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红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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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赵隽很直接地反应了——
“好了,夏儿——”他抓住她的手,一拉,就把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贴近她耳边近乎狂乱地
低语,“夏儿,不必再说了!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问,你也不必再说!你只要记着,你已经是我赵
隽的妻子,今生今世,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要你——只许想着我,不许再想着别人,只想着我
……知不知道?夏儿——”
哎呀!他真是霸道死了!还有,他那些话什么意思嘛?什么“过去的事情”!什么“不许再想着
别人”!这、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她过去什么事情啦?还有,她想着哪个“别人”啦?
莫名其妙!
“喂——”沐夏挣出赵隽的怀抱,抬起头来眼对眼地瞪他,“赵隽小王爷,您话里意思晦涩难懂
,可否解释清楚一些?”
他没有开口解释,而是抬起手,抚上她仰高的小脸,手指沿着眉梢一路滑到唇边——
“赵——”
她又叫,叫声未落,他重新把她搂回胸怀,一个低头,双唇压了下来,堵住她的声音。
唔……
她的话语蓦地全部消失在彼此的唇舌之间,没法清晰地说出,她的整个人……也没法挣脱赵隽的
怀抱——他的嘴唇灼热,体温烫得死人,双臂搂得她太紧,力气大得吓人,给她的感觉跟、跟白天相
拥时差别好大、好大,就像、就像溺水快要窒息一般的慌乱和恐惧,只想摆脱一切障碍浮出水面……
可是,她好像坠入了深深的湖底,任她怎么挣扎都浮不上水面,探不出头——她没法呼吸了,意识一
片混乱……昏天暗地的,如同行走在死亡的边缘。
第 42 章
三张机。中心有朵耍花儿。娇红嫩绿春明媚。君须早折,一枝浓艳,莫待过芳菲。
红帐低垂,烛火昏暗,依稀中,心上人儿的甜美却清晰而动人心魄……她,像一朵正在绽放的花
儿,一寸、一寸、一寸伸展花瓣,显露风华,摄人于无形,令人神魂颠倒……她太美、太美,美得令
他害怕转瞬间会失落,无法永恒拥有、永久珍藏……不!她会是他的!现在,以后,下辈子,下下辈
子……都是……纷乱的思绪在赵隽脑海中狂妄地肆虐,燃烧的血液在他身体里疯狂地流窜,他沉重的
气息如同着了火,似要化尽一切似的烧灼过妻子的肌肤,他修长的手指杂糅疯狂与温柔,如同琴师划
过珍爱的琴弦……亲昵的抚爱疾雨般一个个落在她青黛的眉梢,嫩滑的颊侧,玲珑的鼻端,小巧的下
巴,以及修长的颈项……一切如此激狂、急促,绵密、细致,芬芳、甜蜜……一切是放肆的霸占,也
是虔诚的膜拜……一切因为霸占而情难自已,一切因为膜拜而怜爱呵护……一切却还是远远、远远、
远远不够……
以为自己已经沉溺于深深的湖底,完全不必再挣扎于沉浮之际,沐夏蓦然发现——空气回来了!
她深长地吸进一口气,安抚心脏,平稳气息,可……是,心脏还没有放回原位,呼吸未曾顺畅,
心口却又紧接着一窒,忘记了呼吸——他,赵隽,他、他在做什么呀?
“赵……隽,世子,你……”沐夏慌乱地推推覆在身上的男人,心因为莫名的惶恐再度狂猛地跳
动起来。
“嘘——夏儿,别再拒绝——夏儿,我的妻——你是我的,我的!我要你——今夜完全属于我,
真正成为我的妻子——”赵隽低沉的话语伴随沉重的气息盘桓在她的耳畔,一声声犹如厚重的金属,
带着势不可挡的坚决。
可……是,不行!不能!
她不能——不能在他满腹怀疑充满不信任的时候——把自己交给他!
这使她觉得自己像他一个因为害怕别人抢夺而强行侵占的玩偶,试图通过霸占的方式向他人宣示
对她拥有所有权,与爱无关,不被珍重,感觉不到幸福、欣悦——甚至……只有屈辱。
她不能!至少不能是在今夜!
“世子,你……放开我……”沐夏挥舞双手,使尽力气躲闪她夫婿的双手和嘴唇——在他强大的
力量面前,即使她无从反抗,至少也要尽力抵挡。
她的挣扎没有阻止他的狂热,反而激发他进一步的狂放。
赵隽两手一动,轻而易举分别扣住沐夏的两只小手,往后压在她头上,并且手指交叉,紧紧相缠
,令她没法动弹,“夏儿——”他低唤她的名字,身体压上她,俯视的眼神狂炽热烈,语调却又温柔
无比,带着诱哄、抚慰,以及……抑无可抑的迫切,“夏儿,夫妻恩爱天经地义,我们成亲已经一年
——我不能再等了!夏儿,你……放心!别害怕!”
不——
她不是……害怕,而是……他可不可以不要?
可,他根本由不得她害怕或不害怕,炽热的吻再度疾雨般落下,并且从她的唇一路漫延到胸口,
然后,长久逗留在那儿……
她感到恼怒,还有更多的惶恐,尤其……当她乍然发现罗裳不知何时被他解开,而他的胸膛居然
、居然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时,几乎要吓得惊叫出声。
“你……”她身体打颤,声音发颤,本能地推开他的身体时,才发现……原来,她颤抖的手不知
何时重获自由了。
她深吸一口气,手缓缓伸向枕底……她,不是不想给他,但,不是现在,真的不能是现在——
当她宛若白玉精雕细琢而就的身子不再有丝毫遮掩时,赵隽眼前一片恍惚,头脑更是昏乱得像是
没有意识,不,是只剩下一个意识——他想要她!疯狂地想要她!他抚上她的肩膀,摩挲着她优美的
锁骨,惟一剩下的念头愈加疯狂——他要她!此刻!现在!他要确定她属于他!只属于他!
他要她属于他——其他的,再没法多思,多想……
“别碰我——”一声颤栗的却也是冷凉的话语蓦地响起。
同时,某件冰凉的金属蓦地贴近赵隽的腰侧……那件冰凉——他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她——尹
沐夏!她竟敢用这种方式来对待他这个丈夫!
她竟敢!
如此无心!如此无情!
她真狠!
赵隽一顿,抬起身体瞪着身下一脸无情手持匕首的妻子,不说话,胸膛在剧烈起伏,眸光暗的吓
人——至少,沐夏就觉得自己被吓住了。
她从来没有真正领教过夫婿的怒气,现在,他似乎在发火,很大的火,又像不是,可这样的他却
令她不由自主心底发寒,执着匕首的手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敢放下还是忘记放下?
他发了狂赌气似的想要她,可……她不想这样被他占有!她心不甘情不愿哪!不论是夫妻,还是
爱人,身体与身体之间的交融,应该是到了彼此都想要给予,想要得到的时候,才交付,才占有的…
…是吧?要不,又何来两情相悦、温柔缱绻之说?她会把自己给他,但不能是这样,不能——
她、她其实也不是真的想这么做!她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可……可是,她目
前惟一能制止他的方法——也就只有这个了。他一向并不以她的刁蛮撒泼为意,她以为,她这么一亮
匕首,他也一定会像往日般一笑置之,然后作罢……
可……不是,他像是真的发火了……
卧房里悄悄的,床榻上也是。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她;他的目光冷凝,她的目光——躲躲闪闪;他没有动,她也是。
俩人就这样僵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夏儿,你——恨我吗?”赵隽突然说话了。他的声音,轻缓温和,和僵冷的目光又形成吓人的
反比。
“不——”沐夏摇头。这,是真心话,真的,她不恨他,从来就没有恨过。可是,此时——在她
冲动地拿出匕首阻止他向她寻欢的现在,说什么都像十足的谎言。
“你讨厌我?”赵隽的胸膛已经平静,几乎是心平气和的了。
“不是的!”沐夏答得有些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这么冷静的时候,她却慌乱、愧疚地想到:她对他好像太过分了……
“你不想成为我的妻子?”赵隽平静地问,心底却宛若被自己的话化就的利剑狠狠刺中,疼痛无
止尽地漫延开去。
“不!不是的!”沐夏徒劳地申辩,心底感到苦恼——为着,赵隽的疑问看来根本就是肯定,他
向她索问,自己却早给自己找到答案,根本不打算听她的答案,也像是……不会相信她的答案。
“你后悔嫁给我吧?”赵隽一直平静的声音蓦地变得冰冷,冷得两个人贴近的身体同时感觉到对
方的颤栗。
“不——”沐夏毫无意义地一再重复,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其实,她很想告诉:她不恨他,不讨
厌他,并没有不想做他的妻子,甚至……她其实是有些喜欢他的,可是……可是……一切怎么搞成这
样?是她不对?还是他太急切?
但不管怎样,她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世子,我……”
“如果换成另一个男人——例如季允,你还会这么狠心吗?夫人!”赵隽截口打断她的话,语气
戏谑。
又是季允!今夜他一再提到季允,提得太多了,难道……难道是在怀疑她和季允?他到底在胡思
乱想些什么?胡说些什么呀?
沐夏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夫婿,想弄清他是玩笑还是当真——他一双幽深的眼睛,像是什么都有,
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她根本看不清他。平生头一回,她发现,从来无意去了解别人的她,当想要真正
看清自己的夫婿时,却是那么、那么的难。
“听说,不说话通常表示默认!”他抬起手,在她茫茫然闹不清他意图之际轻轻抚上她的眉眼,
沉沉低语,“夏儿,你知道自己长了一双多么好的眼睛吗?如此清澈,如此纯净,长这样一双眼睛,
难道不是也应该拥有这样一种心灵么?你的心……为什么不像你的眼睛!你的心里,到底藏匿什么秘
密?你心里的人是谁?”
他的声音愈加低沉,而且,有种奇怪的蛊惑,令她不由得也在想——她心里有了人了吗?是谁?
“那个人,是季允吧?”他凉凉地说。
他又提到季允了!沐夏瞪着她的夫婿,蓦地想到:他,该不会是在吃季允的醋吧?他以为她与季
允有染!
他从哪儿得出来的结论?
“是吗?”他逼问。
“别再提他行不行?”沐夏没好气地回答,“我跟他一点关系没有!”
“那么——”赵隽从枕边捏起那块罗帕,直送到她眼前,“季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