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爱:三嫁王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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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良俊惊讶夏暖燕说出的这说词,不亡的思念,死,是一种解脱,若不是情殇至深处,又怎得这番彻骨领悟:“暖燕,你怎么了?君世诺,他,对你不好吗?”
夏暖燕抿着嘴没有说话,执意的摇头,她把目光放到遥远的北方,那里,曾经有一方属于她的土地,那里,曾经有无数人,为名为利,为财为色,上门求亲,当然,这其中,也不乏真心实意只想娶她的人,可是?她的这颗心,从一开始,就只住着君世诺,是不是,如那个嫔妃娘娘所说,若是未见未曾惜,如今,她也是纵马草歌儿女欢了。
夏良俊长长的叹口气,他不懂夏暖燕的执意摇头,是说,君世诺待她,不好,还是说,他说君世诺待夏暖燕不好,是个错误的说法,他只知道,夏暖燕这摇头,藏着深深的无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一个清冷如月的女子,黯然神伤。
“暖燕,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一定要你来这里见面吗?”
“不知道。”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过了淮南山,你还是夏家三小姐,还是大汗喜欢的公主,还是我们大靖的骄女,没必要为了一个人,把日子过得不如意,这里放眼放去,就是我们大靖的山河。”
“大哥,谢谢你!”这是十七年来,夏夏燕第一次言谢,她终于明白了,有些人对你好,不是必然的,关心,仅仅只因为,你在他心里,有了一席之地。
正文 43。到底是负了前言
然,就在夏暖燕和夏良俊相谈甚久时,庄王府也热闹非常,君世诺下朝回来,未见夏暖燕,一直待到日薄西山,也不见夏暖燕回府,而千楠也不知王妃所踪,楚笑歌,石惜兰那里,也没有她的消息,最重要的是,陆云说,可能是夏暖燕离月城太远了,所以,连他也觅不到夏暖燕的踪迹,终于,君世诺着急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陆云是知而不答,自千楠说起早上的彩雀,陆云便知,是夏良俊,夏良俊找夏暖燕,虽不见得有什么好事,至少,夏良俊不会伤害夏暖燕,这一点,陆云大可放心,尽管如此,夏良俊来得太突然,陆云还是有点不安。
君世诺动用所有人,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把月城掀翻,也没找到夏暖燕的一点影子,然,夏暖燕却毫发无伤的回到庄王府,还不当一回事,君世诺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了:“你倒好,出去一整天没点消息,也不知会让人担心,现在回来了,理由也不给一个,你是不是把我们耍了才开心。”
“对不起,王爷,没下次了。”夏暖燕的语气,不乏疲倦,是的,没有下一次了,再也没下一次了,除非,能人死复生。
说完,夏暖燕从君世诺身边直过,裙带擦过君世诺的衣衫。
就连清风也感觉到夏暖燕的言语微弱,偏偏高主在上的君世诺,容不下夏暖燕的那一点自傲居高的态度,他对着那一抹红影,用一种胜者居之的气盛说:“我会择日娶望月进门的。”
君世诺话一出,顿时都寂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君世诺身上,转而又放到夏暖燕身上,这连言望月都惊讶的张大口,久久未合近,因为这事,君世诺对她只字未提。
楚笑歌走近君世诺,扯着他的衣袖,像小时候向他讨果吃的样子:“世诺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嫂子。”
“我怎么对她了?”
夏暖燕转身,勾起嘴角,尽管笑得烂如红火,她的眉睫却是抖擞的,不难看出,她的气怯:“王爷,难道你忘了,我说过,绝不二女共侍一夫的。”
“耶律暖燕,我希望你明白,我是在知会你一声,而不是,和你商量。”君世诺挑起横眉,提高语调说:“再说,你说的是,不二女共侍一夫,可是?你侍过我吗?”
夏暖燕心猛然一抽,向后踉跄一步,千楠眼捷手快的伸手扶上她。
陆云站出到夏暖燕面前:“君世诺,你别欺人太甚。”
夏暖燕上前一步,直视君世诺,用近乎哑了的声音说:“君世诺, 你若决意要娶,休我便是,何须在众人面前,放话羞辱我,还是,你想让我扫地出门,作为你们的新婚大礼。”
“嫂子!”楚笑歌急得眼眶都红了。
“三小姐!”
“王妃!”千楠和清风也没想到,夏暖燕答得那么决绝冷然,她不是非嫁君世诺不可的吗。
夏暖燕咬着嘴唇,身体连同声音一同哆嗦:“君世诺, 只是,我终归不知道,到底,是你亏欠了我,还是,你负了我,抑或,是我把你看得太真了。”
夏暖燕转身,浑身无力,寒气从心里生起,使她整个身体都寒冻,千楠和陆云急急的跟着夏暖燕也转身进入后院,楚笑歌狠狠的瞪了一君世诺,也跟上去。
“千楠,王妃一天没吃东西了吧!你去弄点给她吃。”陆云支开千楠:“三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夏暖燕转身,在看到陆云的那一瞬,泪水如决堤的洪流,堵也堵不住,嘀啪嘀啪的往下流,她只会在陆云面前哭,只会有陆云面前示弱,却未曾试过,哭得不能自已的。
“三小姐!”
“云大哥!”夏暖燕扑在陆云的怀里,哇哇啦啦的哭了很久,断断续续的说着不清不楚的话。
“云大哥,大娘死了,大娘要和我说对不起。”
“大娘没有怨我了。”
“大娘后悔没把我当自己的女儿看。”
“我还没真心叫她一声娘,她就走了。”
“君世诺凭什么这样对我。”
“他凭什么就可以伤害我。”
“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要恨我。”
“他为什么不爱我!”
这些话,在陆云心里,成了一根根针,扎得他的心,很痛很痛,从小到大,夏业就会他说,要用尽一切办法,让暖燕笑,一直笑,如今,夏暖燕把她十七年来的泪水都补足了,叫他怎能不心痛?
哭久了的夏暖暖燕,喘着微弱的气息,退出陆云的怀里:“云大哥,暖燕又让你担心了。”
“三小姐,没事的,天蹋下来,还有云大哥顶着,好好睡一觉,睁开眼睛,又见天明了。”
“嗯,我知道,有云大哥在,暖燕就一定会挺过去的。”
“去吧!云大哥给你在外面守着。”陆云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夏暖燕,可是?他们都知道,他们已然不是小孩,不再是那儿时,夏暖燕怕被夏家两个丫头半夜捉弄不敢睡,有陆云哄着,守着,就能安眠的了。
伤害,本就是无孔不入,就算很久以后,伤口真的淡了,结痂了,不痛了,可是?疤还是会在,磕磕碰碰,终有一天,还是会一不小心,伤了疤,那依然还会一阵同样的撕心裂肺的痛,一个伤口,终会折腾的痛哭好几回。
夏暖燕轻轻的掩上门,随着门缝发出的那‘吱’的一声,陆云才长吁一口气,转身,在见到身后的楚笑歌时,明显的惊了一下:“郡主在这里多入了。”
“一直都在,原来,你和嫂子早就认识的了!”楚笑歌强压内心的情绪波动,她希望陆云给她一个说法,却又觉得,自己和陆云,不过几面之缘,连朋友都谈不上,用什么身份去质问他呢!
陆云摸着后脑勺,沉思了小晌:“我们认识,也不是件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和你说也没事,郡主,先坐下吧。”
陆云长话短说,理了一下,挑重要的和楚笑歌说:“其实,王妃并非真正公主,她是靖国夏国公之女,我也是夏家养大的,养父从一开始,就和我说了,无非是让我守护三小姐。”
“三小姐自小被亲娘遗弃,受尽几位夫人的冷嘲热讽,我还记得,三小姐十岁那年,我们一起玩捉迷藏,她突然就失踪了,我们都不知道,在三小姐失踪的这三天里,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三小姐睁着明亮的眼眼跟我说,云大哥,从今以后,只要有人欺负我,我就要反击,再也不会返身逃亡了。”陆云幽静的眼里,尽显温柔:“当时我听着这话,整颗心都酸了,一个十岁的高门千金,却说出这样的话,我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让三小姐开开心心的生活。”
楚笑歌虽然不尽知夏暖燕过的,是什么样的童年生活,但对陆云这份情义,还是挺感动的:“陆大哥,以后,让笑歌和你一起,守护你的三小姐,好吗?”
“可是?把三小姐伤的最深的,不是你的世诺哥哥吗?”
夏暖燕并未能入眠,枕着泪目,她把自己卷缩到床的一角,任泪水蔓延,她想了很多,有关于大夫人过往的种种,也有关于君世诺的种种。
正文 44。厚此薄彼众人知
正和宫内,君世诺和楚应天席地盘坐,旁边杂七乱八的放着几个空酒坛,二人虽显醉态,又未尽醉。
楚应天趴在桌子上,转着眼珠看君世诺:“王妃也回府了,该说的话,你也说了,我真不明白,你大半夜为什么还来找我求醉。”
“你不懂,你不懂。”
“这酒,有事时喝,是痛快,平白无事,喝起来,是苦涩的,世诺,你好让我不睡觉陪你喝酒,好歹说出个事来。”
“她!”君世诺张口,话咽在喉咙,又说不出了,转而冷冷的一笑:“呵,我也不懂,她凭什么怨我,凭什么。”
说完,仰起头,把酒隔空倒入咽喉里,此况,就好比拿着一根管子,把酒往他的胃里灌,畅通无阻。
君世诺始终想不明白,夏暖燕为何能这般理直气壮的对着他,重点是,她说的那翻话,此话,此情此境,勾动着君世诺内心的每一根神经。
在两年前,萧贵妃还只是一位嫔妃娘娘时,躺在病榻上,等到姗姗来迟的皇上时,她含着泪眼,直呼皇上其名:楚景轩,这辈子,终究不知,是你亏欠了我,还是你负了我,或是,我太痴太傻。”
数日后,这位嫔娘娘与世长辞,楚景帝痛哀三天,追封其为贵妃,其子为逍遥王,这么说来,她这怨,的确是在理的。
可是?来到夏暖燕身上,君世诺就想不明了,明明,是夏暖燕不洁身自爱,明明,她对他,没有情没有爱,凭什么?她就可以用这种无辜的口吻,谴责他了?
翌日清晨,夏暖燕开门时,楚笑歌和陆云迎上去,这情形见着陆云,夏暖燕早习惯如常,楚笑哥入目时,夏暖燕着实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歌,你怎么也在?”
“嫂子,世诺哥哥太欺负人了,我怕你不开心。”
“他么?”夏暖燕微微吁气,浅浅一笑,云淡风轻的说:“他的薄情,我早已习惯了,他奈何不了我。”
看着夏暖燕强作笑脸人,陆云心一阵痛:“小姐,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委曲自己,我们大可回去散散心。”
“散心又如何,还不是回到这里。”夏暖燕深深吸口气,又吐气,摊开手心,一块粉色锦帛安静的躺在她的手心上:“云大哥,我就不回去了,你帮我回去一趟,也把这个,埋入大娘的坟墓吧。”
“这个是?”陆云接过锦帛,打开一看,一束黑发整齐的放着。
“我出嫁,大娘也没给我梳头,让这束发陪着她,也算,让我们的母女更加明正言顺,两母女的,就没什么原谅不原谅可言了,这也好,让她安息了。”
“那三小姐,你不回去吗?”
“不回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该让另一个人,安息了。”夏暖燕迎着阳光,刚果的说着,决然得让人心痛。
在君世诺还躺在正和宫,醉意未清时,外面,已经发生了一连串的事,陆云不辞而别,楚笑歌随后追尾,说是要看看靖国风光,也跟着去了,而言望月,一夜未眠,就等君世诺的一个说法。
最重要的一点是,夏暖燕已经添油加醋的,把君世诺的薄情张杨出去,闹得人尽皆知,朝堂的人,都知道君世诺钟情于言望月,也就一笑而过。
只是,在把这件事说闹得满城风雨后,夏暖燕特备厚礼,造访晋王府,着实让人费解。
晋王坐正厅堂,居高临下的看着夏暖燕,在她身旁,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虽身着华贵,神态轻浮,毫无气质可言。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庄王妃特意到访,所为何事呢?”
夏暖燕曲意迎笑,从千楠手上接过一个锦盒,紫陌色的锦盒子,略显陈旧:“听闻前两天,王爷新纳妾侍,夏暖还未表贺意,今天特意送上小礼,以表失礼之过。”
“庄王妃言重了,本王纳妾,行事低调,不过一顶红轿,把人抬到后门,往府里一接,便成事了,庄王妃又怎有失礼之说呢?”
晋王身边新纳的那位小妾,对此礼本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待打开盒子一开,圆碌碌的双目眼得亮亮的,小顶顷才嘻笑说:“王妃厚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晋王拿过来一看,也惊了一下,这是一支紫钗,上镶上好的红宝石,世间罕有的紫宝石环绕一圈,以大小统一的夜明珠作吊饰,此钗在日光下,尚是熠熠生辉,夜里,更会有另一番风彩。
“庄王妃赠爱妾如此厚礼,本王用什么作回礼好呢?”
“王爷言重了,这本是汗父赠予我的嫁妆,我不过随便挑了一件,况且,礼多人不怪,王爷就不必拘礼了。”
晋王爽朗的笑着,对着屋里的下手说:“你们陪九夫人进去试戴此钗。”
夏暖燕会意:“千楠,你先下去吧。”
一干人等出去后,晋王笑意变得肆意张狂:“素来本王和庄王妃并无交好,至于庄王爷,本王向来待他如亲侄,如果王妃今天来,是为了本王出面阻止庄王爷纳妾之事,还是免了,男人,三妻四妾,无可厚非。”
夏暖燕轻轻一笑,像云过天空,不留痕迹:“家事岂敢让王爷插手,这事,就不劳烦王爷了。”
“本王就知道,庄王妃是个聪明人,肯定不会为那碎事来找本王的。”晋王话转峰回:“好吧!这里也没外人了,有事不妨直说,本王能帮的,决不袖手旁观。”
“有王爷这句话,暖燕也放心了。”夏暖燕端起茶,慢慢的啖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王爷也知道,最近暖燕和我家王爷闹得有点不愉快,听说湘州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暖燕想去游玩一番,可是?暖燕向来过惯了衣食丰足,还有唤来嗟去的侍女,所以,想请大人帮个忙。”
“本王如何帮得了你?”
“湘州八府巡案杨大人,不是王爷的得意门生吗?可否修书一封,让暖燕暂住杨大人府中,那样,暖燕就可以全心全意玩了。”
晋王迟疑了半晌,爽快的答应了:“小事一桩,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