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的第七夜2-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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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
“我哥跟我说过。”他冷冷地回到车内,“现在太阳系已经没有九大行星了,冥王星已经降为矮行星,被其他
八行星抛弃了。久美,你希望我哥变成下一个冥王星吗?”
水星。金星。地球。
火星。木星。土星。
天王星。海王星。冥王……
再没有冥王星了。
亿万光年以外,烟波浩渺的银河之外,是不是还会有另外一个蔚蓝色的星球?是不是还会有端木朔月的男生始终回对我好?
没有了。
再没有了。
一阵沉默,回到家我不理小七,一个人径直上楼回房间。心神不宁地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又心急地跳起来在房间里困兽搬地走来走去。我我在窗帘后,看到小七一个人在庭院中沉默了很久,过了许久,手机上受到他发来的短信,只有简单的4个字——
“我相信你。”
盛夏。
“久美,你在看什么?”姐推开门进了来。
“姐?”我赶紧从窗户躲开坐在床沿,尴尬地笑,“没什么,我突然发觉一个男生很像你。”
“噢?端木镜夜?”
姐的语气是如此平淡,仿佛早有预感。
“你早就知道?”我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右手还在下意识地揉着床单。
“他不是平常人,不要接近他。”
“哦。”我疑惑地点头。
Six
第二天,我刚从画室里回来,就被KIKI拉进了2楼的房间,房间里早就堆满了人,姐看我进来,解释说:
“久美,seven和樱蓝希望过两天带端木朔月回布拉格,你觉得呢?”
所有人用奇异的眼神看着我。
“久美?你觉得呢?”
朔月不要走。
不要走不要走。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求求你,为了我,可以留下来吗?
……
“你走吧。”
心理呐喊着无数次的“不要走”。却真正在大家的注视下,在迎上朔月目光的那一刹,变成了一句故作轻松的
“你走吧。”
我微笑着凝视着眼前的朔月。他眼底那片美的眩目的蓝,冷得忧伤。着房间里的每个人都以为我回挽留,却没想到我说的居然是一句“你走吧。”
压制往鼻子里迅速升上的酸涩感觉,我的笑容仍旧甜美得可以融化一切。着笑容不止在安慰在场的每一个人,更是在安慰自己。
“朔月,我早就明白了。”脸在笑,喉咙却越来越控制不住地要掩映着“现在危险的事情早就过去了啊,你也该跟小七他们团聚了。毕竟布拉格才有你真正的亲人……”
“久美……”
KIKI心燥地一巴掌差点就扇了过来。
“喂!你疯了啊?!叫你是来留他的!”
我低着头,只看着地板,没有勇气抬头看朔月。真害怕再看到那双湛蓝湛蓝的眼睛是,自己好不容易的理性就会彻底崩溃。
滴答。
……一滴。
滴答,滴答。
……两滴,三滴……
泪水被强忍着流进心里,在空荡荡的心湖中,防除寂寞的声响。
四滴,五滴,六滴……
可着眼泪的滴答声,只有我自己可以听得到、感觉得到,他们看到的——不过是我脸上可爱的笑容。KIKI清流 、曜太都气愤地望着我,智熏无可奈何地摇头,干脆把话说明:
“久美,你不是不希望他走吗?”
我耸耸肩。
“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想通了啊,重要的是朔月能跟亲人在一起,能开开心心的嘛。”
话还没说完,小七已经走了过来,前所未有的很绅士地抱了抱我。
在拥抱的那一刹那,他在我耳边低语
“谢谢你,久美。”
而我心理直倒流回心湖的眼泪,却在他说道谢的一刹那,崩溃了,这么多人中,大概只有小七才知道,我为什
么会违心地说出朔月要走吧。
只有他才知道,说出那句“你走吧”的时候……
我的心,是失去亲人一般的痛。
我失魂地从房间里走出来。清流跟在后面,一吧拽住了我的手“喂!久美你疯?你怎么不留住端木?他要是真
跟那个seven走了,以后可能就不回来了!!”
“我……”我心虚地转移视线,“我为什么要留住他?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也不是我的亲人,我有什么资格留他
?”
“你……你们不是在一起过吗?”
清流的语气边地异常温柔,连眼神都是温柔的。我轻轻推开清流的手,强装镇定。
“就是因为在一起过,所以才不留他。”
沉吟半晌,清流突然冒出一句“呃~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我,我也选跟樱蓝一起走,毕竟是大美女啊,还会做好
多的甜点,啧啧……”
“喂!橘清流你到底站哪边的啊?”
花久美你这个大笨蛋。
夜晚。
花海那边的男生跃然地转过身来,苍蓝的眼睛让我突然有点想掉眼泪的冲动。可眼泪没有涌出,那句话早以脱口而出:
“朔月,你还记得圣。卡涩琳高中那棵刻字的树吗?”
那树上曾经刻着我们的誓言——
花久美是为了端木朔月而来到这个世界的。
为了你,来到这个繁华后落墨的世界。
为了你,来到这温暖后冰冷的世界。
朔月点头:
“我记得。”
“朔月……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隔着一整片向日葵花田,听到着一句话道歉的他低头微微一笑。
“不要走。”
在花海消失的那一刹那,我终于跑过去拽住了朔月的衣角。夕阳拉长了我和他的影子,直到夜幕降临,只有我们的呼吸融进精密的夜里。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新乱如麻地重复着这句话“不要走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一句话都不愿说,只是人有我这样傻瓜一般地哀求着。
原来我害怕失去朔月。虽然不喜欢了,却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他。
其实在我心理;一直都深藏〃花久美不过是玩偶;你不是真正的人类〃这样的自卑感。
害怕有天大家都不喜欢我了。
害怕有天大家都会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害怕失去手心理的这份温暖。
这个世界上,只有同样不是人类的朔月真正理解我的这份恐惧和自卑感。
我就是个不断索爱的孩子吗?
这个一直喜欢着我守护着我的人,真的要离开我了吗?
早就习惯了他的守护,如果有天转身发现他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他的身边已经游乐另外一个女孩子,那我该怎么办?
还有人会那样执著地跟我说“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终于明白了我的心意”吗?
不会再有。
不会再有了。
“挽留是因为不舍吗?”
“大概吧。”
“久美,你有没有想国,或许你从一切就不是喜欢我,而是依赖我?”
“什么?”
“从我们遇到开始,我就一直照顾你,无论你是玩偶还是复活的人类,你早就习惯了有我在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即使是在羽野受到了伤害,也至少还有我可以帮你,可以给你一个哭的肩膀,但现在我想,我可能错了。”
“错了?”
“给你太多的以来,所以你永远无法坚强起来。如果有天我不能保护你了,我该怎么办?”
“那我可以学着坚强啊,我可以的!只能你留下来,我学会坚强起来的!真的!”
“可以吗?”
“恩,可以的!”我大力点头。
他却无奈地笑“如果你可以坚强起来,那我就更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
“久美,再见。”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朔月走远。风起风停,花瓣纷纷扬扬地落满一地。
Seven
朔月还得走。
第二天,本应该去给朔月和小七送行的我执意要跟姐一起去找展览管官长谈参展事宜。一大早,我刚起床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小七站在我的门口,看样子已经等我起床很久了。
“今天不去送我?”他问
“不去了,很忙呢。”
“也不送我哥和樱蓝?”
“不去了。”
“呃,死丫头,你总得说声一路平按吧?”
“哈哈,一路平按,记得要回来看我们。”我想跟他握手说再见,却被他绅士地抱了抱“谢谢你,久美。”
我微笑着,什么也不说,才走出几步,他突然又叫住我。
“怎么?”我回头,满脸疑问地看者小七。
门外的蔷薇开得正好,花朵的香味中,连一贯冷冷的小七也用手蹭了蹭鼻尖,神情里破天荒地多了几分害羞。
“那个……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吧?”
“呵呵,当然啊,难道你想当我哥哥啊?”
“其实……”还是那招牌的无所谓表情,却藏不住眼里的缅甸“当哥哥也无所谓。”
他又蹭了蹭鼻尖,光线越过鼻梁的弧度,帅得有些眩目。
哥哥?
开什么玩笑。
“哈哈,算了吧?有嘴巴这么坏的哥哥吗?”
我朝他肩膀上揍了一拳,笑着走了。
我抱者大叠的个人资料介绍和主要作品打印件,漫不经心地坐在官长办公室里。
“……当然了,是苏智熏介绍过来的人,有时个可造之材,我们管当然是欢迎态度的,只是呢,苏小姐你也知道……”官长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边眼睛,欲言又止。
“可以吗?”
官长急忙点头“当然可以可以……”
那点头哈腰的样子,真是跟我想象的艺术家差别太远,好在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不一会儿把一切事情搞定了。
从办公室出来站在展览管的门口台阶上整条大街,我伸了个大懒腰,姐经过我肩膀,轻声说:
“你是对世界失望呢,还是把心望在谁那不记得找回来了?”
果然是我姐,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咬了咬下唇,使劲点头。
“恩,世界上好象没有我想的完美。为什么事情总不能像我希望的那样单纯干净呢?”
“小傻瓜。”姐轻笑着,把几率遮住我视线的发丝拨到而后“就是因为不完美,才有惊喜的存在。你得学会放弃,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我一怔,听明白后轻声笑了出来。
“喂,姐,你要劝我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啦,好牵强哦,哈哈……”
“都有什么关系?你听进去就可以。”她不看我直径往停车场走,穿小黑色裙的背影很冷滟,黑色高跟鞋在空旷的停车场里磕出寂寞而高贵的声响。
嗒。
嗒。嗒。嗒。
这样有节奏的磕击声,既决滟又有女人味。
我看着那个黑猫一般的背影,心里有幸福又寂寞。
回到家,KIKI已经做好了饭,清流、曜太和羽野三个男生大吵大闹早餐桌边。这个大房子跟平时一样温馨热闹 ,可我突然觉得它一下子空了。
因为朔月跟小七、樱蓝他们走了啊。
朔月走了。
姐去帮忙。我上楼把高板放好,下楼去去冰箱里拿饮料喝。
“呃?苹果汽水都喝光了吗?”
突然传来KIKI一声回应“去储藏室拿!上次有买一箱新的。”
晕,我们家的饮料总是喝得这么快。穿着拖鞋啪里啪啦地跑道储藏室,却怎么也那不到放在最上面的一层饮料 。
该死的,只差一点点而已。
“羽……”语音未落,已经有一只手轻而义举地帮我拿了一罐,递到我面前。
一转头,是姐。
其实她也比我高不了太多,却能拿到拿罐饮料,我温暖地笑着,好让姐不担心。
“放心吧,姐,我会越来越坚强的。”
“没办法……”姐看着我,安静地笑“还是没法对你放心。”
砰当——!!!!
餐厅里突然传出了盘子摔碎的声音,接着,是大家的惊呼……
“羽野!!!”
“他怎么了?!!”
“快打急救电话。”
羽野脸色苍白地倒在餐厅里。送到医院后,他的心脏开始明显地衰弱。所有的专家查不出病因,只是维持基本的医务治疗。
这时候,姐才告诉我——羽野能活下来是因为之前朔月曾经用蔷薇勉强支撑他的心脏。
而现在,花瓣的功效,已经快到尽头了。
我的心一下子凉到心底。
怎么会这样?
在医生办公室时;姐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直到手心粘;像沾满了泪水。迈出办公室后;她小声地问我“看来这次羽野凶多吉少,我们都得有心理准备。”
“恩。”我点头。
在病房里,我问羽野“羽野,你有什么心愿吗?”
“妈妈。”他的眼神空洞,茫然,看得我心痛“我想见妈妈。”
羽野从没见过他的亲生妈妈“如果在真的是我最后的时间,我想见见我妈妈,想弄个明白,到底是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为什么把我生下来就抛弃我父亲,她从来没有回来看我一眼。”
“好。”
“还有别的吗?真的没有别的了?”
他看者我,认真的说“还有就是,不放心你。”
我的饿眼泪刷地流下来,最近真的老是在哭,可我的眼泪为什么永远都是流不尽的呢?
“猪。”他吃力地抬起手,擦去我脸上的眼泪“我只是比你早点去天堂一步而已,像你这种路痴要去的话一定会找不着路的。如果我先去的话,就可以先在路上等你,这样你就不会迷路了。是不是?”
“乱说……”我掩映着,抱者脸色苍白的羽野。
姐用动了所有的人际关系,通过各种途径知道羽野的佳人,可每次都石沉大海,没有半句回音。几天后,羽野突然告诉我们,他妈妈已经通过电话,让大家不用在帮他找了。
趁羽野不注意,我查一下他的通话记录。
没有。
根本就没有,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给他打电话。着到底是怎么石心肠的父母,儿子只剩下几天生命了,竟然连 问候都没有?我怔怔地看着空白的通话记录,感到无法理解的愤恨。
“久美?怎么了?”
“没什么。”
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沉默着,气愤尴尬起来。半晌后,羽野吃力地笑着说:
“呵呵,今天爸爸又给我打电话了,他说妈妈也很担心我,她正在打理生意,过几天就回来看我。”
“真的吗?”我压住心理的不平。
“呵呵,当然。”
别骗我了。
别再骗我了。
我背对着羽野。真怕一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