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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励志]梦想在远方-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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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思城还想请教些问题,却不料邢瀚的腰间“嘀嘀”地响了几声。邢瀚掏出一个黑乎乎、沉甸甸的家伙,说:“对不起,哥们有急事拷我,我得赶快走。”说罢掏一张名片递给李思城,抢着付了账,与黄干事和李思城握手告别。  
  这一晚李思城没有睡着。邢瀚的出现让他心绪难以平静。听黄干事讲,邢瀚也是农村入伍的战士,曾有一年发表60多篇稿件的成绩,而且因为社会活动能力强,居然直接到郊区某武装部当了宣传干事。邢瀚能做到的事,自己为啥就做不到?李思城的心头突然有一种冲动。他披衣起床,铺开稿纸,思考着孙建虎为新兵四处找鞋的小事,文思涌动起来,竟一气写了两千多字。写完,又反复删改,最后形成800字左右的新闻故事。    
  等李思城真正满意,桌上已被稿纸弄得一片狼籍,天已放亮。用过早饭,李思城给黄干事借了一辆自行车,沿桂花路旁的引水渠向军区进发。  
  军区报社离桂花路约50余里,下了大雪,路滑,李思城几乎花去两个小时,军大衣上已是厚厚一层积雪。报社是一幢四层的小楼,在雪中显得清冷。李思城在楼门处站了许久,换了几次呼吸,终是没敢上去。  
  这是李思城第一次送稿。对于一个刚刚从事新闻的战士,顾虑总是太多。据黄干事说,军区报社隶属军区政治部,里面的编辑,很多都是大校军衔,通常脾气都不太好。而且,自己这篇小稿,他们会不会认真看?最主要的,自己是一名小兵,进去后又能说什么?李思城紧张起来,他甚至已经看见那名佩大校军衔的编辑把他的小稿扔进了堆得快要满了的废纸篓里。    
  雪又纷纷扬扬地下起来。李思城却觉得热,似乎有热汗从大檐帽的边缘流出来。他提了提气,终于上了二楼,恰好一个敞着军大衣的军官推门出来,看了李思城一眼,进了厕所。不一会,那军官出来,见李思城仍傻傻地立于楼道里,便问:“找谁?”  
  “没……没找……”李思城紧张起来。那军官紧了紧军大衣,说:“送稿的吧?去三楼三编室找图编辑。”说完甩门进去了,也不管李思城立正后的敬礼。  
  毕竟碰到了好人,看来这些编辑们要比黄干事讲的温和得多。李思城调整了一下情绪,上了三楼,找到三编室。  
  三编室门虚掩着,一名矮个子上校在里面来回踱步,嘴里骂骂咧咧。李思城一下又紧张起来,怕擅自闯进去会遭到训斥。那上校开始拨电话,嗡声嗡气地说:“喂,赵主任,我是老图,还是房子那事。啊,怎么年年轮不到我?说换说换都换了三年了,现在挤得孩子没地方住。啥?那侯编辑咋有?他来报社才几天?凭啥有他的就没我的?叫我咋安心工作嘛!早就应该解决了嘛!啊,啊,有指标不错,但也有个先来后到嘛!行了行了,算了算了!”“啪”!他扣了电话。    
  李思城估摸这老图为房子着急啦,心想人家正气头上,还是别讨人烦了,便欲转身。却不料那老图走出门来,差点与李思城撞个满怀。李思城赶忙低声叫道:“首长……”  
  “首长个屁!”那老图还以为李思城是警卫连的,说:“咋啦?啥事儿?”  
  李思城鼓起勇气说:“首长,我是来送稿的。”  
  那老图盯了李思城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稿?你不会寄过来吗?放那儿吧!”  
  李思城突然不紧张了,定定地站在那。那老图抬眼看着李思城帽沿上的积雪,突然问:“哪个部队的?”  
  “101师。”李思城说。  
  “桂花路那个101师?怎么来的?”老图态度似乎好了些。  
  “骑车。”李思城说。    
  老图用他那双肥胖的手扑打了几下李思城后背上的雪,突然变得和蔼起来。老图说:“进去坐。当报道员不容易,就凭你这股劲,这稿我会尽力编发的。”李思城心里一暖,便进屋坐下,把稿子交给老图。  
  老图也不看稿,叹了口气说:“当初我也是报道员。当报道员锻炼人,但也害人。你看我苦熬到这份上,还不是一个编辑?你们江政委,和我是同年兵,正师级,四室一厅住房,大学文化。而我呢?正团都四年了,还住老破房子,一下雨老婆就嚷嚷,唉,没文凭啊,写那么多稿有啥用?算了算了,跟你讲你也不懂。我劝你啊,赶快考个学,写什么破稿,耽误人!”    
  李思城说:“是。”起身告辞。那老图写了一个电话给李思城,说:“随时联系吧,有稿寄过来给我。”李思城又答:“是。”直到下了楼,反刍这两个“是”,觉得很矛盾。但不管怎么样,稿是送出去了,便又骑车而回,感到寒风刺骨。  
  李思城一路神情恍惚地往回赶,想着老图的话,心想自己倘若因成绩突出而提干,会不会像老图一样?其实老图也不错,但他为啥有怨言?军区机关,也是让人羡慕的呀!    
日期:2006…9…1 16:15:20    
  第一百五十章政委召见李思城  
  回到师部,早已开过午饭,李思城只得到军人服务社去买方便面。迎面开来一辆吉普,差点撞了他。李思城正要发作,却见吉普车车窗摇开,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李思城失声叫道:“马威!”  
  马威吐掉半截烟头,跳下车来,在李思城胸膊上擂了一拳,说:“你小子真没良心。上次刘涛到师里来,我叫他转告你,我在师医院开车,让你过去喝两盅。你小子调到师部来就牛逼了,根本不把哥们当回事!”  
  李思城说:“自从新兵连后,我根本没见过刘涛。咦,你咋开着军务科长的车?”  
  马威说:“算了算了,刘涛这小子看来不能信。我被调到军务科了,你不知道吧?老孟和我是一个县的。”马威说话比较直。    
  马威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塔山”,递给李思城一支,大笑着说:“现在口粮丰富了,晚上我给你送一条过去。以后啊,咱哥俩多唠嗑。我这就要去接老孟,完了再找你。”上车走了。  
  李思城目送马威的车风一样刮出营门,感到这个世界变化太大。马威的几个动作,已让李思城感到马威已不再是新兵连那个喝烟茶的马威。  
  一个星期后,李思城那篇小稿被加了花边在军区的小报第二版刊发出来,一个字也没有改。一时间,这个平时打开水拖地板的老兵竟成了机关谈论的话题。主要原因并不是这篇稿,而是师政委找李思城谈话了。  
  政委姓江,操一口浓重的山西话,对站得笔直的李思城说:“小李,图编辑打电话给我了,说你很有潜力,你要把新闻工作搞上去。科里的工作,我会让周科长安排,尽量不占用你的时间。你要相信组织,只要干好了,组织会为你考虑的,部队这个地方不会埋没人才。”李思城惶恐地应着,但内心的激动却快要炸开胸膛。  
  在中国,有时只要领导一句肯定的话,就有人敢玩命。    
  回到科里,周科长就把李思城拉进微机室,关死了门,轻声问:“政委找你干嘛?”  
  “政委让我好好干工作。”李思城实话实说。  
  “那,政委怎么知道你的?就那篇报道……”周科长狐疑地看着李思城。  
  李思城比较烦科长,但他是直接领导,只得说:“是军区报社的图编辑给他打的电话。”  
  周科长突然感到问题复杂了,又问:“你跟图编辑……”这时,黄干事推门进来说:“科长,政委让您马上下去。”周科长马上紧张起来,屁颠颠地下楼去了。    
  孙建虎上了报纸后,自是对李思城感激不尽,几乎一天三次电话,邀请李思城出去喝酒。恰好星期六晚上马威来找李思城,这个烟鬼早已馋得不行,便抢过电话说:“老孙,敲定了,在醉月楼!”李思城搞不明白,刚来不久的马威,在师大院里几乎人人都认识他。  
  “醉月楼”的酒不醉月,却醉人。酒是56度的二锅头,几杯下肚,老孙的舌头就大了。老孙说:“笔杆子,别的不敢说,啥事用得着你老哥的,尽管吭气,老哥办得了不去办,算这个!”老孙说着亮出了小拇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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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根青春励志成长小说:梦想在远方》 第101节 易读                       
  《草根青春励志成长小说:梦想在远方》    第101节  
作者: 怀旧船长             
  李思城怕喝多,就说:“连长,我们战士不让喝酒,怕挨处分。”老孙兴起,睁圆肉包子眼说:“怕球!说是不让喝,其实当兵的谁不会喝酒?谁没喝过酒?扯蛋!小马是军务科的人都不怕,你怕啥?周末嘛,该喝喝点,不误事就行。我们连,那些小王八蛋们个个猴精,出公差时水壶里全是酒,你当我闻不出来?我是假装不知道!弦绷紧了会断,我也是从战士熬过来的,什么把戏没玩过?只要把任务完成好就行。但有一条,吃喝可以,嫖赌不行,我老孙最烦那些当了干部就把乡下女人一脚踹了的负心汉!喂,老弟有没有对象?”    
  李思城摇头。老孙便热心地说:“你嫂子有一表妹,教书的,下次你嫂子来北京时让她带过来你瞅瞅,行了你说话,老哥帮你一把。”马威插嘴说:“那我呢?”老孙白了马威一眼,说:“就你那德性!人家李兄弟是人才,要提干的,你呀,仗着老孟的关系,大不了转个志愿兵。”马威笑笑说:“原来是想给你表妹找个干部。你还不知道,人家的对象是清华大学毕业的仙女哩!”    
  李思城脑子里突然掠过林如凤的身影。这身影模糊缥渺,像老式电影里的黑白镜头。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忙着写稿的事,与林如凤虽近在咫尺却像远隔天涯。李思城让越来越浓烈的酒划过咽喉,眼里全是林如凤模糊的影子,时而又混杂着老孙和马威的影子。李思城醉了。李思城被老孙和马威扛回宿舍时他仿佛听见有人在呼喊林如凤的名字。这模糊呼喊熟悉得像自己的声音。    
  李思城骑着自行车,几乎是疯狂地奔徙于师里所属的基层单位。身体瘦了,可他的稿件已像初春的山花一样稀稀疏疏地洒在报刊上。  
  李思城的名字被领导们经常挂在嘴边。    
日期:2006…9…3 13:49:11    
  第一百五十一章李思城病倒  
  夜。长夜。  
  夜是为人类的休息而设置的。更多的时候,夜属于个人。  
  但个人的夜却不尽相同。有的人用夜去寻找生命中的快乐,有的人用夜去为自己工作。自从有了灯火,夜的生命就鲜活。夜里的恋人和夜里的诗人,夜里的狂欢和夜里的寂寞,和夜里的酒一样醉人。  
  而军营里的夜,是哨兵的夜和报道员的夜。    
  李思城的手指已被香烟熏得焦黄。白天的奔劳,是为了夜晚的写作。当每一个动人的故事流泻于笔端,李思城都感到了生命的畅快。他渴盼宁静的长夜到来,而当长夜真正到来时他又忘记了夜的存在。  
  他已经疯狂地爱上了读书和写作。这就好像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即使没有回报你也会一如既往地投入。可是,如果你真正地投入了又怎么会没有收获?没有收获,是因为你投入得不够专注,投入得不够多也不够持久。  
  然而,默默的投入是艰难的,甚至是痛苦的。李思城在这种艰难和痛苦中送走一个又一个不眠的长夜。  
  李思城已经不用再每天翻报纸寻找自己的名字,已经不再为送一篇小稿而在报社门口徘徊半天。他是在完成一种义务,军营里发生的每一则新闻,只要他够得着,他都会尽力去报道。  
  从个人的角度讲,这么拼命地工作,是想提干,当一名军官。他已经是第四年的老兵,超期服役了一年,已快要接近《兵役法》规定的最后年限。考学已经超龄,惟一的出路,就是干出成绩来,等待机会提干。    
  有时候,他的思想里有一种连他也控制不住的排斥情绪:到年底退伍算了,人家伍铁军退伍后不也干得挺好,干嘛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是,不提干就得回乡当农民,老父亲不答应,姐姐、林老师、林如凤也不答应,连关心自己成长的魏国全、孟中魂、黄干事也不答应,九泉之下的妈妈更不答应!有时候,李思城甚至觉得自己是为他们而活着。为什么他们的意见都是一致的呢?难道由于自己是他们的亲人、朋友和下属就必须遵从他们的意愿?    
  夜深的时候,李思城总是思索着这些缠绕着他的问题。他明白这些人都是关心他的,但这种关心像一堵墙一样护着他的同时也堵塞了他的视线。  
  林如凤在李思城调到师部后,一直没来看过他。林如凤总是忙,忙得给李思城打电话的次数都那么少。林如凤是在春天的尾声才给李思城联系上的,还是由于林钦铭在给女儿的信中告知了李思城的电话。  
  李思城呢,心里很麻乱。虽然在每次发表了作品时第一个想告诉的人是林如凤,但他潜意识感到自己和林如凤所走的路越来越远。感应是相互存在的。“忙”,往往只是一个漂亮的借口,恋人之间这个字出现的频率是最低的。更多的时候,李思城只能怪自己无能,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不断的学习,李思城已经明白了诸多事理,很多事不以个人的意志去转移。倘若自己不能当上军官,他是绝对不会再去找林如凤的,即使林如凤会嫁给她,他们的婚姻会被现实打碎。他们都已不再是小孩。与其让自己心爱的人活在一种尴尬中,还不如让对方自由自在地活着。因此,李思城不愿主动打电话找林如凤。每次通话,李思城只是问她最近快不快乐,生意怎么样等等。林如凤告诉他,她正准备利用闲暇去听课,准备考研。林如凤已经25岁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李思城曾几次想大胆地问他是否已有男朋友,但真正与她通话时,却死也说不出。最后他只得承认,他是希望她幸福的,但他更希望自己能成为那个能给予她幸福的男人。    
  转眼到了秋天,李思城由于长期熬夜,身体状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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