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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鬼大巴-第40部分

小说: 鬼大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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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我也是啊!赖狗也跟着嚷嚷。他和顾小姐说着都站了起来,双手四处乱挥,情绪显得很焦燥,把小船弄得左摇右晃。看那趋势,过不了一会他俩就要急得跳海。
    镇定点!这就恰恰证明那些恶物不能直接攻击我们,它们是想用念力控制你俩,让你俩自投罗网,所以切不可自乱阵脚!于仕大声提醒。
    等顾小姐和赖狗勉强坐定,于仕又再咬破食指,在顾小姐和赖狗额头上各点了一道驱阴符。
    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睁眼,心里只想着船要靠岸,自已要活下去,绝不能有丝毫怯惧和松懈!于仕吩咐道。
    虽然郑黄硝对海中恶物有一定的镇摄作用,但它毕竟不是至尊法宝,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失效,所以于仕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站在船上,手执船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防那些恶物乘机偷袭。
    而帆船上的众“海盗”,脸上依然是挂着亲热的笑容,手还是轻轻的招着。虽然它们一时难以直接攻击小船上的人,但也绝不肯轻易的罢休,帆船就象一只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的饿狼,如影随形的紧紧跟着小船。那种虚空飘渺,让人心迷意乱的古怪歌声丝丝钻入人耳,也时时刻刻考验着顾小姐和赖狗的精神防线。
    随着时间推移,顾小姐和赖狗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体开始忍不住乱动,看样子很快又会坐不住了。
    妈的!烦人!烦人!老子不干了!赖狗终于爆发,他大叫着蹦了起来,似一条被激怒了的狗,浑身上下都带着火气。
    啪!于仕二话不说,扬手就狠狠的给了赖狗一大嘴巴,这一巴掌扇得赖狗脸皮火辣辣,同时也让他那混乱不堪的脑子清醒了许多,他瞪着小眼愣了一阵,摸摸自已的脸,又闭目坐了下来。
    赖狗刚坐下,马上又轮到顾小姐了。
    大忠哥,我老看见那帮人对着我招手,不停的对我说过来吧过来吧,我现在真的好想跳到海里去
    顾小姐说梦话似的念叨着。额头爬满了汗珠,全身都在颤抖,似有万蚁噬身,虽然还能勉强坐着,但已经撑得十分辛苦,精神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对待顾小姐,当然不能象对待赖狗那样,简简单单的给一巴掌来解决问题,于仕只能采取鼓励的方法,帮助顾小姐抵抗恶物念力的侵扰,他伸出手去握住顾小姐的手,正想开口说话,顾小姐却一下用双手反捉住了于仕的手,放到了自已的胸口上,于仕马上感觉到少女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
    大忠哥,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顾小姐激动的说。
    自已的手按在了一大姑娘的胸口上,于仕的脸一阵阵发烧,心跳也不由自主的急速了起来。
    答应我
    顾小姐的手越握越紧,眼睛直勾勾看着于仕,里面既有水样的柔情,也有火般的期待。
    于仕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轻轻的点一下头,顾小姐马上扑进于仕的怀里,任由幸福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于仕被顾小姐抱得紧紧,他轻轻推了几次想把顾小姐推开,谁知顾小姐非但不松手,反倒抱得更死,简直恨不得把自已跟于仕两个人粘成一团,这让于仕都有点不知所措了,对付阴邪恶鬼他多的是手段,但对付女人,尤其是楚楚可怜的女人,他就着实乏术得很。
    就在这时,船头前约一丈远的海面突然哗啦浪起,随之跃出了一条人影,向着小船直扑过来,于仕身体被顾小姐抱住,别说站起来,就连一只手都抽不出,那人影来势又极凶猛,这下如何抵挡得了?
    来敌的用意是明白的很,众恶物因为忌惮“郑磺硝”而无法直接攻击小船,所以它们制造了一次“自杀式”的袭击,派了其中一个恶物,从海面跃起,想飞扑到小船上把船撞翻,只要船一翻,于仕三个人就是落水泥菩萨,想咋收拾就咋收拾。
    幸好,于仕也早有准备,正是说时迟那时快。
    吐!于仕从口中吐出一颗血珠,向着来人的额头射去。原来,于仕突然被顾小姐缠住,他就已经察觉到有问题,所以暗暗咬破舌头,含了一口鲜血。于仕身有仙根,又历经千锤百炼,他的血本身就是驱邪之物,所以吐出的这颗血珠,其威力断不低于“镇阳石”,当然,不到万不得以,他也断不会使出这一招。
    话说那颗血珠准准的打在了那人的额头上,那人马上在空中骤停了一下,接着从它的天灵盖飞出一道蓝光,划着一条短短的弧线,飞入了海中。
    再说飞扑过来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一具尸体,依附在里面的恶物被于仕的血珠驱走之后,它仍然还有向前冲的惯性,不过势头已经减弱了许多,就借着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于仕终于抽出了一只手来,拿起船桨就向着尸体一捅,那尸体马上就被船桨捅了回去,而小船也因为反作用力向后滑了一小段距离。
    那尸体叭啪的摔到海面上,也不下沉,就这么在海面上浮着,很快一阵阵浓烈的腐臭味扑鼻而来,呛得人直想呕吐。
    大忠哥,咱们就一起死在这里算了!没等于仕松口气,顾小姐又嚷嚷着死死抱住了他,但这回可不止是抱了,顾小姐还拉着于仕要一块往海里扑。这还了得,小船那经得住这般折腾,晃晃荡荡,晃晃荡荡的随时要翻。
    没办法,于仕一发狠,说了声:得罪了!便挥手往顾小姐后背一劈,顾小姐马上昏倒在船上。
    再说赖狗,刚才尸体出水那么大的动静,他自然忍不住睁开眼看看是怎么回事,他睁眼的时候,正好是于仕向那尸体吐血珠的时候,那时尸体离赖狗不过一丈距离,对方恐怖狰狞的面容是清清楚楚,他胆子本来就小,这下几乎就把他吓昏了过去。
    等于仕凭着极了得的身手化险为夷,并将心智大乱的顾小姐打昏。赖狗就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奔涌而出的恐惧,这样他瞬间就迷失了自我,心智错乱之下,竟不由主的拿起船桨就向于仕打去,于仕早有预备,他伸手抓住来桨,用力一拉,把赖狗拉到身前,挥掌往赖狗后颈轻轻一劈,赖狗马上就软巴巴的倒了下去,干脆利落。
    其实这样也好,于仕不用再费神去照顾他俩,毕竟要两个普通人去抵抗恶物的念力侵扰,实在是有些苛求。
    于仕再向帆船上望去的时候,船上的海盗全部都不见了。木制的船体随着微波起伏发出呀吱呀吱的声响,显得更加阴森诡异。
    于仕眉头一皱,利剑般的目光在海面上环回扫视,不一会,海面浮起了八个“海盗”的头,它们把小船包围在一个直径不足两丈的小圈子里,脸上的笑容早已荡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八张穷凶极恶的脸。
    于仕昂然站立于船上,手执着船桨,桨面有用鲜血点成的驱阴符。他怒视着围敌,似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此等气概,真有如长板坡上的猛张飞,若有谁敢大胆来犯,就定叫它魂飞魄散!那八个恶物被于仕的气势所震摄,虽然一直虎视眈眈,却始终不敢发动进攻。
    如此一夜,双方都在对峙中度过,没有激烈的血拼,只有漫长的目光较量
    终于熬到了东天发白,朝阳穿过厚厚的云层直射到海面,那八个“海盗”不得不向于仕投去了最后一个恶毒的诅咒眼神,、然后纷纷潜入了海中,紧接着那艘大帆船也变得模模糊糊,很快就融入了空气之中,最后了无踪迹。真是不知它如何来,也不知它怎样去。不过,这艘满载恶物的“恶灵之船”,日后必定还会在海上为祸无穷。若非于仕已经精疲力竭,也是断不会轻易放过它们的。
    于仕把还在昏迷之中的顾小姐和赖狗叫醒,他俩睁开朦胧的双眼,发觉天空已经发白,又见于仕脸色平和,都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大忠,那些东西都走了?赖狗仍然心有余悸。
    放心吧,应该没事了,你俩抓紧时间划船吧,我折腾了整一宿,得休息一下了。于仕说完打了个呵欠,把船桨递给顾小姐。
    当于仕和顾小姐目光相触时,两人的脸都一下红了,顾小姐动了动嘴唇,好象想说什么。于仕心一个猛跳,赶紧把头转到一边,并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天三人轮流划船,全力向着海岸方向前进,也是天公作美吧,从早上开始就刮起了不大不小的东风,这样划起船来既快又省力,且没有翻船之忧。于仕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拼了全力的划船,争取尽快靠岸。
    当夜色再次降临之时,他们终于看到了久违的海岸。
    此时距上次出海不过是短短数天,但于仕,顾小姐和赖狗三人却几度经历生死一线间,当他们双脚踏上厚厚软软的沙滩时,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沙滩的不远处就是一片无际的树林,林中野果丰盛,正好解腹中饥饿,不过此时天色已暗,最重要的是于仕已经极度虚弱,如果贸然摸黑进入树林,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就难以应付了,所以他们强忍着饥渴,躺在沙滩上过了一晚。
    等到天亮,三人才进树林采摘野果充饿,林子里多的是野李,野桃,野柿,野山棯这些山野贱物,现在都成了无上的美味。他们一个劲的猛吃,直至胃里再容不一丁点东西为止。
    吃怉肚子,又养足了精力之后,于仕,顾小姐,还有赖狗,来到放在沙滩上的小船前,双膝下跪,虔诚三拜,以谢鱼仙余士吾的救命大恩,赖狗一个劲的叩头,还不停的念叨:大仙大仙,求您保佑小的事事顺当,日后有田有地,娶媳妇生娃娃
    之后,于仕把小船推出大海,往船肚注水,再将其按沉,余士吾乃海中之灵仙,这样也算是让他老人家魂归故地了吧。
    两日后,在一处闹市之中,出现了三个颇招人视线的外地人,他们是两男一女,都蓬头破衣,满身污垢,真是入丐帮不用化妆,直接就可以上岗。
    不用说,这三个人就是于仕,顾小姐和赖狗。
    于仕病了,从昨天开始就持续高烧,烧得他迷迷糊糊,一点力气都没有,身上的伤口也开始化脓,若不赶紧医治,就会很危险。要搁在以前,于仕钢打铁铸的,何曾知道生病是个啥玩意?盖因无忧岛这一遭使他伤耗大甚,到底还是血肉之躯啊。
    赖狗顾小姐搀着于仕东打听西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医馆,谁知刚开口说看病,人家就斜着一对小白眼,嘴巴歪了歪,懒懒的吐出一句:你们有钱吗?看来这医馆跟衙门是一样的,没钱你就别想着帮衬。
    赖狗翻遍自已和于仕的衣服,连半个铜子都没找到,顾小姐就更不可能有钱了,她几乎就不知道钱为何物。
    正着急,赖狗突然眼睛一亮,指着顾小姐头上插的发钗:这东西是个上等货呢,说不定能换不少钱。赖狗到底没白干这二十年的海盗,看金银珠宝他还是挺在行的。
    顾小姐一听露出了难色,低声说道:可这是我娘的遗物
    但她说完马上又毫不犹豫的取下了发钗,递给赖狗:拿去吧,给大忠哥治病要紧。
    赖狗拿着钗子去当铺,大家闰秀的饰物自然价值不菲,再经过赖狗一番软泡硬磨,钗子当了整十两银子,这下不仅解决了于仕的医药费,还能找间便宜点的客栈,应付个十天半月都不成问题。
    在于仕养病的日子里,赖狗出去找了份零工帮补,顾小姐则煎药喂药,递水送粥,没日没夜,衣不解带的照料着于仕。在顾小姐悉心照料下,于仕日渐康复,顾小姐虽然辛苦,但心情却很好,她看于仕的时候,脸上总是泛着甜甜的笑。
    过了十来天,于仕的病就基本康复了。这天中午,赖狗买了一壶酒,一包花生米回来,趁着顾小姐出去抓药的当儿,哥儿俩一人一小杯斟满,边吃喝边闲聊起来。
    赖狗说:大忠,你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接着有什么打算?
    于仕茫然一笑:我闲云野鸟的,向来走到那就算那,那有什么打算不打算的?
    那是以前!赖狗说着往门口瞄了瞄,才压低声音说:现在你不是还带着顾小姐吗?多好的姑娘啊,又漂亮又贤惠,人家肯跟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就忍心带着她一直在外面游离浪荡,受苦受累?对了,你俩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赖狗一说出“成亲”二字,于仕那口已经咽到喉咙的酒差点就喷了出来,他鼓着腮帮子,费了老半天劲,才艰难的把那口酒咽了下去,他连喘两口大气,又瞧瞧门口,才皱眉瞪着赖狗说:二哥,你瞎说什么啊?
    你还装什么正经!赖狗两眼反瞪过来:这不是迟早的事嘛,别告诉我这么好的媳妇你都不想要啊。
    于仕知道这事一时也很难说清楚,便又把两人的酒杯满上,再故意岔开话题:先别说我,二哥你呢,你又有什么打算?
    赖狗喝了一小口,轻叹:唉,咱都离开家二十多年了,那边估计都没什么人记得咱啰,不过,叶落归根嘛,我还是打算回老家,种种地,或者做点小生意什么的,只要不犯王法,能混口饭吃的就行,当然了,如果能蓄点钱,再娶个媳妇,生个娃,那咱这辈子就算没白过了。赖狗说到这里不禁鼻子酸酸,两眼发红。
    不就是这么点事嘛,以二哥的本事,有什么难的?小弟祝您心想事成,干!于仕说着向赖狗举起了酒杯。
    好,好,干!赖狗也举起酒杯。
    喝过这杯;赖狗又说:大忠;你也带上顾小姐;跟我一起走吧;你一身的本事;不愁挣不来大把大把的银子;做人图啥;不就是安安稳稳;不愁衣食吗?
    于仕轻轻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不;二哥;对我来说;天地再大;也没有可以扎根的地方;这是我的命。
    于仕这番话让赖狗一头雾水;于仕也不想解释;又满了两人的酒杯;这次于仕的杯子刚碰到嘴唇;便听到门口飞来一声大喝:不许喝!
    原来是顾小姐回来了;于仕慌忙把酒杯放下;不敢看顾小姐;只把头埋得低低;活象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子。
    赖狗见顾小姐手两手叉腰;气呼呼的看着于仕;也吓了一额头的汗;赶紧收拾收拾战场;然后脚下抹油;临走还扔下了一句:大忠;你媳妇气坏了;赶紧哄哄她!
    等赖狗出去后;顾小姐既责备又心疼的说:大忠哥;你的病才刚好;怎能喝酒她唠叨着;十足的管家婆样儿;于仕则服服帖帖的洗耳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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