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爱:三嫁王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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醯母芯酢
“姐姐。那么早找我。一定是有事了。进來说吧。”南宫湘燕打关呵欠说。
夏暖燕跟南宫湘燕进房。隐约听到外面两个丫环碎语。“也只有暖燕小姐才敢打扰小姐睡觉了。”
听毕。夏暖燕轻轻的笑了。南宫湘燕双手托着脸。看着夏暖。“姐姐。心情不错嘛。”
“我是笑你。现在下人们都把你睡觉当是一件天大的事。得慎重处理了。”
“当然。有一次我哥大清早嚷嚷。不让我睡觉。我跟他急了一个月。看谁敢不让我安眠。”南宫湘燕乐呵呵的说着。她把这事当笑话。别人却把这事当任务。人和人。真不能同比。有人天生贵命。有人从一落地。就注定了。为别人慵碌一生。比如自己。虽众人纷纷嚷嚷。说自己福厚。也只有自己才明白。自己又何尝不是。为了白如月。慵碌此生呢。
“对了。姐姐。你大清早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夏暖燕一时回过神來。双手相互搓着。“是这样的。你爹大寿将至。是不是会有人來献艺的。”
“这当在啦。听说。会有杂艺。有跳舞的。也有献曲的。热闹着呢。虽然年年如此。并无新意。可是。人家大老远跑來祝寿。爹说了。礼数不能少的。总不能歹慢人家了。”
夏暖燕拉过南宫湘燕的手。她的手和暖和暖的。“湘燕。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姐。别说小忙。只要我能帮的。一定会帮的。”
夏暖燕温温的笑了笑。“能不能把今年献舞的舞姬借给我。我想领她们跳一支舞。也算是给答谢庄主的收留之恩吧。”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我就给你办去。只是。没想到。姐姐你还会跳舞。你能文又能武。长得又好看。是不是所有好事都落在你身上了。”
南宫湘燕一下子神采奕奕的。对于夏暖燕。她是充满了敬意。也许这敬意更多的。是因为。她也同是女儿身。有些事。也只有女子才懂女子的情怀。虽然她家的各位嫂子。个个长得都水灵水灵的。但基本都是。肚无半点文墨。不能文不擅武。南宫纬说过。南宫家的女子。都该如此。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噙着别样神色。南宫湘燕不懂。南宫忱也不懂。
“你别吹捧我了。”夏暖燕附之一笑。“我希望你当时对我的身分是保密的。还有。对着宾客就说。我是桃源村的舞姬。可以吗。”
南宫湘燕睁大眼睛。好奇的问。“为什么。这是好事來的。为何要做得那么躲躲藏藏。”
夏暖燕想了一下。眉头轻皱。一副无辜的表情。“你也知道的。红颜多祸水。我可不相做个祸国殃民的女子。谁敢说。庄王爷或者秦将军。不是好色之徒呢。”
南宫湘燕深想一下。觉得夏暖燕言之有理。可是细想。又不对。“姐姐。听说庄王爷是上钟情的人。对一位姑娘情到独钟。府里有着位庄王妃。他看也没看多一眼。应该不会是登徒浪子。还有秦将军的夫人。是出了名的丑妇。想他也不是好色之人。”
“不过。避着。也未尝不是了好事。”南宫湘燕一个人在喃喃细语。完全没注意到夏暖燕脸色已刹白。君世诺真是个能人。连他的感情也成了百姓口中的言论了么。
君世诺和秦南如期抵达桃源村。他们只带着少量随行的人。行事低调。南宫忱在村口接见他们。
当君世诺出现在他的视线时。从气质上來看。南宫忱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确定。这两人。一个是君世诺。一个是秦南。
传言。秦南秦将军的妻子。是个唇厚。肤粗。脸麻。矮人半截的胖女子。想起月城。夏暖燕那么惊艳。还有君世诺的举指投足中。不失亲密。所以他断定。月城相见的男子。便是庄王爷。君世诺。只是这么一想。南宫忱心里。微微泛凉了。他是庄王爷。那么夏暖燕不就是庄王妃了么。
南宫忱若无其事的向君世诺他们走过來。朝他们拱手施礼。对着君世诺说。“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庄王爷了。”
“少庄主。幸会幸会。”君世诺也陪笑着道。
“没想到月城一别。居然可以在桃源村这种僻小的地方和庄王爷再遇。实在是缘分。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南宫忱热情款款。任何人听上去。这话他说得一点都不掺假。可是。君世诺和秦南听上去。就一套说词。无非就是一些别來无恙吗这类可有可无的话。也许。 这就是夏暖燕口中的。官腔。
秦南笑说。“少庄主这话。尔等就不敢接话了。谁敢说桃源村是僻小的地方。恐怕天底下。就没有不是僻小的地方了。”
三人爽脆脆的笑了小会。南宫忱突然话回峰转的突兀出一句话。“对了。两位怎么没带王妃和尊夫人一起來呢。从多热闹些。”
这话一出。秦南和君世诺突地把笑收了回來。收得那么唐突而尴尬。秦南挑着眉。随意的说着。“内人。你们都懂的。不太适合出席这种场合。真的。不太适合。”
“秦夫人呆在家里顾家。实在也是贤惠之极了。可是庄王妃。我可是有机会睹过她的芳容的。这场合。庄王妃出席。再也合适不过了。”
君世诺自然的答着。“内子身体抱恙。也不适合长路奔波。”
“那就太可惜了。”南宫忱一副惋惜的表情。
有些话。明知是假话。 有些人。偏偏要当真话似的。心安理得的说出來。而有些人。明知是假话。也要佯装成真话一样。字字听入心去。如果。终有一天。人变得越发和简单。越发的不虚伪。所说的话。都如心中所想。那样。也许。天下都明朗得多了。
夏暖燕正在和南宫湘燕交给她的那些舞姬练舞。南宫忱站在不远外。细细端倪了许久。直至夏暖燕发现他。他依然倚在墙角。纹丝不动的观看着。
夏暖燕让她们歇息下。走近南宫忱。“少庄主对这舞也有兴趣吗。”
“我是对人有兴趣。”南宫忱侧目看着夏暖燕。语气中。有点玩世不恭的味道。也有点执拗。“前两天我听湘燕说。你要在我爹大寿那天。你要跳一支别出心裁的舞。我还不相信來着。今天一看。是真的。而且。你还挺卖力的。我该感谢你对我爹的大寿。那么上心吗。”
夏暖淡然的面对南宫忱。“少庄主误会了。是这样的。湘燕说。年复一年。没什么新意。暖燕才想过这别出心裁的舞。这支舞有点难跳。所以就让大伙多练一下。说到卖力倒不至于。我要报答庄主对我的收留之恩。总不能太丢脸吧。”
“我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可惜。”南宫忱深深的看着夏暖燕。“你知道。我今天去接谁來了吗。”
“不知道。”夏暖燕摇头。
“庄王爷。”南宫忱挤出三个字。
夏暖燕双目一泊。垂眉又抬眉间。她的笑容有点生硬。明人跟前不说糊涂话。况且。南宫忱今天的态度。未见得是來兴师问罪的。
“少庄主都知道了。暖燕也无需多说了。”
“你不觉得。要给我一个说法吗。谁相信。一个堂堂庄王妃。会在大街上和粗人打起來。救的竟是南宫千金。最后顺理成章的住进南宫山庄。而且。还是在我爹大寿将至的时候。就算我信。你也得给我一个。信的理由。不是吗。”
“可这是事实。”夏暖燕倔强的对上南宫忱的双目。“风到哪里。我就漂泊到哪里。谁知道。这风一吹的。就吹到了南宫山庄呢。”
夏暖燕诚朴的态度。还有她倔强得不容亵渎的人格。的确让南宫忱信服了。都说眼睛是最不会说谎的。在夏暖燕的双目里。南宫忱看到了真切。看到了隐忍。看到了万千言语万千委曲。而不是刚才君世诺的那样。套套说辞。终于。他选择相信夏暖燕了。
有些信任。压根不需要理由。这是人与人相处时。最真的太度。在夏暖燕这里。南宫忱重拾了这久违的信任。“夏暖燕。总有一天。你会和我说的。”
“或者吧。”夏暖燕在心里默应着。会或不或。她不想作过多定论。
正文 102。对面相逢不相识
南宫纬大寿当天。热闹非凡。南宫山庄在各大客栈设宴。请桃源村上下入席。另。南宫山庄也摆宴十余席。各路人物都有。浑杂而起庆。
大堂内贴着个大红的寿字。南宫纬一身寿衣往那里一站。庄正却和气。大堂而皇之之内。明明是乐师献乐。献的是八仙祝寿。节奏十分欢悦。有的人。就是板着脸。笑不出來。比如。君世诺。比如。秦南。又比如南宫忱。
秦南手捏着酒杯。满满的一杯酒。他是滴酒未沾。“世诺。你不是说。少楚在这一带出现过吗。怎么。有没有发现。”
“没有。按理说。南宫纬大寿。是目前最大的事。这热闹。他没道理不蹭的。”君世诺说完。乐曲正好到尾声。他木然的随着大伙鼓起掌來。诚然。人家吹的是什么。他压根。一点也没听进去。
老管家粗着声子喊。“下面。由舞姬为庄主献舞。愿庄主年年有今朝。”
南宫忱侧目扫了一眼君世诺。嘴角隐上一丝笑意。他今晚就等着年看这一出的。
一群舞姬拖冗着长红彤彤的舞衣。井然有序的进入大堂。夏暖燕用密实的红色维布裹着脸。只露着一双灵动的双目。她往中间那里一站。往南宫纬盈盈一拜。
乐曲响起。众舞姬拂起红丝带。随着乐曲的抑扬顿挫。就像空中聚着一朵大红花。顿时开放。桃红的花瓣满天飞起。清香弥漫。在人群里。不知从哪里发出的一声吼叫。众人也跟着纷纷鼓掌叫好。
此时。君世诺和秦南才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舞姬。众舞姬跪成一个拱形。微仰着头。气色。神韵都和乐曲恰到好处的配合在一起。
夏暖燕在中央旋转。扭动。扬起红丝带。拴住横梁。在空中舞动纤腰。摆腿。每一个动作都艰巨。在夏暖燕的身上。仿佛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她的双目流露出的。是深怨。是无奈。是长情。
甚至。君世诺看到那双净眸时。好像是噙着泪花。这目光。这深怨。这长情。似曾相识。他心品一压。那目光越渐逼近。一直逼至她的胸口。有点喘不过气。
君世诺冲动得正想起身。被秦南一手按住了。他感叹的说。“没想到吧。这就是传闻中的‘诀别’。听是听说过了。没想到在南宫山庄。让咱一饱眼福了。”
君世诺咽喉发硬。目光紧紧的盯着夏暖燕。挤出一句话。“你不觉得。这眼神。很熟悉吗。”
“这姑娘不仅把这舞跳得传神了。连眼神也到位了。就是可惜。把容颜给遮住了。”
“我不是这意思。我……”君世诺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夏暖燕那目光。在他身上打转。像一道道寒厉的风。刮得他脸上直痛。
秦南以为君世诺看到这舞。以至于太激动。他按捺住君世诺。“世诺。别乱來。这里是南宫山庄。”
乐曲接近尾声。拖着冗长的余音。在大堂内回荡着。众舞姬簇拥而上。把夏暖燕横举在空中。拖着红丝带。慢慢退出大堂之内。整场舞都让足以摄人心魂。君世诺断定。自己的不是敏感。夏暖燕直至离场。她的目光。都盯在自己身上。他恨不得。上去扯掉夏暖燕脸上的维布。
南宫忱则在一旁。单手玩弄着下颌。把君世诺的表情。悉数收下。
一老者惊叹的道。“庄主。今天是让尔等大开眼界了。这舞跳得实在。太出神了。 只是。寓意不太好吧。相传这‘诀别’。是水仙和天神永别是给天神跳的最后一支舞。在这大好日子。不合适。荡气回肠是荡气回肠。总归是不合适。”
南宫纬安静的捋着胡须。南宫湘燕有和他说过。夏暖燕來献舞。他也没细想。夏暖燕竟有跳这么一出。的确。连他自己也意外了。情绪尚未平伏。一时语塞了。
南宫湘燕跳出來。高兴的说。“这位叔伯。你这话就错了。姐……。那舞姬说了。我爹大寿。总得与众不同。之所以特意挑了‘诀别’这支舞。她原话是这么说的。有别才有聚。年年别年年聚。一别一重逢。愿庄主年年胜今朝。”
南宫忱低头轻轻的笑了。夏暖燕真是个有趣的人。明明意不在南宫纬。却把说辞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让任何人听上去。都觉得。她用心良苦全为南宫纬。
不过。这话所托非人了。这话由夏暖燕说出來。是严律的。是尊敬的。话一旦由南宫湘燕的口说出。就变了味道。变得戏剧了。或者。如果由南宫忱來说。还更好点。
老者慈目的笑了。“听南宫小姐这么一说。也着了道理。看來。为了庄主的大寿。南宫小姐是尽了最大的心意。庄主有个小姐这么孝顺。真是有福了。”
“当然。这可是我爹。”别的能耐。南宫湘燕可能没有。可是。领功这回事。她当首。就没有人敢排第二。虽然夏暖燕这件事上。她只是略帮小忙。这功。夏暖燕不愿领。她來领就好了。
南宫纬拉过南宫湘燕。笑呵呵的说。“她要是真的孝顺。快给我找个东床快婿。那就好了。”
“爹。”南宫湘燕娇嗔。众人纷纷附和。一时。屋内笑声嚷嚷。
君世诺坐在那里。有如坐针尖。秦南小声说。“世诺。你怎么了。坐都坐不定了。很少见你么沉不住气的。”
“我好像见到一个人了。”
“谁。少羽吗。”秦南急得放目。四处张望。“哪里。我怎么没发现。”
“不是他。”君世诺皱眉。“是耶律暖燕。刚那舞姬。真的。很像她。”
秦南吃力的挤出一丝笑。“世诺。你不是吧。犯这糊涂了。这是哪里。南宫山庄。你说。他们会匿藏一个王妃吗。更别说。让一个王妃当众跳舞娱宾。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可是。那神情。她看我的那神情。真的。很像。很像。真的。很像。不看她一眼。我是不会死心的。”
“这样吧。”秦南细想了一下。“你别冲动。我们先等宾客都走了。让少庄主给我们引见一下那舞姬。不过。你现在不能冲动。”
“我至于为她冲动吗。”君世诺瞥了秦南一眼。没点底气的反驳着。
其实。君世诺也有想过秦南说的。南宫忱之前不知道夏暖燕是庄王妃。也许会收留她。但是。在他的到來。也就证明了南宫忱已经知道。夏暖燕是庄王妃的身份。按理说。他不能让堂堂庄王妃娱宾的。而夏暖燕。就算她真的三头六臂。也不见得。能说服南宫纬。让她娱宾。她也不至于要娱宾。
就算所有迹象都说明。那不可能是夏暖燕。君世诺还是要亲眼目睹。才会死心。
好不容易。宾客散得七七八八。杯盘狼藉。君世诺和秦南都没什么东西下肚。他们。哪里有心思來给南宫纬做寿的。
送走最后一批宾客。南宫忱向君世诺他们走过來。“两位如果还不够的话。我让厨房再给你们弄点下酒菜。”
“不。够了。真的够了。”秦南站起來。向南宫忱拱拱手。“头一回参加令尊的寿宴。没想到这么热闹。一时没缓过气來。”
“秦将军这话让在下受宠若惊了。这点皮毛。和宫廷设宴相比。怕是远远不及吧。”南宫忱把目光落在一旁的君世诺身上。“庄王爷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在下哪里招待不周了。”
“不是。少庄主。我就想见……”
“是这样的。”秦南向前站了一站。挡在君世诺跟前。“庄王爷也是个惜舞的人。今天看那姑娘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