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爱:三嫁王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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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燕惊愕,千楠的言语间,应该是识书的:“千楠,你怎么会来王府的做差事的?”
千楠抬起头,眼眶早已通红:“其实,我爹是个秀才,三年前,村里闹洪荒,爹和娘带着我一路讨乞上月城,想投靠表舅的,表舅是个商人,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读书人,爹又倔强,我们就住不下了,那年冬天,又冷又饿,为了三两白银,一时饱腹,娘就友把我卖给了庄王府,也不知道,那三两白银,能不能让他们熬过寒冬。”
“没事的,以后有我了!”夏暖燕眼睛湿润,同是天涯沦落人,同是被遗弃的人,天下娘亲都如此么?道是生儿生女心肝宝,含辛抚育十来载,风云有变饥寒袭,不及贫穷一日粮。
夏暖燕还在沉思中,千楠连忙的抽回手,急急的站起来:“王爷!”
夏暖燕转过头,君世诺正倚在门上,表情深怨的看着:“王爷,有事吗?”
“你说呢?”君世诺走近夏暖燕,一股重重的药酒味让他自觉的皱眉,食指放在鼻子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千楠,你先下去!”
“是!”千楠胡乱的收拾了一下桌面,带着药酒出去。
“王爷,既然那么闻不得,又何必赶急来找我呢?”
君世诺放下手,平视夏暖燕:“暖燕,我和你说过了,我们可以各不相干,前提是,你可不可以,不要骚扰望月,望月阁,你最好就不要进去。”
“听王爷的语气,怕是来兴师问罪来的,暖燕倒想问问王爷,我在哪个地方做得不对了,要让王爷急着给我禁足了。”
“清风已经和我说了早上事情的原委,不论是谁的错,你都不应该贸然的去找望月出气,她原意不坏,不过就教训了一个丫环,你至于去撒野吗?”
夏暖燕张口结舌:“什么?撒野?君世诺,算了,我看你中毒已深,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不过,我事先和你说好,谁要是欺负我屋子里的人,我也不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君世诺盯着夏暖燕,像盯着一个看不透的玩物,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明显的不解:“千楠不过是个丫环,你为了一个丫环和望月对着,这不是摆明了,有意让望月难堪吗?”
夏暖燕勾动嘴角:“君世诺,我没想到,你也会这么想,丫环就不是人了,呵呵,千楠又怎么比不上你那位望月小姐了,还没做主子,就成了万金之躯,你这种人,我真代千楠抱不平,她娘怎么就把她交到你手上呢?不过,也对啦!她要的是钱,不是女儿,管那么多干嘛?有一顿饱饭就够了。”
君世诺被夏暖燕莫明其妙的气坏了,一事归一事,说着说着怎么就说到了千楠的身上去了,他狠狠的盯了夏暖燕一眼,离开房子。
在书房门口,恰巧碰上迎面走来有清风:“王爷,笑歌郡主来了,说是要见见王妃。”
君世诺思量片刻:“你随便找个理由给唐塞过去,先不让她见,这丫头,和王妃一个样,风风火火的,又没点分寸,她要是闹点什么出来,我还懒得去调和呢!”
清风大惑:“王爷,怎么了?王妃她?”
“她凭什么和我说话,酸溜溜的,我欠了她的吗?这,不是她自个自讨没趣,要嫁过来的吗?她送上门,我还不乐意要呢。”君世诺自言自语的说着,清风还在木然着,他就进了书房,反扣上门。
清风看着紧闭的书房门,轻轻叹着气:“王爷,人家是自讨没趣,你又何必自生闷气!”
君世诺从抽屉里取出个红木小锦盆,打开,取出半块锦帕,握在掌心,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依稀记得,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醒过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仿佛,有一抹红色的身影,掠过双目。
自言望月那一次的兴风作浪之后,她算是和夏暖燕横上了,其实,就算没有那一次,她,还是如此,谁让好好的王妃,到了嘴边,还是给人抢走了呢。
月色静好,瑶池清凉,夏暖燕坐在池边,长长的裙摆铺在地上,红得落寂,君世诺闲庭信步的走进望月阁,夏暖燕轻轻的说:“千楠,你说,他进去多久才出来?”
“王妃,夜了,咱也回去休息吧!”
“怎么不答了,是不是,你也觉得,他今晚不会出来了?”夏暖燕迷离的笑着,声音软得没有一丝力度,仿佛只是从咽喉里呼了一口气。
千环引着君世诺进言望月的闺房,识趣的退了出去,言望月娇憨的说:“王爷,你这些天都不来看望月了,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望月了。”
君世诺爱怜的拥着言望月入怀,她身着碧绿纱衣,肌肤若隐若现,半露香肩,迷惑的灯光下,更衬出女子的娇滴可人。
“你看,我不是来了吗?别胡思乱想,我会娶你的,放心,我说过的话,绝不食言,我真的会娶你的,等事情缓一缓,太子也答应了要帮我。”
言望月微仰头,一副楚楚楚动人的样子:“王爷,其实,望月没想过要王爷为难的,王爷心里有望月就够了,如果王妃不喜欢让望月进王府的门,要不,就算了吧。”
“望月,我知道,你为我着想,不过,你放心好了,我最近不是忙着皇上的寿辰吗?等这事过后,我们再和暖燕说。”说起这件事,君世诺总是言之凿凿,以表示,他娶她,是势在必行的。
言望月伏在君世诺怀里,轻轻勾起一个弧度。
正文 10。朝夕深思便成怨
“我就知道你不出来了,千楠,走,回去睡觉!”夏暖燕盯着望阁的石拱门,愤愤的站起来,话毕,一丝丝的疼痛从心里滋长出来,长着长着,就长成了满心荆棘,只要轻轻触碰,都一手成伤。
“王妃,床褥铺好了。”千楠见夏暖燕怔在那里,上去扶了她一把:“王妃,要歇下吗?”
“哦,你下去吧!我等会再睡。”夏暖燕讪讪的笑着,目光迷离,待千楠出去后,她突然就睡意全无。
事实上,夏暖燕从来没想过,远嫁君世诺,自己会落得如厮尴尬的境地,有些话,言望月说到了她的心坎去了,她得意什么?心都不在,这个王妃,除了无限深寂,似乎,就只有两国和平了,然,和不和平,她真心不是太在意,因为她觉得,天下终归会归一的,只是时间问题。
夏暖燕突感心空了一块,她走到琴前,指间挑动琴弦,一首《闺中怨》从她的手指下,跳跃出来,哀婉缠绵,深思长怨。
君世诺从望月阁出来时,站在院中央,隐隐约约听到琴声,顺着琴声,他一路走进西院,才听清,是《闺中怨》,夏暖燕娇小的身影映在门上,安静而落寂,在这个大夜里,一首如此哀怨的曲,的确让人心里生起莫名的情愫!
十里红妆街,君已从军去。
对镜挽新发,寂寞空守情。
月茫茫,愁怅怅。
青丝未改,妾心却老。
杨柳依依,初阳乍暖,呼吸寒;
浩江流水长,倚船眺望君。
花黄贴又换,言归未曾归。
盼长长,念悠悠。
情思还在,但愿化风。
旧诺犹新,朝夕深思,便成怨!
君世诺坐在夏暖燕门前的木栏上,单膝屈起,听着她不断的弹着这首曲调,几次想推门进去,都没有:“旧诺犹新,朝夕深思,便成怨,她是怨了么?耶律暖燕,你怨谁了,你怨的,是谁了?”
君世诺纳闷,这首《闺中怨》是早时,靖国和楚国瓜分天下时,一女子初嫁**,新婚之夜,未来得及见夫君一面,夫君便被捉去从军,一去无返,女子深思成怨而写的诗,后来世人同情女子,便编成曲,喝尽楚国,只是,夏暖燕又怎会如此熟悉,曲调从她指缝发出,更是酸溜溜的?
这是两个人的不眠夜,天快明时,君世诺才回到自己的房里,他也惘然了,这一坐的,怎就坐了一上晚上了。
千漠端着水进来:“王爷,脸色很疲倦,昨晚没睡好吗?”
“没事,千漠,我自己来,帮我叫清风来一下。”
“好的!”
君世诺洗了把脸,换好衣服,人也精神爽朗也很多,才这一阵工夫,清风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王爷,一大早让清风来,有急事吗?”
“是这样的,你去查一下耶律暖燕,不,是夏暖燕。”
“王爷,之前不是查过了吗?还是你的意思是?”
君世诺坐下,手指玩弄着食指上的大红斑指,饶有趣味的说:“就是去查一下,夏暖燕这十七年是怎么过的,之前只是查了一下,她是个居高冷傲,名不副实的公主,这回,我要的是,她自己的事。”
“清风明白,清风这就去!”清风握剑抱拳,转身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对了王爷,你叫我留意王妃的异常,这些日子,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倒不是王妃有怪举,所以也没怎么放心上。”
“哦,说来听听!”
“我发现,暗中有人在查王妃,而这个人为事很谨慎,查得很隐蔽,我一直查不出,是谁!”
“那就怪了,她不过一女子,孑然一身嫁进府,按理说,她身上除了外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让人觊觎的东西了,这样吧!你先尽快查一下,说不定,你能查到的,也就是那人能查到的东西。”
“好的,我尽快就是了。”
清风走后,君世诺沉思了良久,夏暖燕充其量就是她的言语有着冲击性,顶多也就如此,背后怎么会有高人暗查呢?的确让人费解!
早上,千楠见夏暖燕趴在桌子上睡着,床褥冰凉,她便心知,这一夜,王妃并没有睡,于是一心想让她开开心,就带她出了市集:“王妃,你看外面多热闹,多出来走动走动,人就会开心了。”
五月初八,恰逢月城举行庙会,好不热闹,千楠拉着夏暖燕向一擂台里挤,原来是月城暴举行的以武赢钱,今天的最后胜者,可心以无条件取走黄金三十银。
“王妃,走吧!千楠还以为那种斗文的地方,才拉你进来看看,这不适合咱。”
“都来了,看看也无妨。”夏暖燕笑着说,目光停在不远处,一个小伙子身上,他个子不高,和夏暖燕般,身才细小,黑纱蒙着面,他从怀里取出几块小镜子,分给几个小孩子,分别叫他们窜在擂台的各个小角落。
比赛开始时,那个小伙子第一个就跳上了擂台,态度嚣张:“郭老板,这三十两,就直接给我吧!省得让人费时间。”
“兄弟,尔等在这里设擂台,无非就讨个乐趣,你要是有本事能拿走,就恭喜你,可是?朝你这身段,能不能带起三十两黄金,还在话下。”
“就是,乳臭未干的小伙子也想和大爷们抢金,告诉我们,你家住哪里,省得一会把你打得半生不死的,也不知把你往哪送!”三条粗暴的汉子踏上擂台,一哄而笑。
“狂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怎么,你们想以三对一,欺负小的了?”
“我们是月城三虎,当然是一起上的,你若是怕了,赶紧下去,找你娘喝奶去!”
“可恶,还月城三虎,我就怕你了。”
小伙子二话没就,一支红樱枪直直的刺过来,动作灵敏快捷,那汉子向后踉跄几下,引得台下连连喝彩叫好。
几回枪战过后,双方都没有败阵下来,正当小伙子和一个汉子面对面搏击时,一道明晃晃的光直晃过汉子的双目,小伙子及子跳起,一脚把他踢了下去,然后,那光,也及时消失了。
有偶无独,小伙子每次的交战中,都在意外之中,把对手打得趴下了,千楠乐此不疲的看着:“王妃,还真看不出,这小伙子,个子小小的,还真能打,我看,这黄金,一定是他的了;只是;我怎么越看;就越觉得;这小兄弟眼熟;像在哪里见过的了。〃
“未必,谁让我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骗子,还是一个堂堂男子汉,男人的脸,都给他丢尽了。”夏暖燕只注意到千楠前面的话,并没有太注意她后面的话,如果一开始知道,可能是相识的人,断然不会上台。
“王妃,你什么意思,千楠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夏暖燕置之一笑,没有答话!
正文 11。歪打正着巧相逢
小伙子得意洋洋的走向擂台中央:“如果没有人再上来挑战的话,那在下就把金取走了。”
“不是你的,始终不是你的!”夏暖燕在千楠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踏上了擂台,她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伙子,同时,也环顾了四周,小孩子的位置,红色的衣裳,分外惹目。
千楠急得走上去,又不敢声张王妃,只好小声叫并拉着“小姐,咱回去吧!这,这不是闹着玩的,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下去,我有分寸!”
“小姐!”
“下去!”
小伙子上前肆意挑逗:“我说,这么美的姑娘家,我可舍不得和你打,要是在你脸上留了一道疤,那不就暴殄天物了?”
千楠顺势央求:“那,那就不打了,小姐,咱回去吧!要是少爷知道了,可不好交待!”
“你有本事留才算好!”
“好吧!你这么有胆色,我就免为其难的,和你打半个回合,用什么武器?”
“和你一样!”夏暖燕抓起红樱枪,那架势,让旁边的千楠,打了冷颤,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带王妃出来的!
两人长枪在彼此身体来往穿插,不伤分毫,每道明光射到夏暖燕脸上,她都是巧妙而快捷的躲开,并没有与小伙子正面冲击,小伙子一点便宜也吃不着,他狠狠的一咬牙,长枪从中间削出,看着似要一路出枪,他却冷不防的跳起,反握枪的中间,侧身反手,锋利的枪口正对夏暖燕雪白的脖子刺去。
让人目呆的一面出现了,夏暖燕的枪口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透小伙子的衣领,力度刚好的抵在他的脖子上,没有多半寸,也没有少半寸,恰好,不伤人,而小伙子的枪口,离夏暖燕,还有半臂手的距离。
小伙子睁着眼睛惊讶万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躲过了。”
夏暖燕利索的收枪,附在小伙子耳边:“你这回马枪是耍得不错,可是?还缺气候,要接住也不是件难事,更别说躲开了,还有,我本不想与你争钱的, 不过,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用旁门左道的骗子,又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所以,你运气不好吧!”
“你早就知道了?”
夏暖燕反手收枪,动作麻利,笑意不清:“我没有通天本领,只是恰好看到罢了,下次别骗人。”说完,她顺势拍打下身上的尘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