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解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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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因为他早就已被限制少吃食物,所以他也不在意地接受这份惩罚,他知道自己今晚再
吃不了东西,因此他就尽量避免去想肚子饿的事情,然而,在梦中虽经过了改装,但毫无疑
问地,他自己就是梦中那个对丰盛菜肴有所期待的人(甚至是一大块未切开的肉),但由于
他知道自己是不准吃这些东西的,于是他也不敢像通常饿了的孩子所做的梦一般〔64〕,坐
在餐桌旁大吃一餐,因此梦中这吃掉烤肉的人就一直不敢露面。
第二个梦
“有天晚上我梦见在一个书摊上看到了一本我对这方面有兴趣的收集本(艺术作品、历
史、成名艺术家等的专文收集)。这本新集的书名是‘著名的演说家’(或‘著名的演
说’),而第一人物的名字是雷歇尔博士。”
分析时,我发觉,这个德国反对党的雷歇尔,一个出名的长篇大论的演说家,居然会在
我梦中萦绕我心而甚感不解。原来事实是这样的:几天前我开始对几位新病人作心理治疗,
而者了。
第三个梦
在另一个场合,我梦见“一位我所认识的大学教授对我说:‘我的儿子患了近视’,而
接着是一些彼此简单的对话,而第三部分接着便出现了我与我的长子。”就这梦的隐意看
来,父、子和某讲师只不过是用来影射我与我的长子。以后我会就其中另一特点,再详细讨
论这个梦。
第四个梦
由以下这个梦,可以看出真正的自我中心的感情,如何隐藏于体贴关怀别人之后:
“我的朋友奥图看来像生病似的,脸色褐红,眼球突出。”
奥图是我的家庭医生,我对他深深感激,因为几年来都是他在照顾我家小孩的健康,他
不仅在他们生病时给予及时的治疗,并且每次登门总是找尽借口地带些礼物给他们。而在做
梦当天他曾来我家拜访,当时我太太注意到他看来十分疲累倦困。当晚我就梦见他如此状
态,简直就是一个巴瑟洛氏病〔65〕的病人。如果你忽略了我所提过的释梦法则,那么你们
一定解释这梦是代表着我十分关切友人的健康,以致将这份关切之情带入梦中。然而这种不
仅与我那“梦是愿望的达成”的说法相违背,并且更不容于我这“梦只能以自我和冲动来作
解释”的说法。然而,那你们如果那样解释我的梦的话,那么我又为什么要担心奥图会患上
巴瑟洛氏病呢?另一方面,我自己的分析是利用了一件我六年前发生的事情加以解释。当时
我们一些人,包括R教授在内,正坐在一辆车内,在黑夜中赶路,以便到还有几小时路程的
某村庄歇夜。由于司机精神不好,竟把我们整个车翻下河岸,还好,大家均无受伤,但这下
子却只得在邻近的小客栈过夜。当时我们的不幸事情曾引起了村人的同情,曾有一位男士,
一看便知身患巴瑟洛氏病的(皮肤褐红,眼球突出,但喉部并无肿胀),前来招呼我们,并
且问我们需要些什么。R教授以其一向坦率态度回答:“不要什么,借我一套‘睡衣’就
好!”但这位慷慨的仁兄回答道:“抱歉之至,这我可没有。”而就此离开。
继续分析下去,我才想起巴瑟洛并不只是发现那病的医生的名字,并且也是一位出名的
教师的名字(现在我已十分清醒,倒觉得这种事实是否可靠还成问题。)。我的朋友奥图,
我曾托他,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时,孩子的健康问题,尤其是青春期这段年纪(因此我提到
“睡衣”),一律交付他全权负责,由于梦中我看到奥图身罹上述的那位慷慨赐助的村民的
症状,我才恍然大悟梦中意义无非是:“如果我有不幸,奥图会对我孩子们就像那村民对我
们一般地关怀、贴切。”这梦所含的自我意味,如今大概已经清楚地看得出吧〔66〕!
但这梦的愿望达成又在哪里呢?并不是我在对至友奥图报复(他似乎经常在我梦中吃
瘪),而是以下的情形:就像我将梦中的奥图比作那村民,我自己也就成了另一个人——r
教授,因为我有所求于奥图,就像R当时有求于那位村民一样,而这就是关键所在。因为R
教授在学术圈内独持己见,有如我一样,以致他到晚年才获得了他早就应当有资格的教授头
衔。于是再度地,我又发现了“我希望作一个教授”!那句“他到晚年才……”是一个愿望
的达成,因为这意味着我还能活得很久,足够使我在儿女青春期仍能亲自照顾他们。
至于其他使梦者感到轻松惬意或陷入惊骇慌乱的“典型的梦”,我本身是没有这类经验
的,但就我所作的精神分析我倒可以说一些心得。由所得的一些资料看来,这些梦也是一种
童年影像的复现——那是说,梦可能包括一些童年时代最喜欢的某些包含急速运动在内的游
戏。几乎所有作舅舅、叔叔的不是对着小孩伸开双臂地逗得他满堂飞跑,便是放他在自己膝
下摇,然后再突然一伸腿,搞得小孩哇哇大叫,不然便是把小孩高高举起,再突然收手,出
奇不意地吓他几下。而在这种时刻,小孩总是高兴得大叫,并且不满足地还要再来一次(特
别是如果这种游戏含有一点恐怖或晕眩的情形在内时)。日后他们在梦中又重复这种感觉,
但却把扶持他们的手省略掉,所有小孩子都喜欢被荡来荡去或玩跷跷板一类的游戏,而一旦
他们看了马戏团的运动表演以后,他们这些游戏的追忆便更加清楚了〔67〕。在某些男孩,
歇斯底里症发作时,只不过是某种动作的不断熟练的重复,这些动作本身虽然并不带任何刺
激,但往往却给当事者带来性感觉的兴奋〔68〕。简单地说:小孩时期兴奋的游戏都在飞
上、掉下、摇晃的梦中得以复现,惟有肉欲的感觉现在变成了焦虑。然而,就像一般母亲所
熟知的小孩兴奋的游戏往往最后以争吵、哭闹而结束。
因此,我有足够的理由反对那种以睡眠状态下,皮肉的感觉、肺脏的胀缩动作等来解释
这种飞上、掉下的梦,我发觉这些感觉都可以由梦所带来的记忆予以复现,因此,它们毋宁
说就是梦内容本身,而非仅仅为梦的来源。
然而,我并无法对这些“典型的梦”全部予以合理的解释。更精确地说,是因为我所具
有的资料使我走入这进退维谷的困境,我所持的一般意见是这样的:当任何心理动机需要它
们时,这些“典型的梦”所具有的皮肉或运动的感觉便复苏了,而用不上它们时,它们就被
忽略掉。至于这与孩提经验的关系,则可由我对心理症的分析得到佐证。但我却无法说,这
些感觉的记忆(虽然看来都是“典型的梦”,但却各有因人而异的记忆)究竟对梦者一生的
遭遇另有哪些其他意义。但我衷心地希望能够有机会仔细地再分析几个好例子以补充这些不
足之处。也许有些人怀疑,为什么这种飞上、掉下、拔牙的梦不计其数,而我却仍抱怨资料
之缺乏,其实自从我开始注意“释梦”的工作以来,我自己竟从未有过这一类的梦,而且虽
然我处理过许多心理症的梦,但并不是所有梦均能解释,还有许多梦都无法发掘其中最深层
所隐藏的意向。某些形成心理症的因素,在心理症症状将消失时,会变得更加厉害,而使得
最后的问题仍旧无法解释得通。
三、考试的梦
每一个在学校通过期末大考而顺利升级的人,总是抱怨他们常做一种恶梦,梦见自己考
场失败,或者甚至他必须重修某一科目,而对已得到大学学位的人,这种“典型的梦”又为
另一形式的梦所取代,他往往梦见自己未能获得博士学位,而另一方面,他在梦中却仍清楚
地记得自己早开业多年,早已步入大学教席之列,或早已是律师界的资深人物,焉有未能得
到学位之理,因此使梦者倍感不解,这就有如我们小孩子时,为自己的劣行而遭受处罚一
样,这是由我们学生时代的这种苦难日子要命的考试所带来的记忆的复现,同样地,心理症
的“考试焦虑”也因这种幼稚的恐惧而加深。然而,一旦学生时代过去以后,再不是父母或
教师来惩罚我们,以后的日子,乃为毫无通融的因果律所支配,但每当我们自觉某件事做错
了,或疏忽了,或未尽本分时(一言以蔽之,即“当我们自觉有责任在身之感时”),我们
便再梦见这些令自己曾经紧张的入学考试或博士学位的考试……
对“考试的梦”所作更一层研究,我拟举出一位同事在一次科学性的讨论会所发表的有
关这方面的心得。照他的经验看来,他认为这种梦只发生在顺利通过考试的人,而对那些考
场的失败者,这种梦是不会发生的。由种种事实的证明,使我深信“考试的焦虑梦”只发生
于梦者隔天即将从事某种可能有风险,而必须负责任的“大事”。而梦中所追忆的必是一些
过去梦者会花费甚大心血,而后由其结果看出,这只是杞人之忧的经验。这样的梦能使梦者
充分意识到梦内容在醒觉状态下受了多大的误解,而梦中的抗议:“但,我早就已是一个博
士了。”……等等均为事实对梦的一种安慰。因此,其用意不难用以下的话一语道破:“不
要为明天担心吧!想想当年你要参加大考前的紧张吧!你还不是空自紧张一番,而事实上却
毫无问题地拿到你的博士学位吗?”……等等。然而,梦中的焦虑却是来自于做梦当天所遗
留下来的某些经验的。
就我自己以及他人有关这方面的梦,解析起来虽非百分之百,但大多有利于这种说法。
譬如说,我曾未能通过法医学的考试,但我却从不曾梦及此事,相反地,对于植物学、动物
学、化学,我虽曾大伤脑筋,但却由于老师的宽厚而从未发生问题,而在梦中,我却常重温
这些科目考试的风险。我也常梦见又参加历史考试,而这是我当年一直考得很不错的科目,
但是我必须承认一件事实——这大多是由于当时的历史老师(在另外的一个梦里,他成了一
个独眼的善人),从不曾漏看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在交回的考卷上,往往在较没有把握的题
目上用指甲划叉,以暗示他对这问题不要太苛求。我有一位病人,他曾在大考时缺席,而后
补考通过,但却在公务员国家考试失败了,以致迄今未能为政府录用,他告诉我,他常梦见
前一种考试,但后一种考试却从不曾出现于梦中。
史特喀尔,是第一位解析“考试梦”的人,他指出这种梦,一概是影射着性经验与性成
熟,而以我的经验而言,这种说法是屡试不爽的。
●注释:
〔1〕罗勃特以为梦是用来使人摆脱白天留下来的无用的记忆,但由于我们童年的芝麻
小事屡见于梦中,所以这种说法再也站不住脚。因此,我们不得不承认梦往往未能适切地执
行其工作。
〔2〕艾里斯曾对“梦的解析”这书作了一个善意的批评,在他那本《梦的世界》中,
提到“由这点再往下的推论,那我们之中就很少人愿意苟同了”。但其实艾里斯先生并不曾
作过任何梦的分析,因此他无法意会出只用梦的显意来作梦的解释是多么不合理的事。
〔3〕参照下一章 “梦的工作”:在我以前,大概就只有德尔伯夫曾提起过梦中言谈方
式的内容,而以“陈辞”比喻之。
〔4〕这似乎是在FliegendeBlaEtte或类似的滑稽书页内所常看到的一些漫画的回想。
〔5〕为了某些好奇的人们,我要坦白说出,由这梦曾引起隐含的某种偶发的绮想,而
使我这方面产生一种性挑逗的行为,而那妇人方面发生了拒斥的现象。如果这种解释被读者
认为荒谬绝伦的话,我想提醒读者们,曾有无数的歇斯底里症的妇女,均曾对医生们发出类
似的非非之想,而且这种想法,往往甚至是毫无隐饰地表现出来或变成妄想,而不只是经过
改装的梦而已。以上的所举的那梦是她第一次接受精神分析治疗时所供出来的梦,后来,我
才知道就是由这梦,可以探查出她所经常地重复提及的早期某种心灵伤害,实为她所患心理
症之病源,而以后,我也经常地注意到,许多患心理症的妇人,也都在其梦中不断复现早期
性方面伤害的印象。
〔6〕解析以后,我们就可看作,其实刚好是相反的意义。
〔7〕译注:pullover,本意为套头的毛衣,但此处中文不宜以此译之。
〔8〕译注:译者系译自Brill及Strachey之英译本,惜乎无德文原版可稽考。而这两
种英译本均以为该梦,只能以德文才能作合理达意的解释。
〔9〕artichohe朝鲜蓟,块茎可食之一种向日葵。
〔10〕我早就发觉,只要我下得了决心,我就去得了罗马,但却因为迟疑延宕,而终不
能成行,以致内心更心仪罗马不已。(由弗氏与弗利斯之通信,亦可发觉弗氏对罗马之行所
寄予之热盼,而他一直到一九○一年夏天才得遂所愿。)
〔11〕译注:德文意:糖先生。
〔12〕椐我所知,语出利希特尔(1763—1825)。
〔13〕本书第一版时,我曾将此名字误写成“Hasdrubal”,一个惊人的错误,这点我
曾在我那本“日常生活的心理分析”解释到这错误的发生。
〔14〕这位将军的犹太后裔,惜乎不可考。
〔15〕译注:英文译句意为“找出错误”来。
〔16〕一种近日已不习用的风俗,以前在德国森林一带,情人们求婚示爱时,男人须架
上梯子爬过爱人的窗口,进入她闺房内做爱简直就是试婚的程度,而女孩子只要不是有过太
多的这种求婚者,那她也决不会因为曾接受“越窗偷情”而为人所不耻。
〔17〕由这些儿时情景而对这不可避免的命运所生的惊奇与失望,在这梦的更早些时
候,就已出现过这种情绪的反应,而当时就使我回忆起这件儿时的经验。〔18〕我并非完全
随意地取出这个字,而是因为我曾在那位老师面前因不懂这个字,而感到一种羞辱。
〔19〕就如中文之“宝宝”,为德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