚上就上‘新闻联播’——你们等着瞧吧!” 

  牛大姐见状忙上前:“老何同志,有些事不忙下结论,多了解些事实再下结论不好么?” 

  “这是我们主编。”李东宝临时给牛大姐封了个官。 

  何必不叫了,冷眼打量牛大姐。 

  女同志适开口:“请你们到里间办公室谈好么?” 

  众人去了里屋,何必余怒未消地坐在自己桌前,拿起一张纸晃动:“这是我正在起草的严正声明,要不要给你们念念?” 

  “忙念。”牛大姐谢了让她坐下的女同志,对何必说:“要知道,用你们名义拉晚会先助的那些人方是我们《人间指南》的……”何必厉声道:“我不管他们是哪儿的,我已经掌握了足够的事实,盖了你们章签了你们名的合同就在这儿。少跟我说别的,我就是要砸你们这个《人间指声》的牌子!我要发新闻发布会,向国报刊发布消息,披露这一恶性事件。” 

  于德利压着火上前道:“你没有权利这样做。在事实没有全部澄清,你可以指控我们侵权,但包是否确实构成了侵权,这要司法机关依照事实和法律进行裁决。” 

  何必闻之一怔。于德利又说:“你不是要打官司么?那就应该尊重人民法院的权威。在人民法院作出正式判决前,你们擅自发消息,断言我们侵权,一是借舆论干扰法院办案,二构成诽谤。 

  何必声色俱厉:“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于德利:“是《人间指南》编辑,叫于德利。” 

  何必支使女同志:“把他名字记下来。” 

  “可笑!你还想把我怎么样?” 

  “我现在不跟你说。”“你凭什么不跟我说?我是当事人之一,你无权拒绝听我的陈述,同时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请你马上出去,我不要跟你说话!”何必愤然站起,指着戈玲:“还有你,你也出去。来这自多人干嘛?都给我出去!” 

  戈玲:“你对我说话客气点。这么大人了,怎么一点礼貌不懂!”何必暴跳如雷:“我就这么说话,对你们就不能客气!” 

  李东宝蹭地立起:“你这么说话就不行——不允许!工作上的错误可以讨论,检讨,但必须是同志式的,不能进行粗暴的谩骂和无礼的斥责!” 

  于德利也站起来:”你要是在大街上跟我这么说话,我大嘴巴早抽你了!”他问女同志:“你们这个人平时教不教育?怎么一点不像领导干部?十足一个流氓么。” 

  何必隔桌探过上身,睚眦欲裂:“你敢,你敢动我一下!” 

  于德利指着他鼻子:“你瞧瞧你,像什么样子?你平时对谁都这么无礼么?对领导也采取这种态度?” 

  戈玲在一边说,“不会,这种盛气凌人、不尊重他人的往往都有另一面:媚上。”李东宝拍拍何必:“给你句忠告老何,要学会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你。”“少碰我!”何必使扭身子,李东宝仍够着他拍他一下。 

  女同志上来打圆场:“算了算了,都别吵了,都请坐。” 

  “好,好,你们不走——我走!何必气急败坏拂袖而去。 

  牛大姐有意阻拦:“哎,老何……” 

  何必夺门而走。“别追了。”李东宝对牛大姐道,“这样的人走瞒不可惜。” 

  女同志道:“这样吧,你们跟我谈,这事我也清楚,从头到尾都参与了。”厂玲问女同志:“这姓何的在你们这儿是不是霸道惯了,没有人敢惹?”于德利:“你们是不是也常受他的欺负?” 

  李东宝同情地瞅着女同志:“你们在他手底下也怪可怜的。”女同志不便跟着非议领导,含含糊糊说:“老何脾气是暴点,人倒是好人。于德利:“不是,他这样下去不行的,跟我们耍耍脾气,我们还能谅够,真要遇上个脾气也暴的那人家还能饶他?就他那德性能经得住几拳几脚?” 

  “问题还不在这儿。”李东宝道:“真要遇上个外宾什么的那影响多坏,给多坏,给人家,什么观感?中国人都这么粗野?不过要真碰上外宾,戈玲,他大概也像你说的那样,就不这样了。”“都少说几句吧。”牛大姐道,“咱们还是谈正事。” 

  ”对,”李东宝也说,“咱不能跟他学,许他无知不许咱无礼。”女同志给大家倒水,戈玲接过暖瓶:“我来吧。” 

  牛大姐拉着女同志促膝坐下,诚恳地说:“是这样,上次你们到我们编辑部走后,包立即进行了调查,的确如你们所说,出现了一以你们名义筹办的‘六一’晚会剧组。这些不持有经过我们盖盖章的演出合同,但他们根本不是我们编辑部的人,也未经过我们编辑部任何委托,他们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他们个人的行为……” 

  女同志说:“可他们拿着的合同全盖了你们的章,据我们了解,他们出去到各企业拉赞助也全是以你们的名义……” 

  “这个章的事儿是这样的。”李东宝插进来说,“上回我也跟你们讲了,他们是用同你们刊物合办的名义骗我们盖是章。在这之前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没有得到你们的允许。” 

  “可你们为什么不来个人或打电话向我们询问正确性下呢?都在这个市里、隔他又不远,打个电话应该是很方便的。” 

  牛大姐检讨:“这确实是我们的疏忽,我们有责任,我们过于轻信那个假岁的何主任了。” 

  “其实你们现在跟我到说这个已经没有用了。”女同志道,“这官可我们肯定是跟你们打,因为要挽回影响。而这些盗用我们名义的合同上盗的是你不公章。我们不能去跟个人人打官司,只能公对公。如果他们对你们有欺诈行为,那是你内部的事,你们去追究他们,跟我们没关系。” 

  “可你们这么一干,岂在是放过了真正的罪魁?”于德利道,“你们的目的不就是要惩罚随意盗用你们名义的人?权子打在我屁股上,真正干了坏事的人是不疼的,实际上他们正是钻了这个空子。”“这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何必愤愤他又进了屋,赶开坐在他位子上的戈玲,拉着夸张的架势继续写声明。女同志又说:“还是那句话,谁让你们盖了章的?谁盖了章就只好由谁负责,包没有根据去让别人负责。” 

  何必不耐烦地对女同志道:“你不要跟他们不小刘,讲那些废话干嘛?他们只知道他们侵了权,他们内部是谁不是谁干的我们统统不要管。”李东宝:“你这人怎么老吵吵嚷嚷的?我们这儿谈正事呢,别一进来就插嘴好不好?好好听着。” 

  别理他,咱们说咱们的,理他干吗?”于德利脸冲着女同志说:“我们的确是不那合同上盖了章,可这也并不意味着就一定侵了你们的权,晚会是由我们两共同办的……” 

  女同志:“我们并没参加主办。” 

  “合同上是这样写的我们盖了章只代表我们认可晚会使用我们名称,就是说可以合法地使用我们的名称,你们没盖章说你没同意说明你们没盖章,并说明我们同时侵犯了你的名称。这么说吧,我和老何俩人招摇撞骗何必:“不要提我,提我干嘛?”“又急又急。于德利扭头说他,“随便提提怕什么?打个比方。”“比方也不行!”“那你去我侵犯了你的名称权吧。譬如我和老何出去行行骗,借用了你和我们牛大姐的名义,你于俩是名人。” 

  “无聊!”何必嘟哝。于德利没理他,继续道:“牛大姐同意了使用她的名字而你没有同意,我侵犯了你的名称权。你可以告我,但你没有理由告牛大姐。你懂了吗?” 

  “我懂你意思。”女同志说,拿过一合同,“问题是在这些合同上你们并没有台作第三者的称谓,你仔细看这上面的落款,都是你们《人间指南》的字样。沿用你刚才的话,就是说你没有使用自己的名称直接使用了牛大姐的名称,我当然理由控告牛大姐,因为在这些有效文件上只有她和我两家,并没有体现出你的存在。”“可是……”“你也不要说了,这些具体的法律问题我们都说不清,再讨论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们不是都承认法院的权威么?那我们就听候法院的裁决吧。我们都可以把自己的观点和依据,当然主要是事实来向法庭陈述。” 

  “好吧,看来确实也没什么好的了。”于德利叹口气,“你们坚持对打官司是么?”女同志看了眼何必:“是的,这也是老何的意思。” 

  “那就打吧。”于德利道,“我想法院在裁决时也不会不考虑到我们的这件事中的情由和态度——我们等于是自动中止了侵权。”“可是你们没证据。”女同志道,“我们没见到任何文字的东西可以证明你们是自动中止的。” 

  “证据不仅指物证,证人证言怎样也是证据。” 

  “可民事审判只看同果,不考虑主观意图是故意。” 

  “这是你说的?”“不不,”女同志有点不好意思,“我听我们这儿一个念过法律对同事说的。”“难道非得打官司么?”牛大姐恳求道,“我们之间就不能调解解决?就是到了法院,我想法院,我想法院也会先进行调解。”“可以调解。”何必昂着脸插话,“但首先你得承认侵权,与其次再开陪礼道歉,然后就是赔偿名誉损失和经济损失。” 

  牛大姐:“如果我们真算侵权,我们当然可以道歉。” 

  女同志“老实说,你们确实侵权了,到哪个法庭你也不会胜诉,这官司我们是赢定了!” 

  “我想问问,”李东宝道,如果我们承认侵权,你们算要多少赔偿?”何必亮出一巴掌:“五——万” 

  “你疯了吧?张嘴就来。”于德利冲他嚷,“你凭什么要五万?”何必冷笑:“那就请便。” 

  牛大姐急了:“这不是敲竹杠!” 

  戈玲站起来:“牛大姐,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们走。我相信,他这种无理要求任何人民法庭都不能予以主张!” 

  “你就等着瞧吧——小妞!”何必冲戈玲伸出一个手指头威胁道。 

  九 

  一千人出了《大众生活》的编辑部,个个心情沉重,谁也懒得再说什么了。晚上,几个年轻人聚在李东宝家边喝酒边看电视。 

  李大妈端着一盘炒鸡蛋送上桌,殷勤对于、戈:“你们俩放开量喝,走不了就住这儿。” 

  于德利说:“没少喝,这一瓶多半是我喝的。” 

  戈玲脸早红了,痴痴地笑着:“大妈,我都不行了,头都有点晕了。”“没事,你有量。”李大妈笑道,“再喝,喝完大妈陪你们搓几圈。”戈玲拿起酒瓶:“大妈,我给您倒一杯。” 

  “等我先把电视关了,你们也不看,怪吵的。” 

  “别别,大妈,千万别关。”于德利说,“我们这儿就是看电视呢,今儿‘新闻联播’有我们。” 

  “有你们?”大妈问于德利,“你们是开会还是义务栽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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