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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梦的解析-第39部分

小说: 梦的解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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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景像无疑的由我确实经验过的一个事件中抄袭过来。在我是生理研究所的指导员
时,我曾要在很早的时间上班。布鲁克听说我好几次迟到,所以他有一天在开门前到达,并
且等待我的来临。他向我说一些简短但有力的话,不过对我没有太多的影响,倒是他那蔚蓝
眼睛的恐怖瞪视使我很不自在。我在这眼神前变的一无是处——就像梦中的P君一样。在梦
中,这角色刚好倒过来。任何记得这位伟人漂亮眼睛生气的神色,就不难了解这年轻犯过者
的心情了。
    经过好久后,我才能找出梦中“Nonvixit”的起源,最后,我才发现这两个字并不是听
到或说出来,而是很清晰地被看到,于是我立刻知道其来源,在维也纳皇宫前的
Kaiser Josef纪念碑的碑脚下刻着这些字:SalutiPatriaevixitnondiusedtotus〔108〕我
由这铸刻文字中抽取足够的字眼来表达梦思中的仇视思想串列,刚刚足以暗示:“此人对此
事没有插嘴的余地,因为他没有真地活着。”这提醒了我,因为此梦发生于弗莱雪的纪念碑
在大学走廊揭幕后几天内。那时恰好我又一次看到布鲁克的纪念碑,因此一定潜意识的替我
那位聪慧的朋友P君感到难过。他尽其一生贡献于科学,不过却因为早死而使他不能在这些
地方树立其纪念碑,所以我在梦中替他树立碑石;
    而恰好他的名字又是约瑟〔109〕。
    根据梦的解析的规则,我现在仍不能用nonvixit来取代nonvivit(前者是
KaiserJosef纪念碑的文字,而后者是我梦思的想法)。梦思中一定有某些东西促成这个置
换。于是我注意到在梦里我对P君同时具有仇恨与慈爱的感情——前者明显,而后者则潜隐
着。不过它们同时都以此子句“Non vixit”表现出因为P君在科学上值得赞扬,所以我替
他竖立一个纪念碑,但是因为他怀有一个恶毒的念头〔110〕(在梦的末尾表达出来)所以
我将他歼灭。我注意到后面这句子具有一种特别的韵律,因此我脑海中必定先有某种模型。
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这种相对一句子呢?——对同一人怀有的两种相反反应,但却又正确而没
有矛盾。只有文学上的一段文字(不过却在读者脑海上烙下深刻印像的)这样子说:莎氏名
剧《凯撒大帝》中布鲁特斯的演说,“因为凯撒爱我,所以我为他哭泣;因为他幸运,所以
我为他高兴;因为他勇敢,所以我荣耀他;但因为他野心勃勃,所以我杀他。”这些句子的
结构以及它们相对的意义就和我梦思中所发现的相同吗?因此在梦中我扮演着布鲁特斯的角
色。只要我能在梦思中找到一个附带的关联来证实这点那该多好!我想可能的关联是,“我
的朋友弗利斯在七月到维也纳来。”对于此点细节,真实生活中没有任何基础可以加以说
明。据我所知弗利斯从来没有在七月到过维也纳。但既然七月是因为凯撒而命名的,因此这
可能暗示着我扮演布鲁特斯的角色〔111〕。
    说来奇怪,我确会扮演过布鲁特角色——那次我在孩子面前介绍席勒的布罗特斯与凯撒
的诗句。那时我十四岁,比我只大一岁的侄儿协助我,他由英国来探望我们;所以他也是个
revenant,因为他是我最早期玩伴的回归。直到我三岁的末了,我们一直不能分开。我们互
相爱着,也互相打架;这童年的关系对我同代朋友的关系上具有深大的影响,这点我已在第
五章 暗示过。因以我侄子约翰那时开始其性格各方面陆续发生的肉体化,并且无疑地深烙在
我潜意识中。他一定有些时候对我很不好,而我一定很勇敢地加以反抗。因为家父(同时也
是约翰的祖父)曾这样责问我:“你为什么打约翰?”
    “因为他打我,所以我打他。”——那时我,还没有两岁大。一定是我这幼年的景像使
我把“nonvivit”改变为“nonvixit”,因为在童年后期的语汇中wichsen(和英文的
vixen发音相同)即是打的意思。梦的运作,毫不羞惭地利用此种关联。在真实情况下,我
没有仇视P君的理由,不过他比我强得多,所以像是我童年玩伴的重现,这仇视一定和我早
年约翰的复杂关系有关。以后我将再提到这个梦。
    
  






梦的解析第六章 
庚、荒谬的梦——梦中的理智活动



    在解析梦的过程当中,我们已经不止一次碰到荒谬的元素,因此我不想再拖延对其意义
与源由的探讨(如果它具有意义与来源的话)。因为那些否认梦具有价值者的主要论调是,
把梦看成一种碎裂了之心灵活动的无意义产物。
    我将以几个例子来开始,读者将发现它们的荒谬性起先是很显然的,不过在经过更深的
研讨其含义后,这种特性就消失了。以下就是一些关于梦者死去父亲的梦——乍看起来好像
是种巧合而已。

1
    这个梦是一位父亲已死去六年的病人所做的。他父亲碰上一次严重的车祸:他坐在那列
飞驶着的夜快车突然失轨了,座位挤压在一起,把他的头夹在中间。然后梦者看见他睡在床
上,左边眉角上有一道垂直的伤痕,梦者很惊奇,因为他父亲怎么会发生意外呢?(因为他
已经死了,梦者在描叙的时候加上这一句)。父亲的眼睛是如何得清楚呀!
    根据一般人对梦的了解,我们应该这么解释:也许在梦者想像此意外发生时,他忘记父
亲已经死去好几年了;但当梦在继续进行的时候,这回忆又再出现,因此使他在睡梦当中对
这梦感到惊诧。由解析的经验知道,这种解释是毫无意义的。梦者请一位雕塑家替父亲做一
个半身像,两天前他恰好第一次去审查工作进行得如何。这就是他认为的灾祸(在德语来
说,bust又指发生意外,或不对劲)。雕塑家从来没见过他父亲,所以只好根据照片来凿
刻。梦发生的前一天,他要一位仆人到工作室去观察此大理石像,看他是否亦同样认为石像
的前额显得太窄。然后他就陆续记起那些构架成此梦的材料。每当有家庭或商业上的困扰
时,他父亲都会习惯地以两手压着两边的太阳穴,仿佛他觉得头太大了,必须把它压小
些。——又当梦者四岁的时候,一枝手枪不晓得怎样意外的失火了,把父亲的眼睛弄黑了
(那时他刚好在场),所以,“父亲的眼睛如何得清楚呀!”——梦中发生在他父亲左额上
那道伤痕,和生前所显现的皱纹(每当悲伤的时候)是一致的。而伤痕取代了皱纹的事实又
导出造成此梦的另一个原因,梦者曾为他女儿拍了一张照,但此照片(译者按:早年照像所
用的涂抹以显出映像的化学物质的介质也许是易碎的,不是用纸制的)不小心由他手中掉下
来,刚好跌出一条裂痕,垂直地延伸到她女儿的眉面上。他不得不认为这是恶兆,因为他母
亲去世前数天,他也把她照片的负片跌坏了。
    因此,这梦的荒谬性只不过是一种相当于口头上把照片、石像和真实人混淆在一起的粗
心大意而已。如在观看照片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这么说:“你不觉得和父亲完全一样吗?”
或“你不觉得父亲有些不对劲吗?”当然,此梦的荒谬性可以很容易避免;并且就这个例子
来看,我们可以说,此种荒谬是被允许的,甚至是被如此策划的。

2
    这是我的一个梦,和前者几乎相同(家父于一八九六年逝世)。
    父亲死后在墨牙族(按即匈牙利一族)人的政治领域中扮演着某种的角色,他使他们联
合成完整的政治团体;此时我看到一个小张而不清晰的画像:许多人聚集在一起,似乎是在
德国国会上;有一男人站在一张或两张凳子上;别的人则围在他四周。记得死去的时候,他
躺在床上的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加利巴底(按即意大利义士)。我很高兴这诺言终于实现
了。
    有什么会比这些更荒诞无稽?做梦的时期恰好是匈牙利政局混乱的时候——因为国会的
痪瘫导致无政府的状态。结果由于协尔的才智而得以解救〔112〕。这么小一张画像中所包
含的细节和此梦的解析不是没有关系的。我们的梦思通常是和真实具有同样大小的形式呈
现。但我这梦中见到的画像却源于一本有关奥地利历史书中的插图——显示着在那有名的
“Moriamurproregencstrò”事件中,玛丽亚出现于普累斯堡的议会上的情况〔113〕。和图
片中的玛丽亚一样,家父在梦中四周围绕着群众,但他却站在一张或两张椅子上面,他使他
们团结在一起,因此就像是一位总裁判一样(二者间的关联是一句常用德语,“我们不需要
裁判”)——而确实当家父逝世的时候,围绕在床边的人却说他像加利巴底。他死后体温上
升,两颊泛红而且愈来愈深……回忆到这里,我脑海中自然而然地呈现出:
UndhinterihminwesenlosemScheine LegwasunsallebaEndigt,dasGemeinc〔114〕这高层次
的思想使我们对现实的此“共同的命运”有个准备。死后体温的升高和梦中这句话“他死
后”相对,他最深切的苦痛是死前数周肠子的完全瘫痪。我各种不尊敬的念头都和这点关联
着。我一位同僚在中学时就失去了父亲——那时我深为所动,于是成为其好友——有一次向
我提起他一个女亲戚痛心的经验。她父亲在街道上暴毙,被抬回家里;当他们把他衣服解开
时,发现在“临死之际”或是“死后”解出屎来。她对此深为不快,并且这丑恶事件无法从
她对父亲的记忆中解离。现在我们已经触及此梦的愿望了,“即死后仍然是伟大而不受污辱
地呈现在孩子面前”——谁不是这样想呢?什么造成这梦的荒谬性呢?表面的荒谬是由于忠
实呈现在梦中的一个暗喻,而我们却惯于忽略其成分间所蕴含的荒谬性,这里我们又再度不
能否认荒谬性是故意的以及刻意策划着的〔115〕。
    因为死去的人常常会在梦里出现,和我们一起活动,发生关系(就似是活着一样)。所
以常常造成许多不必要的惊奇,并且造成一些奇怪的解释——而这不过显出我们对梦的不了
解罢了。其实这些梦的意义是很显然的。它常发生在我们如此想的时候:“如果父亲仍然活
着,他对这件事会怎么说呢?”
    除了将有关人物呈现在某种情况下之外,梦是无法表达出“如果”的。譬如说,一位由
祖父那里得到大笔遗产的年轻人,正当悔恨花去许多钱的时候,梦见祖父又再活着,并且向
他追问,指责他不该如此奢侈。而当我们所谓更精确的记忆发现此人死去已久时,那么这个
梦中的批评不过是一种慰藉的想法(幸好这位故人没有亲眼看到)或者是一种惬意的感觉
(他不再能够干扰)。
    还有另外一种荒谬性,这亦发生在死去亲属的梦中,不过却不是表现荒诞与嘲笑。它暗
示着一种极端的否认,因此表示一种梦者想都不敢想的潜抑思想。除非我们记住这原则——
梦无法区分什么是愿望,什么是真实——否则要阐明这种梦是不可能的。例如,某位在他父
亲最后那场大病中细心照顾他老人家的男人,在父亲死后确实哀伤了好久,但过后却做了下
面这场无意义的梦。他父亲又活了,和往常一样同他谈话,但(下面这句话很重要)他真的
已经死了,只是自己不晓得而已。如果我们在“他真的已经死了”的后面加入“这是梦者的
愿望”,以及他“不晓得”梦者具有此种想法,那么这梦就可以了解了。正当他照顾父亲的
时候,他不断希望父亲早些死去,即是说这是个慈悲的想法,因为这将使他的苦痛得以结
束。在悲悼的时候,这个同情的想法变为潜意识的自责,似乎是因为他这个想法缩短了父亲
生命。借着梦者幼儿期反抗父亲冲动的复活,使这自责得以在梦中显示;而由于梦的怂恿和
清醒时思潮的极端对比正好造成此梦的荒谬性。
    梦见梦者所喜爱的死人是解析梦的一件很头痛的问题,因此常常不能很满意地加以解
说。原因是梦者和此人之间存在着特别强烈的矛盾情感。常见的形式是,此人起初活着的,
但突然却死了,然后在接着的梦境里又活起来,这使人混淆,不过我终于知道这种又生又死
的改变正表示出梦者的冷漠,(“对我来说,他不管是活着或死去,都是一样的。”)这个
冷漠当然不是真实的,它不过是种想法而已;其功能不过在使梦者否认他那强烈以及矛盾的
感情,即是说,这是矛盾情感在梦的表现。
    在另外一些和死人有关的梦里,下面的原则会有些帮助:如果在梦中,梦者不被提醒说
那人已经死去,那么梦者把自己看成死者,即是梦见自己的死亡。但如果在做梦的过程中,
梦者突然惊奇地和自己说,“奇怪,他已经死去好久了。”那么他是在否认这件事,否认梦
者自己的死亡。但我很愿意承认,对此种梦的秘密,我们还未曾全部了解。

3
    在下面的例子中,我将指出梦的运作故意制造出来的荒谬性,而这原先在梦的材料中是
不存在的。这是在我度假前几天遇见都恩伯爵后所做的梦(见第五章 第二个梦):我在一辆
计程车内,要司机送我到火车站去。在他提出一些异议后(好像我把他弄得过分疲倦似的)
我说:“当然,我不能和你驾着车子沿火车路线走。”看来我似乎已经坐在他车里驶过一段
通常以火车来完成的旅程,对这令人混乱与无意义的故事,经由分析后得到这样的结果:前
一天,我租一辆计程车到唐巴(维也纳的郊外)一条偏僻的街道去。但司机不晓得这街道在
哪里,因此他就一直漫无目的地开(像这类高贵的人所常常做的一样),直到最后我发觉
了,向他指示正确的路线,同时讽刺他几句。在后面我将提到这计程司机联想到贵族,因而
引出一连串的思想串列。目前我想指出的是,贵族给予我们这些中产阶级平民最深刻的印像
是他们很喜欢坐在司机座位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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