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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舞红尘-第63部分

小说: 舞红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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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皇上!”沐夏应道,微微垂下头在餐桌另一边坐下。                    
                 
  “菜色还算丰盛,晚膳吃饱了么?”皇帝扫视小餐桌上的食物,关切地问,活似长辈关心晚辈的 
口气。             
                 
  “是的!皇上!”                                 
                 
  “朕瞧这桌上菜肴几乎未减,你如何吃饱?”皇帝又说,话里明显带着玩笑口吻。 
                 
  这个皇帝,心思叵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沐夏没有应他。                                 
                 
  “你叫什么名字?”皇帝不计较她的静默,突兀地问。                        
                 
  “臣妇——赵尹氏。”沐夏眼角未抬,缓缓回答。                            
                 
  “朕问的是你的闺名,抬头说话!”                                 
                 
  沐夏抬起眼,直视着皇帝,平缓地说,“为人女从父,为人妻从夫,臣妇出阁前是尹氏之女,出 
阁后是世子之妻,如今只记得自己是赵尹氏了。”                                
                 
  “你——”皇帝吐出一个字,顿了顿,撇开这个话题,闲谈起来,“朕方才在月下漫步独酌,觉 
得如此良辰美景,实是不该辜负,不期然行到此间,相期不如撞巧,你陪朕斟酌几杯吧!” 
                 
  什么?         
                 
  沐夏抬眼看向皇帝,他一双眼睛紧紧攫住她,眼里闪着光——不可理喻的光。 
                 
  难道当了皇帝便可以如此为所欲为吗?他可知道自己是谁?她尹沐夏又是谁? 
                 
  沐夏努力压抑内心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拒绝,“皇上,赵尹氏实是不胜酒力,无法相陪,请皇上 
恕罪!”           
                 
  “大胆!皇上有令,你如何敢抗旨——”那个声音尖利的随从立即喝斥。 
                 
  “安得,不得无礼!”皇帝喝止随从,又向沐夏道,“你是赵隽的妻子,便是朕的侄媳妇,赵隽 
在前院与人斗酒痛饮,此刻大概醉了,朕平生最喝不得独酒,赵隽不能尽地主之谊,你代他陪朕浅酌 
一两杯,如何?”   
                 
  “皇上想喝酒——此处却无酒,请皇上移驾前院,赵尹氏奉上美酒,一尽皇上酒兴,皇上意下如 
何?”             
                 
  “不必了!”皇帝一笑,“朕方才月下独酌,带了酒的——安得,拿酒来,杯来。” 
                 
  皇帝——是有备而来的?沐夏心里格登一声,暗自戒备。                      
                 
  皇帝嘴角含笑,径直倒满两杯酒,将一杯递给沐夏,就势碰了下,“朕须先答谢相待之情,来, 
满饮此杯!”       
                 
  喝完举杯示意,“请——”                                 
                 
  “我家大小姐身体不适,奴婢替大小姐喝——”侍立一旁的浣纱急了,伸手要抢大小姐手里的杯 
子。大小姐喝不了酒,她和世子一清二楚。                                 
                 
  “小小奴婢!放肆!”安得动作更快,挥袖一扫,就把浣纱扫得登登登退开几大步。 
                 
  “你们想做什么?不要逼我家小姐喝酒——”浣纱也不管对方是什么皇上不皇上了,高声大叫起 
来。               
                 
  “聒噪!闭嘴!”安得尖利地喝叫一声,手臂一长,伸指点住浣纱的昏穴。 
                 
  浣纱身体一僵,张大嘴巴“扑通”倒地,顿时人事不知。                      
                 
  “安得,你忒莽撞了!”皇帝皱眉瞪着安得,喝道。“还不带去解开穴道。” 
                 
  “奴才遵旨!”安得躬身行礼,提起躺倒在地的浣纱,退出门去。 






第  64  章

  安得带浣纱离开,卧房外间,只剩下沐夏和皇帝。                            
                 
  “皇上此举,莫非是赵尹氏犯了罪错么?臣妇犯了何错,敬请皇上明言,不必殃及池鱼。”沐夏 
淡淡地问,脸色平静,犹如方才不曾发生过任何意外似的。                        
                 
  “你自然无错……”皇帝的目光流连在沐夏的脸上,有赞许,有迷惑,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 
东西,悠悠地说道,“昔唐明皇文治武功,风流倜傥,与杨贵妃之韵事更是千古佳话,诗人白居易为 
其所作《长恨歌》,赞其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想朕后宫亦几达三千,却遍寻不见一倾 
城倾国,如若得此佳人,朕便做那唐明皇,三千宠爱在一身,坚心如一意亦足!” 
                 
  无耻!         
                 
  沐夏瞥一眼皇帝,冷冷地说,“皇上似乎忽略了,唐明皇乃是夺子之妻,置伦理纲常于不顾,为 
时人及后人不耻,背负千古昏君之名。”                                 
                 
  “曾参杀人,三人亦成虎,能得一心爱之人,几声骂名何足道哉?况且,朕是天子,天下万物俱 
归朕所有,纳个后妃也须为人垢病么?”皇帝眯起眼,盯着沐夏。                  
                 
  “历朝历代,天子均以礼法制约天下臣民。圣人有言:不学礼,无以立!皇上,赵尹氏有一问, 
天子既为天之骄子,君临天下,是否亦该为天下范?”沐夏仍旧淡淡地说。 
                 
  “呵呵——”皇帝蓦地朗声长笑,“好!好!好!好一张利嘴!好一个胆色!好一个聪慧脑袋! 
你放心,朕做不了明君,亦不做昏君!不错!不错!赵隽果然娶了个好妻子,品貌俱佳,行止端正, 
当得起我赵氏的媳妇!侄媳妇,莫怪!适才朕乃是有意试之,侄媳妇不介怀罢?赵隽得此佳媳,朕这 
个当叔叔的也为他高兴啊!来,侄媳妇,叔叔此杯祝你与赵隽相携白首,来,来,来,满饮此杯—— 
”                 
                 
  皇帝开怀大笑中,将手中杯斟满酒,向沐夏一举,“干了——”                
                 
  情势急转,皇帝变脸比翻书还快,委实令人始料未及。                        
                 
  沐夏没有举起手里的酒杯,双眼平视皇帝,淡然道,“为人妇,坚贞如一,长相厮守乃是份内之 
事!皇上有疑于赵尹氏,既是爱惜子侄,想来亦是赵尹氏尚有欠缺……昔有一首《列女操》歌曰:梧 
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皇上若仍有疑虑,赵 
尹氏在此立誓:此生决不负吾夫!如若违背,自决于天子面前!皇上——您此刻相信了么?” 
                 
  “好!好!好!尹丞相果真生了个好女儿!哈哈!哈——”皇帝张嘴哈哈笑着,脸上却渐渐失了 
笑意,嘴角一扯,又举起手中杯,“如此忠贞,感天动地,朕更要恭喜朕的侄儿能喜结良缘——侄媳 
妇,不必再推托,与朕同饮了此杯,喝罢!”                                 
                 
  沐夏静静看着皇帝,“皇上,赵尹氏不胜酒力!”                            
                 
  “你想违抗朕的旨意?”皇帝脸色一暗。                                 
                 
  “赵尹氏不敢!”                                 
                 
  皇帝猛地仰起脖,一口饮尽杯中物,又低下头来瞪着沐夏的酒杯,沉声道,“喝!” 
                 
  沐夏把酒杯放回桌上,低头看着杯中的酒,平缓地问,“皇上侍奉皇太后,恭谨孝顺,以孝治天 
下,为天下颂,赵尹氏有一事相问:皇太后喝酒么?”                            
                 
  “偶一为之。”皇帝口气些微不耐。                                 
                 
  “如此甚好!年高之人,不可嗜酒,偶尔浅饮薄酌,却有活血之功效,有助天年。凡事亦是如此 
,适可而止,才是正道!”沐夏一副与亲戚长辈话家常的关切口吻。                
                 
  皇帝瞪着沐夏,良久不言,                                 
                 
  沐夏低眉,垂眼,不看皇帝,也不说话。                                 
                 
  “朕这杯酒,你是坚持不受了么?”皇帝再度开口了,声音是柔和的,却也是突兀的。 
                 
  沐夏仍然没有说话。                                 
                 
  皇帝微微一笑,执起酒杯,站起身踱到沐夏的面前,递给她,“你是在等赵隽回来么?他今夜喝 
得尽兴,或许回来会晚!你——还是先把酒喝了罢!”                            
                 
  沐夏没有接酒杯,抬眼看着面前权倾天下的男人,手掌悄悄握成拳。            
                 
  皇帝看到她的动作了,不以为然地一笑,将手中酒杯缓缓凑近她的嘴唇,君临天下式的志得意满 
中隐隐浮现几分邪气以及毫不掩饰的为所欲为,仿佛……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沐夏深吸一口气,才要出手推开酒杯——                                 
                 
  “皇上——”安得猛地闪进门来,躬身道,“皇上,时候不早,是时候就寝了,奴才恭候您回去 
——”             
                 
  “笨蛋!不中用的奴才!”皇帝低低咒骂,就那么端着手里的酒杯,拂袖闪出门外,匆匆奔下楼 
而去。             
                 
  呼……         
                 
  沐夏呼出紧紧憋着的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轻轻发颤,她茫茫然看着 
自己的手,脑中一片乱轰轰……                                 
                 
  “夏儿——”   
                 
  蓦地,楼下传来赵隽含糊的呼唤。                                 
                 
  啊!他回来!他——终于回来了!                                 
                 
  “世子——”   
                 
  沐夏冲出房门,冲下楼梯,眨眼之间已经站在一楼起坐间正中,也看到了赵隽。他就倚在敞开的 
大门上,在淡淡的月光,昏黄的烛火中,她清楚地看清——是他!她的夫婿! 
                 
  “世子——”她冲上去抱住他,把脸埋进他怀里,觉得委屈,觉得恼怒,还觉得想哭。 
                 
  他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他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夏儿……你怎么啦?呵呵……为夫似乎还……从来不曾受过……如此隆重的……礼遇……”赵 
隽抚摸着她的头发,开着玩笑,声音含含糊糊,断断续续。                        
                 
  沐夏才发现,她夫婿一身浓烈的酒味,简直可以醺醉她——天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她从他怀 
里抬起头,看着他几乎显现不出醉意的脸,他看起来不像醉鬼,但说话声全然暴露了他的醉意,他— 
—的的确确醉了!   
                 
  他不是毫无自制力的人,她是清楚的。除掉他自己说在“西郊别业”醉糊涂的那一次,事实上她 
从来不曾见他喝得一塌糊涂过。                                 
                 
  今夜——为什么是今夜,他如此反常?                                 
                 
  不自觉地,沐夏的眉头紧紧蹙起。                                 
                 
  “夏儿,你不高兴……对不起,为夫并非……有意喝多,实在是……高力此人太过海量……纠缠 
许久……为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喝倒……这才能脱身回来……陪你,别生气了……” 
他看到她皱眉——可见,还没有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高力!皇帝身边那个武夫!皇帝最贴身的护卫!不紧随皇帝左右克尽护卫之职却缠着她的夫婿斗 
酒?               
                 
  “傻瓜!谁教你喝来着?”                                 
                 
  “君命不可违……为夫也是……无可奈何……”                              
                 
  她知道了!一切……是场阴谋!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这种事情为什么偏偏落到她的身上?该怎么去解决? 
                 
  沐夏眉头蹙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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