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踪-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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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药水,所以蛊虫飞到我们的面前晃了两圈就飞走了,继续去攻击那帮士兵。
那群小虫体积细小,只要落在人的皮肤上,顺着毛孔就往里面钻,被钻的皮肤周围会迅速出现一大块绛紫色的淤青,整块皮肤顿时塌陷下去一块。这是一种十分恶毒的蛊虫,一时间,士兵们本身就惊魂未定,这一下更是惨叫连连。
老鬼站在青铜树下,朗声笑道:“陈爷的摄血蛊的威力有增无减啊。”
我看那老鬼气定神闲,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害怕,心想他一定是有制服那些蛊虫的办法。果然,只见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串铜钱,一边晃荡,口中一边念念有词,顿时从洞口外面飞出三四只魂魄围在他的周围。孤魂野鬼本事怨气缠身的阴邪之物,老阴之气浓烈不堪,连蛊虫也退避三舍。
独眼老头儿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早已有所预料,他转头对卜瑾喊道:“这蛊虫上不了老鬼,你们先不要管这些,我来拖住他,你快去收服妖蛊。”
说完,独眼老头儿就带着那几个黑衣人冲老鬼冲去,老鬼也不担心,他手中的那一串铜钱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身边的孤魂野鬼越聚越多,似乎都是在保护他。这就是阴兵鬼阵的术法么。
但是,我们没有功夫去顾及独眼老头儿的情况,我们有自己的任务要去完成——对付那个妖蛊。
但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当我们转过头来的时候,那妖蛊的模样实在出乎我们的预料。
那妖蛊的提醒庞大,简直如同一座小山丘一样横亘在我们的面前。它的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如独眼老头儿所言,这蛊并不是实体的存在,它是由已死的蛊的精魂幻化而成,是亡蜀罪人鳖灵的蛊虫,鳖灵死后,它的精魂始终在这里守护着鳖灵的尸体免受侵犯,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坐在青铜树前的六御侍者呆了几千年也没有自己把法器从鳖灵的尸体手中拿出来的原因。
那妖蛊通体暗红,根本看不出它是由什么东西炼制而成,它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像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玄武,有着长长的脖颈和尾巴,也有四只脚,但看上去却似乎总像是在贴着地面蠕动。我不知道改用什么量词来形容它,一只、一匹都不确切,它更像是
第四十七章 混乱
第四十七章混乱
张贺方取出小瓶中的药剂,那是一种粘稠的红色液体,他先取出一部分抹在卜瑾的眉心、太阳穴、下颌以及锁骨之间,然后将剩下的药剂一股脑全部都灌进了卜瑾的嘴巴里。
那粘稠的药剂一遇到人的唾液立刻产生化学反应,变得清凉通透,径直滑进了卜瑾的喉咙里。待药力发作,只见卜瑾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七窍的血液流的更快了。
我颇为不解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加重了?”
张贺方倒是对眼前的情况早有预料,他站起身对我们说,“快闪开,那东西要出来了。”
我们一听这话,赶紧向两边散去。张贺方对我说:“也亏得龙姑娘不是**凡胎,而是当年制蛊大师做出的人蛊,这要是一般人的体质,五脏六腑估计早就被妖蛊震破,致内伤而死了。”
我们退到一旁,这个时候,组织的那些年轻士兵已经被那摄血蛊搞得死伤半数。这些年轻的士兵都颇有血性,眼看着自己可能没有什么活着的希望了,就想着跟独眼老头儿的那一帮黑衣人同归于尽。但是,那些士兵由于被摄血蛊所侵,皮下的肌肉组织大面积塌陷,力量、速度都大打折扣,往往还没等冲到那些黑衣人的面前就倒地而死了。
这个时候,老兵则冲他们大喊道:“去抓那个女的!”
命令一下,那些士兵就冲我们冲了过来,只是跑起路来东倒西歪,甚至连枪都拿不稳,到我们面前已经没有什么威胁可言了。但即便是如此,军人那种舍生忘死的精神仍然让我们感到害怕,有几个体格壮的已经端着枪冲到了我们这一边。
我看那士兵已经瞎了一只眼睛,脸上的很多地方都已经塌了下去,口鼻不停地向外冒血。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索性就大吼一声,要冲我们开枪。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卜瑾的身体猛然一弓,一道巨大的黑影从她的身体里钻了出来,看到那士兵离它的位置最近,竟然一下子又钻进了士兵的身体内。
果然如张贺方所说,那士兵虽然魁硕,但是毕竟是**凡胎,那妖蛊进入他的身体没有十秒钟,他就口吐鲜血倒地身亡。当年的诸多南巫精英,也是这样死掉的么。
我们担心下一个中招,所以立刻跑离这个士兵。在看那独眼老头儿和老鬼,那几个黑衣人和老兵之间也是斗得不可开交。偌大的古蜀国的地下宫殿一时之间变得无比混乱。
老幺来到我的旁边,对我说道:“哎,范先生,你刚才对付那个巨人祭司的时候不是很厉害的么,你再去把龙姑娘的玉牌挂上,好跟那个妖蛊斗一斗啊。”
我有些犯难,说道:“可是,要想用汲灵妖玉收取邪灵,那都是要有一套咒语的,我根本不会啊。”
一旁的老蟒赶忙说道:“嗨,谁用你会啊,你只需要利用汲灵妖玉里面的力量来跟那个妖蛊打斗一番,给它打服不就好了嘛!不然,照那妖蛊的杀人速度,我们这几个人都得死在这里。”
我估量了一下自己到卜瑾躺着的地方的距离,酝酿了一下,拖着一条伤腿,就跟战前冲锋一样,大吼着朝前跑去。一下子扑到了卜瑾的身体旁边。我看卜瑾一脸痛苦的神情,紧皱着眉毛,脸变得惨白而没有一丝血色,呼吸也异常的沉重。她的这副模样,我看在眼里,心里却很不舒服。
但是,我知道我没有功夫在这里多愁善感。我二话不说直接把卜瑾的汲灵妖玉取下来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闭上眼睛等待着那种全身充满力量的感觉。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十秒钟……
没有反应!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就在几个小时以前,我在外面对付巨人祭司的时候,我带上汲灵妖玉还有那样强大的威力,可以让古蜀国历代的祭司向我跪拜,可是,短短几个小时过去之后,这块汲灵妖玉对待我就好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转过头,看向张贺方他们。显然,从他们的表情上来看,他们也对我如今的状况感到匪夷所思。
我重新摘掉汲灵妖玉,心说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是我戴反了?
我正打算将玉牌翻转一个面再带上的时候,突然之间,我听到张贺方他们那里传来了一阵惊呼。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有危险了,抬头一看,为时已晚,一道巨大的黑影一下子向我冲了过来。没有迟疑,没有停顿,那妖蛊径直地穿进了我的**之中。
强大的力量将我整个人推倒在地。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让我一瞬间就吐了一地。这种感觉不同于带上汲灵妖玉时候的感觉,那种感觉只是一开始的不适应,可是,一旦适应以后,那是一种非常舒适的愉悦感。
可是,当这个妖蛊冲进我的体内的时候,我同样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却并不能为我所用,它在我的身体里横冲直撞,让我片刻不能安宁,也无法使用它。
我浑身难受,跪倒在地。张贺方他们虽然害怕那妖蛊从我的身体里飞出去去袭击他们,但是,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他们不可能就这样扔下我不管,于是径直朝我跑了过来。
我痛苦万分,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浑身的肌肉都崩得紧紧的。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老蟒的一句话——“奇怪啊,他被妖蛊上身,为什么七窍没有流血呢。”
接着,我听到张贺方说道:“我明白了,范先生是天御侍者,也就是说,他是皿器。他的身体结构与常人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与凡人不同,所以他才能承受的了汲灵妖玉里那么多的邪灵而身体没有爆炸。那妖蛊应该不知道范先生就是天御侍者,是皿器,完全能够承受的了它的攻击,只是,因为没有汲灵妖玉收服这个妖蛊,它的力量还暂时不能为天御侍者所用。”
我一听这话,多少有点窝火,挣扎着骂道:“我、我他妈的可没说我能承受的了,快把卜瑾弄醒,让她把我身体里那东西给收了。”
我话音刚落,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卜瑾凑过来的身体。我见她呼呼地喘着粗气,但是却似乎并没有流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心中暗骂,我靠,人蛊就是人蛊,居然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苦吗?还是说,随着我们这一路的各种经历,龙卜瑾已经渐渐恢复了她之前作为阿姝娜的记忆了,在这个过程中,她的法力增强了。
我没有管那么多,卜瑾祭起汲灵妖玉,已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准备工作,然后她将汲灵妖玉放进我的口中,念叨了一句长长的咒语,等她再一次拿走汲灵妖玉的时候,我的身体总算是轻松了下来。
卜瑾倒也不嫌脏,把那沾满了我唾液的汲灵妖玉在衣服上蹭了蹭就又戴在了胸前。
我们刚刚松了一口气,这时候,独眼老头儿冲我们喊道:“张贺方,你们完成了吗?快一点,组织的增援赶过来了。”
我们看向独眼老头儿,只见他嘴角挂着血水,嘴唇乌黑,像是中了什么邪术,仅剩下的唯一一只眼睛,现在竟然没有眼白。在反观那个老鬼,他仍旧是气定神闲,在他身边的孤魂野鬼越聚越多,那都是他这一路而来收取的亡魂。
与此同时,透过洞口,我们看到外面的山路里面有许许多多的黄色的光点,那些都是组织的车辆,它们正在拼命地朝我们这边赶来支援。
那老兵一看到自己的支援快到了,虽然自己手下的士兵几乎已经要被那摄血蛊弄得遍体鳞伤,而他自己在老鬼的保护下勉强没有收到致命的伤害,这一下又精神了起来,冲我们喊道:“哈哈,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走不了。”
但是,我们仍然冲到了青铜树前和独眼老头儿他们会合。独眼老头儿在与老鬼过招的过程中已经是中了许多的阴邪鬼术,此刻元气大伤,已经无心恋战,斌子背着我,我们几个人一会和就开始由黑衣人用冲锋枪掩护,朝山洞外面跑去。
刚跑到山洞洞口的时候,突然几声枪响就在我们的身后炸响,那群黑衣人跟组织的人火力交替,但是一颗子弹还是不偏不倚地正好打在了老幺的后脑勺上。顿时,老幺的脑袋如同被摔碎的西瓜一样
第一章 生在棺材里的孩子(上)
第一章生在棺材里的孩子(上)
1946年夏天,国际局势错综复杂,美苏冷战已经开始,二战刚刚结束后不久,世界就又一次笼罩在了战争的阴云之下。虽然大多数国家正忙着在废墟中重建自己的家园,但真正的和平还远远没有到来。这一年,中国的内战全面爆发,蒋介石的国民党军第一次开始与**的共军正面交锋。整个中国笼罩在隆隆的炮火声中。
但是,九州浩土,幅员辽阔,主要战场屈指可数,在中国许多偏远山区的小村庄中,日子仍旧是平淡无奇,甚至还不知道中国已经进入了历史的转折点。
李家营子,一个不大的小村庄,坐落于内蒙古省赤峰市的东北部,整个村庄不过几十户人家。村子里都是黄土垒砌的简陋的矮小房屋,在那个年代,能吃上饭比什么都重要,没有人去过多地在乎自己的住所或身上穿着的破旧衣衫。
村里人大多都是四口之家,两个老人,外带一个儿媳和一个孙子,男丁都去充军打仗了。他们只是知道国内在打仗,但是,这仗打到了什么地步,究竟是在打日本人还是内战,他们还并不知晓,甚至可以说,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只是希望村里的那群年轻的小伙子能够早日平安回来,一家圆满,过着平淡的日子,再无他求。
当然,那个年代饿死、病死的人也都不是少数,偶尔有个孤寡老人,邻里之间帮忙照顾也没有什么。
李哇啦就是这样一个老人。
李哇啦是村子里的人给这个老人起的外号,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字,而他又恰好是一个哑巴,平日里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哇啦哇啦”,带着手语瞎比划,村里人才能勉强明白他的意思,久而久之,大家就叫他李哇啦。
说来也奇怪,李哇啦今年也七十有三了,村里有不少老人跟他是一辈人,但是,谁也说不出来李哇啦的家事。没有人知道李哇啦的父母是谁,祖籍在哪里,他似乎是在十几岁的时候来到了李家营子,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大家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哑巴。村里有好心人给他食物,他就吃,吃完了帮人干活,久而久之就在李家营子定居了。
要说这李哇啦这个老头儿,长得虽然精瘦,但是为人和蔼,总是堆着一脸亲切的笑容,四方邻里出了什么事情,凡是他能出力帮忙的,他从来都第一个时间赶到。村里人对李哇啦也很尊敬,看着这老头儿一直都是一条光棍,就商量着给他找一个老伴互相照应。
王老太是村里人的第一人选,她比李哇啦小了十几岁,年轻的时候丈夫死了,落下个克夫的名声,几十年一直都守着寡,也是一个孤苦老人。村里人想方设法撮合着这两个老人,王老太也确实打心眼里欣赏李哇啦的为人,心想着人到老时总须有个伴,受了几十年孤苦的芳心竟然也有些骚动了。虽说当时的观念还比较陈腐,但是已经新思想也渐渐在村里人中传播开来,再加上李哇啦的人品,村里人大多数还是很支持这门婚事的。
但是,也不知道是这李哇啦对王老太克夫的名声有所忌讳,还是压根就没看上王老太,对于这婚事始终是摇头,说什么也不肯娶王老太。王老太心灰意冷,也不再提这件事情,但对于李哇啦的那份爱慕却从未减半。
都说人命七十三、八十六是两道坎,过了这两道坎,长命百岁不是什么问题。李老汉虽然身子骨硬朗,但是在那个营养匮乏的年代,他终究是没能熬过这道坎,四六年的夏天,七十三岁的李哇啦死在了家中。
李哇啦的尸体被村里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两天了,原本简陋的屋子里面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