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摄影师-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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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拓道:“不可能,全部是全新的,人家用望远镜捕捉一个星体还要好几个月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只得一遍遍地旋转调节器。
用EVP首次录制到鬼讯息先驱并不是国人,而是意大利人,我们也只能算是后辈。先驱们发明和遗留到后来的仪器辅助式通灵却给了我们莫大财富,我很是信誓旦旦。
老拓调控了电子异象探测仪的天线,喇叭里一片嘶嘶的刺耳响声,为了甄别收集到异于平常的噪音,我跟老拓都同时戴上了耳机。EVP分析的画面是一条平行线,一旦收到不和谐的噪音,平行线立即被震开,然后形成波浪形的线条。
这时亦萱就得记下每次波动线条的高度对比,分析各种数据,这是很耗时间和费精力的活儿。
“哎,老拓,以前你说正常人的灵魂是奶白色的,悬浮于头顶三寸处,与大脑的大小相约,意志坚定者会散出耀目华光,反之则暗淡失色。那么如果是神经病人的灵魂是不是不一样?”调试期间很乏味,我无聊问了他一个问题。
“神经病患者也是人啊,他们也有自己的正常的灵魂的,不过他们的灵魂不但已变成暗灰色,还只有拳头大小,跟一些中了降头术或者诅咒的人一样。有区别的是,精神病患者的灵魂很难消失,但中了降头术和咒术的人的灵魂可能在三天之内,他的灵魂就会完全消散,没有灵魂的肉体不会有苏醒的可能,那就成了植物人,好在他的灵魂碎片是漂浮在他周围的。所以植物人苏醒的那一天就是他的灵魂碎片重新凝结的一天。”
我问老拓:“你说灵魂是没有重量的,可是我经常感觉到有灵魂附在我的后背上,为什么它一落到我的后背上我能感觉到身体被重物压着呢?”
老拓说:“这个啊,其实鬼魂是有重量的,这个重量的大小要看死者濒临死亡之前是怎么死的,比如溺死鬼,它死前胃里全部是水,如果灵魂还没有及时脱壳,泡到全身都掺满液体,那么出窍的鬼魂便会奇重无比,但普通来说,一般自然死的灵魂有二十一克。”
“二十一克?”
“早在九十年代就有人去做过试验了,这是真实的。就好比,你将上百亿G的全部存储在一块u盘中,然后全部删除,这块硬盘会变轻一些,虽然轻的度细微到几乎测不出来,但是这个差别是存在的。鬼魂如果是附身,那么就会很重,因为的神识和灵魂都被压制了,如果它仅仅是伏在你的后背,那么就像是一只飞蛾一样伏在了你的身体上。”
老拓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后背不舒服,用手往后挠了挠,居然不经意挠到了一直小飞蛾。
老拓说:“但是关于鬼魂矛盾的说法太多了,科学点来讲,有人研究,鬼魂如果有重量,那么也许是原子以外的粒子构成的,那么有粒子排列,鬼魂可能就有以物理的形式存在,也就不会穿越任何固体。但是如果是中微子构成的话,它就可能穿透一切物体,这叫鬼粒子排列,中微子与其他不同,没有电子环绕,没有电子层,所有不带电荷,所以它像是虚无一样却又存在在世界里。”
“听起来有些费劲。”
老拓伸出一只手说:“你看我的手掌,现在有就有无数的鬼粒子从我的手心穿过,但是我们并不知情。”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调试一切正常。现在正是深夜时间,等了差不多有一小时,EVP电子异象捕捉仪器突然发生了响动,我把声音扩大,尖锐刺耳的噪音忽急忽慢,而仪器上原本趋于平衡的波也起伏不定。我抬头看监控屏幕,突然发现在东南方向一个摄像头出现了异状,这个摄像头的屏幕一直出现忽闪忽蒙的画面,我将这个格子最大化,把镜头扩大,老拓他们都围了上来。
烨磊惊呼:“这么走运,难道第一天晚上咱们有幸捕捉到了异象?”
我看了好一阵子,觉得这应该不是什么诡异的东西,抬头看了看外面头顶上照明灯,我突然明白了,这可能是有飞蛾扑到了摄像头跟前了。飞蛾虽然小,但是一旦贴近到镜头,它能占据很大的比例。当我把这个推测说出来时,亦萱突然惊叫了起来:“那是什么?!”
有东西出现在了另一个屏幕上,居然是一只毛茸茸的利爪!
烨磊激动道:“水鬼!传说中的水鬼,要从湖里爬出来了吧?!”
等等,我截下了这个爪子的图片,然后输入了数据库,结果数据分析说明,这个屏幕上出现的爪子……仅仅是是一只老鼠爬了过去而已。
果然,等了几分钟后,我们从屏幕上看到了一只老鼠的脑袋,两只眼睛在夜里发出光芒,滴溜溜的,那只老鼠还好奇地把它的脑袋停留在了摄像头跟前半分多种,嗅了嗅,又用牙齿在摄像头上啃噬,当然没有啃动,只是留下了带有唾液的牙印。
我们有些泄气,亦萱埋怨烨磊说:“你安装摄像头的时候是不是一边吃油条一边拧螺丝啊?”
烨磊伸出四根手指发誓:“这个我真没在工作的时候吃东西,老鼠啃摄像头我也没办法,它天生就是想当出镜明星,那就让它过一把足瘾好了。”
我想了想说:“如果咱们要想直接能拍摄到灵体,应该直接在每个镜头前烧一炷香,香对于鬼来说就是食物,指不定能捕捉到几个白影。”
亦萱则提出异议说:“咱们要的是葬魂湖里的那个白影,其他的孤魂野鬼找来干嘛?”
我说:“想捕捉到一个灵异镜头不知道有多难,要是捕捉到孤魂野鬼的镜头,咱们也算可以回去偷梁换柱交差了,说这就是葬魂湖经常出现的魅影,有谁能知道啊?”
第114章 :德国高端电子仪器(完)
第115章 :设置监控镜头
亦萱白了我一眼:“倒不如你直接披一件床单跑到湖边若隐若现,我给你个头条新闻好了。”
我们瞎胡诌起来,随着夜越来越深,湖边的各个路灯都招来了不少昆虫,在其他的摄像头屏幕上,我们也都看到了不少飞蛾的影子。
后来,飞蛾越来越多,一些镜头前面尤其是靠近地灯或发光的,那些断掉翅膀化为的白蚁的昆虫开始密密麻麻,有不少蝙蝠横冲直撞在几个摄像头前面捕食,严重干扰了我们的摄像。
我们临时搭建的监控室也是越来越闷热,几块铁皮围成的监控室根本不散热,搞得我们几人在里面像是高温的CPU。
那个热像摄像机我是安装在离瞭望台最近的地方,因为上次巡逻保安人员说曾在那片水域看到过离奇的事情,而水手印也就是出现在哪里的,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热像摄像仪数据还是没有出现什么太明显的变动。
我说:“这样不行,即便我们收集到可疑数据,很可能也只是白忙活一场,我们得想办法赶走这些昆虫。”
亦萱道:“这到底什么昆虫来着?”
老拓从外面走了进来,说:“这些是白蚁婚飞,有很强的趋光性,外面的空气很燥热,这意味着一场大暴雨准备来临了吧。”
好在我们早就预料好了最坏的打算,我们所安置的摄像头全部都有防水的设备,即便在雨中淋上一天一夜,摄像头也不会被淋湿。糟糕的是这些蛾子,每只都知道我们要在这里拍摄,非要不停地闪现在我们的镜头面前,一些飞蛾的翅膀断后,复翅都贴在了摄像头前,还引来了蜘蛛和蝙蝠捕食,蜘蛛都是夜里织网的,我们九个摄像头居然有两个被蜘蛛网满满地覆盖住了,什么都没有拍摄到,却拍摄到了两只蜘蛛连夜织网和捕食的情景。
撑到了夜里三四点,亦萱和烨磊早就趴在监控器旁边睡着了,老拓在外头吸烟,一直没见进来。我低头一看身边的亦萱,柔顺的头发倾洒在桌子上,她均匀地发出呼吸声,因为空气热的缘故,她一热就把自己的后衣领往后拉,再抖动,好让衣服内的热气散开,现在她趴在那里,衣服都被撑起来了,后领高高的,我看到她细腻而洁白的脖颈上戴着一根银色的项链,我莫名有种怜香惜玉的冲动。
以前看到她跟彦小晞在一块的时候总能见到她们活蹦乱跳的身影,但是换了寡言少语的离初晴,亦萱的脸上多了一份僵硬。
或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也不知道离初晴去了动植物研究中心拿没拿到检测报告通知。
我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监控室外面,老拓不知道去了哪了,葬魂湖附近一片静谧,偶有夜间昆虫鸣叫,湖边不远的绿化树发出簌簌的声响,在灯影下拉出婆娑的影子。那些石凳,隔离桩、果皮箱、标志标识牌、景观灯照明灯等公共设施都沉浸在一片祥和的寂静中。
我忍不住走到湖边,好好欣赏这等美不胜收的夜景。
湖水、夜风、氤氲灯光、幽阒、温馨,很难得的唯美湖边夜景,我完全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多么诡异的湖,想想离现在最近发生的一起溺水事件是半个月前了,连官方调查都说是意外,我们这趟来,能有什么收获么?
一块“禁止下水”的牌子出现在我的面前,今夜似乎下了一些雾,但是持续事件并不长,就一个小时左右,我出门时已经散掉了,不过牌子上笼罩的雾气凝结成一层极其微薄的雾水,加上湖水的蒸发,我隐约觉得那块牌子有点奇怪。
我没有带手电筒,‘禁止下水’的牌子就离我五米远,牌子顶上好似有一只夜鸟停在上面,而那几个字被水雾的熏腾,每个字的最后笔画好像是留下了血一般……
宽阔的葬魂湖原先碧绿的水面似乎开始徐徐蒸腾一种橘红色的水雾,在远处的湖中心似乎浑浊起来。
我之前的享受心情开始转变,就好比你读到这么段: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你会发现这不是讲家人恋人眷恋思念的事情,而好像是摘自聊斋志异里面的恐怖内容情节。
在特定环境下,什么都可能被转变。
隔离桩之间都有两条铁链衔接着,我走过摸了摸,手上留下一股淡淡的铁锈味。这边的隔离桩下方有一条两三百米的亲水步道,这是距离湖水最近的地方,但是由于溺水事件发生太频繁,亲水步道已经被封死了,湖边几个茂密的绿化树斜斜地压低在湖面上,覆盖掉了大半条亲水步道。我隐约觉得,湖水似乎有种引力让我忍不住想去湖边走走。
我找到一个高处,然后伸进把脑袋朝下面伸,能在湖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几乎是静止不动的轮廓。
我感到空气有些阴翳,一些寒气笼罩在我的身上,我突然有种冲动想攀爬到亲水步道去徘徊。看到四周没有人,我找了一条小径跨过隔离桩,翻了下去。
亲水步道是用一块块木板铺成的,就像是一条平坦地木桥,木板跟木板间有极小的缝隙,足够一两根手指插入,两侧都没有隔离桩,只有一条铁链,你可以坐在木桥上把腿伸到湖水里。平时的小情侣在湖边一般都是这么个场景。女孩子两腿在水面上捣腾水花,然后趴在链子上。
我蹲下来,用手摸了摸水面,妈呀,这湖水怎么这么冰?!
好像是冰箱里倒出来的融化的冰块一样!
肯定有所不对劲!我沿着亲水步道往前踱步,岸上一侧的茂密的竹木压得亲水步道形成了一个拱形的钻洞,我只能俯着身子朝里面钻。头顶上不时有枯枝败叶扎在我的头发里,这里的木板白天太阳光都照射不到,有没有人来修剪竹木,使得亲水步道有有一种霉霉的气味。
总算是钻出了一段距离,这里没有竹木压制了,这时有夜风拂来,在竹木上掉落了不少枯枝败叶,有一些东西跟着也掉入了水中,我一看,原来有一只纸鸢掉到了湖里。
真是纸鸢,难道是风从竹木上刮下来的?
纸鸢没有掉到水边多远,我趴在步道的木板上,用手拨着水,企图让纸鸢朝我的方向游来。手接触到水的时候,好冰凉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一面湖白天和夜间的温差会这么大。
纸鸢终于到了我的手里,我拿起来一看,这只纸鸢已经很久了有一根断了的细线连在后尾,而且有两个头,纸鸢的后背是蝴蝶的一双大眼睛,其实也不是大眼睛,是花纹像大眼睛。
我听说过一个诡异的传说,叫魂牵风筝。说在一个地方总是有一种漂亮的纸鸢在空中飞舞,没有人知道它从哪里飞来,也没有看到任何线绳拴住它,但是它一般只在下雨过后才会出现在上空,而且上空必须有彩虹。这中纸鸢的恐怖地方在于,它会招引一些小孩去追风筝,而它往往会将小孩子们带到一些悬崖峭壁一样高的地方,然后小孩子不知不觉就跌落到了下面,摔个七窍流血甚至粉身碎骨。
后来有人用法术控制并且抓到了这种纸鸢,还有人以为纸鸢可能真是成了精,自己去害人了,但是费尽心思捕捉到这种纸鸢的人说,这种纸鸢原名叫勾魂筝,是别有用心的人通过纸鸢来勾取小孩子的魂魄的,小孩子仰着头跟着纸鸢跑,他们的魂魄不知不觉就被附在了纸鸢身上,施术的人召回纸鸢后,就会在纸鸢上面提取童稚魂儿。
而要制作成这种勾魂纸鸢,必须以深山老林中背阳的竹子做骨架,涂上杀掉牛犊时母牛眼里留下的眼泪,埋在坟堆里的粗糙的马拉纸做成,邪门无比,跟北齐年代的‘生’差不多。
所谓‘生’,除了北齐,其他朝代对于纸鸢都是娱乐性和寄托的,有人在清明节放纸鸢时前一天都不会洗手,然后放后就割掉牵线,让其远走高飞,寓意纸鸢会带走一年的所积之晦气。而在北齐,文宣帝高洋则另辟蹊径,想出一种独特的定义,就是‘生’的新概念。把人绑上巨大的纸鸢翅膀上,然后迫令其从高塔跳下摔死,名为‘生’!
平时老拓也跟我说过,路上遇到三样不能随便捡,一种是玩偶,一种是手链,还有一种便是纸鸢。
我想,我只是捡到了一只普通的纸鸢,该不会这么邪门透顶吧?
马拉纸很粗糙,但是却是做纸鸢的料,此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