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裁缝丁姆的故事 作者:[南斯拉夫]勒奥波尔德·苏和杜尔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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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裁缝丁姆还告诉他们说:“这次打赌你们输了。你们得打扫那些烟囱,擦亮那些路灯!”
大衣飞起来了
在假期开始的头一天,丁姆裁缝的三个朋友碰上了倒霉事情。
比诺忘记了关厕所的小管子。当他从学校里回来时,屋里已经遍地都是水了。布列达在赶着要把功课做完,她把作业最后一行写成:“命天方家”(应该是“明天放假”),而她写完后连看都没有看一次!
不过最倒霉的还是波尔诃。他迟到了,他把左脚上的皮鞋穿到右脚上去,而他的左脚却穿着一只拖鞋。他穿上了大衣,却忘记了扣扣子。此外,他大衣上的扣子也只剩下一颗了。
波尔诃在街上拼命赶路。风很大,不一会儿工夫就把他的大衣吹走了,把它吹到树上,吹到屋顶上去了。
“我的大衣,我的大衣!”波尔诃大叫起来,“救命呀!”
街上的行人都掉转身来,停下步子,像波尔诃一样,也向空中呆望。大衣在屋顶上飞,像一架滑翔机一样。它倒似乎玩得很高兴呢。它在东飘西飘了一阵子后,就落到一个烟囱口上,把烟囱整个儿堵住了。烟找不到出路,就从屋子的窗口冒出来。
人们都以为这个屋子起了火。
大家都急了,吓懵了。他们喊了一些带猎枪的猎人来。这些人连忙向大衣开枪,但是枪弹只不过是在烟囱上擦过去,什么作用也起不了。而大衣则逍遥自在,摆弄着它那两只空空洞洞的袖子,从这个屋顶飘向那个屋顶。
波尔诃感到惭愧极了,他藏在一个角落里,闭起眼睛,再也不敢看它。
猎人们已经把子弹用完了。烟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孔,像出了麻子。这时裁缝丁姆到来了。
“要叫大衣听话,用枪打是不行的,”他说。
“那么怎样办呢?”大家都问。“大衣什么也听不懂呀!”
大衣在一个红砖砌的大烟囱上荡来荡去。
丁姆爬到屋顶上去,喊了一声:“大衣,大衣,瞧!瞧我给你带来了一件叫你高兴的东西。崭新的漂亮扣子!”
这时大衣才开始很温顺地拍起它的双袖,慢慢地飞下来,像一只听话的雀子,落到丁姆的脚边。大家都大睁着眼睛,猎人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波尔诃惊得发呆,望着丁姆把那四颗漂亮的扣子对着他那件大衣的扣子眼快速地缝上了。
扣子和扣子眼
“我呢,”热诺说,“我跑得非常快,不跑到大海的对岸我就停不下来。你呢,丁姆?”
“我呀!”丁姆说,“在海上我是不跑的——我游泳。
“我的胃口老是非常好,”热诺说。“我一口气可以吃11个面包圈。你呢,丁姆?”
“我呀,”丁姆说,“我只能吃三个面包圈——如果还有的话可以再多吃一个。不过我会缝扣子。”
“呸!”热诺说,“这件事谁都会做。我甚至还可以在狗尾巴上缝一个扣子呢!”
“那么好,我们来比赛一下吧,”丁姆说。“看谁在旧的背心上缝扣子最快。”
热诺拿起一根穿好线的最长、最长的针。
“我看这不行,”丁姆对他说:“这里有麻烦。”
“你想得真妙!我不用老换新线呀。你的那个办法缝一个扣子就要换上一根新线是不行的。我把所有的扣子都缝上了,恐怕你一颗还没有缝好。”
热诺针上的线是那么长,他每穿一次扣眼,就得在大街上跑一次来回,才能把线拉出来,而且在这同时,三只白兔、三只白母鸡、三个卖冰淇淋的人和一个扫烟囱的人都被线给缠住了。把线解开和解放这一批人物,该是多么麻烦的事!
至于丁姆呢,他不慌不忙地缝,从容得很。
但热诺还是觉得他干的活了不起。
“瞧,丁姆,我缝的扣子既比你的大,也比你的漂亮呀。”
“这倒是真的,”丁姆说。“我们扣好上衣试试看,看你方便不方便。”
热诺呢,他可怎么也扣不上:他的扣子太大,怎么也穿不过扣眼。最后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把它拆下来,把它留着去玩踢石子游戏。他还算很幸运,丁姆另外给了他四颗扣子,大小和扣眼正合适,把它们缝到上衣上,上衣马上就被扣住了。
缝补一串被撕破了的烟
有一天,丁姆在干缝补活儿,把一些破洞补好。他在裤子洞上补一块蓝布,在上衣洞上补一块红布,在台布洞上补一块丝布,在窗帘洞上补一块黄布,效果都很好。
波尔诃来了,有点惊慌失措。
“你出了什么事,波尔诃?”丁姆问。
“我爬到一个篱笆上,想瞧瞧一些东西,我的裤子被撕开了。
我不敢回家去。“
“我们想想办法吧,”丁姆说。“不要哭,当心你的眼泪把我的房子淹了。”
这位小裁缝在波尔诃的裤子上补了一块很好看的布。不过波尔诃仍然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不愿穿补了的裤子!”他说。
正在这时候,一个火车头忽然向丁姆叫起来。
“哎呀!丁姆,”火车头说,“瞧我到来的这个样儿。在树林里,一棵树的树枝把我的烟划破了。我到站时将会是什么样子!”
“我们来想办法吧,”丁姆说。
他从衣袋里取出一块烟来,把它补到那串划破了的烟的裂口上。
“嘟—嘟—嘟!”火车头说,“我的烟现在要比刚才漂亮多了。
谢谢你,丁姆!“
它看到波尔诃的裤子也补好了,又补充了一句:“这孩子的衣服上有这么一块漂亮的东西,倒不妨和我一道旅游一次,好吗?”
波尔诃不等待人家来请,就跳上了火车头。他们就这样开车了。火车头兴高采烈地呼叫起来,波尔诃挥着手,向他的朋友丁姆敬礼。
丁姆和他朋友们的一些活动
丁姆正在轱辘上缠一卷线,这时他看见布列达走来了,后面跟着一只小狗,布列达在他旁边坐下来,为的是帮助他缠一卷红线。这只小狗也有用,帮他转动轱辘。
“你为什么不高兴,布列达?”丁姆问。
“因为妈妈不准小狗进屋,说它把地板弄脏了,所以我不高兴。”
丁姆微笑起来。他拿起一根针、一根线和几块布,为这只小狗缝了四只黄颜色的小拖鞋。
“瞧,在把它带进屋之前先给它穿上拖鞋,它就什么东西也不会弄脏了。”
布列达真是喜出望外,她带着小狗拔起腿就跑回去了。
没有多久,比诺也骑着一匹马来了。他也坐在丁姆旁边,帮助他缠一卷蓝线。马儿也帮助转动轱辘。
“比诺,看你的样子很不痛快,”丁姆说,“有什么事?”
“我很苦恼,因为我的婶婶不准这匹驯良的马儿走进屋。她说,马房才是它应去的地方。”
丁姆微笑了一下。他取来四颗大扣子,把它们安在马掌上。
“瞧,比诺,你的马成了一个带轮子的玩具。没有说的,住房才是玩具应去的地方呢。”
比诺高兴得跳起来,牵着马儿飞快地走了。
接着就轮到波尔诃了。他后面跟着一只象。他们俩都帮助丁姆缠绿线,象用它的鼻子转动轱辘。
“你知道,丁姆,”波尔诃悲哀地说,“我问妈妈能不能把这只象牵到屋子里去,她回答说我们的屋子不是动物园……”
丁姆微笑了一下。他裁了一块布,为这只象缝了一个漂亮的披盖,放在它的背上。他说:“所有的小象都没有过这样的小披盖。我还给你一个顶针,你可以用它来装草给象吃。小象的胃口都不是太大的,而且小象也可以走进屋子里去。你甚至还可以把它们放在格子架上。”
波尔诃高兴得跳起舞来。
“谢谢你,丁姆。你说得有道理,我们的格子架上正好有一块地方可以放我的小象!”
于是他便连跑带跳地走了。丁姆孤独一个人,又开始缠线轱辘,再也没有人帮助他了。
丁姆到什么地方去了?
丁姆和他的朋友们正在玩捉迷藏的游戏。波尔诃藏在一个澡盆里,在他父亲拧开水龙头要洗澡的时候,发现了他。比诺蹲在一个废弃了的旧车子里。但是大家很快也发现了他,因为那辆破车子有很多洞,把他的秘密泄露出来了。至于布列达呢?
她躲到一丛雏菊里面去了。不过当她的妈妈要去采些花做一个花束时,她被发现了。
现在轮到丁姆了。他呢,谁也找不到他。大家在他的屋子里寻找了好久——甚至把他的一些顶针都一一检查了一次!一些桶和匣子也翻过来看了一遍。甚至雀窠大家都瞧了一眼。丁姆就是不见了!
他们打电话到北极去:“喂,喂!我们的丁姆裁缝在你们那里吗?”
“不在,我们这里只有海豹和北极熊,但是没有裁缝。”
于是大家又向非洲打听:“喂,喂!我们的丁姆裁缝在你们那里吗?”
“不在,我们只有长颈鹿、狮子和猩猩,但是没有裁缝。”
最后他们打电话到月球的基地那儿去问:“喂,喂!我们的丁姆裁缝在你们那里吗?”
“这里没有裁缝,”月球上的人回答说。“不过,如果你们找到了他,请把他送到我们这儿来。我们月球上面有许多裂缝,需要人来缝好。”
布列达、比诺和波尔诃坐在地上,垂头丧气。这时他们忽然听到了一个小小的笑声。
没有错,这一定是丁姆!当他们正在到处找他的时候,他就在他们的鼻子底下,一动也没有动。他的衣袋里插满的树枝,他的上衣的扣眼里也插满了树枝,他衬衫的领上也插满了树枝。
他装成了一棵小树。树枝上长满了叶子,完全把他隐藏住了。许多雀子也受了骗,钻进他的衣袋里去做窠。母雀子在那里下蛋,小雀子也被孵出来了。它们小声吱吱喳喳地叫。
“我只害怕一件事,”丁姆说,“我害怕在你们找到我以后,雀子就飞出来了!”
多多的害怕
有天晚上,多多不愿意睡觉。
“让我和我的火车玩一阵子吧,”他对妈妈说。“我要到海边去一趟,一定回来。”
不过当他从海边回来后,他还下不了决心睡觉。
“让我再画一张画吧。我要把月亮和星星画出来。”
月亮和星星也都画出来了,但是多多仍然站着不睡。
“我的肚皮饿了,妈妈,”多多说。“你不希望我空着肚皮睡觉吧!”
最后,他被送去睡觉了。他在床上叫起来:“妈妈,让门开着!”
接着他又喊:“妈妈,请过来,我害怕!”
“你没有任何理由害怕,”他的妈妈回答说。“我就在这儿,在你旁边呀。”
五分钟以后,多多又开始了:“爸爸,来,我害怕!”
正好这时丁姆裁缝来了。
“啊,丁姆,我多么高兴看到你啊!”多多叫出声来。“我非常害怕,我瞧见了许多东西……”
“你害怕,你瞧见的是些什么东西?”丁姆问。
“我看到一个人,全身漆黑,”多多低声说。
“一个全身漆黑的人?你不认识他?这就是今天早晨来的那个扫烟囱的人呀。他打扫了二十七个烟囱,当然全身漆黑罗。你忘记了他。问题就出在这里。”
多多说起来。但是他的脸色马上又变得严肃了:“我还瞧见一个人,全身发白……”
“一个全身发白的人?可不要对我说你忘记了我们的邻居——那位面包师啦!头天夜里他揉了整整七车的面包和50个篮子的面包圈,你自己甚至还吃了两个啦。”
多多承认他记起那个面包师。但他还有最后一桩事害怕。他解释着说:“我瞧见一个巨人,他有一双铁做的腿。”
丁姆想了一下,于是他便大笑起来:“有一双铁腿的巨人?
一点也没有错,这正是在街上修路灯的那位电工。他正站在一架铁梯子上修电灯。是你放学回家时看见过他的。“
多多感到完全放心了。马上他也就睡着了。
东尼的衣服
东尼低着头在走路。他从来没有穿过新衣服。他穿的总是哥哥留下的衣服,对他的身材说来这就太大了。丁姆想找个办法让他高兴一点。他立刻就在地上插了两根粗针,在针眼里穿过一根线,然后又在这根“晾衣服的绳子”上搭一些布头。
“你这是干什么,丁姆?”东尼问。
“我的衣服洗完了。现在我是在晒单子。”
“单子,这样一些小布头?”
“这是盖我十个指头的单子呀,”丁姆说。“这块带红条纹的是盖右手的大拇指的;这块带丝格子的是盖左手的大拇指的;盖这一只手的小指头的是一块蓝单子;盖另一只手的小指头的,我喜欢用黄单子……我所有的指头都有单子盖,你想想看!”
东尼对此连半个字也不信。他想丁姆在开他的玩笑。他做出一个生气的样子,说:“嗯,我的那些指头,它们和我一道睡在我的床里。”
“当然可以,”丁姆说,“只要它们愿意。不过,东尼,我倒是要问你,你为什么不快乐?”
“因为人们老是在讥笑我,说我的帽子和我的脑袋不合适,太大!”
“如果只是这么一回事,那么把它交给我吧,”丁姆说,“我有办法。”
嚓——嚓,他的剪刀铰了两下子,他的针缝了十下,他就把这顶帽改好了,恰恰与东尼的脑袋一样大。
第二天,东尼又来了,他在发牢骚:“丁姆,大家在笑我,又说我的衣服太长了。”
“给我,我来想办法。”
哧—哧—哧—哧,丁姆用针缝了一个卷边。几分钟以后,这件衣服改好了。
第三天,东尼又出现了:“丁姆,瞧我的裤子。你相信……”
“对了,”丁姆说,“它拖到脚跟下面去了。”
哧—哧—哧—哧,他缝了几针,裤子和东尼腿的长度就合适了。
东尼的脸上这才又出现了笑容。丁姆也不再编些故事来使他高兴了。
一个没有铁环的孩子
在丁姆裁缝住的那个城市里,孩子们聚在一个不准车子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