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管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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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劳死
导致人们筋疲力尽、表现欠佳、体力不支的不是精力消耗的强度,而是体力消耗太久却得不到恢复。在日本,“过劳死”这个词按字面意思可以翻译成“因工作过度致死”—常见的是死于心脏病发作。首例过劳死病例出现在1969年。1987年日本厚生省开始发布有关该病症状的统计。第二年成立了全国过劳死患者防护委员会(National Defense Council for Victims of Karoshi)。现在,日本每年有约1万人的死亡和过劳死有关,研究显示有5个关键因素:
◎妨碍正常恢复和休息的超长工作
◎妨碍正常恢复和休息模式的夜间工作
◎没有假期、没有短时休息的持续工作
◎工作压力大,得不到休息
◎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和持续的有压力的工作
这5个因素的共同点是长期的精力损耗、没有周期性地补充体力。每年工作超过3 120小时—平均每周工作超过60小时的日本工人,从1975年的300万人(相当于劳动力的15%),增长到1988年的700万人(相当于劳动力的24%)。一个病例讲述了一位在45岁时就猝死的病人。原来他连续工作了13天,包括6个连续的夜班。他的工作是为马自达汽车公司组装发动机零件,他工作的生产线的速度是两分钟一辆车。这个为了确保效率最大化的方法让人难以宽恕,工人几乎没有时间补充精力。“在这种生产方式下,”研究人员总结说,“工人就像为了避免受到电击而在一个旋转的轮子上无助地奔跑的老鼠一样……”在美国没有有关过度工作的健康后果的类似研究,但是美国是世界上惟一一个雇员每周工作时间比日本人更长的国家。
南希·伍德哈尔(Nancy Woodhull)是精力充沛的化身,她是《今日美国》(USA Today)的一位创始人,是一位特别成功、生活非常繁忙而又丰富多彩的管理者。她曾经解释说:“我不是那种坐在游泳池旁什么也不做的人,我把录音机带到游泳池那儿,我有了什么想法就可以把它们录下来。要是不能那么做会让我很有压力。人们会对我说,‘南希,放松,给自己充充电。’我说,‘把这些想法记下来会使我重新焕发活力。’有个录音机能让你工作更有效率。有手机、电脑也一样。你带着所有这些工具,就真的不需要停工时间了。任何人都可以找到我,任何地点,任何时间。”
在伍德哈尔谈了这种做法后不到10年,她就因患癌症去世了。终年52岁。没有什么办法能断定她的工作习惯和她的早逝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但是她的情况和许多过劳死的日本人没有太大的区别。还有相当多的证据表明,高度直线式的行为模式—吃得太多、睡得太少、太多的敌对情绪、太少的体育锻炼、过多的持续的压力,会导致更高的患病几率甚至早逝。
甲状腺机能亢进是过劳死的前兆—一种对非常直线式的压力的反应。这在训练过度的运动员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他们不断强化训练,只给自己非常有限的恢复时间。此病的症状包括静息心率升高、胃口下降、睡眠不好、静息血压增高、易怒、情绪不稳、没有动力以及容易受伤和受感染。在和我们一起工作的委托人身上,我们见到许多这样的症状。
威廉,一家大型消费品公司的中层经理,带着我们所见到的最常见的效能障碍来找我们。早上他精力充沛,能非常投入地处理工作。他估计午饭前能做完全天工作的70%。但是,一到下午他的精力就明显下降,他的热情、注意力也随之下降。等他到家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完全垮掉了,抱怨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怀疑自己患有莱姆病或慢性疲劳综合征,就去医生那里检查。可检查的结果是他没病。那么怎么解释他的这些症状呢?简单地说,就是对他的要求在不断提高而他的能力在逐渐下降。50岁的威廉无法像他三四十岁的时候那样迅速恢复精神。为了保持他目前的承受力,他不得不更注意周期性地恢复精力。
在我们的帮助下,威廉对他的工作方式做了一个相对简单的调整。每90~120分钟他就稍微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喝点水,至少稍微走两步。仅仅就是这个调整,让威廉不到两个星期就将下午的精力提高了30%。
生活的脉动
自然界本身有它的脉动,一种在活动和休息之间周期性的像波浪一样的运动。想想潮涨潮落、季节变化,以及每天的日出日落。同样,所有的机体都遵循一种维持生命的有规则的变化—候鸟迁徙、熊冬眠、松鼠采集坚果、鱼产卵,所有这些都有规律。
因此,人类也在周期的指导下生活—有些是自然赋予的,有些是基因造成的。季节性情绪失调(SAD)是一种由于身体无法适应季节周期的变化而引起的疾病。我们的呼吸、脑电波、体温、心率、激素水平和血压都有自然的(和反常的)周期变化模式。
我们是做钟摆式运动的宇宙中的生物,周期性是我们的天性。
即使在我们身体最基本的方面也有摆动出现。活动和休息的正常模式是我们能够全方位投入、发挥最大效能和保持健康的核心。相反,直线式生活最终会导致机能失调甚至死亡。你就想一下一个健康的脑电图或心电图起伏的波形,然后再想想与此相反的情况:一条直线,意味着什么。
从最广的范围上说,我们活动和休息的模式是同日夜节奏(circadian rhythms)联系在一起的,即大约以24小时为一个周期。在20世纪50年代初,两位研究人员尤金·阿瑟林斯基(Eugene Aserinsky)和内森·克莱特曼(Nathan Kleitman)发现睡眠可以划分为更小的周期,每个周期为90~120分钟。我们开始睡得不沉,这时大脑活动频繁,会做梦;然后我们进入较深的睡眠状态,这时大脑活动趋于平静,开始进入睡得最沉的阶段。这个周期叫做“基本的休息…活动周期”(BRAC)。20世纪70年代,进一步的研究表明,在我们醒着的时候,也有一种同样的90~120分钟的周期—短日节奏(ultradian rhythms,指短于24小时周期变化的节奏)。
这种周期有助于解释我们一天中精力的高潮和低潮。生理学方面的测量指标,如心率、激素水平、肌肉的紧张度和脑波活动,在周期的第一阶段都会上升—机敏度也一样。大约一小时后,这些指标开始下降。在90~120分钟之间,身体开始进入休息和恢复期。这样的信号包括想打呵欠、伸懒腰、肚子饿得发痛、变得更加不安、难以集中精力、容易延误事情或做白日梦、更容易出错。我们有能力克服这些自然的周期,但这需要调动我们的反应,还需要我们的身体产生大量的压力激素来帮助我们处理紧急情况。
我们为此付出的长期的代价是毒素在体内不断孳生。在没有出现体力不支、筋疲力尽之前我们只能挺这么长时间。我们体内长期循环的压力激素可以临时提供能量,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它们会诱发一些症状,如活动过度、好斗、不耐烦、易怒、生气、自我陶醉和对他人的感受反应迟钝。长期忽视对钟摆式运动的需求,这些症状会扩展为头疼、背痛、肠胃功能紊乱,最终导致心脏病甚至死亡。
因为身体需要这种周期性的调整,我们经常在生活太直线化时通过人工的方式制造一些波浪。如果白天你要喝几杯咖啡给自己提神,晚上要喝两三听饮料或者几杯葡萄酒来寻求解脱,你只是在掩盖自己的这种直线式的生活。
得分之间的时间
过短跑选手式的生活是把我们的生活分成一段段便于管理的时间,这要和我们本身的生理需求以及自然的周期性变化相一致。在和世界级的网球选手一起合作时,吉姆第一个感悟到这一点。作为一名研究行为表现的心理学家,他的目标是弄清楚是什么因素造成世界上最优秀的选手和其同行之间的差距。吉姆花了数百个小时观察顶尖选手,研究他们比赛的录像带。让他一直感到困惑的是,他发现选手们在得分时的比赛习惯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是在开始注意到他们在得分之间的表现时他才突然发现了差别。在大多数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时,最优秀的选手都已经形成了一套几乎完全一样的在得分之间的习惯动作。这些动作包括在得分后他们走回到底线的方式,他们是如何控制头部和肩膀的,他们的眼睛看哪儿,他们呼吸的方式,甚至他们自言自语的方式。
吸引吉姆的是,这些选手在本能地利用得分之间的时间最大限度地恢复体力。他开始发现,许多排名较低的竞争者根本就没有恢复体力的习惯动作。当他给这些顶尖选手带上能监控他们的心率的心电图遥感测试装置时,他有了另一个惊人的发现:在一场比赛得分之间的16~20秒里,顶尖选手的心率平均每分钟可下降多达20次。通过培养高效和专注的恢复体力的习惯,这些选手已经发现了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非同寻常的体力补充的方式。因为更差一些的竞争者没有可以和他们相比的得分之间的习惯动作,他们的心率通常在整个比赛中居高不下,不管他们的身体状况如何。最优秀的选手用习惯做法来更有效地恢复体力,并为将要得到的每一分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得分之间精确的习惯动作所带来的成绩是惊人的。想像一下,两位天赋和身体素质相当的选手,比赛已经打到第三个小时。一位已经在得分之间有规律地恢复体力,而另一位则没有。显然,第二位选手身体上会疲劳得多,而疲劳会带来急转直下的后果。一位疲劳的选手更容易受到负面情绪的影响,如生气、沮丧,这可能会使他们的心跳更快,可能会造成肌肉紧张。身体上的疲劳还会使人更难以集中精力。同样的现象也适用于我们当中那些长期伏案工作的人。想像一下你已经连续在桌边坐了很久,而且是在高度的压力下。疲劳可能是一个后果,还有就是容易受到负面情绪的影响,容易分散注意力。所有这些最终会削弱我们的表现。
在网球方面,吉姆的研究以可测定的方式证明了这一点。选手的心率越成直线形或者说没有变化,他们打得就越差,也就越有可能输掉比赛。过多的体力消耗而又没有足够的恢复使他们的心率一直很高。当他们的心率一直很低时—一般来说标志着他们没有尽心尽力或者已经放弃了战斗,他们的表现同样大打折扣。
即使在像高尔夫这样体力消耗非常少的运动中,能够平衡体力的支出和恢复的习惯也至关重要。杰克·尼克劳斯(Jack Nicklaus)不但以他的技术和始终如一而著称,他分析自己成功的因素的能力也是出众的:
我很幸运在大多数有干扰的情况下都能把注意力集中在所做的事情上,通常都能排除任何可能让我分神的东西。比如,在把球打进18个洞期间,我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高尔夫球上。即使我能一心二用,我怀疑脑力的消耗远在最后把球推入洞中之前就会使我晕头转向了。因此,我设计了一种养生法,能让我从精神高度集中的巅峰进入到放松的低谷,如果必要的话再回来。
我的注意力从我一进入开球区就开始集中,然后随着我通过分析和评价为自己的每次击球想出一个清楚的策略而越来越集中。理想的话,当我放好球挥杆一击的时候,我的注意力的集中程度会达到顶峰,这时,在我看来,我要做的事情可以排除一切干扰,并无可怀疑。
除非开球出现严重的问题—那样的话我可能马上就开始进行可能的恢复,当我离开开球区时,我的注意力会降到一个低谷,要么通过和一个对手随意聊天,要么通过任由自己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我尽力保持这种状态,无论我发挥出自己的最佳水平还是打得糟糕透了。但是,如果比赛进展得不好,我不得不更努力。
平衡压力和恢复之间的关系对于任何需要效能的领域都是重要的。比如1998年,美军进行了一项评价战争期间的军队战斗力的研究。评估的内容是在三天的时间里,炮兵部队的炮弹有多少能击中目标。参与评估的两支部队中,一支被告知在整个三天的时间里尽可能多地发射炮弹,另一支则被告知要有间隔地发射。第一天,持续射击的部队击中的目标更多。到第二天,一直射击的射手的准确性不断下降,此后,有张有弛的射手则取得了领先。
恢复期也是创造力和亲密关系所固有的。音符与音符之间的间隔使声音变成音乐,就像字母和字母之间的间隔构成单词一样。也正是在工作的间隙中,造就了爱、友谊、关系的深度和广度。没有恢复精力的时间,我们的生活就成了牺牲了作为人的机会的稀里糊涂的一堆事。
在工作中恢复精力
几年前,《快速公司》(Fast pany)杂志请一系列成功的职业人士谈谈他们在面对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工作时是如何避免过度消耗精力的。几乎每个人都谈到了他们养成的能确保他们定期补充体力的非常具体的习惯做法。设计出互动电视形式的温克传播公司(Wink munications)的总裁马吉·怀尔德洛特(Maggie Wilderotter)想出了被她称之为“猎狮”的东西。“我在办公室巡视,问问人们他们正在做什么,”她解释说,“这使我有机会接触我平时没有机会与之谈话的员工。猎狮是难以形容的轻松,因为即使只有30分钟,这也能让我从要求我加油、加油、再加油的日程安排中解脱出来。我从来没有筋疲力尽过,因为我不让自己达到那种程度。你能控制自己的步调,留出充分调节自己的时间……时间是有限的资源,我们都对时间有无限的要求。我把时间看成是一个机会,看成是一个选择如何支配这种资源的机会。”
位于旧金山的一家广告公司TBWA/Chiat/Day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卡莉萨·比安奇(Carisa Bianchi),把恢复精力和她频繁的旅行结合起来。“我从不在飞机上工作—没有计算机,没有电话,什么也没有。”她说,“我看书、看杂志、听音乐—做那些我平时没时间做的事。你总是能找到工作的理由,总是还有一件事没做,但是当人们不能暂时停下来,他们就失去了效率。”而对于乔·吉布斯(Joe Gibbs),一位正在经营一家赛车公司的前职业橄榄球教练来说,恢复精力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