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的火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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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布莱，〃汗水淋淋的普莱斯说，〃这一切究竟干什么用？〃
〃结束，年轻朋友，只是结束，〃说着，斯科菲尔德拿起一个五加仑的罐，跑进大楼。
三分钟后，火势开始蔓延，从窗帘和家具上一下子冒出滚滚浓烟。五分钟之内，火苗开始绕着整幢房子跳动，越来越暗的大空加剧了火势。卡姆伦震惊极了——斯科菲尔德去哪儿了？他还没出来！
〃布莱！〃他大喊着与路德一起冲向熊熊的烈火。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普莱斯和康西戴恩猛地扑在地上，整个前门廊都给掀了起来，炸碎的大理石、水泥和玻璃四处飞扬。雨这时也下了起来，倾盆大雨，势头不小。熊熊烈火依然没止，似乎要跟暴雨比试一下高低。大自然与大自然抗衡，大火与暴雨对峙。
〃斯科菲尔德！〃卡梅伦大声叫喊，脚步踉跄地站起身来，路德也是如此。
〃这个狗杂种去哪儿了？〃康西戴恩尖叫起来，〃如果他在扯什么自我牺牲的废话，我要打碎他的脸！〃
〃你们这俩家伙在这儿干什么？〃勃伍尔夫·阿格特的声音，只见他从庄园西侧绕了过来，跑得飞快。〃你俩靠得太近了，白痴！〃
〃你在干什么？〃三人快步离开燃烧的大楼时，普莱斯问道，〃你干了什么？〃
〃三十年前在波士顿就应该干的事儿，把马塔利斯的权力之位降低至灰屑。〃
〃这有什么区别？这儿不是波士顿，这是科西嘉的波多维乔！〃
〃我不太肯定。也许是个符号，一种记忆，一种破坏的遗风，彻底的破坏。他妈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必须去做——也许是为了塔列尼耶科夫。不管怎样，我先跟女孩子，就是女佣说了，我事先通知了她们。〃
〃说什么，大火？〃
〃这么说吧，她们会把消息散布出去。在守园人的棚舍里，谁先来，谁先受到接待。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格，里面的一些东西将会使许多家庭阔绰地生活许多年。为什么它应该被没收作为证据呢？不管怎样，东西反正被盗了。〃斯科菲尔德上衣口袋里的卫星通讯电话响了。他掏出电话，说道：〃猪先生的屁股，我想是的。〃
〃对你这挑衅性的傲慢无礼，我连气都生不起来，布兰登。干得好，老朋友，真棒。〃
〃免了你那英国式的恭维吧，给我寄点钱来。〃
〃实际上，我在等着你呈上某些花销呢。不过，请不要过于富有创造性。〃
〃我可能想买下一个新小岛，或者买下一个小村。〃
〃安东尼娅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伦敦，〃沃特斯说，不顾斯科菲尔德的答话。
〃一个小时左右。我想睡一个礼拜。〃
〃我们将检查希思罗的一个辅跑道，在那儿接机。我还要给莱斯莉打个电话。对了，弗兰克·希尔兹打电话来了，你得尽快向华盛顿报告。〃
〃我'得报告'？〃勃伍尔夫·阿格特大嚷道，〃他不指挥我！〃
〃得了，老伙计，还要我们作情况汇报。你知道，官方记录。〃
〃那是雇员，我是顾问！叫普莱斯去做。〃
〃做什么？〃卡梅伦打断他的话。
〃汇报情况，你这个蠢货。〃
〃这是规定，布莱，不能讨价还价。〃
〃那你和我们的中校去做。〃
〃你们的'中校'现在是指挥官了，布兰登。〃伦敦那边的杰夫里打断他的话，〃海军部的文件来了。如果我和弗兰克·希尔兹把他的能力再多加赞美点的话，他们可能提升他做海军少将了。〃
〃你是指挥官了，路德，〃斯科菲尔德转向飞行员说，〃也许是个海军少将。〃
〃彭萨科拉，我来了！〃
〃最后一件事，老朋友，〃杰夫里爵士又说道，〃弗兰克说总统要与你私人会面。他不仅感到非常着迷，而且你还将被授予勋章。〃
〃怎么了？我已经好多年没参加选举了。另外，这整桩事儿，小卡梅伦和我干得一样多。让总统跟他谈吧。〃
〃这不行，布兰登。普莱斯军官还得隐蔽起来，他不可能参与这个扫尾工作。〃
〃该死的，我想回家。我们的岛上可能已经长满了整个加勒比海的杂草。〃
〃据我所知，你的陆战工兵军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我应该在那儿指导他们！〃
〃送普莱斯军官走。他和蒙特罗斯中校当然得休几天假了。〃
〃我在被人强迫！〃
后记
日落时分，布拉斯26号外滩，加勒比海托托拉岛南二十五海里处。卡梅伦和莱斯莉躺在环礁湖旁的躺椅上，莱斯莉在打手提卫星电话。
〃行，亲爱的，只要你完全考虑好了，〃她说道，〃我不想让你失去在康涅狄格州的位置。〃
〃没问题，妈妈，〃传来了伦敦那边小伙于的声音，〃校长知道罗杰的学校，也跟入学处的老师说了。我可以作为交换学生在学期中间入学，就是下个月。我会得满分的。我对这儿和康涅狄格州的人说了，他们都认为这对我来说是一次很好的经历。〃
〃如果你全力以赴，会是很好的经历，杰米。英国的学校比我们那儿严格。〃
〃罗杰都给我讲了。不过，他已经读完了我要上的年级，可以帮我通过那些困难的地方。〃
〃这不是我所希望的解决方法。对了，罗杰和安吉拉怎么样？〃
〃棒极了！我们处得很好，虽然考利曼搬了过来，和我们住在一起，他可能会非常严格。〃
〃这句话听起来最让人舒服。〃
〃我得走了，妈妈，考利又要带我们去旅行。因为我并不真正讲英语，他说我要是上英国学校的话，就应该尽可能对英国多加了解。替我向卡姆问好，我真的很喜欢他。〃
〃该我说'卡姆？'你是说普莱斯先生吗？〃
〃噢，得了吧，漂亮夫人，我年龄不小了。〃
〃像英国人说的那样，你傻里傻气的。〃
〃你相信我有荷尔蒙吗？〃
〃杰米！〃
〃再见，妈妈，爱你。〃伦敦那边的电话没声了。
〃这个不大不小的杂种，〃莱斯莉嘴里嘟哝着，按下键纽，挂断了话。〃他说问你好，他真的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他。你冲他嚷什么？〃
〃他竟然冒冒失失说他有荷尔蒙了。〃
〃他怎么了？十五岁？我向你保证，这是真的，荷尔蒙疯狂地在身上撞来撞去。〃
〃我是他妈！〃
〃知道真相就不是称职的母亲了吗？〃
〃不是。不过，有些现实最好有品位地对待。〃
〃我想他现在在伦敦，打算进英国学校读书。〃
〃是的，他们住在贝尔格莱维亚区时，考利曼搬进了那幢房子。〃
〃不错的念头。〃
〃棒极了的念头。〃
〃我们现在怎么办？〃普莱斯问道，起身坐了起来，伸手去拿躺椅旁边的人造荧光材酯桌上的酒。〃我们还没有真正面对这件事，对吗？〃
〃还有什么要改变的吗？我很舒服自在，你也很舒服自在。〃
〃我想要更多的东西，如果我可以要的话，莱斯莉。我一直明白我的生活里有片空白，我承认这一点，也能容忍之，不过我想我再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不想再一个人生活，我想跟我深爱的女人一块生活。〃
〃怎么了，普莱斯军官，你在向我求婚吗？〃
〃是的，蒙特罗斯中校。〃
〃我很感动，卡姆，真的很感动，〃莱斯莉说，拉过他的手，轻轻地握着。〃不过我想你忘了，我背着一个大包袱。我的事业是陆军，这份事业要求我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我都得去。我不打算放弃我的事业，我工作、学习了太长时间，达到我这样的地步也是很难的。另外，还有我儿子，他可能是你不愿接纳的。〃
〃为什么不呢？我认为他是个出色的孩子——该死的，不用我这样想，他已经证明了自己是！你说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陆军怎么办？〃
〃我是一个职业情报官，弗兰克·希尔兹可以把我派到外蒙古，那我也得去。想想重逢场面该是多么棒啊。……瞧，莱斯莉，考虑一下咱们的背景，我们俩谁也不会对固定不变的工作欣喜若狂的。飞机可以在十三个小时内越过极地把人们从东京送到纽约，十七个小时内把人们从北京送到纽约。推销员得四处飘泊，女行政人员也得到处走动，演员、模特为了工作得四处奔走。只不过看你做什么工作了，我想我们能处理好。〃
〃你很能说服人，达令。〃
〃对女士们占上风的棋子，〃普莱斯热情地说，〃斯科菲尔德说要是女人用了'达令'这个词，那就让她围着你转。〃
〃他可真大方。不过你很会说服人，我暂时有些短视。〃
〃我有进展吗？〃
〃是的，我想是的。〃
天空中突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声音越来越近。一架直升机正顺风向这个方向飞来，就是它发出的突如其来的声音。两人透过棕榈树缝向上看，只见一架浮囊直升机在空中盘旋，要避开光电管在海滩上着陆。卡姆和莱斯莉手拉手站起身来，沿着小道朝沙滩海湾跑去。考虑到它的体积和吨位，这架庞大的直升机尽可能小心翼翼地降落在海滩边上，蹭到棕榈树叶上，发出了呼啦啦的响声。
直升机的门打开了，从飞机里走下的第一个人是斯科菲尔德。他转过身去，扶着安东尼娅走进没膝的水中。两人涉过水到了海岸，直升机的咔哒声才停了下来。像女人们见面时通常的那样，莱斯莉和托妮拥抱起来。
〃安东尼娅，这个地方是天堂！〃蒙特罗斯惊喜地喊道，〃怪不得你这么喜爱这儿。〃
〃它有它的长处，亲爱的。上帝，陆军工兵部队修剪得真棒，棕榈树叶剪得这么漂亮。〃
〃他们还提高了你的发电机系统，〃普莱斯说。
〃谁让他们干的？〃使性子的斯科菲尔德分辩说，〃发电机运转得好好的。〃
〃我想命令是白宫下的，〃卡梅伦回答说，〃你的能量已经提高了三倍，负责此事的少校受命告诉你，这是心存感激的国家送给你的礼物。〃
〃总统什么也没说，我和这孩子呆了一个多小时。〃
〃这孩子？〃安东尼娅不高兴地说，〃真的，布莱……〃
〃我没说我不喜欢他。事实上，我认为他是一位非常聪明的年轻人，非常有良知，而且还很慷慨大方。我对他说我的养老金几乎不够日常花销，因为我的名声使我不得不隐名埋姓地在国外生活。当着我的面，他给情报局打电话，让他们把我的养老金加一倍。〃
〃这是你哄骗的第二位总统！〃普莱斯大喊，〃我看过你未经删除的档案，还记得吗？〃
〃我什么也记不得了，年轻人，这就是年长的好处。现在，我讲清楚，直升机上的这两位飞行员还有任务，你们就是其中的一部分。我们非常乐意留你们在这儿过段时间，不过恐怕这不大可能。把你们的东西收拾一下，登机吧。你们还有十分钟的时间。〃
斯科菲尔德和安东尼娅坐在他们环礁湖旁的两张躺椅上。
〃感觉怎么样，宝贝？〃
〃我们回家了，亲爱的，我别无所求。〃
〃这儿有吃的吗？〃
〃能进去人的新冰箱，里面放的食品够吃一年。〃
〃他们没必要这样。〃
〃噢，是的，他们这样做了。我……最亲爱的宝贝，你太棒了。〃
〃嘿，今天晚上可能会是一个醉人的夜晚，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这把年纪？……是的，是的，我明白。〃
海军直升机飞往波多黎各。在那儿，普莱斯军官和蒙特罗斯中校将乘坐直升机飞往华盛顿。一登上飞机，卡梅伦就开口说话了。
〃刚才我们被打断了，〃他说，〃你考虑我的提议了吗？〃
〃你是说求婚，是吗？〃
〃当然是的。〃
〃我考虑过了，虽然考虑的时间很短促，但想得非常深。在以后的岁月里，你觉得你会像布兰登·斯科菲尔德那样，也以勃伍尔夫·阿格特出名吗？〃
〃我想有这种可能性，我们在许多方面都很相像。〃
〃和一个安东尼娅在一起？〃
〃你是我的安东尼娅……我的莱斯莉。〃
〃那么是的，亲爱的，我不会因世界上的任何东西而坐失良机的。〃
编后记
《阴谋的火焰》系美国著名侦探小说家罗伯特·拉德勒姆（Robert Ludlum）的一部畅销新作，原名The Matarese Cbuntdown，据Harper Chllins Publishers 1997年版译成中文。
本书的翻译工作由中国文学出版社英文部组织国内几所高校的译者完成。译者分工如下：郑州信息工程大学张大川译第一章至第十章，重庆交通学院蒋忠全译第十一章至第十五章，外交学院贾小华译第十六章至第十九章，中国人民大学杨彩霞译第二十章至第三十六章。全书由责任编辑邓锦辉负责统稿、编定。在此，对各位译者和有关工作人员的辛勤劳作谨致谢意。
中国文学出版社第三编辑室
2000年1月18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