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的火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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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阐明这一点,〃尼科尔斯插话说。
〃如果必须的话,那么,你们或许并不像自己认为的那样了解当事人或公司,〃布兰登回答说。
〃我是公司的律师,克莱顿先生。它是我主要的当事人,没有我意识不到的东西。〃
〃包括这儿的怀特黑德先生吗?假如不包括的话,我建议你离开这儿。〃
〃他已经对你说包括了。〃
〃那么,我真想象不出来你们不了解阿姆斯特丹。……十二年前,一个名叫兰德尔·斯旺森的人与一个名叫西摩·施瓦茨的人一起在资本主义世界最富竞争力的几个街区开创了一个新经纪机构,前者现在已故去了,后者退休后居住在瑞士。奇迹中的奇迹。几年之内,公司发展成为一个重要角色,其发展如此迅猛,很快几乎是与克拉维斯和先前的米尔科恩相抗衡的一支重要力量。而且,尤为出色的是,去年,斯旺森和施瓦茨公司策划了人们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合并——在表单中名列一号,我的朋友。简直棒极了,但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呢?〃
〃天才在发挥作用,克莱顿先生,〃律师说,现在他已完全处于控制之中了。〃在目前的金融圈里,怀特黑德先生被认为是一位优秀的管理人才,如果说不是最优秀的话。〃
〃噢,他很好,非常非常好,但人能真有那么好吗?有才能,但却无资金实现那个才能,是可怕的浪费,对吧!也许我说的已经够多了,因为我要是说错了,那就是浪费你们的时间,还有我的时间,这是不可原谅的。时间就是金钱,不是吗,先生们?〃
〃你说资金什么意思?〃怀特黑德问道,显得很紧张的样子。尽管他的律师很微妙地摇了摇头,但他还是未能控制住自己的发问。
〃我刚才说了,〃斯科菲尔德说,〃在你的天才上投资,具体是外国投资,如果你愿意这么理解的话。〃
〃一点非法之处也没有,克莱顿先生,〃斯图尔特·尼科尔斯说,〃你肯定意识到这一点了。〃
〃我从没有暗示它是非法的意思。……瞧,我的时间很少,你们也一样。我想说的——假如这话对你不适用,就当我没说——就是:不要跟阿姆斯特丹打交道。阿姆斯特丹完了,完蛋了,从联盟中放逐出来,因为它想控制一切,而这是不可能被答应的。阿姆斯特丹再不能让人相信了,它因为自身的短期优势而导致最终的自我毁灭。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离开那儿——确切地说是从那儿逃出来的。〃
〃你能说得再清楚些吗?〃律师问。
〃不,不能,〃勃伍尔夫·阿格特答道,〃因为记录被埋在复杂的迷宫里,我无权探讨这些。不过,你们要是愿意和我联系,可以给饭店打电话,找到经理,他会告诉你号码和密码的。但是,再说一遍,如果我刚才说过的话确实有意义的话,那么听我的话,不要往阿姆斯特丹打电话。谁要是打电话,他就可能在它的死亡名单上。……我想,再见吧,先生们。〃
斯科菲尔德把茫然不解的客人送出去,很坚定地、砰地一声在他们身后关上房门,然后转身朝起居室走去,这时安东尼娅正从厨房里出来,她身上穿的还是那身黑白相间的工作服,但头发已经松开了。
〃他们从头至尾在撒谎,〃布莱一边说,一边点起一支又小又细的雪茄。〃对了,亲爱的,你刚才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得不信。〃
〃这不难,亲爱的。角色很适合我,不需要演戏。而你的表演棒极了,特别富有想象力。〃
〃怎么谢谢你呢,亲爱的,怎么回事?〃
〃我看了你对已经遇见过的每个人所作的描述。至于其他人嘛,我可以跟着你走,因为巧合太多了,还有那么多共同利益的汇聚导致串通一气。你真把他们中有的人吓坏了,他们以沉默和无实际意义的否认来隐藏自己的恐惧,其余人则完全茫然不解。但当你向这两人提到外国投资时,他们沉默得非常厉害,一提到阿姆斯特丹就十分害怕,或者说,看起来十分害怕。〃
〃对,我有点儿把那人拖出了我的目标。但是,这偿清了,不是吗?他们不可能那么快地否认。〃
〃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布莱?我就是觉得好奇。〃
〃部分真相,托妮,部分关键真相。我们过去把这些叫做鸿沟——没有填补的空间。为什么前面马上就到最好的岁月时,斯旺森和施瓦茨公司这个事业上颇有发展前途的经纪机构给买掉了呢?斯旺森没有心脏病史,却死于冠心病,施瓦茨则离开美国成为瑞士公民,两人都才四十五六岁的样子。在我看来,这是典型的马塔利斯操纵方式。这两人是彻头彻尾的马塔利斯方式。〃
〃有时候,你真又变回了勃伍尔夫·阿格特,不是吗?〃
〃如果撒旦仍和我们在一起,我希望他会同意。我们欠塔列尼耶科夫太多了。〃
〃我们的生命,布莱,就是我们的生命。〃
〃所以让我们继续干下去,亲爱的,〃布兰登一边说,一边朝放在桌上的电话走去。他按了几个号码,接通了正在附近一辆没有标志的联邦车上的弗兰克·希尔兹。
〃一切都在控制之下吗,斜眼?〃他问道。
〃这是政府通讯,你不使用那个冒犯人的称呼行吗?〃
〃对不起,弗兰克,我只是把这个称呼当作最高的赞美。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就是因为你把事情弄得很窄。〃
〃别废话。……我们在跟踪两个目标,他们转向了中央公园南部。〃
〃你觉得怎么样?〃
〃哦,他没有回办公室去,这说明点问题。这是最后一个,对吗?〃
〃结果却出现两个。没错,他们正是。保持联系,如有进展,给我打电话。我和托妮要放松一下,用房间服务的菜单点些吃的东西,当然,纳税人不必为此被迫付一毛钱。〃
〃请用,布兰登!〃
〃他知道!〃轿车里惊恐万状的阿伯特·怀特黑德叫道,〃他什么都知道!〃
〃有可能,〃律师尼科尔斯冷冷地说,〃只是有可能,但他也有可能不知道。〃
〃你怎么这么说?〃斯旺森和施瓦茨公司的董事长抗议说,〃你听见他说了吧,股票投资、贷款、合并以及买下产权,我的上帝!我们全部的计划!〃
〃通过法律研究,所有这些很容易就能发现和证实,一年级的法律学生都行。〃
〃那么回答这个问题,克拉伦斯·达罗!外国投资怎么回事?你怎么解释这一点?〃
〃也许这正是他疏忽的地方。钱是通过企业资本家的德克萨斯国际财团汇来的,从阿姆斯特丹口头进行的,没留下文件之类的东西。〃
〃这不好说,斯图尔特。〃
〃是的,不好说,〃尼科尔斯承认道。他转过身来,心不在焉地盯着怀特黑德,〃说真的,这正是令我不安的地方。这位克莱顿显然用无线电跟阿姆斯特丹联络,这说明很多问题……他声称现在禁止入内,真的禁止入内。〃
〃这样做很危险!他提到一份死亡名单,在我们沉默的伙伴中,这并非陌生的算计。他们无所不为,我们不能冒险往阿姆斯特丹打电话。〃
〃那我们就了解不了真相,假如还有真相的话。再说,按照原计划,我们得再过八天才能汇报。如果违反这个定时用保密卫星传送的日程安排,阿姆斯特丹会知道我们觉得出问题了。〃
〃我们可以编造点东西,你很在行!〃
〃我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我们一切都很准时,对日程没有一点变动。也许别人会有好主意,找个理由往基泽斯格拉奇特打个电话。〃
〃他们中一人必须打,〃惊慌失措的怀特黑德坚持说,〃我们都涉嫌其中,我们已挣了数百万!〃
〃阿伯特,你确实意识到这个克莱顿可能在使用一个唬人的大玩意儿,是吗?〃
〃是的,我是这么认为,斯图尔特。但这个电话由谁来打呢?〃
房间服务的餐桌上满是狼吞虎咽吃剩下的上等牛排、小牛肉饼、各式各样的蔬菜、(安东尼娅的)几杯冰冻意大利鱼子酱以及(斯科菲尔德的)三块巧克力奶油小蛋糕。现在,他们正在享用蒸汽加压煮出的咖啡,还有几小杯法国白兰地。
〃我能习惯这儿,亲爱的,〃斯科菲尔德一边说,一边用一块很大的粉色餐巾擦嘴。
〃你也可能会死,老公,〃安东尼娅说,〃我们要是能摆脱这一切,我希望你能回去吃我们自己捕的鱼、自己种的新鲜蔬菜。〃
〃那些东西太乏味。〃
〃那些东西让你活下来,你这个老东西。〃
电话响了,铃声似乎是一种解脱,斯科菲尔德从椅子上跳起来,快步走向电话。〃喂?〃
〃布兰登,我是弗兰克。你在证明有一个极高的平均成功率。斯旺森和施瓦茨公司的那两个大亨在维利奇一家没作广告的小花园餐馆里见上帝了,就是那种要想预定位子必须得有一定经济地位的餐馆。〃
〃不在我的参照系之内,局长先生。〃
〃想想布鲁克林和泽西的那些蛤壳房子,在那儿,顾客是老穆斯塔齐皮特斯的后代,他们想挤兑谁就挤兑谁,因为他们就是主人。那些新增加的顾客很多,服装和语言大相径庭,但集会没有什么差异。〃
〃讲要点,弗兰克。〃
〃那两个头儿离开饭店,去见那家新金融联合大企业的银行家本杰明·沃伯格,还有波士顿的标准L&P的头儿詹姆森·福勒以及南部公用事业公司的董事长布鲁斯·埃伯索尔。这几个人代表大型电子和两岸金融机构的合并,在地中海地区拥有强大的权力。我们有照片,你的十个候选人,现已排除掉了四个。祝贺你,勃伍尔夫·阿格特,你在打四百。〃
〃谢谢,斜眼,伦敦有什么消息?〃
〃找到他们,找到他!〃尤里安·纪德罗纳冲卫星电话大声喊道,这时他正乘坐私人专机从马赛飞往伦敦。〃这些侏儒,我们拿出数百万元钱给他们,让他们生活得远比他们能挣到的强得多!他们的存在就是为我们服务!他们为什么失败,你为什么失败?〃
〃我们整天整夜都在工作,我向你保证,〃炎·范·德梅尔·马塔莱森回答说,他正在阿姆斯特丹基泽斯格拉奇特的犹太教堂的至圣所。〃就好像一张看不见的、让人意想不到的毯子落下来蒙住我们的消息来源。〃
〃那就掀开它,炸掉它!把你工资单上的人杀掉几十个——传出话说他们有叛变嫌疑。在士兵中散布恐怖情绪,形成你自己的恣意镇压。尸体倒下去时,叛变者就暴露出来了。恐惧就是催化剂。难道你什么都没了解到吗,'孙子'?〃
〃我已学会要有耐心,先生,别冲我喊。你全世界飞来飞去策划危机,我却得把整个行动凝聚在一起。先生,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你是牧羊人之子,我是马塔利斯男爵的嫡亲孙子,是他塑造了牧羊人。你有数百万、数百万的钱,但我有数亿。先生,我对你几乎取得的成就表示敬意——我的上帝,白宫一一但是,请求你别冲我喊叫。〃
〃看在上帝的面上,我役冲你喊,我在试图教训你。你的心力和才智使你相信自己做得很对,但是你必须有志趣实现这些信仰!看到弱点之处,就把它根除掉,连杂草和技权一股脑地拔掉。毁掉你前进路上的一切,无论野花有多么吸引人。〃
〃这些年来我已经明白了这一点,〃马塔莱森说,〃不要暗示我不明白。凡是马塔利斯的工作涉及到的地方,我从不夹带任何个人情感因素。至于追随我们的人,他们的生死由他们自己的行动决定。〃
〃那就按我说的去做吧,开始屠杀,制造恐慌。那儿有人会知道——或者说会迫使自己了解——斯科菲尔德在什么地方!尤其他要是不知道的话,很有可能把小命丢了。勃伍尔夫·阿格特!就是他在幕后操纵这些捣乱的,告诉你!〃
〃我们的情报人员不可能告诉我们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纪德罗纳先生。〃
〃你怎么知道,'孙子'?〃牧羊人之子挖苦道。〃你很出色,炎·范·德梅尔,但你有天才身上常见的暇疵。你认为你所创造的一切万无一失,因为创造者是无懈可击的。废话!你根本不知道斯科菲尔德在干什么,他已经跟什么人谋划了什么样的进攻策略。他使大西洋王冠集团中立化……还有多少其他人在走——不,该死的,也许在跑——进他的网里?一旦证实了,这些人里可能有多少人被瓦解?〃
〃没有人会被瓦解,〃这位荷兰人平静地答道。〃他们不仅明白这样做的后果,而且我们的律师已经设计了许多条退路,把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合法化。从法律的角度讲,我们清白无辜,非常自由地继续往下做,直到一切都按部就班。我也创造了这一点。〃
〃你觉得自己已经——〃
〃我知道我已经,老头子!〃马塔莱森打断了他的话,突然喊叫起来。〃差一点就导致灾难,恰恰是因为你以及你在伦敦威斯敏斯特的愚蠢行为。〃炎·范·德梅尔接着说,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不过,既然您已经道了歉,我们就不再提了。〃
〃好了,好了,〃若有所思的纪德罗纳大声说,〃小狮子真想统治兽群啦。〃
一我确实统治了。你回想一下,是通过你的任命统治的。你后悔吗?〃
〃上帝,不。我永远不会做你做过的事。但是,我对自己恰恰要造成的灾难表示怀疑。维乞塔那儿出事了,我认为自己没去过那儿,也不认识涉及到的先生们。〃
〃他们谁也不认识,只知道一个数码和阿姆斯特丹的一台应答器,隐蔽在运河部里。〃
〃不可思议的官僚主义,〃牧羊人之子承认道。〃炎·范·德梅尔,你确实是个天才。但有一点你却没想到,那是一个人,勃伍尔夫·阿格特!如果你找不到他,杀不了他,那他就会发现你很多失误,把你的整幢房子弄塌。他从前就是这样,我们认为——我们知道——我们是战无不胜的。别让这种事再发生了……当然,你说得对,我是一位老人,斯科菲尔德也是。我们俩的差别在于他能驱动生者和死者,我只能驱动死者和垂死者。另一方面,你能驱动生者和死者以及——最重要的是——那些极其贪婪的人。他们是地球上最有力量的军队,是一个不可抵挡的战场。利用它,利用他们!别让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