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停板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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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事急如星火,不能再拖,只好找小汪啦!”
“怎么?前天晚上你不是还和老严一起吃饭喝酒吗?难道他没给你确切答复?”陆老五问。
“妈的。这个老严,吃要吃,喝要喝,临到正事就没有一个准确的回答。”陆克宽愤愤地说道,“而且还够抠。他严大老板那可是几亿的身家啊,我看他就剩没抱着钱睡了,想不到也正是在他也难怪他的钱财越聚越多,真是为富不仁。”
“他娘的!这个老严真够猥亵,有几次我同他喝酒,对于坐在他身旁的小姐,他就当场当着我的面,搂着,摸着,亲着,双手总没闲过,非常的恶形恶状,总像是怕捞不够本似的!”听二哥这么说,陆老五也不禁抖搂抖搂老严的糗事。
《尔虞我诈》1(2)
陆克宽也略有耳闻严大老板的为人——色,抠门,而且时常想出很多绝招来“节流”自己的一切开支,哪怕到风月场上,还想着怎么榨榨小姐的“服务费”,打个折,装个傻,拖一拖,这位严老板这种“劣迹”可是小姐圈内有名的啊。这也难怪严大老板几亿的身家。钱财越聚越多,真是为富不仁。
〃不过,话说回来,老五你也别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陆克宽突然话锋一转,把矛头指向自己的弟弟。“老严虽然在欢场上是恶形恶状了点,但是那种讲金不讲情的地方,这种做法还算可以公评的;不像你,最近生活就很糜烂,公司财务部的许小姐告诉我,最近你在外面酒店卡拉OK的签账单是一大堆,不到半个月已经累积四十几万元了,你最好收敛一点。特别是公司目前正处于多事之秋的阶段。你不要再给我增加负担!”
陆克宽这一板起脸孔说话,陆老五可就屁都不敢放一个,在他的心目中,二哥就是他的天神,是他从小就崇拜的偶像。小时候,二哥出去卖冰棍,回来后常常偷偷的塞一根冰棍给自己,其它弟妹都没有,自己每次都是偷偷的跑到屋后一人解馋。那甜滋滋的滋味,就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如今二哥生气,陆老五急忙解释道:“我最近还不是也出去想办法嘛!最近都是约一些大老板吃饭,希望趁机向他们周转周转。。。。”“你少胡说八道啦!就你平日交往的那群狐群狗党也配称呼作大老板?他们不向你开口周转就属万幸啦!你还想跟他们周转,简直就是缘木求鱼!”
陆老五继续解释道:“也不是这样说的,二哥,我确实是为了周转的事出去应酬的,前天我还新认识了一位证券公司的大老板,他就是国信证券里资本运作的高手的林董……”就在此时,陆克宽忽然脑海中电光石火般的闪过一个念头。他急忙伸手制止在一旁脸红脖子粗的五弟。说:“你先别说,静一静,让我想一下事情。”
车厢内沈静了一阵子,陆老五在旁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二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听陆克宽喃喃地说道:“这个招法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很实际,很有用,这次倒可借用一下。”
这句话说得陆老五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不知二哥何以口出此言。急忙开口问道:“二哥。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真的有听没有懂。”
陆克宽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压低声音说道:“刚才小汪不是要我们押三张保证票嘛,我从你刚刚说的老严的事,忽然悟到一个绝招,可以应付他的要求。”
陆克明一听,急忙追问道:“是什么绝招?二哥你快说!”陆克宽回答道:“五弟,你忍耐一下,等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你,暂时我先卖个关子。要记住,你老哥可以不是个省油的灯哦!”
《尔虞我诈》2(1)
望着陆家两兄弟的身影离开办公室后,汪浩然将大班椅来个180度的转向,舒心地望着落地窗外的繁华的街景和就在眼前的云卷云舒。他每次从46层这个高度往外看的时候,心理都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感觉,仿佛围绕在附近的所有的楼层随时都可以踩在脚下似的。再想到即将和陆家兄弟展开的这场期待已久的“合作”,汪浩然不禁自豪地自语道:“如果此刻父亲还在的话,不知他会如何评价自己现在的成就呢?”
而后他起身回来,拉开抽屉,拿出了父亲的旧照,轻轻地擦了擦已经很光洁的玻璃像框面,陷入了回忆中。
回想3年前,父亲在家打麻将时突然脑溢血过世,当时自己才25岁。二弟汪坦然23岁才刚刚当兵退伍。三弟汪悠然及四弟汪毅然还在读大学。父亲英年早逝,死时才58岁,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交待,单是清理他的遗产就颇费一番功夫;由于父亲在世时纵横商界及股市数十年,行事向来大开大捭,堪称股市一代宗师,所涉及的生意与金钱动辄千万亿万计。由于自己年少,父亲从来没让自己参与商业的事。一旦撒手西归,人欠我欠就像一笔胡涂帐,我欠者,债主即刻上门催讨,人欠者就如杳然黄鹤,死无对证。本来这些都不是问题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是天公地道之事,自然无可厚非,理当清理。
然而,最气人之事却是受父亲最大栽培的新华电线公司老总乔清标,一闻父亲的耗讯,竟然在父亲去世的次日叫人来将轿车拖回。父亲原本是新华公司的董事长,那部凯迪拉克轿车原本就是新华公司配属归董事长使用的专车,由于父亲自己有车,干脆就将这部车及司机转归母亲代步,没想到父亲过世不到24小时,乔清标就做出如此藐视孤儿寡母的行为,可恨当时自己身为长子却无能为力阻止不了这事,眼睁睁看着轿车被开走,内心宛如刀割一般。
那乔清标原本只是大洋电线公司的副厂长,大字不识一个,是个纯粹学徒出身的技师,在大洋公司由于得罪厂长,受人排挤只得跳槽。正巧父亲投资开创新华电线公司,在别人引荐之下,父亲委以重任,授以新华公司厂长的要职,后来更是提拔其为新华公司的总经理。如此恩情义重,他竟然不知饮水思源,就在父亲授以总经理大权之后,利用职权,中饱私囊,逐步坐大,安排亲信,形成气候,待父亲临死的前两年,新华公司已经无人知道董事长是何人也,仅知总经理是乔清标。
乔清标如此忘恩负义倒也罢了,哪知他竟然连我们汪家的面子都不给,父亲一死的次日就将董事长的座车拉回,汽车事小,面子事大。此事孰可忍孰不可忍。想我汪浩然乃堂堂七尺男儿,此仇不报非君子矣!
想到这,汪浩然紧紧的咬了咬牙,然后重重的用右拳捶了一下大班椅。这是他每次想到这事的习惯动作。
天可怜幸,父亲死后,三年的整顿与开创,一路磕磕绊绊走来,我不但弘辉父亲昔日的光芒,而且还将当年父亲买在桃圆乡下的大片荒地,借着开发成畜牧地的名义,发展成一家养猪5万余头的大畜牧公司,并且在1980初股票上市,获得了3亿多元的流动资金。其实我之所以如此艰苦奋斗,无非就是要找一个机会向乔清标讨个公道,作为汪家的长子,他觉得有这个责任与义务。
今天和兴的陆老板,自己前来要求结盟,打击新华的乔清标,仿佛冥冥中是父亲在指引一般。我想我们汪家反攻的机会到了。这下该是向乔清标发起算老帐的时机了罢!
汪浩然就这样一人坐着沉思,内心中一股攀上高峰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浅浅地微笑不知不觉的爬上嘴角。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汪浩然回过神来,将座椅转回正面,顺手提起话筒,耳边传来陆克宽的声音:“汪董,我经过考虑,决定接受你的条件,有关那1亿元保证票的事,我将于后天上午亲自送到你的办公室。顺便和你商谈整件案子的操作细节,你看如何?”
《尔虞我诈》2(2)
“可以的,我后天上午10点钟在办公室等你。”汪浩然轻轻地放下话筒,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我就不相信你不就范。”
说完这句话,汪浩然按了一下秘书铃,对着对讲机吩咐道:“李秘书,马上叫我三个弟弟及财务部熊副总到小会议室开会,还有从现在起到我开会结束前,所有电话及访客一概挡驾。”
李秘书听到汪董的命令,急忙打内部电话联络,接着迅速准备茶水送往小会议室。
时间过了一刻钟左右,汪董及其它4人已经坐定在小会议室了。看到众人到齐,汪浩然开口道:“今天找大家来,是商量炒作新华电线股票的事。今早和兴食品的陆董来找我谈这一件事。由于前期陆董炒作新华的股票,结果和乔清标发生矛盾,乔清标和他对作,目前被套的死死的。他来请求我们的支持。希望我们能助他一臂之力。今天找大家来,就是商量这件事,我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汪浩然一说完,老四汪毅然就问道:“这个和兴的陆董是干什么的,为何要找我们助他一臂之力?”
熊副总听到这话,就代替汪浩然回答说:“老四,你才刚刚退伍不到一个月,可能对这个陆董的事不太熟悉。这个陆董叫陆克宽,是和兴食品的董事长,在家排行老二,有个弟弟陆克明是和兴的总经理,排行老五,大家称为陆老五。这个陆老五为了9年前的‘盗豆案’曾经蹲过5年的牢。三年前才放出来。”
“等下,等下,你说这个陆老五坐过牢。是因为‘盗豆案’”,这个盗豆案是怎么回事?” 熊副总说到这里,被汪毅然的话语打断。
“要说到这个盗豆案的始末,话就长了。”熊副总清了清喉咙说道:“这盗豆案的豆,是指榨色拉油的黄豆的意思,由于台湾本身是亚热带气候,不产这种寒带作物。因此为了平衡对美贸易,台湾每年都派出采购团,政策性的向美国购买大量的农产品。黄豆及小麦就是其中最大宗的物品。而整件事情的主导者虽然是‘国贸局’,但实际的运作却是由‘中央信托局来’主办。每年大量的采购合同也是由‘中央信托局来’签订,而且信用证也是‘中央信托局来’所开。
等到货运到台湾后,‘中央信托局来’就将原料转到各大食品公司加工。制成成品后再销售到市场。事实上这种生意不是一般小食品公司可以做的。因为黄豆从美国装船后运输到台湾,它的卸货与运搬需要计算机控制的自动装卸机才能大量装卸,也这样才能节省成本,而一般小食品公司本身如果没有庞大的财力投资这种仓储设备,就无法与‘中央信托局来’配合。
而当时陆克宽当董事长的和兴食品公司就是拥有这种仓储设备与全自动化色拉油制程的工厂,因此它也是少数和‘中央信托局来’有来往关系的公司,据非正式数据,和兴公司每年使用黄豆达20万吨以上。”
老三汪悠然听到这,插句话问道:“熊副总照你这样说,和兴公司算是相当有规模的公司,而且这种生意也像是联合垄断型的生意,为何还要盗豆呢?”
熊副总喝口水道:“要说这事就得谈到陆克宽这人。陆克宽早年家境清寒,听说读小学时,放学休假时间都得提着小冰箱大街小巷的卖棒冰。这人脑筋聪明灵活。鬼点子多。但是相对的胆子也够大,尤其特别喜欢炒股票,炒期货。就以黄豆的采购这件事来看吧,同样是他们台南地区的大统食品公司高老板就稳扎稳打,向美国订货的和约是采取月平均价作为采购的结算价,这种做法虽然没有暴利,但平稳的加工利润细水长流有的赚。而我们这位陆老板就喜欢赌黄豆期货,他以每月工厂产能2万吨黄豆作为炒黄豆期货的依托,常常每月炒作超过几十万吨期货的合约。不讳言他有时候赚很多钱,但是长期炒作算下来,终归还是亏损。
后来公司就开始周转不灵,挖东墙补西墙,最后实在补不过来。歪脑筋就动到工厂仓库黄豆的份上了!由于这些黄豆是‘中央信托局来’托管,因此‘中央信托局来’派了3个人驻厂监管库存,哪知陆克宽神通广大,不知下什么迷药,总之这3人被他收买,让陆克宽将工厂的黄豆偷盗出去卖掉,金额高达6~7千万元,在当时那个年份这可是不小的金额。
《尔虞我诈》2(3)
而且当时为了掩饰黄豆数量的短少,陆克宽还叫人在仓库的内层砌起水泥墙,造成库存外实内空的局面以掩人耳目。哪知到后来终归是纸包不住火,事情东窗事发,3个被买通的官员皆被逮捕,而陆老五当时也是当兵退伍回来没两年,为这事出面顶罪,保着陆老二没事。结果三个中信局官员最重的判了无期徒刑,另两人一个判12年有期徒刑,一个判15年徒刑,而陆老五以行贿罪判了6年徒刑。这就是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对于刚刚退伍回来的老四汪毅然来说,这个陆克宽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令人闻之啧舌。不禁有些担心的向汪浩然说:“大哥,这个陆克宽可是一只刁滑凶恶的狼,和他合作可得提高12万分的警觉。”
“是的,这个陆老二我是知道透了他。和他打交道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地。这点我早有心理准备。”对汪毅然的顾忌与提醒,汪浩然先表示同意与理解。然后接着说道:“不过呢,我们也不能因噎废食吧!尤其是这次陆老二所提到的对象就是父亲一手创办的新华电线公司,因此我想借此机会让新华公司完璧归赵。特别是此次我们的对手就是当年背信弃义的乔清标,这样的对手更可以激起我的斗志!我想借这次机会让当年瞧不起我们,欺凌我们孤儿寡母的那些叔伯辈们看看,汪家的子孙也不是省油灯。”说到这,汪浩然重重地捶了一下桌面。这番话和这个举动激起3位弟弟的同仇敌忾之心。纷纷发言表示和大哥一同拼杀一同雪耻。
纷纷嚷嚷几分钟后,年纪虽轻但行事向来老成的熊副总,开口问道:“董事长,既然决定和陆克宽连手对付乔清标,以您平日的做事风格,想必已经想好如何控制陆老二的手段了罢!”
汪浩然微笑地点点头,吊了一句戏文道:“那是当然,此事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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