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司守灵人-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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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倒下去的瞬间我也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能站着那才叫恐怖。心还没放到肚子里,灵异的一幕,吓的我背后发麻,想立刻离开这里。
香在水碗里没有立直,但也没倒下去,斜站在水碗中。
冰棺往外冒着寒气,寒意直冲众人心头。大知宾和两位贵妇惊恐的看着我,一群年轻人吓的躲在了一起捂着嘴。暴躁小伙双腿打颤,想扶东西又不敢。
啪
有人拍门,香吓的翻出水碗,熟女推门进来见众人惊恐的表情,她问:“怎么了”
一群人诡异的看着她,年纪大的三人求教的看着我。
爸爸只说请魂,香斜代表亡者是带着气走的,要好好安慰,也没说吓走后该怎么解决。我双手插在腰间两个口袋,手心全是冷汗,表面淡定的说:“按照我之前说做,去把衣服换了,老人在天有灵会保佑你们的。还有,刚才的事谁也别说。”
熟女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她拉我到外面,问:“什么时候”
“今晚。”我见她又要哭,严肃的警告:“十二点之后你要陪着我,就算上厕所你也跟着。”
无知者无畏,她误会我对她有想法更好,说不定真遇到事,她也能浑浑噩噩的过一夜。
戏台上的天官赐福唱到尾声,突然台上轰的一声,寿星公扭到脚摔在台上。跟在他后面的仙家绊在他背上,摔了个狗啃屎。住鸟冬扛。
噼里啪啦,台底下的电线闪着火花,台上的灯全灭,曲调也停了下来,一群工作人员慌了手脚,吃晚饭的宾客在一起窃窃私语。
熟女要去帮忙,我扯着她的胳膊让她别多事。
夹着包的中年和大知宾过来,恭敬的把我请到一边,中年连忙掏出一包好烟和一个红包说:“先前多有得罪,这事希望您帮忙想想办法。”大知宾也在一旁好言帮腔,说什么都是为了刘府。
我看着鼓涨的红包,接过烟说:“红包就不用了,去烧五根香送神,北方多加三刀纸。肯不肯走,得看人家意愿。”
中年人去台下烧香,北方的香点上就断掉,他急的满头大汗。这事不算,几十桌宾客酒过三巡,等着吃饭,可是饭煮了几个小时都半生不熟,大知宾让酒店送米饭才解决了燃煤之急。
几件邪事撞到一起,我心里也压着重担,等到了深夜还了得。
第七十章 坐地起价议屠神
无人的楼道很阴森,我上楼的脚步很轻。 刚到二楼,感应灯闪了几下亮起。住户的门关的很紧,门上贴着倒“福”字,也没听见屋里有声音。
爬到楼梯转弯的地方,我对着感应灯笑了笑,嘴唇张开一丝缝隙,一股不算太冷的寒意吸入,嘴里的小蛤蟆更冷了。
几乎是同时,楼梯陷入了一片黑暗。
寿衣胸口装着白、红、黄三根颜色不同的蜡烛。我点燃代表冥蜡的白色蜡烛,楼上的感应灯没有莫名其妙的再亮。住帅低巴。
“咪,啊飘你去哪了”
快到四楼,熟悉的女声传来。喵的一声,一只纯黑色小猫咪跳到我头上,它抓着我的头发,晃了晃黑脑袋:“喵。”
“啊”
开车接我去刘老头家的熟女站在楼梯口,她发抖的看着楼梯下的我。熟女瞳孔放大,黑猫快速的射到她身边,对着空气叫着。熟女抖了一下,猛然回神。
可能是黑猫叫回了她的魂。
我嘴里含着蛤蟆不能说话,如果开口鬼差就会跑掉。我打着手势让她回家,熟女惊恐的指着我的脸,我疑惑不解,她发抖的拿着手机当镜子横在我眼前。
我看到自己脸色乌白。眼睛浑浊不清,轰的一下我全身僵直,蛤蟆里的大股寒气遍布全身,意识陷入一种模糊的状态。
身体不受我控制的一甩手上的招魂幡,黑猫欢喜的喵喵大叫,它跳到我身上像找到了组织一样特别亲近。“身体”摸了摸猫头,远远的躲开熟女,快速走到四楼。“身体”停住脚步,看着门上的倒福不动。
熟女拍了拍我的肩膀,寒意吓的往蛤蟆里缩,我再次接管了身体。熟女惊恐的说:“陈先生这么晚您找谁”
镜子在特殊的情况下能抽魂。我照镜子的瞬间被鬼差乘机上了身。还好又被熟女拍肩膀吓了回去,不然我死定了。我稳住情绪,指着半开着的门示意她回去。熟女招呼着小黑猫:“啊飘,别玩了。”
“喵”
黑猫躲在我后面不肯走,我抱起猫示意熟女自己回去。等熟女关上门,我盯着倒福看了一会。整颗心提了起来,不知“鬼差”为什么看着不动
咬牙撕下倒福,蛤蟆里的寒气少了一些。看来不是普通的倒福,居然能伤鬼。
整个单元贴的倒福都一样,我带着黑猫下楼,又撕掉一张,蛤蟆里的寒意这次消失了一小半。我怕弄死鬼差,不敢再撕。找到熟女。她害怕的问:“这次真来亲戚了,您需要帮忙吗”
大姨妈啊难怪她拍我肩膀能吓走鬼差。
我带着她撕倒“福”,从一楼撕到六楼,再往上就是天台。当撕下最后一张,楼梯的灯全亮了。六楼两家住户的门打开,两个小孩闭着眼睛像梦游似的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熟女吓的刚要叫,我捂住她的嘴,以免吓到孩子。才接近她,小蛤蟆又开始升温,我赶紧离开一米多远。
两个小孩梦游已经够邪乎,下了两楼门口全站着人,都是老人、小孩和身体单薄的。
熟女吓的要敲门叫人,我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了。
唐先生用人摆风水,又是他的死期,需要借人气养他自己这只鬼,没过子时楼里人应该都叫不醒。
天台边沿摆着花卉,艳丽的花朵在月光下看着有些冷艳。暖暖的夜风吹过,我知道这里有事,却没看出任何怪异之处。
“一,二十二。”
我默数着各种不同种类的花,正好有十二盆玫瑰。九为极数,十二圆满,六层十二家住户,道道应该在这里。我用招魂幡戳翻一盆,夜风似乎大了一点。连着全部捅翻,暖风顿时变得凉飕飕的,好像正好碰上夜里下寒气。
熟女惊恐的瞪着门口,十二个人神游的爬上天台,他们闭着眼睛低头对着我,手上有拿着鞋子、锅铲、鸡毛掸子、菜刀
他们举着东西,像被什么东西引导着,走的很慢。
“喵。”
黑猫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爪子抓在其中一人脸色,那人没有感觉的继续往前走。小黑猫似乎被挑衅了,拱着背,瞪着猫须,准备再次攻击。
熟女捂着嘴连连用手召唤黑猫,我点燃红色人蜡,放到一边空旷处,一群人转移方向绕着蜡烛打转。小黑猫转移目标又跑到了打碎的花盆边,刨出一根白色的人指骨,骨外抱着的红纸写着人的生辰。
我扒开带着腥味的泥土,十二根指骨,十二张生辰纸。我就算是猪脑子,也明白是眼前这群人的。
撕下红纸,点黄色天蜡烧掉,一群人又呆呆的下楼,真是挥一挥锅铲,不带走一颗饭粒。我倒是没什么熟女惊怕的啥也不顾,突然抱紧我胳膊像抓着救命稻草。
我被寒气冲刷了半夜,身体很疲惫。嘴里蛤蟆的寒意慢慢消退着,我却挣脱不开她的紧抱。虽然那啥揉的很舒服,但也要看时机。
鬼差被我陷害,又在撕倒福时受打击,已经很虚弱了,再被封在蛤蟆里受“大姨妈”的阴晦之气冲击,这下真完蛋了。
没过多久,寒意弱的微不可查,我黑着脸吐掉蛤蟆说:“快放开,鬼来了。”
熟女看到小蛤蟆抱的更紧,一副要用双腿夹着我的架势。两股凉气出现,围绕着我们打转,似乎害怕“大姨妈”又不敢靠近。
喵。
一股寒意对着小黑猫串去,猫叫了一声,凶狠的跳过来,双抓抱着我脖子咬我的脑袋。我扯着背后的猫,摇着胳膊,熟女根本不松手。
我受到疼痛的刺激,没再扯紧抓不放的猫,用手砍在熟女脖子上,她晕了过去。再回手掐住小黑猫的后颈,不管被抓的疼,暴力的硬扯下来,我感觉脖子被抓破了皮。
摸了一把血摸在猫额头,封住了上猫身的家伙。新鬼是不能上身的,它不是唐先生。
猫也不叫,四条腿猛蹬,我捏着猫放到离熟女下身很近的地方,它才安静下来。另一股寒意在四周晃悠着,只能干瞪眼。
我虚弱坐到熟女身边,猛的喘气。
天台阴森森的,我抓着黑猫不放,那股寒意几次接近,又退了回去。再有本事的人一但成了鬼,遇到被克制的东西,也只能认栽。
“我去你妈的,敢上啊飘的身,不想活了。”熟女慢慢清醒,她知道情况,听说大姨妈能伤鬼。她狂暴伸手到裤子里,撤出一片带血的淡绿色小片片,很彪悍的把血腥涂在了小黑猫嘴上。
我看的目瞪口呆,等小黑猫晕过去,她还不放心,喂可怜的小猫吃了好多血,这才问:“陈先生,真能弄死它吗”我木讷的点头,熟女快速的甩掉小片片,害怕的捂着胸口蹲下狂吐。
吐完,她颤抖的说:“好恶心那个真有鬼吗”
女人这种神奇的生物对我来说比鬼还难理解,我指着再次活蹦乱跳的黑猫说:“你问它。”
那股冷风在天台边缘转悠着,想跑似乎被什么束缚着,不能离开。
我再次点燃烧的只剩下一点的黄、白、红三色蜡烛,捡回小蛤蟆放在三根蜡烛围成的三角形中,又吹灭了天、地、人三灯。此刻的蛤蟆能困招来的鬼。我点了三根烟拿在手上,摇着招魂幡喊:“唐先生唐先生”不是至亲,旁人很难招到鬼,我身上还残留这鬼差的气息,摇招魂幡才有效。
“陈”熟女听着重复的喊话,站在远处惊吓的想说什么又忍着没说,仿佛她之前的彪悍是假的。小黑猫挺通人性,它抓着带腥味的泥巴在熟女脚边玩,算是赔着她了。
不知道喊了多久,我疲倦的很想闭上眼睛睡觉,喊魂的声音也低的很难听到。突然,我看到唐先生从棺材里坐起来,至于周围有什么我也看不清。他说:“陈先生,冤家宜解不宜结”
他说了很多,我依旧无动于衷。我知道自己在天台,也知道唐先生被招来了,如果我被他说服,也就抓不到他了。他讲完歪理,又威胁,如此反复,慢慢的,坐在棺材上的尸体往后躺,他尖锐的尸吼着倒下去。“我等着你,你以强阴克凶煞,等天亮阴气消散,你会死。”
尸体倒进棺材,我迷糊的清醒。捡起小蛤蟆装进早准备好的小茶壶,俗话说一壶一日月一壶一乾坤,鬼只要进茶壶就算有人打破茶壶,不懂接鬼的人,鬼也会迷失在壶中世界。
我与唐先生的恩怨是非很难说清楚,没必要深究,说穿只是一口气。
我拿着茶壶莫名的叹息,跟着熟女去她家休息。熟女强行给小黑猫洗澡,发泄着惊恐的情绪。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她眼冒着精光说:“我失业了,您要不要助手听说干您这行挺赚钱的,还有刘家现在闹翻了天”
我强笑着摇头,弄死了鬼差,凶煞临身,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
第七十一章 人劫的苗头
风吹进窟窿,没一会。 有阵冷风回旋出来,好像是对着洞口的棺材在吞吐气息。
蔡道士伸手探着风势,跨步丈量着距离。我握着九节竹,护在她旁边,紧张的问:“风水有问题吗”
她紧握的罗盘突然落地,吓了我一跳。我紧张的问:“怎么了”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蔡奇连罗盘也没要,着急的拉着我走。我反拉住她,望着远处的人骨说:“人骨保持着往外爬的姿势。说明它要跑却成了骨头,你认为我们能走回去的路”
“不退回去难道进墓”蔡奇回望一眼窟窿,哆嗦的紧了紧身子。“墓在山壁里,以山势来说是上不沾天。以山谷来看,墓高出地面三尺,叫下不沾地。天不收,地不留,灵魂留在躯体里,你说墓里有什么”
我没说话,握着九节竹小心翼翼的靠近窟窿,前脚刚踏进去,突然亮起一盏油灯。
油灯放在棺材头部,发红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墓室。
“孤棺青灯”蔡奇倒吸几口凉气,盯着棺材瑟瑟发抖。“青灯烧的是魂火,里面的人没死。”
我惊悚的退了好几步。指着棺材说:“根据材质判断,起码好几十年了,怎么可能”
“外面的后生帮帮忙,把棺材盖挪开一些。”住帅沟扛。
嘶哑的声音从棺材缝里挤出,听着好渗人。我和蔡奇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只看到了惊恐。
里面的东西敲着棺材,喊帮忙的声音慢慢变的尖锐。
蔡奇吓的呆站在一旁。我咬牙拿下青灯,用力抽起棺材盖,浓郁的药香扑面而出。只吸了两口,我就感觉手脚发热,脸像火烧一样烫。
轰。
一条腿伸出棺材。踹飞棺材盖,盖子旋转几下砸到地上摔得粉碎。我震惊的脑子空白,站着发傻。棺材里的“尸体”直挺挺的起来,宽大的血红袍看着像在滴血。
他僵直的跳到地上,转身对我咧嘴微笑,我吓的两腿发抖。
红衣人脸皮抱着头骨。浑浊的眼珠子凹进去半厘米,看不到鼻梁,这张脸的恐怖程度让我找出形容词。女道士突然回神,拿着纸符在手上挥动,挥了好几下,她着急的嘀咕:“燃啊”
“咳”
红衣人咳嗽出一口浓痰,挥手优雅的扫了扫袖子说:“收起你的磷冥符,这里阴气太重。你的体温点不着磷火。”
“你不是僵尸”女道士傻眼了。红衣人蹦了蹦,看着我问:“我很像僵尸吗”
您老一脚踹飞好几十斤的棺材盖,走路用跳的,说不像谁信
我无奈的说:“非常像。”
“哼。”红衣人冷哼一声,慢慢扭动脖子,一根细长的银针从他下巴挤出来。他像跳舞似的活动全身,叮叮铛铛的掉了一地银针,再然后他一米八几的个子变成了一米六几,宽大的血红袍自然脱落,走出一位穿着道袍的老女人。
我瞅了瞅她的道袍,又看了眼蔡奇,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疼痛告诉我,这不是做梦,是真的大变活人。
“你师傅是谁现在是光绪多少年”老女人看着蔡奇。蔡奇老实回答完,小心翼翼的问:“您是”
她们在认亲论辈份。我脑子里回荡着“光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