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爱:三嫁王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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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太远,又突兀而生疏。
夏暖燕展开笑脸,像温润已久的花,突然绽放开來,与其说温暖,不如说踏实,“王爷,你也來了,这结果,没让你失望吧?”
“怎么敢说还失望,走,我们去坐坐吧!”楚少羽爽朗的笑两声。
“嗯,好啊,相请不如偶遇!”夏暖燕含笑。
楚少羽和夏暖燕在祥和客栈二楼坐下,从这里看下去,恰好清晰的看到黄榜的地方,偶尔还是有人停下來,看了一下,笑了一笑,又走过了,顶多,有的人,还是指着黄榜,说着些什么话,然后,离开了。
楚少羽一直盯着夏暖燕看,夏暖燕侧过头,匆促的低下头,楚少羽摸上后脑勺,“暖燕,我在认真的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在想,以后世人会怎么形容你呢!”
夏暖燕抬起头,睁着圆圆的眼珠,乐呵呵的笑了,“那你想到了吗?”
“嗯,想到了。”楚少羽认真的点头,“也许,世人会这么说,庄王妃是一位传奇的女子,给我们大楚带來了,许多的,不可思议的事。”
“呵,传奇,多动听的赞美!”夏暖燕双手托上下巴,神色涣发,转即,她又温软的笑了,“王爷,这么大的赞美,我怕是没福消受了,不过,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世人会说我,是一位好的王妃,和世诺相互扶持,相亲相爱。”
夏暖燕调侃的眨着眼睛,又说,“相亲相爱,听上去,是件很俗套的事,可是,爱情这件事,本就俗套的,本也是最艰难的,如果可以,我更希望,大家传诵我对世诺的爱,那是一分肯定,好的传奇,可以很多,接二连三的出现,但是,好的爱情,能给人正能量,让人坚持下去的好爱情,我觉得,真心不多。”
楚少羽专注的看着夏暖燕,像叹息,像赞美,像惋惜,又像,天无奈,他扯开嘴皮笑,“暖燕,我看你是把世诺当成了你的全部了,三句不离他,这样子,可以说好,也可以说,不好!”
“嗯?”
“先说好吧,女子从一而终,本就是一种美德,世诺成了你心里的依靠,成了你心灵的寄托,真的,是好事,人嘛,什么都可以空缺,唯独心不行,心一空就泛,一泛就倦,一倦就怠,一怠,就死,所以说,你心里住了世诺,这辈子,这颗心,都活生生的。”
夏暖燕低头浅笑,楚少羽这翻话,她头一回听,却听得,那么暖心,也许是因为这些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也许,是因为住在她心坎的,是君世诺,这使本來就美妙的东西,就更加的趣味无穷。
“然后呢?”
“然后,”楚少羽轻轻勾动嘴角,那么轻浅,又那么刻意,他双目涣散,片刻才又对上夏暖燕的双目,“想必,我母妃的事,你也是耳熟能详了,母妃对父王,又何尝比你对世诺,更浅情,我也想过了,母妃走到这一步,也不能全怪父王薄情,真要追究起來,只能说,母妃用情极深,她用尽所有力气去爱父王,到最后,连爱自己的力气都用进去了,极爱,有的时候,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对她,是一种压力,对父王,也是一种压力,所以,当她透支所有的爱时,她和父王,都无所适从!”
说到最后时,楚少羽凝目闪过一丝温驯,那是他极少有的温柔,夏暖燕一怔,假意没有看到,她所不知道的是,楚少羽没有说出的话是,他不想给夏暖燕造成任何压力,所以决意,用最温和的方式,去爱着他,爱着不可能爱他的她!
夏暖燕耸耸肩,“放心吧,我深信,我和世诺会是一辈子的,我们会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我没有理由相信,我们走不到最后!”
君世诺在后面拍着掌朝他们走过來,夏暖燕扭过头,见到君世诺时,很自然的笑了,这笑,和对着楚少羽时笑起來,是完全的不一样的,对着楚少羽,她笑起來,温暖,大方,而对着君世诺,任何人看着,都觉得,是嗔媚的,是幸福的,是纵娇的,任谁看了,都不得不说,夏暖燕一定是爱着君世诺的,是爱到心骨的!
“世诺,你怎么也來了!”夏暖燕拉着君世诺在她身边坐下。
“我路过,看到你和少羽在,我就过來了,还好过來了,要不,和还没听到你说那么好听的话!”君世诺调侃的说。
夏暖燕两颊发热,扭过头不再看君世诺。
楚少羽抓起一个馒头朝君世诺丢过去,嘻笑着说,“世诺,告诉你,别让我知道,你欺负暖燕,我可两只眼在盯着你的。”
君世诺一口咬了馒头,玩味的说,“那不公平,你也得快娶个王妃,让我盯沣你!”
然后,三个人各怀心事的笑了!
正文 167。十里长湖未没卿
夏暖燕躲在房里,瞎忙了一天,连房门也没迈出过,君世诺进來时,她还举着笔,在那里比画着。
君世诺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热茶,坐在那里看夏暖燕认真的样子,嘴角含笑。
“大功告成!”夏暖燕放下笑,开心的说,走过去,从君世诺的手里拿过他的茶,轻轻啖了一口,神情十分欢愉。
君世诺拉过夏暖燕坐在他的膝盖上,双手环过她纤腰,笑着问,“你在做什么?”
“打发时间啊!”
“现在正好阳光明媚,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不去了!”夏暖燕把手自然的搭上君世诺的肩上,“世诺,我画了一天了,累了,想睡觉。”
“你呀,现在是除了吃就是睡,都不知成了什么了。”君世诺刮着夏暖燕的鼻子,一脸宠溺。
“那又如何,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走去看看我刚才的杰作。”夏暖燕撒娇的拉起君世诺,往案台那边走过去。
只见夏暖燕刚才画了一副山水画,山环山,水环水,山水又重重,从正面看去,是山隔着水,从侧面看去,又像水围着山,这副十分精致,左边写着四个大字‘福泽天下’。
君世诺连连点头,“暖燕,这画挺不错的,意境也很好,我们找人把它裱起來,找个地方挂起來台。”君世诺说完,环视四周,指着床头上的空处说,“就那里吧,醒目。”
“你说了算,反正我觉得不碍眼!”夏暖燕咯咯的笑着,瞄了一眼外面的阳光,心情甚好,一个人,心情好,就看什么都好!
君世诺拥过夏暖燕,半认真半含糊的问,“为什么是,福泽天下?”
夏暖燕微微婉笑,福泽天下,是一个重词來的,特别是在王室,用这个词,应该要比别人敏感一些,夏暖燕是明白事理的人,她怎么不明白,君世诺所没说出的话呢,福泽天下,更应该是一个天子说的,而非任何一个臣民,都没有资金格这么说的。
“世诺,你不知道,这四个字,是皇上赐予我的,那天,你不是要我进宫劝皇上吗,然后,就把这四个字赐予给我,我觉得,把它给你,更安心!”
“原來,你是故意的,我还真当你在打发时间呢。”君世诺的心暖了一下,他扳过夏暖燕的肩,看着她,“怎么没和我说这件事?”
“皇上说,我这么帮他,好歹给我一点甜头,所以就赐我这四个字了,我现在不是和你说了吗?”夏暖燕耸耸肩,一副无关重要的样子,然后埋进君世诺的怀里,其实,她没有说实话。
那天,楚康王的原话是:暖燕,你实是我大楚的贵人,世诺娶了你,也是大楚之福,朕赐你四个字,‘福泽天上’,总有一天,就算你忘了很多东西,也不能忘了这四个字,这代表着你和楚国的密切关系,或者说,天下终属楚,你肩负着的,是楚国的天下,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楚国子民,朕只能让永远消失了,你实在是一个极大的威胁,懂么?
夏暖燕从未想过,有一天,要离开君世诺,换而言之,就是,她从没想过,某一天,她会不是楚国的子民,只是,楚康王太过堪忧,不禁让她有点寒噤,她不过一介女流,未曾想过,倾江山,再说,她也没这个能耐,可是,楚康王觉得她有,她就一口难辩。
千漠在房外敲着门,“王妃,陆云來了,想要见你!”
“云大哥?”
“陆云?”
君世诺和夏暖燕同时发出疑问,最后是君世诺发话,“让他在中堂等着,我们这就去!”
“云大哥,你怎么來了?”见到陆云,夏暖燕欢愉的走过去,一点都不避忌的拉着陆云的手嚷着。
“三小姐,王爷。”陆云朝着夏暖燕憨厚的笑了笑,才对着君世诺作揖。
君世诺走过來,拍了拍陆云的肩,单手放到夏暖燕的肩上,“看,你一來,暖燕就开心成这样了,要不,这次,就住得久一点吧!”
“王爷不问我为何事而來,就让我住下了吗?”两个男人间的对话,永远简单明直。
“嗯,总之你会说的,我不急,倒是有人急了。”君世诺说到最后一句时,朝着夏暖燕挤弄眼神。
陆云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凝了片刻,才从袖子里面取出一封信给夏暖燕,“三小姐,义父给你的,也许你看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夏暖燕同样一怔,在接过信时,陆云稍微犹豫了一下,和夏暖燕对恃着拿着信,少顷他才放手。
暖燕:
见信如见父,这些年來,爹的多少隐忍,也许,你会明白,这一路走來,你爱君世诺多少,爹便爱白如月多少,有些东西,不是用言语就能解释的,爹也不求你原谅爹过往对你的伤害,能不能看在这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帮爹一个忙。
铮铮铁汉子,一生威名,爱上敌国女子,不介丑名,本是深思不怨,奈何欠了一条性命,若只是一胚黄土白骨,我定守她百般岁无忧,偏偏,尸骨冰寒无踪迹,十里长湖埋佳音,本以为,此生相思,來世便可相逢,昨夜惊晓,故人未亡,已作人妃,十里长湖未埋卿,为填深思,一睹芳颜,欲问一句,她心可曾有我,便死亦无憾!
夏暖燕盯着这些字,死亦无憾,她的手颤抖了一下,信从手间滑落,君世诺捡起來,看了信的内容,试探性的问,“暖燕?”
“呵,真难为他了,为了一个如此女子,竟也能说出这翻深思缠绵的话了。”夏暖燕勾动嘴角,夹杂着嘲弄,也夹杂着,沉重,夏业说,他爱白如月,如果她爱君世诺,冲着这句话, 她就不能亵渎夏业对白如月的真心。
“三小姐,义父也不容易!”陆云为夏业抱打不平。
夏暖燕侧头看着陆云,“可是,他说,要问白如月,可曾爱过他,这摆明了,没爱过,他这不是要自取其辱吗?”
的确,谁都知道,白如月不爱夏业,从未爱过,怎么可能爱过呢?
君世诺拿捏着信,他觉得,无论如何,也该对夏业公平点,至少,在这件事上,他该得到一点同情,因为当年,为了靖王,他背负了太多不该有的骂名,“暖燕,我想,你爹不过是想见一下端王妃,要不,我们……”
“我考虑一下!”
正文 168。过往像切腹之痛
铮扎。可能是一种伤害。强求。可能是一种伤害。有的时候。就连低迎。也是一种伤害。
夏暖燕终究。还是决意帮夏业一回。即便抛开夏业的二十年养育恩情。仅是看在夏业对白如月的这分执着的情感分上。她也应该帮他。义无反顾。
夏暖燕约白如月游湖。这里清静。泛舟到湖中间。就只有两个人。和风吹过。也十分闲适。比较适合说起一些比较沉重的往事。
“暖燕。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见我了。”纵然口齿伶俐。面对夏明燕。白如月多少。还是理亏而又激动。
夏暖燕目光扫过粼峋的湖光。再转头看着白如月时。已然表情漠然的。在两个人之间。硬生生的隔了一层距离。她直白的说。“你愿不愿意和我爹见一面。”
白如月先是一怔。转即笑容硬住。脸色刹白。她举起手。拿捏着杯子。两片薄唇哆着看着夏暖燕。“是你和他说。我还活着的。”
夏暖燕抿嘴。“如果可以。我宁愿他一辈子都不知道。你还活着。有的人。死了。比活着更能让人容易接受。”
“那就让他当作。我已经死了。反正。这辈子。我是不会见他的了。一面都不会。就算死了。也不会再见他的。”
白如月语气十分刚硬。比以往的任何时候。她的态度都要刚硬。夏暖燕学着陆云的语气说。“你知道的。我爹他。也不容易。好不容易知道你还活着。至少。让他见你一面。就算说几句薄凉的话。证明。你真的活着。也许。他就会安心了。也许。知道自己没有欠了你一条性命。他也能晚年无忧了。”
“呵呵。晚年无忧。”白如月扯开一个惨淡的笑。她直勾勾的看着夏暖燕。“暖燕。你好狠心。将心比心。若不是他。我会落到今天这样的结局吗。他就是我心里不能触及的伤。你却硬生生的把这伤口。揭开了。就是为了他晚年安好。你有没有为我想过。”
“我就是为你想过。才没贸然让你去见他。我现在不是在和你商量吗。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对一个人的折磨。二十年。还不够吗。”夏暖燕压着嗓子扯叫。说完。她扭过头。没有看白如月。她生怕让白如月看到此时自己的底气不足。
白如月倒吸口冷气。“暖燕。那么你呢。明明。我是受害者。那为何你对我的身分。一直耿耿于怀。到现在。还不愿意和我相认。”
“我。”夏暖燕转过头。和白如月对视了一下。又侧开头。“我和你们这情况不一样。”
的确。夏暖燕和白如月。夏业和白如月。他们的情况。的确是不一样的。白如月说。她是受害者。可是。夏暖燕又何尝不是。夏业。又何尝不是。罪魁祸首的是靖王。但是。靖王已化作一堆白骨了。他们。还要这般。咬着这事。纠缠。至死方休吗。
白如月敛眉。“暖燕。这么和你说吧。夏业对我的伤。就好比切腹之痛。虽然。切腹后。我还能侥幸存活。可是那痛。已经不可能。说忘就忘了。如果可以。也许。只有看破红尘世事的天外方人才可以。至少。我自认。我做不到。”
夏暖燕颤眉。也许。在这件事上。她早已先入为止。为夏业想得太多。而过分的忽略了白如月的痛。的确。为此。白如月也差点。没了性命。存活至今。的确只是侥幸。
“那就是。坚持不见。”
“绝不相见。”
夏暖燕慢慢挪移嘴角。苦涩的笑了笑。本已经知道的结果。她也没想过。说出來。心情竟是这般沉重。白如月端起杯热茶。一口气喝了下去。心情也没有好点。她站起來。走到木舟前面。站在顶端。和风吹拂着脸上。心里的烦躁。突然就没影没踪了。
白如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