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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战争点评国家货币的终结-第2部分

小说: 货币战争点评国家货币的终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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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当作财富,就是今后会起码像过去一样具有购买力的东西而持有。各国政府可以要求在与国家的交易中使用本国货币,从而迫使本国公民持有本国货币。但没有受到如此强迫的外国人则会选择不这样做。人们只愿意持有美元(和少量其它货币),作为黄金货币的替代物,在这样一个世界上,把货币与主权挂钩的神话是代价巨大的,有时还是危险的。货币国家主义就是与全球化不相容。即使这只是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才变得明显,情况也一直都是这样。当时,全世界的政府都使本国货币丧失了内在的价值。
  但是,作为货币学的逻辑与历史问题有悖常理,对全球化持批评意见的最著名的经济学家斯蒂格利茨热情支持了货币国家主义,作为对货币危机所造成的经济混乱的补救方法。当千百万人,包括本国人和外国人,由于担心即将发生的债务拖欠而抛售本国货币时,斯蒂格利茨的解决办法就是使本国货币与世界脱钩:降低利率、贬值、封锁金融流动,以及拒绝向借款人放贷等。恰恰是这种思维——朝着20世纪30年代的孤立主义的大倒退——乃是影响了现代全球化的危机周期的根源。
  强势美元?
  对于像美国这样一个多样化的经济大国来说,浮动汇率在经济上相当于一场微不足道的牙痛。它们经常需要填充物——其形式为公司金融对冲和积极的全球供应管理——但却从未动过任何大手术。这有两个原因。其一,进口价格上涨时,美国人从国外购买的许多东西就可能会被国内生产迅速和廉价地取代。出口价格下跌时,他们在国外出售的许多东西就可能会被转移到国内市场。其次,外国人也乐于把美元当作财富持有。
  对较小和比较落后的经济体来说,情况就不是这样。它们在增长,往往还有纯粹的生存方面依赖进口,但没有美元就不能为其付款。它们怎么办?就要收回它们据说被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国际市场夺走的主权,通过用美元替代没人要的本国货币(就像厄瓜多尔和萨尔瓦多5年前所作的那样),或者用欧元替代(波斯尼亚、科索沃和黑山的做法),从而一劳永逸地结束货币危机。就美元化所带来的好处来说,厄瓜多尔堪称楷模:这个陷入不断的政治动乱的国家却一直是经济稳定的堡垒,经济增长稳定而强劲,通胀率也是拉美最低的。无怪乎其新的左派总统拉斐尔·科雷亚不得不放弃其去美元化运动,以便争取选民的支持。把厄瓜多尔与多米尼加共和国加以对比。后者于2004年遭受了一场毁灭性的货币危机——一场不必要的危机,因为其85%的贸易都是与美国进行的(这个数字相当于美国一般的一个州与美国其它州之间贸易所占的百分比)。
  人们经常争论说,只有对小国来说,美元化才是可行的。毫无疑问,国家小有助于使过渡简化。但是就连巴西经济也不到加利福尼亚的一半。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对获取美元的更大需求可以毫无痛苦地(并在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做出妥协,而又不会以任何方式牺牲其对美国国内物价稳定所做出的承诺。美国政府如果是开明的话,就会在人们持有更多美元的时候退还它通过造币利差所获得的利润,从而使更多的国家在政治上实际上采用美元更加容易,代价也更小。(为了获得美元,实行美元化的国家把美国国库券等附带利息的资产送给美联储。对于这种资产,美国在其它情况下本来必须支付利息。)2000年的国际货币稳定法案本来会使这种退还成为美国官方的政策,但是这项立法在国会中夭折了,因为克林顿行政当局担心,它看上去会很像一项新的外援计划,因而没有予以支持。
  波拉尼断言,由于人们永远也不会接受外国不兑现纸币,所以不兑现纸币永远也不能支持对外贸易。美元就是作为这样一种全球货币出现的
  但是,作为今天的全球货币,美元的特权地位并非天赐。美元最终仅仅是通过信用支持的另外一种货币。而其它国家今后之所以愿意接受它,是为了换取与它过去所买到的东西不相上下的有价值的物品。这样一来,就使美国政府机构承担了巨大的负担,必须证明这种信用的合法性。不幸的是,这些机构未能承担这一负担。不顾后果的美国财政政策正在削弱美元的地位,甚至在美元作为全球货币的作用不断扩大的时候也是如此。
  40年前,就在布雷顿森林以美元为基础的金汇兑本位崩溃前几年,法国著名经济学家雅克·吕埃夫写道,这个体系“达到了如此荒诞的程度,以致有推理能力的任何人脑都无法为其辩解。”今天,美元风雨飘摇的地位是类似的。美国能够维持长期的国际收支逆差,而始终不会感觉到其影响。汇到国外的美元立即就会以贷款的形式,就是作为在国外毫无用途的美元回到国内。吕埃夫打比喻解释说:“如果我与我的裁缝达成协议,不管我付给他多少钱,他都当天就当作一笔贷款归还给我,我对从他那里订购更多的西装就不会持任何反对意见。”
  由于美国的经常项目逆差达到占GDP6。6%这一巨额数字(为了维持它,每天必须输入大约20亿美元),所以美国处于一种值得庆幸的地位,就是成为中国裁缝的西装买主,而中国裁缝则立即以贷款形式——在美国的情况中一般就是购买美国国库券——退还了买主的付款。出现经常项目逆差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受到预算赤字的刺激(后者每增加1美元,就会使前者大约增加20美分到50美分)。由于缺乏改革来限制寿命更长的人口的医疗保健和养老金方面的联邦政府“应得权利”开支,所以在今后10年里,预算赤字将会猛增。因此,美国——实际上还有其中国裁缝——都必须关注吕埃夫所说的一件“荒诞事”的可持续性。由于缺乏财政上的长期审慎,美国冒着削弱外国人对其管理美元的方式所给予的信任——就是相信美国政府能够继续维持低通胀率,而又不必诉诸压垮经济增长的利率大幅度提高,以此作为确保资本大量流入的途径——的风险。
  货币私营化
  普遍的假设是,作为全球货币,美元的天然替代物是欧元。然而,人们对欧元的持久性的信心仍是脆弱的——袭击了美元的财政上的担忧也削弱了这种信心,但也有一种额外的不安,因为人们对意大利等国所面临的恢复货币国家主义的诱惑感到担忧。但还有一项替代选择,乃是世界上货币的最持久形式:黄金。
  必须强调的是,管理得当的不兑现纸币体系与基于商品的纸币相比,具有相当大的优势,尤其是它不浪费宝贵的资源。如果从南非挖掘黄金,却在美国诺克斯堡将其重新埋掉,就没有什么可以褒奖之处。问题是在美国,这样一个管理得当的不兑现纸币体系能够维持多久。国家货币可以追溯到2500多年以前的历史记录基本上是糟糕的。
  19世纪和20世纪交替之际——金本位的高潮时期——西梅尔评论说:“虽然在理想的社会秩序中,毫无内在价值的货币会是交换的最佳手段,但在达到这一点之前,最令人满意的货币形式则可能是与一种实物相联系的。”今天,由于货币不再与任何实物相联系,所以值得一问的是,世界是否哪怕是接近这种“理想的社会秩序”,就是可以维持一种不兑现美元,作为全球金融体系的基础。如果拥有1万亿美元以上的外汇储备的中国和持有大量美元的另外一些国家担心自己所持有货币令人无法忍受的无足轻重,那么就没有办法可以有效地防范全球失衡的出现。
  那么黄金如何呢?恢复金本位根本谈不上。19世纪时,各国政府在一年中花费的国民收入还不到10%。今天,它们经常花掉一半或者更多。因此,它们永远也不会使开支服从于维持一个基于商品的货币体系的严格要求。但私营的黄金银行已经存在,从而使账户的持有者可以用真实的金条作为股份的形式,进行国际支付。虽然黄金银行业目前显然是小本生意,但随着美元的衰落,它近年来有了显著的增长。如果谈论一种基于黄金的新的国际货币体系,肯定听起来很离谱。但1900年时,一个没有黄金的货币体系也是如此。现代科技使得通过私营黄金银行恢复黄金货币成为可能,即使没有政府的支持也是如此。
  通用货币
  几百年来,几乎每一项反对全球化的最新重大论点都是针对市场的普遍论点(并逐一被抛弃)。但在拥有150种浮动的国家不兑现纸币的世界上,反对资本流动的论点却根本不同。它很有说服力——以致就连全球化的最坚决的支持者也把资本流动当作一个例外,当作知识领域中要加以隔离的东西——一直到能够开发出防范危机的有效疫苗为止——来对待。但是,认为资本的流动具有内在的破坏稳定性,这一观念在逻辑上和历史上却是谬误。必须重温19世纪基于黄金的全球化的教训。纽约和加州是世界上最大的12个经济体当中的两个。正如它们之间每天的巨额资本流动十分平常,以致甚至于无人注意到一样,共享一种货币,譬如美元或欧元的各国之间的资本流动也甚至没有引起最激烈地反对全球化的积极分子们的丝毫注意。
  其货币仍然遭到外国人厌恶的各国将继续对预防危机的政策进行试验,实行资本控制和建立美元储备的武库。很少有哪个国家会重复阿根廷失败的努力,即在没有美元协同动作的情况下采取盯住美元的汇率。如果这些政策再让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烦恼上几年,会很有益处。
  但是,世人可以做得更好。由于全球化进程以外的经济发展不再有可能,所以各国应当用美元或欧元取代本国货币,或者在亚洲的情况中,进行协作,以形成一种在具有相应幅员与经济多样化的地区内流通的新的多国货币。
  欧洲人过去常说,作为一个国家,必须拥有国家的航空公司、股票交易所和货币。今天却没有任何欧洲国家因没有这些东西而境况变得更糟。就连坏脾气的意大利也由于伴随着采用欧元而来的较低利率和永远结束了里拉投机而受益匪浅。今后如果实行一种按照与此相同的以很低的和稳定的通胀率为目标的原则加以管理的全亚洲范围的货币,会是最有希望的途径,可以使中国全面实行金融和资本市场自由化,而又不用担心会出现人民币造成破坏的投机(中国经济只有加州和佛罗里达州经济加在一起的大小)。世界上大多数较小和比较贫困的国家如果单方面采用美元或者欧元显然都是上策,因为这样会使它们得以安全和迅速地融入到全球金融市场之中。拉美各国应当实行美元化;东欧各国和土耳其则应实行欧元化。广泛而言,这一处方所遵循的原则是相对的贸易流动,但是也有例外。例如,阿根廷在欧元区的贸易就比与美国之间的贸易要多。但是阿根廷人在理财和储蓄方面却采用美元。
  当然,实行美元化的各国必须放弃独立的货币政策,不再把它当作政府宏观经济管理的一项工具。但是,由于货币政策长期而艰难的追求的目标,是使利率降低到与很低和稳定的通胀率相一致的最低的水平,所以对世界上大多数国家来说,以此为依据反对实行美元化的论点都是轻浮的。有多少拉美国家能够把利率降低到低于美国利率的水平呢?拉美平均扣除通胀因素以后的贷款利率为20%左右。因此必须问一问,凭借在自行斟酌的基础上指导本国的名义利率上下浮动的能力,发展中国家的中央银行可望在多大程度上促进本国的经济增长?这就像选择一辆安装着手动传送装置的现代牌汽车,而放弃具有自动传输装置的凌志牌的轿车:前者虽然使驾驶员获得较大的控制权,但却付出了在任何情况下性能都很低劣的代价。
  至于美国,它需要长期贯彻美联储前主席沃尔克和格林斯潘的健全的货币政策,恢复长期的财政约束。这是使美国的拥有大量和越来越多的美元债权的外国裁缝保持富裕感和安全感的唯一有把握的途径。使美元成为全球货币的是市场——市场所给予的,市场也能够剥夺。如果裁缝们退缩了,美元失灵了,市场就可能会依靠自己的力量对货币实行私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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