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 innocence 作者:brenda joyce-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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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再交谈,沉默地越过窄小的街道。他们转个弯,轻快的钢琴声传了过来,混杂着微带醉意的男性笑声,以及高而尖的女性歌声。
他们走进了南特。它根本不是咖啡座,是间酒吧!
艾德睁大了眼睛。一定有什么地方错了!莎菲不可能来这种酒吧的!淑女不会光顾这种地方,即便是像莎菲这种作风前卫的淑女!而且她还为人母!但即使他这样告诉自己,他想起了几条街外她住的那个老鼠洞——许多事都是可能的!
震惊愤怒的他打量着酒吧内。虽然是白天,里面的桌子几乎都坐满了人,男男女女热闹喧哗地聚在一起,连吧台前面也坐了不少人。突然间,他感觉到酒吧里的人纷纷转头看向他——显然他们和乔治一样认出了他。
该死!艾德才不在乎他们。终于他的视线寻到了莎菲——他僵住了,一颗心被狠狠地抓痛。
她和三名男子坐在一张小桌子旁。其中两名大约和她同龄,另一名的头发已经转灰,年纪也大得多。她变了,他可以立刻看得出来。她仍然穿着白衣、蓝裙,但她的肩上披着条亮丽的红、金色丝巾。她的头发一如往常地绾成个松松的髻,但她不再坐得直挺挺的,仿佛头上顶着一本书。相反地,她几乎是闲躺在椅子上。她看起来不再骨瘦如柴,或是像易碎的娃娃。她的脸颊绯红——也许是因为酒力。她听见某人的话笑了,笑容明亮而灿烂。她真的变了。
艾德认识的欧莎菲绝对不可能坐在酒吧里,和一群喧哗的男子围在一起,并且喝酒抽烟。
他感觉象炸掉金伯利火车的炸药又爆炸了——这次是在这里。
他看着她,震惊逐渐转变成愤怒。
这段期间以来,他就像生活在活地狱里——因为她。而她却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在巴黎过着波西米亚人的放荡生活,画画!他愤怒地想着。谁是她的爱人?他的孩子又在哪里?
艾德大步走向她。她背对着他,并没有看到,但其他人看到了。他们全都停止了说话,直瞧着她看。莎菲僵住。艾德阴郁地笑了,然后他的胸口但是被人重击了一拳。乔治蹲在她身边,快速地在她耳边低语了些什么。艾德感受到谋杀般的狂怒。那一到,他知道乔治是她的爱人。他从不曾如此肯定过。
乔治站了起来。莎菲缓缓地转身,脸庞苍白如纸。她看见了艾德,低喊出声。乔治来到她身边,手搭在她肩上,做出保护的姿态。
艾德想要一拳击在他的脸上。
莎菲站了起来。
艾德停在她面前。他并没有揍那名法国人,尽管他十分想。突然地,他冷冷地笑了,并未试图掩饰他的怒气,或刻意放低音量。“该死地我们的孩子呢,莎菲?”他咄咄追问,手紧握成拳。“你又该死地在这里做什么?”
莎菲看着他,一时无法消化艾德在南特的事实,而且似乎比记忆中更英俊、阳刚。它感觉象是一场梦,但这不是梦——他终于来了!老天!
她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鬼魂,”艾德道,蓝眸锐利如刃。“但你看着我的样子仿佛我是。哪里不对劲了,莎菲?你不高兴看到我吗?毕竟,你写了一封信,不是吗?或者是我打断了什么?”
她终于听出他话里的怒气及讥嘲,身躯一僵。她试着回复镇静——那是她在巴黎好不容易锻炼出来的。她不是早知道他会来吗?她不是祈祷他会来吗?
但他并没有及时赶到。一些影象掠过了她脑海。她在心里看见瑞雪及保罗忧虑的面容,她紧抓着他们的手臂,痛苦地喊叫。无边的苦涩涌了上来。她生下女儿时,他并不在她身边。她的生产过程艰困而漫长。她阵痛了将近二十四个小时,忍受着一波波难以想象的痛楚,纯粹是凭着意志力,才能够在筋疲力竭的情况下把艾洁推了出来。当时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的是乔治。莎菲抱着她的小女儿时,她哭了,因为喜悦——及释然。
在整个生产过程中,艾德都没有在她身边。他没有在七月赶到,八月、九月也没有来。莎菲的身躯因为愤怒而颤抖。她握紧双拳,试着控制住自己。“你没有打断任何事,我只是很惊讶。”
“是吗?”他笑了,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但他的笑容一点也不愉快。“你又为什么会惊讶我出现在这个酒馆?男人自有史以来就在光顾这种地方。不过我倒不知道现在淑女也会上酒馆。”
莎菲告诉自己她不必在他面前为自己辩护。“杜波特即将为我举行一场画展——在纽约,而不是巴黎,纽约的批评家笔下比较仁慈。这绝对是件值得庆祝的大事,艾德,而且我的朋友支持。”
他冷笑。“那就是你在这里的原因?庆祝?和你的‘朋友’?”
她挺起肩膀。“是的。”
他的蓝眸燃着怒火,轻蔑、傲慢地打量着她。“孩子呢?”他问。
她深吸了口气。“和瑞雪在一起。瑞雪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们出去散步了。艾洁每天早上及下午都会出去走走。”
他的身躯僵住。“艾洁?”
“是的,欧艾洁。”
他们的视线锁住。艾德的表情很奇怪。“我想要看她。”
“当然,”莎菲道。“她们很快就回来了。也许你稍后可以去我的公寓——”
“我们一起过去。”他平板地打断她的话。
莎菲的身躯紧绷。她的脉搏狂跳,恐惧吞噬了她。
艾德的唇角扬起。“是的,”他粗嘎地道,像是读出了她的心思。“我们也可以做那个。”
莎菲转身要逃离他。
艾德的动作快得她几乎看不清楚。转瞬间,他已经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肘。“噢,不,”他咬着牙道。“你别想逃离我。我们得谈谈。”在莎菲能够抗议之前,他推着她越过了酒吧。
莎菲不想闹笑话。“好吧,但是先放开我,免得有人以为你在欺侮我,并想要采取行动。”艾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后,放开了她的手臂。他们并肩走出南特,但却没有互相碰触。莎菲可以感到他身躯的紧绷、愤怒,威胁着要爆发出来。
她的身躯在颤抖。莎菲告诉自己必须保持控制。她早预期艾德会出现的,但不是像这样。她没有料到他这样地冷淡、满怀敌意。但现在不是屈服于回忆,或是心碎痛苦的时候。莎菲深吸了口气,遮回泪水,用最礼貌的声音问:“你想要讨论什么?”他打量着她,仰头冷笑。“你该死地以为我想要讨论什么?我想谈我的女儿——而且我想知道你该死地在一家酒馆做什么。”
莎菲已经受够了。“你对我并没有权利,艾德。我无意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抵向他坚硬的胴体。“我有许多的权利,”他道,语音轻柔而危险。“因为我是艾洁的父亲。”
莎菲的身躯紧绷。他愤怒、灼热的目光扫过她全身,但是脱光了她的衣服,停留在她肿胀的双峰上。莎菲僵住了,清楚地感觉到他有力的大腿抵着她。
“你有多常来这里?”他咄咄逼问。
她必须反抗他,屈服于欲望将会万劫不复。“那不关你的事。”
“我已经使你成为我的事。”
他们的视线相遇。艾德的表情变了。突然间他的手托住了他的臀部,让她的下体抵着他的。莎菲低喊出声。他的男性已经肿胀巨大。“我正在使你成为我的事。”他道。
“不。”她嘤咛道。
“是的,”他粗哽地道。“我仍然渴望你。”
莎菲无法相信现在发生的事。她曾经爱过艾德,也许她仍然爱他。她曾经如此愤怒、失望他没有在她生产的时候陪在她身边。而在艾洁出生后,她将全部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她以为已经没有剩下的可以给其他人了。
但艾德并不爱她——从来不曾。但至少过去他对她很温柔体贴,但现在他却变得如此地粗鲁残忍。他让她觉得自己好卑贱,像街上的妓女。
而且莎菲正努力地不要回想风暴的那一夜,他的手如何逗弄着她的身躯——及它们可能再带给她什么样的喜悦。她不情愿地回想起他们曾经共享的热情,以及她如何不断地在激情中呼喊他的名字。她记得他在体内移动时,他的表情——混合着痛苦与狂喜,有力、难忘的男性。
以及在激情过后,他如何温柔地拥着她,仿佛他爱着她。
但这一次,如果她屈服于体内狂热的需要,将不会有片刻的温柔。
“你不邀请我到你的床上吗?”艾德低低地问,他的男性诱惑地抵着她。
泪水充满她的眼眶。“不,”她哽咽低语。“不。”仿佛可以借此赶走她的欲望——但他正在技巧地挑逗着她。她贴着他的身躯颤抖,似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不,莎菲?”艾德问,突然再抓住她的双臂。他的大腿滑进了她腿间,灼热的男性抵向她。“你不会是想忠于乔治吧?”
莎菲望着那张英俊的面容,决心要忽略他们身躯相贴的感觉。她望进那对冰冷但美丽的蓝眸,以及他坚定抿起的唇角。“你怎么敢指责我!”
他笑了。“我敢!我什么都敢!”
她很清楚他话里的性暗示。“你太卑鄙了!你完全变了个人!你变得和传言中的一样糟!”她试着要推开他。
他的笑声逝去,但他没有放开她。
她停止了挣扎,因为每一次的扭动都使得她更加感觉到他。“放开我!立刻,不然我要大声求救了!”
艾德的掌握更加收紧。“该死的你!你爱着他吗,莎菲?是不是?”
“你明白!”莎菲喊道。
“噢,我明白,亲爱的。我完全明白,”他绽开个笑容,他的大腿抬得更高,她被迫骑着他。“来吧,甜心。我们不需要玩游戏。我们太了解彼此了——要玩也是玩欢愉的游戏。”
莎菲惊喘出声。她气愤地想要挣脱、离开他。他笑着低下头。莎菲突然明白了他要吻她——并彻底地僵住了。
“这样好多了,”他喃喃地道。“好太多了。让我们瞧瞧你在欢乐的巴黎学会了多少。”他低沉、性感的声音道,将她按向他巨大的坚挺。
莎菲伸手要推开他。她不想要这样——至少她的心灵不。但她的身躯已饥渴了如此地久,而她已经忘了激情可以怎样地惊天动地,令人忘了一切。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幕幕过去的景象——也有未来的景象。她和艾德在床上,裸裎相偎,肌肤上布满热情的红晕,他们紧攀者彼此,喘息连连。艾德深深地进入,带来了她从不曾梦想过的欢愉狂喜。“不,艾德。不是像这样。”
“为什么不?”他低语,他的唇贴近她的,气息拂过她的唇。“我们是朋友。老朋友。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老朋友?”她惊喘道,但接下来的话被截断了。他的唇碰触她的。他的舌头放肆地侵入,需索。这已经不再是两情相说,而是强暴。
莎菲喊叫出声——不是因为他弄痛了她,而是因为害怕。她怕他——还有她自己。她试着推开他,即使她的唇正逐渐屈服软化。他的唇离开她,喘息道:“老天,莎菲!它是如此地好!”
莎菲也在喘息。“你认为因为我们……我们曾经是爱人……就给你权利……对待我……象……”
“象怎样,莎菲?”他喘息道,语气危险。“像个荡妇?像个娼妓?”
她嘤咛一声,脸色煞白。
“忘了你的新爱人,”他的蓝眸燃着火焰。“我会证明我比他行。我们在一起会是如此地好。来吧,莎菲,心甘情原地,我保证这次不会粗鲁。”
她望着他,他诱惑的语音像温暖的茧包裹了她。
他回望着她。“莎菲,我们都知道你要我,而且我也要你。它曾经是那么地美好,这一次也和以是。事实上它会更好,因为你现在有经验了。它可以是最好的一次,莎菲。”
“离开我。”她低语道。
“为什么?你爱着他吗?”他咆哮道。
“你疯了,”她惊喘道。“我喜欢乔治——我不爱他!”
“很好。我并不喜欢带一个爱着其他男人的女人上床,”他的笑容诡异。“但如果一定要那样——”他耸耸肩。“我会的。”
她怔怔看着他,因为他似乎变成了野兽——变成了她全然陌生的人。“你不了解。”
他的眸子冷硬似蓝宝石。“我了解。我了解你的波西米亚风格。我了解你及你的需要,莎菲。我是你的第一个,记得吗?我唤醒了你的欲望,我想我是个幸运的男子。”
“离开我,”莎菲几近绝望地道。“拜托。”
“你比较喜爱他?”他的笑容冷酷。“你不会的——今天过后不。”
莎菲失去了控制,疯狂般地挣扎。艾德立刻放开了她。她踉跄后退,背抵到墙。她双臂抱胸,感觉快要哭出来。“你怎么敢!”
“不,”艾德突兀地指着她喊道。“是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夺走我的女儿,该死的你,欧莎菲!”
莎菲迎上他狂怒的目光。“我并没有夺走艾洁!”
“没有?”他大步走向她,半途又停止。他握拳的手在颤抖。“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
莎菲迟疑了一下。他有权知道真相。“我害怕。”
“害怕什么?”
第十五章
他们沉默地走回公寓,小心不触及彼此。莎菲刻意不去看艾德。他们走进她的公寓时,她以为他会搀着她的手肘上阶梯,但他没有。莎菲走在他前面,清楚地察觉到自己的步伐有多么笨拙。她确信他也注意到了。
他们到达门口时,她听见瑞雪在唱歌。“她们在家,”莎菲把钥匙插进锁孔,推开门。“艾洁亲亲,妈妈回来了!”莎菲喊道,冲向她的女儿。
瑞雪陪艾洁坐在地毯上。艾洁还只能躺着,无法坐起来。她对空气挥挥手,喃喃作声。听见莎菲的声音,她绽开了甜美的笑容。
瑞雪看见他们,惊讶地睁大眼睛站起来。莎菲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