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爱:三嫁王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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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耶律暖燕变得巨大,也因为这个使命,让夏暖燕变得,微不足道,可是?这条路,不是她毅然决然的要走的吗?
“清风,你不用说千楠了,这是我的主意,怪不得她,福伯,等下让千楠把饭送到我房里就好了。”夏暖燕说完,拂袖离开,那一抹深红的影子,染尽深寂。
而,陆云盯着千楠手上那匹布锦时,表情十分复杂,千楠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夏暖燕,从来只着红衣,凭着这绿得刺目的颜色,他可以断定,要不是夏暖燕说了谎,便是千楠说了谎,夏暖燕给他的感觉,没有谎话。
大伙各自散去后,陆云故意和千楠一道走:“千楠,你觉得咱们王妃怎么样?”
千楠侧目看了一眼陆云,陆云表情并无异样,就好像,他刚才的那句话,只是随随便便的张便说,她微微思量了些许说:“咱王妃,是个有好人,是个,有血有肉的好人。”
好人,有血有肉,这是陆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夏暖燕的,一时间也语塞了,好人,天下间,只要不是歹毒的人,都可以算是一个好人,但有血有肉,用这么一个词来形容夏暖燕,陆云觉得,太沉重了,即便是赞美,这份称赞,还是太沉重了。
千楠杏目轻抬,温和的笑着说:“陆护院,怎么了。”
“哦,没事。”
“陆护院,你别看王妃平时说话挺冷的,其实王妃的心是热的,很好侍候,王妃是我见过最好的主子。”千楠意味深长的说着,眼里泛起一丝波澜,敛眸:“好了,我去忙了。”
陆云看着千楠的背影,摸着后脑勺,久久的站在那里,千楠的话,说得真挚,并无半点虚情假意,况且,夏暖燕也对他说过,山上遇刺,是千楠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夏暖燕面前,在她前面,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剑,如此不忌生死的对待夏暖燕,实话说,如果要怀疑千楠对夏暖燕心怀不诡,陆云觉得,都有点对不起千楠了。
“陆云,你过来一下。”彼从得知陆云和夏暖燕的关系后,君世诺总觉得,让他在府里做护院,十分别扭,而且时下,是谁想杀害夏暖燕,一点眉目都没有,他深知,没有谁比陆云更重视夏暖燕的生命,至少在楚国,陆云是最好人选。
陆云随君世诺进书房:“王爷,有事吗?”
君世诺嘴角微微扬着,陆云和夏暖燕,是两种不同的人,比如,陆云明明是夏暖燕的兄长,在这里,自然,也就是他的兄长了,可是站在他面前,陆云还是那般谦卑憨厚。
君世诺示意陆云坐下:“采花贼杜雨今天已经交到朝廷上了,皇上公文也下了,三天后行刑,事情到了这里,也算结了,不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三小姐这状况,并不太好,我暂时不急着回去。”
“你开口一句三小姐,闭口一句三小姐,看得出来,肯暖燕在你心里,是敬多于疼了。”
“敬也好,疼也好,反总之,我还是一心希望小姐是开开心心。”陆云抬头端倪君世诺,审度片刻:“小姐曾经和我说过,就算是人中之龙,不爱她的,对她而言,也是一文不值,王爷还是决意要做三小姐眼中那个,一文不值的人吗?”
君世诺仰头长笑,笑得有点豪气,又显示出他此时舒畅的心情:“有意思,既然不爱,我根本就不在意,是不是一文不值,耶律暖燕就这样,恃色傲物,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恃色傲物,王爷,你是第一个这么说三小姐的人,别人可以说她恃宠生娇,可以说她恃势凌人,可以说她恃才傲物,却未曾有人说过,三小姐恃色傲物,像三小姐说的,色相这东西,与生俱来,与她无关,有何可恃呢?”
陆云这几句话,说到君世诺百思不得奇解,不解的是夏暖燕说这话的意思,向来,皮色外相是女子取悦他人的先决条件,她却说,有何可恃,这么说来,夏暖燕,要么是对她的这副皮相,没什么好感,又或者,她是故作娇情,像她这冷傲的性子,说她故作娇情,还真有点难以服众呢。
正文 39。恃着宠爱的伎俩
杜雨行刑当天,下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瓢泼大雨,刑场上,人影攘攘,月城的老老少少都顶着大雨,以一睹恶犯得以正法为快的目的,挤得刑场像灯会一样,人头并攒。
刑场的地势较高,当刽子手的刀落下时,杜雨的血,溅红一地的雨,很快,深红的血。,就没入雨水里,顺着水流的方向,流向月城的每一个角落,每个踏雨行人,脚下都踩着杜雨的血。
刑场的百姓,均抛伞欢呼雀跃,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的死亡,而是一个人的重生,或者,对很多人来说,一个人的死亡,换来的,的确是很多人的重生。可是?生命,不都是这样吗?赤裸的来,最后也一样,变成一丕黄土,空空来,空空去,谁也无可幸免,可否,为了我们都会归土的生命,宽怨所有?
其然,宽不宽怨,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在刑场的人,当时都清清楚楚的听到杜雨仰天长哮,能见到庄王妃一面,死而无限,这个,才是炙热的话题。
雨后凉风夹着湿气,吹得人心都跟着发凉,夏暖燕斜坐在瑶池边,手指拔弄着一池秋水,红色的裙脚隐隐染湿了,她完全做好了准备,淡然的听听千楠说说外面的人,把她放在风浪尖口,说成了什么样。
千楠小心的瞅着夏暖燕:“王妃,外面的人,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不仅是红颜祸水,就连恶人,也让你祸害到,死而不憾,王妃,你说,明明你也是受害者,凭什么?她们就能把你说成了,罪不容诛了?”
“然后呢?”
“然后?”千楠小声的说:“王妃,其实那天,你单独见杜雨,做过了什么?才会让他说出这么不分轻重的话,要知道,王爷不可能乐见此事的。”
“不乐见,也不见得有理由兴师问罪。”夏暖燕绝然一笑,阴冷的眸子闪着的,尽是轻蔑,千楠看着,也不禁发怵了。
夏暖燕笑,世人不过如此肤浅,杜雨说的死而无憾,是因为她答应代为传话,让紫涵悬崖勒马,为何,听去,就好像断定,她和杜雨有了一段风月事似的,是不是,把夏暖燕说得这般轻浮,才让人们觉得,理所当然?
想到这里,夏暖燕笑意更浓,然后渐变阴寂,想必,杜雨与那个紫涵姑娘,也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谢情,否则,若不是伤到深处,一个绿林中人,又岂会做了极端的事。
言望月款款走过来,满脸红光,盈盈向夏暖燕行了礼,挑眉说:“咱王妃本事可真不小,足不出户,也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关心,千环,外面的人怎么说来着。”
千环站前一步:“望月小姐,人家说,庄王妃媚颠众生,深府红杏只需翘首以待,就会有狂蜂浪蝶飞扑上来了,这,不是把王妃说得跟什么似了。”
千楠两脸憋得腮红:“千环,你放肆,连王妃也不放在心里了。”
夏暖燕站起来,往前一步,直直的勾着言望月看:“怎么都比有些人,整枝红杏从外面爬进深府,想一朝攀上高枝,却无枝可依好,对吧!言小姐。”
言望月不忌夏暖燕的言色:“王妃做了那么多事,抛弃一切,不惜借着国力,也要嫁给王爷,可是?你得到了什么呢?而我,什么都没有做过,王爷的心,早早就在我身上了,人贵在有自知,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和平,如果我是你,早就趁着楚靖还和,王爷还修休书之前,就自己离开王府了,至少那样,还能把你那点可怜的自尊留着。”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夏暖燕心口微微一凉,是同情眼前的人么?亏她还说得出口,人贵在有自知,殊不知,在她决然栖身王府的那一刻起,自知在她那里,早就没了影子,更别提什么自尊了。
“你们先给我下去,我有话和望月小姐单独说。”
“去吧!”言望月不忘回头对千环补充一句。
待她们二人都下去后,夏暖燕后退了一步,和言望月拉开一段离距,她真心想平心静气,用一个女子的角度,和另一个女子对话,仅此而已。
“言小姐,我现在敬你一声小姐,希望以后都还能敬你一声小姐,说白了,你也只配做言小姐。”
“王妃有话直说就好,这又没外人,又何必遮遮掩掩呢。”言望月一句话,直来直往,颇有喧宾夺主的味道,说得好像是夏暖燕的不是了似的。
“呵,好,我就直说无忌了。”夏暖燕灵眸转动,既然人家坦荡荡,自己若是隐言隐语,还对不起她了:“王府上下都知道,言小姐是借着王爷当年的一口承诺,才承恩宠的,至那承诺,是不是该你拥有,这点,你比我更清楚,我也不多质疑。”
夏暖燕深深的看着言望月:“今天想说的是,你住你的望月阁,我做我的王妃,在我还没想过和你争什么?或者说,在我还没想过,要让你滚出庄王府之前,你也别当我是傻子。”
“王妃口气好大,你觉得,王爷会如你所愿,让我出府吗?”
“你让千环做的那些肮脏事,还有关大夫那点事,我都一清二楚了,没和王爷说,无非是不想让王爷对你太失望,劝你,好自为知。”
言望月上前几步,向夏暖燕靠近,手搭在夏暖燕的肩上,故纵媚态:“如果我一定要和你争呢?我就让你看看,王爷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简直不可理喻。”夏暖燕推开言望月的手,天地为证,她真的,只是轻轻的,拔开言望月的手,那力度,掐死一个蚂蚁都不够,偏偏,言望月就顺着她的力度,掉下池里,击起一池秋水。
言月在水里扑腾扑腾的,口里还嚷嚷着:“王妃,救命啊!王妃,救,救我,我不懂水性的,王妃,对不起,我还不想死。”
她左一句王妃,右一句王妃,叫得好无辜,夏暖燕也是一点水性都不懂的人,她刚想缓回神,想张口呼叫时,一条身影已快速的跳入水中,把言望月抱了起来。
没错,是君世诺,他抱着言望月,站在夏暖燕面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企图她给一个解释。
夏暖燕张口难言:“我,王爷,我……”
言望月在君世诺怀里抖擞,用颤颤微微的声音说:“王妃,对不起,你如果不喜欢,听望月说的那些话,说一句,就是了,不用推我,推我,下水啊!”
言望月说完,昏厥在君世诺的怀里,君世诺狠唳的盯着夏暖燕:“望月最好没落下什么病,要不,我也不会好过的。”
君世诺头也不回的转身,独留夏暖燕忤在那里,看着一地水积,还有那决然的背影,夏暖燕凄婉的笑了笑,姣好的容颜,尽是凄凉。
言望月刚才的故纵媚态,不就是从前的自己吗?她无非是恃着君世诺的宠爱,最好的武器,不就是让自己受伤么,这伎俩,以前自己挺会耍的,来到这里,没了夏业,没了靖王,就再也没有人惜她如命了。
正文 40。冠冕堂皇说廉耻
关大夫在君世诺面前,一副卑躬谦逊的样子:“王爷,言小姐并无大碍,不过,这两天恰逢天气转凉,言小姐这么一落水,要好生照顾着,一不小心,感染上风寒,就麻烦了。”
“关大夫,有劳你了,千环,送关大夫。”君世诺眼里杂着复杂的神色,待再看言望月时,便是无尽温柔:“望月,让你受苦了。”
“为王爷受这么点苦,望月怎敢说苦了。”言望月挣扎着要坐起来,君世诺坐上床头,把她抱在怀里,体贴的给她拉好被子。
言望月温声的说着:“王爷,有句话,望月不知该不该讲。”
“但说无妨。”
“那,那,我就直说了。”言望月语气低婉得像足了受惊的小妇人:“我知道王妃骄傲,素来不敢与她正面相碰,只是今天,听到外面全是流言蜚语,说得多难听的,我说和王妃说,叫她行为多点检点,那样会让王爷脸上无光的。”
言望月反身,看着君世诺,双眸水灵灵的:“王妃要是不喜欢听,就算了,我也没想到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把我推下水。”
君世诺咬牙切齿的:“如果不是我【“炫】亲眼看【“书】到她推【“网】你,我也不敢相信,耶律暖燕,会那么狠心。”
“我想,王妃也是太激动了,才会做出这举动,王爷,你就不要怪她了,毕竟,她是王妃,家和万事兴,况且,她还是和亲公主,你们的和睦,关系到两国安宁。”
“望月,你就是善心,如果她有你一半识大体,善心,也就好了。”君世诺长长的叹息。
言望月呼着嘴唇,小心翼翼的说:“不过,王爷,空隙才来风,外人这么说,也不一定没道理,王妃之所以那么激动,会不会,那天她单独见了杜雨,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了?”
“谅她也不敢!”话虽这和说,君世诺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莫明的烦燥,清风说,那天夏暖燕在牢里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见完杜雨后,她整个人都落寞了,那么多人都亲耳听到杜雨的哮叫,见到庄王妃,死而无憾,这,能让他相信,什么都没有吗?
月色静下,风声徐徐,夏暖燕独自抚琴,与排心中苦闷,君世诺推门进来,嘲讽的看着夏暖燕:“王妃真有雅兴,把人推推倒了,不闻不问,还在这里弹琴,自怡自乐,看来,王妃一点都不为自己做过的事,半点后悔。”
夏暖燕的手指勾起琴弦,再放开,余音久久的在房里回荡,言望月无非是想她和君世诺不和,想清楚了,她倒没有太生气了。
夏暖燕站起来,走近君世诺:“王爷,我根本就没有推到言小姐,是她自己……”
“我明明亲眼看到,是你把望推下去的,事到如今,你还口硬。”君世诺红着双目,压着声子就:“你放心好了,大夫说,望月没什么大碍,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你是不是有点失望了呢?”
亲眼目睹,呵呵,原来是亲眼目睹,夏暖燕凄迷的一笑,原来,在君世诺眼里,心怀不诡的,是她,是她,一直都是她。
“不过,就算望月有什么好歹,你也知道,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你是和亲公主,代表着靖国,就算再不是,我也要好好对你,也正如此,你才敢肆意妄为吧!耶律暖燕!”
夏暖燕心狠狠的颤动着,脸上表情也僵硬:“君世诺,你如此讨厌我,原来是因为我是和亲公主,如果,我不是和亲公主,我们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