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的火焰-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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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明天晚上,他计划要去参加费城管弦乐队的彩排,在那儿发表一个演讲,感谢和鼓励那些捐赠者。他独自一人去,因为妻子四年前去世了,他没再续弦。
希尔兹安排主要领座员——中情局的官员——把沃伯格领到第十六排的过道座位上,坐在稀少的观众后面,挨着的座位上坐着卡梅伦。这样目标又和普莱斯单独在一起。
第二天晚上到了。莱斯莉和路德坐在后排,沃伯格讲完话之后,坐在普莱斯旁边,这时管弦乐队演奏起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的第四乐章,乐队和合唱队一起表演大师的〃欢乐颂〃。
〃你的讲话棒极了,沃伯格先生,〃卡梅伦说,声音压得很低。
〃嘘,嘘,这更棒。〃
〃恐怕我们得谈——〃
〃我们不谈,我们听。〃
〃我有充足的理由说,如果你能找到尤里安·纪德罗纳,你愿意飞到地中海东部去见他。为什么不听听他的话呢?我是他的信使。〃
〃什么?〃本杰明·沃伯格脑袋很快转向普莱斯,面孔因为恐惧和担心而扭曲。〃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纪德罗纳先生的资金超出我们俩拥有的。〃
〃我的上帝!〃
〃也许我们应该坐到后面去?〃
〃你是纪德罗纳派来的?〃
〃可以吗?〃卡姆冲沃伯格左边的过道点点头。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音乐厅的后面。这时交响乐团继续到贝多芬的〃欢乐颂〃的合唱最高音,本杰明·沃伯格听到了将会改变他的生活和世界的话,留待让他回想自己是否一直活得值得,自己的世界是否值得挽救。
〃阿姆斯特丹发生了严重的危机,〃普莱斯开口说。
〃我们也想什么事情突然改变了,〃银行家打断他的话,〃我们被告之不能与基泽斯格拉奇特联系!〃
〃你试着联系也没什么意义,范·德梅尔消失了,纪德罗纳试图把一切弄到一起。〃
〃这是疯了!范·德梅尔去哪儿了?为什么?〃
〃我们只能推测。也许他得知我们被渗透了,对我们迅速采取了行动,布置了反措施。谁知道呢?我们只知道他不见了。〃
〃我的上帝……〃沃伯格的双手开始颤抖,捂住太阳穴,脸色变得灰白。这时,舞台上的合唱队声音越来越高,音乐大厅里响彻着令人陶醉的第九交响乐合声。
〃工作,这么多年……现在——我们干了什么?〃
〃如果纪德罗纳自行其是,那什么也不会改变。〃
〃一切都已改变!一切都来自基泽斯格拉奇特。我们是无舵的。〃
〃尤里安接受了他的责任,〃卡梅伦坚定地说,声音里突然透出一股权威。〃一切指示都从他那儿来——通过我。计划依旧有效。〃
〃但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阿姆斯特丹没告诉我们。〃
〃你会知道的,〃普莱斯接着说,试图回忆打印出来的片断以及斯科菲尔德对于他在伦敦与伦纳德·弗雷德里克斯谈话的总结。〃地中海,大火。先从中东地区开始。太阳往西移动,混乱也会如此。开始时非常慢,然后势头越来越大,几个星期或者几个月之内,将会发生经济瘫痪,到处。〃
〃这是我们开始提供解决方法的暗示。到处。怀特黑德、福勒、尼科尔斯,我明白这一点,不过我们没有具体的东西。范·德梅尔对我们说,我们的行动步骤将会被计算,谁去与参议院和众议院甚至白宫取得联系。我们没有得到这些指示!〃
〃你也没有詹姆森·福勒。〃
〃什么?〃
〃他已经退出了,如果说得不错。他没对你讲,就在通用事业行业改变了合伙人,来思索可选择计划——〃
〃我不信!〃沃伯格插言。
〃恰好是真的。〃
〃什么可选择计划?〃
〃就我们的推测,缓慢下来,等着瞧的策略。〃
〃荒谬透顶!东部沿海地区的电子公司都准备好相互紧密联系,证明经济可行性。〃
〃伴随而来的是成千上万的失业,〃卡梅伦特别说道,〃虔诚地被希望。〃
〃暂时的状况,最终会修改过来的。〃
〃如果福勒耽搁了。什么也不会发生。必须协调一切,获得最大限度的效果。〃
〃他为什么会耽搁呢?〃
〃鬼知道,反正他现在就这样做了。也许是害怕,最后一刻的紧张不安,想亲自确保其他人都参与了,他不会给留下来提包。记住,还有法律,在他脑海里,他可能成为流浪者,面临着在监狱生活好多年。〃
〃你错了,大错特错。他和我一样虔诚,不过原因完全不同。我向你保证,他不会回来!〃
〃我当然希望你是对的。不过,在纪德罗纳先生从他的情报来源得到更多消息之前,试图避开福勒。他要是和你联系,我们从来没有交谈过。如果他行为怪异,说些希奇古怪的话,给这个号码留个口信。〃
说着,普莱斯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片纸。
〃这是号码。就对我说给银行打电话,我透支了。〃
卡梅伦转过身去,朝音乐厅的门口走去,这时交响乐队和合唱队到了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戏剧性高峰。本杰明·沃伯格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神情恍惚呆滞,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只是盯着一堵深红色的天鹅绒墙发呆。
他是一个潦倒的人,内心充满极大的悲哀。他明白其中的原因,他已经听到了警报曲,虚假的警报,把不可原谅、不可思议的东西合理化。但是,以上帝的名义,正确的原因!它们仍旧适用吗?他要去寺庙,希望找到安慰,也许找到方向。
第三十二章
卡姆、莱斯莉和路德·康西戴恩回到位于辛温德的小旅馆后,在两人的套房里开会。
〃伙计,〃路德说,〃猫呆在一个热铁皮屋顶上!他只是盯着墙,好像身上的气儿都给抽跑了。〃
〃我想头儿做的事儿跟它有关,〃豪特罗斯说,〃我说得对吗,奥比旺·肯奥比?〃
〃谁?〃
〃我忘了,你没去看电影。〃
〃是的,我打翻了他,不过他和别人不同。该死的,他吓坏了,如果我对他观察得准确,他还有别的什么事。闪现出几个懊悔,真正的懊悔。我对他说通用事业大老板福勒可能阻碍,而不是传达——〃
〃好策略,〃中校插话,〃分开,然后等着恐慌。〃
〃我想跟在基泽斯格拉奇特说得一样多。成功的记录要比大多数策略强得多。〃
〃懊悔怎么回事?〃飞行员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只说了几句话,还有他说话的方式。关于范·德梅尔的消失,他耳语般地说,'这么多年,工作,我们干了什么?'似乎他们干的事儿不合法。后来,谈到福勒,他说,'他跟我一样虔诚,不过原因完全不同,我向你保证。'……'原因完全不同,'这话让我们想起什么?〃
〃达到他们目的的不同方式?〃莱斯莉主动说。
〃我不这么认为。可能是目标本身,我不知道。但我确实知道他听起来不太损人利己,没有试图保护自身。其他人则不像他这样。〃
〃你想干什么?〃
〃像你会说的那样,滥用职权,中校。因为我在战地,我要给弗兰克·希尔兹打电话,给他下命令。我想要一份本杰明·沃伯格的有深度的档案,明天早上就拿到。〃
早上来临了,密封的档案在七点一刻送到了斯科特·沃克那儿。
〃凌晨五点钟飞机送来的。你不是朗利最有名的家伙,先生。〃
〃这让我伤心,斯科特,不过我得容忍这种痛苦。〃
〃你看起来像这样。我想你在流涎。〃
〃你说得对,沃克军官。我在流涎。〃
〃要我等回话吗?飞行员还在城里。〃
〃没必要。我要的就是这些。〃
〃你知道在哪儿和我联系,先生。我二十分钟就能来到这儿。〃
普莱斯身穿短裤,撕开密封的信封,开始看了起来,莱斯莉还在睡觉。普莱斯的注意力显然十分集中。三十六分钟之后,莱斯莉出来了,还打着哈欠。他宣布道:〃蒙特罗斯中校,我们可能已经找到了可以被打破的链索之间的链条。〃
〃什么?……〃她挨着他坐在沙发上。
〃沃伯格的档案,这可真妙。我们力大无比的银行家是一位激进左派分子的避难者。40年代晚期,他在胡佛的非美国人名单上,畅言无忌,濒临共产主义的边缘。接下来,他消失了好几年,再露面时,就成了资本主义的真诚信仰者,成了他以前谴责的一切事物的积极倡导者。〃
〃他看到了光明?〃
〃也许,也许他在寻找另外一种方式,一种更为现实的方式来实施他年轻时探索的改革。〃
〃马塔利斯?〃莱斯莉说,十分震惊。〃这怎么可能?他们是垄断者,法西斯主义者,他们想控制一切!〃
〃社会主义的反面,〃卡姆伦打断她的话,〃富人和穷人同样的游戏场地,这是彻底的大鼻子,因为根本没这回事儿。肯尼迪说得好,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的确如此,而且马塔利斯要把这个世界弄得更糟糕。也许沃伯格在开始明白这一点。〃
〃你打算怎么办?〃
〃给他一天时间跟我联系。他要不和我联系,我和他联系。〃
斯科菲尔德和安东尼娅走在伦敦的大街上,这是他们新得到的自由。这个自由并不彻底,因为杰夫里·沃特斯坚持要一个两人保护小队跟着,一个人在他们前面几英尺的地方,另一个在他们身后。现在是一大早,他们正沿着圣詹姆斯公园的林荫路散步,这时一辆赛车在路边嘎吱一声停了下来。军情五处的两位卫兵立刻朝大街跑去,拉出武器,站在汽车和斯科菲尔德夫妇之间。同样快,他们收起了武器,因为他们认出司机是自己人。
〃紧急情况,伙计们!让他们上来。〃
一旦匆匆上了车,第一位卫兵和布莱、托妮坐在后面,第二位卫兵坐在司机身旁,愤怒的斯科菲尔德开口了。
〃究竟出什么事了?这从哪儿来?〃
〃你们一直没有走出我们的视线,先生,〃司机回答说,〃杰夫里爵士的命令。〃
〃他做得有点过头,不是吗?这两个家伙,外加一辆车。〃
〃车是防弹的,先生。〃
〃这是个快乐的想法。谁想开枪打死我?〃
〃沃特斯主任很有办法,他一切考虑得都非常周到。〃
〃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
〃军情五处总部。〃
〃为什么?〃
〃不知道,先生。〃
〃哎呀,这真了不起。〃
〃老实些,布莱,〃安东尼娅说。
杰夫里·沃特斯在军情五处这么多年,大家没见到他如此心烦意乱,中风是更为合适的描述。斯科菲尔德和安东尼娅被领进了他的办公室,门就给紧紧关上了。沃特斯愤怒地在桌子后面踱来踱去。
〃什么事这么烦?〃布兰登问。
〃你最不愿听到的,老朋友。咱们都坐下,我想这样大家都容易些。〃
他们都坐了下来,斯科菲尔德夫妇坐在正对着桌子的那两把椅子上。
〃什么事,杰夫?〃托妮问。
〃难以置信,难以接受。马塔莱森逃跑了。〃
〃什么?〃布兰登咆哮着,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这要是一个无聊的玩笑,那真是糟糕透顶!〃
〃不是玩笑,向上帝保证,我真希望这是玩笑。〃
〃到底怎么回事?你确实把他关在玻璃笼子里,而且一直有卫兵看守!〃
〃他不在这儿,布莱。〃
〃上帝,你让他一夜在城里寻欢作乐?〃
〃听杰夫说,布兰登。〃
〃谢谢,亲爱的,我不太好说。今天早上三点四十五分,我接到看管马塔莱森的卫兵打来的电话,说他咳嗽吐血了。据大夫说,血实际上从他嘴里喷出来,人昏迷不醒。我怕他性命有危险,就下令送他去医院,让值日卫兵一块跟去。就在这儿和紧急入口中间,只有十二分钟的时间,他一下子醒了过来。让我感到惊讶万分的是,他把两名身材魁梧的年轻军官打倒在地,杀掉一个,把另一个和他身材差不多的家伙的衣服扒掉了。然后,他一定拿走了钱夹、现金和身份证,因为现场什么都没剩下。他撞开后门,跑进车流之中。〃
〃你的特工是谁?阳光涧农庄的丽贝卡,还有遇事总往好里想的东郭先生?〃
〃真是的,布莱!〃安东尼啡生气了,〃有个年轻人被杀害了。〃
〃对不起,不过——它是扯淡!〃
〃卡梅伦·普莱斯知道马塔莱森非凡的武艺,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呢。当然,我们正把全城梳理一遍来找他,还发动了伦敦警察局,没向他们作解释。〃
〃你找不到他,〃斯科菲尔德说,〃他会有联系人把他隐藏起来,送他逃到境外。〃
〃我们可以这样假定,但我关注的主要不是这个,而是你和安东尼娅。我们现在说话的工夫,把你们从萨沃伊挪到里茨了。〃
〃为什么?〃布莱抗议,〃范·德梅尔不会在伦敦周围活动,纪德罗纳也死了,我不是目标。〃
〃这我们可不知道。〃军情五处的安全主任坚持说,〃我们不知道纪德罗纳是否和马塔莱森有联系,还有假如有联系的话,他对荷兰人讲了什么。纪德罗纳要进行他最后、最重要的杀戮。也许他从范·德梅尔那儿得到保险,如你称呼他的那样。〃
〃根本不可能——如果不是不可能的话。〃斯科菲尔德反驳说,〃我要是做我的工作,像往常一样,我会把纪德罗纳从基泽斯格拉奇特扯出来。〃
〃深表敬意,老伙计。我们谁也不知道别人在极大压力下会去做什么,这是一片不可预测的领域。〃
〃好吧,我们搬到里茨。〃
〃谢谢,布莱,〃安东尼娅说。
沃特斯桌上的电话响了。〃喂?〃他很快拿起话筒说道,听了一两分钟后,就把电话挂了,看着斯科菲尔德夫妇。
〃一辆巡逻车认为它看到了马塔莱森,就停下车。后者看到了那辆车,就跑进了地下道。他们现在正全力追击。〃
〃你怎么会觉得是他呢?〃
〃首先是衣服,显得极不合身;还有,把他阿姆斯特丹带回来时,我们还给他照了像,是根据照片上的一般特征认出来的。我们把照片分发到各处了。〃
〃说到阿姆斯特丹,那些计算机上有伦敦方面的数据吗?有没有什么接触或地下联络的情况?〃
〃没有,〃杰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