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霸美国经济十大巨头(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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础。结果联邦方面的律师在诉讼中失败,阿勒格尼大陪审团未经多少讨论就
判定原告控辞“是不真实的”。梅隆在这一判决后说:“当然,我对这次判
决感到满意,大陪审团虽然在起诉我的过程中遇到不寻常的方式,还是作出
了正确的结论,这一事实证明了美国人民的公正。”
司法部对梅隆仍旧耿耿于怀,该部又成立了一支专门办理此案的突击
队,与财政部合作,准备针对“逃税嫌疑犯’提出诉讼。早在大陪审团组成
立之前,财政部就写好了有关梅隆的欠款信,信中说梅隆1931 年欠付税款一
百三十一方九千零八十美元九角。信中还罗列了梅隆十大罪状,其中一条是
指拄他蓄意欺骗政府,为此,又规定对他增加百分之五十的罚款。
梅隆声明:“我宁肯坐一辈子的监牢,也不赔款。”接着,他又接二连
三地发信给专横的司法部长,解释自己的税务问题。梅隆召来了自己的律师,
指示他们向美国税务上诉局提出诉讼,要求政府赔款十三万九千零四十五美
元,以偿付在复检他的个人纳税报表后发现的他在1931 年超付的部分。
政府立刻反起诉。
梅隆的七六四九九号起诉案在匹兹堡上诉局审理,不断更换的审理小组
由三名法官组成。从1934 年冬入手一直搞到1935 年春。证人们在5、6 两月
分别去华盛顿作证,最后几位出庭的证人一直到重新开庭的1936 年2 月才完
成使命。此案文件浩繁,共达九千九百多页,仅梅隆的律师所作的答辨就足
足订了五卷。
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有战略意义,政府对梅隆的每一项私下交易都做了
反复核审,而且把梅隆苦心经营的控股公司也翻了个底朝天。
最终,大陪审团宣布梅隆无罪。
梅隆在被指控期间不顾可能产生的不良影响,雇佣了当时最擅长夸夸其
谈的辩护律师弗兰克·霍根为自己击退进攻者。事后,他支付了七位数的报
酬,代价可谓高昂。他希望律师所做的只有两件事:一、保住他的财产;二、
保住作为孩子们的保护人的自己。至于自己的名声,他从来也未过于看重,
但是华盛顿的生活,他在历史上的位置,艾尔萨的设想,这些重要问题他却
从不忽视。1932 年,他险些在危机中破产,此时他感到,经济拮据的苦恼。
但不久又有了好转。他不能活许多年,能够为后代造下阴福,只是问题的解
决要依据自己的条件,而不能受人家欺负,屈从于别人的苛责。
此后还有匹兹堡煤公司最大的一宗股票是安德鲁·梅隆的十二万三千六
百二十二股,也受到类似的质疑。但都被梅隆的律师们所否决。
在安德鲁·梅隆正受着国家各部门对他进行税收调查的日子里,他的儿
子保罗·梅隆一直不在场,但被调查中的许多交易,保罗却是受惠者,安德
鲁已经有计划地把他的财产分别转到孩子们的名下了,以确保自己亡故后家
族财产受到最小程度的损失,保罗·梅隆之所以不在场,不愿出庭作证原因
大概有二,第一,不愿说出与我们耳闻相符的证词,因为这对他开辟经营事
业不利;第二,他担心在对质的情况下会对父亲的案件造成被动或失利。
1931 年,保罗从那鲁大学回到匹兹堡,他的愿望是仍进行学术研究,进
研究生院,他喜欢书籍,也愿意作出版商或教师。但父亲安德鲁对他继续深
造并不那么支持。他曾迫使保罗答应,在学校放假期间开始研习银行业务。
可是1930 年7 月,保罗在曼哈顿下船后,立即向前来会见他的人透露,他们
家族还有比他更适合照顾家庭利益的人,意指迪克。但作为父亲,当然希望
自己的儿子能继承偌大一笔家业,保罗彼父亲安排到银行实习。他不时参加
唐诺拉、沙勒罗瓦分行的会议。每天还要早起晚睡,学习折价问题,以掌握
滑动利率。他还与威科夫和另一位耶鲁校友一道去曼哈顿银行家托拉斯那里
学习过三个月的会计业务。威科夫说:“这里的数字,每天把保罗搞得头昏
眼花。”保罗也表示他对那些数字根本就不感兴趣。
保罗也曾尝试着做了两次生意,可都亏了。业余时间保罗最活跃。他的
一些表兄妹发现,就个人性格来说,保罗不注重仪表,也不愿表露自己的感
情,只有在挚友中,他才表现出那富有感染力的欢快,每当听到妙语佳句,
他就会兴奋得称赞不已,平时爱参加舞会,宴会,也喜欢姑娘。
关于父亲要把他培养成什么样的人,保罗是这样认为的:“凡是我喜欢
的事,我做起来都非常愉快。父亲对我将来的事业有特别的定见。只要是他
作出的决定,不管是否会合我的心意,我都尊重他的看法,愿意去试试看,
但是我一面尝试父亲让我做的工作,一面为缺少读书时间和无暇顾及自己产
生兴趣的东西而遗憾。”
从这里我们可以窥见保罗对财金,企业经营并不感兴趣,无意于商场,
他希望自己从事学术、艺术氛围的事业。看来,安德鲁·金·梅隆如果明智
的话,那么不应把保罗·梅隆作为自己的继承人,而应该另择他人,否则,
后果不堪设想,梅隆帝国会崩溃得更快。
安德鲁把他的目光转向了侄儿,也就是理查德的儿子,迪克(理查
德·金·梅隆)。
1933 年,理查德在视察纳丁一处建筑工程时伤风,不久转为肺炎,于12
月1 日去世。记者前来采访迪克,迪克谦虚地接待了他们,他那善良的姥姥
脸已渐渐雍肿,两鬓也挂上了几缕银丝。他说:“我的工作如果能赶得上父
亲的二分之一,我就满足了,”此后,不到一年时间,迪克就坐到了父亲留
下的办公桌前,开始了繁重的工作。迪克面临的困难比匹兹堡人所意料的要
多。理查德留下了一千一百多万美元和价值七千五百万美元的阿洛克塞特公
司股票,这些钱由珍妮、萨拉和迪安平分。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迪克那轮廓柔和的圆脸和越发红润的面颊更象他的
父亲理查德。他脸上泛起血色,是在一天紧张的生意活动后多喝了一两杯酒
的苦果。他对经营业务还是埋头苦干的。他起早贪黑,生活很有规律。报纸
对他所作的描写也越来越多,而且经常谈到他所具有的典型的普斯林顿大学
毕业生的风格。但迪克并不具有很强的自信心,他时常担心自己不能胜任这
一经营管理工作,因而入睡后常被恶梦所惊醒。安德鲁·梅隆只要觉得有必
要,他就把迪克找去,而迪克就会说,咱们找保罗谈谈,安德鲁回答则是不
行,因为保罗不感兴趣,因此,人们都认为迪克是安德鲁·梅隆的红人,安
德鲁·梅隆倾向于把未来的担子交与迪克。
1935 年,保罗·梅隆与一位名叫玛丽·康诺弗·布朗的女人成婚,她是
一个美丽,但又带异国情调的女人,她觉得无法驱散自己与保罗的隔阂感,
而这种隔阂正是匹兹堡生活造成的。保罗理解她。于是夫妻两人时常去安德
鲁为诺拉在弗吉尼亚阿波维尔购下的那所农场。那时,关于安德鲁逃税行为
的调查已经开始,他们为避免麻烦,借机离开了匹兹堡。
理查德·金·梅隆的妹妹萨拉·梅隆于1927 年与艾伦·斯凯夫成婚。1933
年,艾尔萨生下了一个女孩,安德鲁·梅隆十分高兴,他看到家族子孙一个
个出世,不由得给自己衰老的身体注入了许多活力,他时常开大型的宴会、
派对,一个家族的成员几乎到齐,簇拥在老梅隆身边,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了。
后来,有人说国家美术馆的刘立,乃是梅隆想抵消逃税诉讼中加于他的
罪名,区种说法使梅隆一家大为扫兴。而且梅隆手中的画迟迟不捐赠出来,
也使人们更有理由相那些风言风语。
实际上,梅隆也有借建国家美术馆之名取得财产兑换权之实、但他想建
立一座国家美术馆的计划也确有其事,赫白特·胡佛在自己的回忆录中也记
载了与梅隆谈话时涉及到过这样一座美术馆,当时梅隆找总统的目的是要求
为他留一块地皮。1932 年,他已开始了美术馆的设计工作,他扈佣约翰·罗
塞尔·波普承担建筑艺术方面的总监。波普是位著名的新古典派建筑师。梅
隆多年来在油画丛中所耗费的精力使他对博物馆的建筑风格有了自己的看
法。他认为博物馆首先要恢宏宽敞,其次要给人以舒适感:真正的风雅应该
与庄严相辅相成的。梅隆要求他的建筑,必须给人以亲切感,这是画廊造型
中少有的风格,馆中一百个房间的装饰各有不同,伦布朗的作品,用橡木结
构对配合,早期意大利的作品,即用石膏和石灰相衬。梅隆曾对芬利讲:“我
不在乎花多少钱,只要看上去不奢华即可。”按照梅隆的选择,建筑物正面
的墙壁要用粉红色的田纳西大理石垒成,砌成后的石块须给人以相互搭接的
感觉,所以做起来格外破费。其具体要求是,先将石块按色泽深浅分类,使
最红的处于基底,然后一层层向上排列,颜色渐淡,直接顶棚,仅此一项就
需耗资一千五百万美元。
美术馆共有一百间陈列室,其排列错综复杂,总宽度已超过国会大厦。
这样,如果仅陈设梅隆个人的收藏品,馆内就会显得空空荡荡。为了吸引其
他收藏家,梅隆放弃了为自己树碑立传,自我标榜的做法。他一直申明建筑
物上不铭刻自己的名字,因为真正的慷慨应首先将自己的利益排除在外。
人们评价梅隆所收集的艺术品,足以反映出从十三世纪到十九世纪西方
有关美术方面的成就,梅隆在三五年又买下了三十幅美术作品中的二十四
幅,还买下十八件雕塑,共耗资二千一百万美元,偿付这一笔钱,安德鲁·梅
隆手头出现现金短缺,不得不用债券支付,这样一来,大家谁也不再怀疑他
向国家献画的动机不纯。
1936 年12 月20 日,健康状况愈来愈差的梅隆去信给F·D· 罗斯福总统,
正式提出建造一座国家美术馆,以收藏他捐赠的美术作品,接着,托马斯·克
拉克收藏的全部美国肖像画又被梅隆买下,三百六十九幅中,后来经过鉴定,
其中只有一百一十五幅有进入美术馆的资格。
富兰克林·罗斯福对梅隆的捐赠表示分外高兴,关于美术馆选址问题,
作为众议院二一七号联合决议提交国会讨论,确定建在华盛顿的宽洁大街。
国家美术馆于一九四一年建成,可它的倡议建成者安德鲁·梅隆已去逝四年
多了。
1937 年春,安德鲁·梅隆年事已高,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他多次昏倒。
有一回,他在散步中跌倒,摔破了下巴。五月份他去新建成的梅隆学院致开
幕词,可是从房间走向门外汽车时,他却表现出了动脉硬化之症状,说了许
多词不达意的话。到了夏天,梅隆的身体开始垮了下来,但他仍旧试图打起
精神来生活,布鲁斯夫妇每次带来四岁的小外孙女奥德丽,他都表现得喜形
于色。可是,他的食欲已下降,也不再散步,并于一夜之间戒掉了从青年时
代就养成吸雪茄的习惯。
最后,女儿艾尔萨说服他躲开华盛顿最湿闷的季节,去她的西奥塞特的
家居住,这是安德鲁所不情愿的,因为美术馆的建筑蓝图已臻完善,波普每
天都有一些问题需要他答复。在去尤尼恩车站的路上,他经过美术馆的地基
开挖工地,手下人叫来一辆汽车,上车时,他还说,“我从未使用过出租的
私人汽车。”在南安普顿巡游期间,他仍拒绝治疗,这样他足智多谋的女婿
就不得不把住进来守护的医师说成是客人,以遮梅隆的耳目。也许梅隆心里明
白,只是嘴上不说罢了。他的支气管炎越来越严重,但老人还不愿卧床休息。
八月末,他的病转成肺炎,尿毒症也同时出现,终于闭上了他的眼睛。
安德鲁·梅隆的葬礼相当显赫。他的亲人中,除了理查德的长子理查德
K·梅隆正在阿拉斯加猪熊未能赶到外,其它亲属大多数都按时来到南安普
敦,护送梅隆的灵柩回匹兹堡。借此机会,诺拉也来到匹兹堡与孩子们相会,
她与亚瑟·李的婚姻也未持久,一九二八年再次离婚后,诺拉又恢复了梅隆
的姓。安德鲁生前嘱咐,他的葬礼应允许公众参加,前来观看的人们成群涌
向铜制的棺材,有身穿便服的工人,也有穿鲜艳上衣的女人。梅隆被安葬在
阿格尼勒墓地的一座由常青藤覆盖的地下墓穴中,那里也安置着他弟弟的遗
骨,人民的代表——匹兹堡市信托投资公司董事长A·C·罗宾逊在悼词中说:
“他是一位在金融方面的天才,一位任何人都不曾真正了解的乐善好施者,
他是一位罕见的慈善家、理想的公仆、温柔忠家的家长、诚挚可信的朋友和
最杰出的实业家。”
匹兹堡内外的许多人都认为死去的金融家已把自己的财产劈作了两半,
一半用于慈善事业,另一半留给了保罗和艾尔萨。这种说法虽然能够令人相
信,但实际却是一种误会。梅隆手下的人作出财产估值的时候正是杰克逊调
查案进行的日子,那时人们的注意力只是集中在一笔两千多万美元的财产
上。就其历史长河中的一瞬来说,他们当时对这笔财产的估值还是近似准确
的。
但是,股市一经复苏,梅隆的重要股票也迅速升值,只要随便观察一下,
这些股票价值的变化,就可以明白当初作出的估值已过时。拿艾尔萨私人的
控股公司阿斯卡洛特公司为例,政府估值人员将该公司总债券额定在一千四
百万美元左右,当经济萧条严重时,艾尔萨的七万五千股铝公司普通股票的
总值跌到了只有一百五十万美元的地步。接着,经济开始回升,到了1938
年9 月,铝公司的普通股票盘价高达每股一百六十美元,艾尔萨自己所持有
的阿斯卡洛特公司自身的股值也达到了二千四百万美元之巨。
从这一点上,我们可以看到老金融家梅隆,身体逐渐衰弱,但为了自己
去世以后仍能保持家族应有的财富也位,十分善于在资产上开动脑筋,他的
欺骗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