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爱:三嫁王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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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对人言,可是,还是担心,侄媳会不会也是借故探会,给端王府也抹上一笔黑呢。”
“爹,哪有你这样说话的。”楚笑歌嘟嚷着,把脸拉得长长的。
夏暖燕脸不红心不跳,从容的对上端王爷的深幽难测的双眸,浅浅一笑,巧笑嫣然,“王爷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暖燕要是执意再见王妃,倒成了罪过了,暖燕这就回了,改天再来拜。”
末了,夏暖燕补充一句,“对了,端王是看着太子长大的,对太子也甚是疼爱,不知道,太子大婚当天,端王妃如果不前去祝福,怕是会落人话柄,说端王妃不喜太子妃哦”
“侄媳提醒的是,这事,我定会酌情安排的。”端王爷横眉挑起,煞有介事的说,他说的是,会酌情安排,而非是,端王妃定会前往。
在端王府大院路上,夏暖燕和南风擦身而过,她忽感一阵寒气,毛骨悚然的,禁不住往回望,只见一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君世诺纳闷,同时也把目光落在那条消失的影子身上,“怎么了?”
“没有。”夏暖燕恍惚的摇摇头。
君世诺嘴角含笑的盯着夏暖燕看,颇有几分戏谑的味道。
夏暖燕侧头,“王爷,笑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和端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和端王爷?怎么可能,这还是我们真正正面说过话,怎么会有误会,王爷,我想是你误会了。”
“那我刚才怎么觉得,你和他,就像两个人在针锋相对,都有点咄咄逼人的感觉。”君世诺想起刚才端王爷的态度,还是疑惑,“我第一次见端王这样,是,他这个人,不苟言笑,可是,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我还是看得出来的,这么看来,并不是端王妃不想面客,更多的时候,我感觉,是端王不想她面客,或者说,端王不想你和端王妃正面相对。”
“我从来不与人结怨的,端王爷他,没有理由这么对我。”夏暖燕温婉一笑,说得理直气壮,很明显的向君世诺表示了,问题不出在她身上。
君世诺双手环放在胸,故意拖着长长的声调说,“从来不与人结怨,那白如月呢?”
提到白如月,夏暖燕的表情很明显的出卖她了,微微一愣,她昂头,“王爷怎么提到她了。”
“你早上不是说,你的伤疤是往事,还有人么,我想了一下,应该白如月,就是你最大的疤了。”
夏暖燕强挤出一丝笑,“这么和你说吧,白如月,我不恨,也不怨了,如果我是她的耻辱,在她十月怀胎的时候,她就天天受着良心的谴责和极大的精神的折磨,现在黄泉路上,我还要对她有所怨怼,那样,她也太屈了。”
“如果真要说怨或恨,我也只是怨恨自己,是我天生福薄,与人无关。”
君世诺长吁口气,喃喃道,“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以前……”君世诺突然把话搁在这里,看着夏暖燕,没有再说下去,他想说,以前,她从来不思己过,从来不为她人着想,从来,心比天高,可是,以前,他,真的懂她的以前么,她的从前,他从来没有参与,所以,他无权有过多的言论。
夏暖燕打断沉默,讪讪的说,“王爷,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你也爱上我了。”
君世诺一愣,双手一摊,“是啊,我心装天下,爱天下人,所以,你自然也在其内了。”
夏暖燕垂眉,突然觉得,风是那么刺目,吹得她的双目,灼灼生痛。
正文 68。心比玲珑多一窍
腊月二十,太子大婚,普天同庆,月城家家挂红,沉浸在一副喜庆之中,吉辰在傍晚时进分,城外飘雪,漫天茫茫。
夏暖燕和楚笑歌站在东城街口,看着满天红霞,如绸似锦,她婉约一笑,喃喃道,“石姐姐福厚如山,如今,连老天爷也给她做嫁衣来了。”
楚笑歌呵着一口暖气,“石姐姐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刘大人看到这样的结查果,该是瞑目了。”
夏暖燕努嘴一笑,好日子,无论说什么,心情都是好的,她替石惜兰高兴,自然,心情也宽,“笑歌,走,我们去镜春堂把头饰给取回来,要不进宫的时候就晚了。”
“老板,我们订做的头钗,可以了吧。”
“可以了,小姐稍等,我这就让人去给你拿。”镜春堂的掌柜慈眉善目,“孩子她娘,却进去把夏小姐订的那支钗取出来。”
一阵风吹过,把镜春堂门前的灯笼吹落地,掌柜捡起地上的灯笼,拍打上面的灰尘,透着红色的油纸看着天空,轻轻吧息着,“活了这把年纪,好久没挂这么大的灯笼了,也是,月城也好久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
夏暖燕明知故问,“掌柜说的是太子大婚吧,这的确是件喜事,值得大伙开开心心的。”
掌柜温厚的笑了笑,“实话说,听说太子妃这也是来之不易,不过,我们老百姓的,管她谁做太子妃,谁当宠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挂大灯笼,无非就是应景,顺了这喜景罢了,我们真正关心的,其实就是自己的孩子成亲。”
“老头子,话可不能乱说,说多是罪了。”从屋内出来的妇女略带埋怨的口吻说。
夏暖燕低眉浅浅一笑,心里顿时温暖起来,如果生长在普通家庭,承欢双亲膝下,其实是一件幸事,天下父母心,她们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儿女,没有过多的权欲,多好啊!
“小姐,你的钗,看一下!”妇人递给夏暖燕一个锦盒,夏暖燕打开乌色的锦盒,脸上展笑,笑如春花。
夏暖燕拿出头钗,对着夕阳细看,此钗是晶透的白玉铸成的,钗头是展翅凤凰,凤眼镶着两只红宝石,分外醒目,夏暖燕之所以突意送这份礼给石惜兰,无非也是像掌柜所说的,应景而已。
这么一想,夏暖燕嘴角轻轻一扬,在夕阳下,她的笑给人格外温暖的感觉。
只听得一男子轻轻的感叹,“巧笑嫣然百媚生,有如娇仙落凡游一回,真美!”
夏暖燕闻声抬眸,正对上一男子温厚的双眸,他虽口出赞美,目光却是温雅的,没有轻浮,没有肆意,仅仅只是像在欣赏一副美景,全无杂质,夏暖燕暖男子点头微笑。
这时,楚笑歌惊讶的叫起来,“秦哥哥,你怎么也回来了。”
“应天大婚,我能不回么,笑歌,好久不见了。”男子明眸清澈,边举动进镜春堂边说,说完,还用手轻轻刮一下楚笑歌的鼻子,十分宠溺。话毕,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夏暖燕,再看一眼夏暖燕手上的头钗,“这位,想必也是哪位大人的千金了,没回月城那么久,都猜不出是哪位大人,会有一位这么出色的千金了。”
楚笑歌咯咯的笑,“秦哥哥,这回你猜错了,我向你慎重的介绍,这位娇仙,就是我们的,庄王妃!”
“哦!”秦南长长的拖着叹息,不难听出他的惊讶之意,他久久的看着夏暖燕,最后,嘴角含笑,“早就听世诺说过庄王妃了,今天一见, 不像,不像,真不像!”
夏暖燕看得出,秦南的笑容,就像发现了有趣的事情,可是,她会是他觉得有趣的事情么,不可能,“公子说的不像,不知指的是什么呢?”
奉南看了夏暖燕一眼,张口,出了口的话却成了,“吉时快到了,我们进宫吧,这时间咱可耽搁不起。”
一路上,楚笑歌像脱笼的麻雀,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夏暖燕总算是明白,这个秦南,是个什么身份了。
秦家也楚国开国公臣,秦南的老父和楚景帝曾共过生死,滴血立盟,结拜成兄弟,后来死于天难,秦南便像君世诺一样,子继父业,做起楚国大将军。
用秦南的话说,无论生死,他都要随父命,永守楚国安宁,这不,在边境一守就是五年,前些日子,还在营地娶亲了。
楚笑歌说,别看秦南文质彬彬的,驰骋沙场,他可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不知为什么,夏暖燕对这话,就深信不疑,她一点都不认为,这是楚笑歌在夸大其词。
有些人,遇上了,就遇上了,怎么说,遇上都是缘,如果执意要说在因必有果,那么夏暖燕想,他和秦南的果,定然只是,一面之缘,她也断然想不到,在很久以后,会以这样的方式,再相见。
君世诺和言望月在宫外等着夏暖燕,见到秦南的时候,先是一愣,后来高兴得直接上去和秦南抱在一起,只是抱在一起,没有过多的言语,原来,男人之间的感情,那么简单明了,一个肢体动作,就可以胜过万语千言,如果爱情,也可以这般简单,多好呢。
秦南抬目看着不远处驻立着的夏暖燕,长裙在干风中飘然扬而起,洋洋洒洒的笑,“世诺,你的王妃,我见过了。”
“嗯,怎么样。”
“你想我说她怎么样。”秦击南不答反问,然后把目光放到君世诺身上,笑意更浓,“还记得你叫我不用回来参加你的大婚的时候,在信里是怎么说的吗?”
君世诺眼珠骨碌碌的转,然后干笑,贼贼的说,“忘了,真忘了。”
“我可没忘,你说王妃恃色傲物,心比天高,冷血无情,最重要的是,庸俗不堪。”秦南说完,补充一句,“我想,我是不是越来越不会看人了,你从哪里看出了她,心比天高,还有,庸俗不堪了。”
君世诺拍着秦南的肩,“南,你自认阅人无数,那你来说说,她是什么样的人 ?'…87book'”
秦南低头做暝思状,再抬头时,一脸认真,“心比玲珑多一窍,生性清冷用情专,悲天悯人不喜扬,有妻如此,实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君世诺双目眯起一条缝,眼里只容着夏暖燕,看不出他的情绪,他久久才说,“这么好的溢美之词,怕是你抬举她了!”
秦南越过夏暖燕,看过一身华衣贵服的言望月,语气带着明显的遗憾,“总比某些人,好得多了。”
楚笑歌朝着他们叫嚷,“你们两个嘀咕完了没,快进去啦,我要见石姐姐了。”
正文 69。婚宴殿前两争锋
太子册妃,受群臣齐拜,各地方使节齐齐前来祝贺,好一派欣荣的景象,石惜兰站在大殿之上,俯视群臣,宫乐一时停下,夏暖燕端起酒杯,向端王爷致敬,“端王,早闻端王妃大名,今天太子大婚,还是没见到她,多多少少都有点失望了。”
端王也端起酒杯,朝着楚应天和石惜兰敬酒,一饮而尽,杯底朝上,才侧目看向夏暖燕,“内人今天忽感身体不适,没有办法前来,还望太子和太子妃见谅。”
石惜兰微微一笑,笑靥生花,她知道夏暖燕一心想见端王妃,“王叔,王嫂没大碍吧?”
“没事,只是老毛病犯了,让太子妃操心了。”
“既没大碍,那我就让人去接王嫂过来吧,你看,今天是我和太子的大好日子,却连王嫂一面都没见着,莫不是,王嫂觉得,我的身份,配不上今天的盛宴?”石惜兰说得低婉,表现出一副极其无辜的样子。
在一旁的楚应天抿嘴,硬是没笑出来,他深知,石惜兰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子,更不会故意在不合适的场合,说不合适的话,这种举动,只有夏暖燕才会做,果然,他看到石惜兰和夏暖燕目光对换,禁不住,为夏暖燕捏了一把冷汗,端王爷,从来不是个任人戏弄的人,况且,端王妃,避世了那么久,就凭她们几句话,就可以一睹其芳容,也太扯了。
“太子妃说哪去了,这不让臣折福了吗?”只见端王爷从容的说,并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这是臣进宫之前,内人让臣给太子妃带来的,人虽没能到,心意一定要到的。”
“哦!”楚应天故意把叹惜声拉得长长的,原来,是有备而来,他觉得,端王爷和夏暖燕之间,有着一丝有趣,而又不明显的故事。
“太子,让大伙看看端王妃的心意吧。”君世诺抬目看着淡然自若的夏暖燕,嘴角隐着温厚的笑,与其说好奇端王爷有备而来,他更有兴趣看看夏暖燕的无备反应。
楚应天点头,示意一太监接过端王的纸,并念出来,端王妃是写了一首祝贺的诗:
孝女踉跄不忘父,一朝成凤,绸缎锦,繁花锦,夕霞锦,山河自然锦!
简单几句诗词,顿时满座虚言,夏暖燕更是看着端王爷,久久未移目,好一句心意到。
“好一首诗,端王妃,的确让人叹服!”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是秦南,他鼓掌,灼灼而言,一点都不掩饰他对端王妃的敬叹之意。
是的,夏暖燕也对端王妃,有了几分叹服,她本意是想用端王妃不屑石惜兰来做借口的,可是,这诗一出,一字一句都在赞美石惜兰,一个孝字不足为道,更是后面,一朝成凤,绸缎锦,繁花锦,夕霞锦,山河自然锦,说的就是今天的繁花盛宴,吉辰美景,石惜兰一朝成凤,自然会旺山河锦秀,这般有力的赞美,谁可褒渎。
“暖燕,就算你不感叹端王妃的先见之明,至少,你也动情于她的才情了吧。”君世诺喃喃的说道,端王妃诗中意,他也深深的被打动了。
夏暖燕转头,对君世诺轻巧一笑,双眸明净不着尘,总让人忍不住有那么多的暇想,“端王妃的才情,我是震服了,正因如此,我们更不能辜负了这才情。”
君世诺凝眸,还未清楚夏暖燕言下之意,只听到夏暖燕说,“太子妃,难得端王妃对你有此番认同,我们也不能辜负她的美意,好歹也回她一首诗,以表谢意吧。”
“庄王妃说得极是,只是,”石惜兰迟言,“本宫词薄,怕对不上王嫂的如此盛意。”
皇上在一旁宠溺的说,“暖燕,不如由你代劳。”
“那暖燕恭敬不如从命了。”夏暖燕朝皇上盈盈一拜,低头忖思间,宫婢已经把笔墨摆在她跟前,殿内一片寂然,只见夏暖燕顿时眉睫弯起,形成一条笑弧,挥笔在洁白的纸上,洒洒脱脱的写下几笔,宫婢大声的念起:
艳名应世不负才,一日为妃,才情旺,文坛旺,官庭旺,天下定然旺!
秦南拍手快言,“好,最好莫过于天下定然旺了,庄王妃,真够狂的语气了,今天,小将算是见识了。”
夏暖燕朝秦南微微点头,笑容款款,“秦将军见笑了,我和端王妃素昧谋面,今天的确让她的才情给折服了,才忍不住,献丑了。”
“庄王妃,如果你这叫献丑,那尔等十年寒窗,就什么都算不上了。”一位中年的大人笑着说,大殿一时哄笑起来,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