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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管理]联想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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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1]《光荣与梦想》,威廉·曼彻斯特,美国,商务印书馆,1979年5月第1版。  
  [2]、[3]《知识英雄:影响中关村的50个人》,刘韧,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9月第1版。    
历史从侧面进出(1)    
  莫里斯·迪克斯坦说:“一个时代的情感可能是统一的,但从不千篇一律。回顾历史的观察家能分辨出主导观点和各种影响的主要线索。如果他做得过于粗略,他就易于抹杀各个历史阶段的特点,而将它们混合成一个虚假的整体。”[1]  
  我们不难发现,那时候,虽然我们的国家已经进入生机勃勃的1980年代,但对于中关村来说,1984年依旧是一个随大流和消沉的年份,一股股保守和恐惧的臭气不时地从科学城的毛孔中冒出来。但局域的保守和恐惧,阻挡不了时代前进的洪流,也阻挡不了一种新情感的兴起。  
  现存资料显示,柳传志认同一个“大时代”,似乎也可接受乔治·艾略特的格言:“没有一个人的个人生活不被一个更为广阔的公共生活所限定。”  
  所以,在1984年冬天,我们有机会看到一个被时代选中的中关村“仲裁者”和“代言人”,抛弃了梅勒所描述的那种思想上的专制主义:“一种随波逐流带来的缓慢的死亡,使一切创造和叛逆的本能遭到窒息。”他不再靠当一名激进派而得意地把自己看作社会的精英一员,他知道那个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寻找成长之路    
  当联想成长为一个民族工业的象征和中关村的标杆后,有人曾描述联想最初如何寻找成长道路:  
  夜已深了,计算所两间小平房灯却还亮着,公司全体11个人正在沉思。20万元的开办费,不了解市场,不熟悉经营,更缺少人才和资金,在这种条件下,公司该如何发展呢?“倒卖钢材吧,这样能挣大钱”,“出售小商品吧,这样稳妥些”,大家都在出主意。这就是创业之初的联想;这伙人的首领就是柳传志。[2]  
  1984年开始的故事,在传说中有无数个序幕。很多人曾绘声绘色地描述,仿佛他们身临其境,目睹了联想历史上最为关键的一幕。事实并非如此,所有的合理想像,后来都被证实为善意的谎言。  
  1984年冬天,被命运不经意之间选中的11个人彷徨无着,不知道前途到底通往哪里?他们肯定有过热烈讨论,有过激情冲动的吵闹,也有过电光石火的灵感,然而那些一刹那的创意,后来都胎死于慢慢被耗掉的流水时光中。  
  他们的景况并不让人看好,计算所投资的20万元一个月后方才到位,一间20平方米的小平房阴冷潮湿,端着计算所铁饭碗的11个人心猿意马。柳传志在2001年底有一次回忆说:“小平房是寒冷的,张总的那条腿就是在那里冻坏的;但小平房又是温暖的,因为注定要成长出中国计算机产业的参天大树。”    
  尽管豪言壮语,但与中关村很多公司相比,除了有一块计算所的牌子和20万现金外,他们几乎一无所有,更不能与“两通两海”相提并论了。                                 
            《联想局:一家领袖企业的中国智慧》 第17节                        
  《联想局:一家领袖企业的中国智慧》    第17节  
作者: 迟宇宙             
  王树和、柳传志和张祖祥三人,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他们眼花缭乱、意兴阑珊,又迷惘无助、内心恐惧。有时下班后他们还在路上讨论不停,聊得兴起时就来来回回送对方回家,这就是联想有名的“十八相送”。他们的公司实在太小太不起眼。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更不知道努力的风向标会指向何处。  
  那时候他们只能凭运气找项目。柳传志记得,有时候政府部门开会,他们总是早早地到场,坐到第一排。如果获得参与讨论的机会,他们一定会抢着发言——他们觉得,只有如此方能引起领导注意,才能为日后获得支持埋下伏笔。  
  他们四处打探消息,四处参加会议,连青岛和呼和浩特的会议都不放过,觉得那样似乎可以找到一丁点机会,为公司探索出一个光明前景。  
  然而,他们的努力差一点在瞬间破灭。在1984年,电视机是紧俏商品,他们觉得倒卖彩电可以赚钱。倒霉的是,他们遇到了江西的一个女骗子,她信誓旦旦地向联想的业务员说有电视机批文能让他们做彩电。业务员没有经验,女骗子一说也就信了,没与柳传志他们商量便欢天喜地把钱打了过去,等准备提货时才发现人已失踪,也根本没有什么电视机。    
  后来柳传志回想往事,唏嘘不已,说是中国当时的技术人员,真是一脑门子的书呆子气,初入商业领域闯荡,不受骗几乎不可能。  
  那一场被骗,使他们损失了整整14万元。出师不利,王树和、柳传志和张祖祥陷入了信任危机中。贾绪福后来分析:“对我们一般员工来讲,那时候14万是很大一笔钱,钱没有了,资金来源没有了,是怎么去做买卖和个人信誉没有了的问题;对领导来讲压力更大了,是怎么向所里交待的问题。”  
  压力的确很大。要知道他们当时每月工资不过几十块钱。以当日的收入水平计,要让他们用工资弥补亏空,可能终他们一生时间,也力有不逮。  
  很多人听到联想创业之初卖菜(柳传志后来说:“菜,我是没卖过,但是确实是做小买卖出身。”)、卖电子表和旱冰鞋的故事,曾经怀疑联想创业遭遇磨难的真实性,他们并不知道,联想的第一笔“大生意”,就让14万打了水漂。20万元创业,在经历了残酷的“电视机骗局”后,事实上已变成6万元创业。  
  王树和、柳传志和张祖祥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曾经为找不到突破口为苦恼的11个人,现在顿时觉得天昏地暗,前途惨淡无光。  
  挫折使他们满腔热血冷却下来,他们开始认真思考:突破口到底在哪里?挫折也使他们想到了戒烟。“联想”诞生时,11个创业者中6人吸烟,他们工资不高,若是公司来了客人,自己掏钱请人抽烟不太现实,用公款买烟又非他们所愿,所以柳传志他们干脆把烟戒了,“后来大家戏说起往事,都说最有效的戒烟方法,一是得病,一是穷苦。”许多年后,当年的戒烟者里,张祖祥烟瘾复发,终于没能坚持下来,王树和偶尔会抽上两支,只有柳传志和李勤果真从此与烟草绝缘。      
历史从侧面进出(2)    
  他们拼命节省每一分钱,有时却因过分节俭而耽误大事。  
  周晓兰记得:“当时只有一个内线电话,想要安个外线,需要200元钱。当时我们一是还没认识到电话的重要性,二是钱实在太少,200元钱觉得是个相当大的数字。我记得柳传志把眼睛一瞪:‘什么?200块!不能装。’过了一段儿生意开展起来,好家伙,电话打不进来,打不出去,好多生意都被电话卡住了,这下柳传志后悔了:‘糟糕,那200块钱是该花的!’”    
  1985年春天,让那11个人感到高兴的,除了3月13日在计算所西门挂上了招牌外,便是稍早前倪光南的到来。这个联想的功臣和联想历史的敌人的到来,开启了联想史的另一条线索,使联想得以从历史另一个侧面进出。  
     “第一桶金”  
  在后来的很多描述中,说是柳传志他们遭遇到挫折后,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电脑。当时电脑渗透中国内地,不若今天这般普及,还被排入奢侈品的行列。中国人的消费水平尚未得到翻天覆地的变化,人们对电脑陌生得很,只有一些效益不错的单位,购上几台,或者装潢门面,或者用来打印工资单。  
  那时候,中关村的电脑公司已经鳞次栉比,数量超过百家,不过没有任何一家公司像今天的联想、方正,拥有令整个民族骄傲的名称,而是大多以贸易为主,销售进口电脑谋求利润。从国外进口一台286电脑再加价至4万元人民币卖出去,便可净赚两万多元,端的一本万利的买卖。因此,“一直到1988年以前北京很多人都习惯把中关村‘电子一条街’称作‘骗子一条街’。”    
  柳传志他们还未来得及从这一本万利的电脑买卖中获益,便已淘到了联想的“第一桶金”。王树和与柳传志他们的运气实在不坏。就在他们为“电视机骗局”折磨得焦头烂额之时,中国科学院进口了500台IBM电脑配给各家研究所。  
  张祖祥说,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柳传志和李勤就直扑科学院设备司,天天跑去游说,最后总算把这500台电脑的验收、培训和维修业务揽到手中。所谓验收、培训和维修,就是从设备司得到1%的硬件备份,对各个研究所讲课,讲完课后把机器交付给他们,等机器有了问题的时候再给他们维修。  
  这500台IBM电脑运到公司验机时,堆满了两间小房子。场地既小,不可能把所有电脑一字儿排开,所以他们只得腾出一间房子验机,其余人马则搬到另一间房中办公。一批电脑检验完毕,装箱后搬走,再验下一批。“为了这笔大业务,王树和、柳传志、张祖祥等人蹬着三轮车,周晓兰、贾婉珍等人在后面推着,这批高级知识分子大汗淋漓地卖着苦力。回想起这段经历,真可谓‘艰辛’。”[3]    
  胡锡兰在1985年到了联想,她在到来之前见证了这个被叫做“蚂蚁搬家”的故事:“我看到李勤把裤子撂到大腿上面,蔡书记也是这样,连车子也没有,就是接力赛。所以当时我就感觉挺好,他们挺实干的。这些人都不说空话……”  
  每当那些退休的“老联想”回忆起“蚂蚁搬家”的故事,他们就会感慨创业的艰辛。他们的眼前也会浮现出一幅图画:王树和、柳传志、张祖祥、李勤……他们大汗淋漓,一路小跑,颠仆于搬运电脑的路上。  
  他们最终也收获了超过他们预期的服务费。项目结束的时候,扣除3%的成本,他们的所剩已不超过500台IBM总价的1%。但他们的努力赢得了尊重,由于服务干得出色,科学院最终把服务费上涨至7%。于是,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新技术发展公司在1985年赚到了70万元的“第一桶金”。  
  柳传志他们兴奋不已,他们发现自己终于可以运用知识获得巨额利润了。一切都已改变,“电视机骗局”所密布的阴霾一扫而空,苍穹上依旧是熠熠的太阳。曾经曲折坎坷的道路,终于展示出方向,联想历史开始向一个侧面进出了。  
     选择的勇气    
  一群白蚁要爬到树顶去看阳光,它们向上爬,遇到第一个分岔口的时候,它们分成了两群,遇到第二个分岔口的时候,它们又分成了两群。它们又遇到了无数个分岔,最终,只有那些从未做出错误选择的白蚁在树顶看到了最美的阳光。  
  迄止今日,联想能够号令中关村,其唯一理由便是他们从未做出错误选择。1985年底的某个夜晚,他们面临着第一个分岔口。在联想的两间矮平房里,20多个创业者要做出一个艰难选择。他们赚到了70万元。他们从来没见到过如此巨大的财富,也从未对金钱如此触手可及。他们可以将这笔钱分掉。他们并不富裕。可以想象“分钱”是多么巨大的诱惑,是多么现实的选择。    
  “这是一个并不寒冷的暖冬,屋内热烘烘的。在10年以后,很多创新企业最难召开和最为沉闷的会议大多数依然是财富的支配。然而,1985年这20多名创业科技人员并没有表现出那般沉重。他们想选择现实,想富裕,意见也有分歧。但是最后大家的意见都得到了统一:把资金投向未来的事业。”  
  每个人都需要说服自己,每个人都需要抵制第一次“分钱”的诱惑。他们沉默、痛苦抉择。最终他们没有做出错误选择。  
  陈惠湘在《联想为什么》开篇记录的这段历史让人感动。“选择未来”需要勇气,没有勇气就不会有那种幸福感觉:“傍晚,他们结伴走出那个熟悉的院子时,每个人都两手空空,每个人都心里充实,脸上洋溢着微笑,心中满怀着喜悦。”    
历史从侧面进出(3)                                   
            《联想局:一家领袖企业的中国智慧》 第18节                        
  《联想局:一家领袖企业的中国智慧》    第18节  
作者: 迟宇宙             
  1985年底,柳传志他们选择了未来。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当初的选择到底为他们赢得了什么。他们当时也并不知道,第一次“分钱”对一个企业来说意味着什么。当联想进行股份制改造的时候,当他们最终找到充足理由为自己赢得35%股权的时候,他们才明白,他们用勇气为自己赢得了什么。  
     布局前的寻觅  
  联想获得“第一桶金”之后,柳传志他们便不得不开始思考:接下来干什么?  
  柳传志在1988年开始自觉地为联想布局,因其布局联想才得以“曲线救国”,生产电脑,成为民族工业的宠儿。在1985年,柳传志并不知道联想该去向何处,那一年他与香港之间的种种关联,只是为他日后的布局深埋下了浓浓的伏笔。  
  柳传志总是感慨钱挣得实在不容易,直到2004年,直到他掌握两家在香港联合交易所上市的大公司,他也总是强调自己是做小买卖起家的。挣钱不容易的时候,一直强调“诚信”二字的柳传志也会干出一些不诚信的事情来。    
  多年后,柳传志忏悔往事,说起联想早期在挣钱和道德间的冲突:“在1986年前后,我们代理香港一家公司卖机器,结果这个机器卖给客户后出了问题。当时代理的公司找不到了,如果马上赔钱也赔不起,后来赖了两年的账,在1988年前后我们又碰到了这个客户,这个时候我的副手主动找到他们退了2万元,了结了这件事,当时在赖账期间心里确实是挺难过的。”    
  联想代理的那家香港公司,便是香港中银集团电脑部办的四维公司。“联想做IBM PC,但没有IBM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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