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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阿嘉莎·克莉丝蒂小说选(1)东方快车谋杀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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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反正,我对你完全信赖!我也知道你做事绝不夸口。那就劳你靠靠椅
背、绞绞脑汁——动动你那大脑中的超人细胞(你不是常对我这么说吗?)
吧。准保没问题!

他倾身向前恳切地望着这位侦探。

“非常感谢你的赏识,老友。”白罗颇为激动地说:“正如你所说,这
绝不是一桩难破的案子。再说,昨天夜里我也——呃,先不谈这个——,我
个人对这个案子也深感兴趣。就在半小时之前,我还在想,火车这么一耽搁,
可有几个钟头难熬了。现在好了,出了打发时间的问题了。”

“那么,你答应了?”波克先生焦切地问。
“恭敬不如从命。这可是你塞到我手里来的。”
“好极了!一切尽管吩咐。”
“首先,我要一份伊斯坦堡——卡莱列车的平面图与各节车厢中旅客的

资料清单,也要看看每个人的护照与车票。”
麦寇会替你去取。
卧铺列车长受命走出了车厢。
“这列车上还有什么其他的乘客?”白罗问。
“在这节车厢上,只有我和康斯丹丁两个人。从布加勒斯特挂上的车厢

上,有位跛腿的老先生,列车长跟他很熟。再下去就是普通车厢,昨晚晚餐
之后,车厢门就上了锁了,所以跟我们该不发生任何关系。伊斯坦堡——卡
莱车厢之前就只有餐车了。”

“这么说,”白罗拉慢了声调说:“似乎我们就该在那节伊斯坦堡——
卡莱车厢内搜寻我们的凶手了。”他又对医师说:“我想,你是持有这样的
暗示吧?”

这位希腊医师点头说:“午夜十二时半我们遭遇了大风雪。我看自那时
起,没有人能离得了列车的。”
波克先生严肃地说:“凶手就在我们身边——现在还在车上。。”


6 凶手是女的

“首先,”白罗说:“我要跟那位年轻的麦昆先生谈谈。他也许能提供

我们一些有力线索。”
“没问题,”波克先生说。他对总列车长说:“去请麦昆先生来一下。”
总列车长退出了车厢。
这时,卧铺列车长捧着一堆护照与车票回来,波克先生顺手接了过来。
“谢谢你,麦寇。我看,现在你最好先回自己岗位去吧。我们稍候再正

式听取你的证词。”
“好的,先生。”麦寇说完也退了出去。
“见过麦昆之后,”白罗说:“也许要麻烦医师陪我到死者的卧铺房间

去一趟。”
“那当然。”
“看完了那儿,我们——”
这时,总列车长引着海洛特·麦昆进来。
波克先生起身带笑着说:“我们这儿挤了一点。请坐我的椅子吧,麦昆

先生、白罗先生与你对坐。”
他又对总列车长说:“把餐车中的人都请出去,空出来借白罗先生使用。

你是在那里与乘客面谈吧,老兄?”
“好的,好边最合适。”白罗答说。
麦昆站在那里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听他们满口机关枪似的法文,一时

还摸不出所以然。
“怎么回事?”他吃力地用法文问道:“车上出事了吗?”
白罗伸开手臂示意请他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座位上。他坐下之后,又用法

文说:
“怎么了?”之后,才用自己的母语英文说:“车上是怎么回事?出了

事了吗?”
他再度望了望屋内的人。
白罗点头答道:“正是,出了事了。你先沉住气,你的老板罗嘉德先生,

他死了。”
麦昆抿着嘴吹了一声口哨。除了眼睛一亮之外,看不出半点震愕或悲伤

的神色。
“竟真的让人给干掉了。”他说。
“你这话却是什么意思,麦昆先生?”
麦昆没有作答。
“你是否在猜想罗嘉德先生是被人害死的?”白罗问。
“不是吗?”这次麦昆倒显得有些惊讶。“不错,”他慢条斯理地说:

“我正是这么想。你总不至于是说他睡得好好地寿终正寝了吧?那老家伙硬

朗得很,结实得像——”
他没说出来,却挤出一丝苦笑。
“不,不,”白罗说:“当然你料想的很对。罗嘉德先生的确是死于非

命,被人乱刀刺死的。不过,我倒想知道,你何以如此肯定他必定是被谋杀
的,而非平常的死亡?”
麦昆迟疑半响才说:“我得先搞清楚,你到底是谁,这事又与你何关?”


“我受国际铁路公司卧车处的委托侦办这个案子。”他停了下来,又说:
“我是一名侦探。我叫赫邱里·白罗。”
他最后一句话并未收到预期的效果。麦昆只淡淡说了一句:“喔,是这

样的?”就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也许听过这姓名吧?”
“嗯——,是有些耳熟。不过我还老以为是个作女装的裁缝呢。”
赫邱里·白罗嫌憎地瞄了一眼。“真是怪事!”
“什么怪事?”
“没什么。我们还是先谈手头的事吧。麦昆先生,我要请你把自己所知

有羊遇害人的一切告诉我们。你跟他没亲戚关系吗?”
“没有。我是——以前是——他的秘书。”
“这工作你担任了多久了?”
“一年多一点。”
“请把经过情形详述一下。”
“呃,我是在波斯认识罗嘉德先生的——”
白罗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你在那里有何贵干?”
“我本来是从纽约去看看开采石油的生意机会的。你大概不想听我在这

方面多费话吧。反正,我与友人在生意上被人耍了。罗嘉德先生也住在同一
家旅馆里。正巧那时他与秘书处得不好。他有意聘我,我正走投无路,他出
的薪水颇高,我就接受了这份工作。”

“后来呢?”
“我们四处旅行。罗嘉德先生要环游世界,可惜语文方面太差,我就成

了他的秘书兼翻译。生活蛮惬意的”“现在请详细谈谈你的老板吧。”
这名青年耸了耸肩膀,脸上显出一股难色。
“这倒真不容易。”
“他的全名是什么?”
“山姆尔·艾德华·罗嘉德。”
“他是美国公民吧?”
“是的。”
“美国什么地方的人?”
“不清楚。”“那就说点你清楚的吧。”
“坦白说,白罗先生,我对他实在一无所知。罗嘉德先生从不谈他自己,

或是他在美国的生活情形。”“你想他何以不谈呢?”
“真不知道。我想他也许有一段不足启齿的身世。有些人是不太愿意谈

往事的。”
“你认为这说得通吗?”
“老实讲,我认为是说不通的。”
“他有亲人吗?”
“他从没提过。”
白罗逼了他一板:
“对这档子事,你总该有自己的看法吧,麦昆先生。”“不错,我有。

首先,我就不想信罗嘉德是他的真名实姓。依我看,他离开美国是为了躲避
风声或是闪避某人的。此外,他似乎一直事业享通——直到几个星期之前。”


“那时怎样了?”
“他开始接获信件——恐吓信。”
“你看过没有?”
“看过。处理他的函件是我的工作。第一封恐吓信大约是两周之前才收

到的。”
“那些信都销毁了吗?”
“没有。我想我公事包里还存有两封,一封在罗嘉德先生盛怒之下给撕

了,要不要我拿来给你看。”“那再好没有了。”
麦昆走出房去。不久又拿着两张脏旧的信笺回来放在白罗面前。
头一封这样写着:
“你出卖了我们就想逃之夭夭,是不?这辈子休想。我们要逮你,罗嘉

德,也一定会逮到你的。”
信上没有署名。
白罗只扬了扬眉毛,没作任何评语,又拿起了第二封信。
“罗嘉德,我们要带你去兜兜风了。别忙,我们就要逮到你了。懂吧?”
白罗把信放了下来。
“信体淡而无味!”他说:“比信的笔迹还差。”
麦昆愣愣地看着他。
“你是看不出来的,”白罗笑着说:“这需对这种事有眼力的人才观察

得出来。这信不是出自一个人的笔迹,至少是两三人合写的。每个字里一个
人写一个字母,而且用的还是印刷体。这样辨认起笔迹来,比较困难。”他
稍停之后,又说:“你可知道罗嘉德先生曾向我求援吗?”

“向你?”
麦昆惊讶的语调使白罗相信这年轻人确乎是不知情。
侦探点了点头,说:“不错,他曾告诉过我风声有些不妙。现在请你告

诉我,他收到那些恐吓信之后有什么反应?”
麦昆想了想。
“很难说。他——他——一如往常般很镇定地一笑置之。不过,”说着,

打了个寒噤:“我总觉得他镇定的神色之下,掩藏着许多不安的情绪。”
白罗点了点头,然后出其不意地问道:“麦昆先生,你可否坦白地告诉

我,你到底对你的老板印象如何?你喜欢这个人吗?”
海洛特·麦昆沉默了良久。
“不,”他终于说了话:“我不喜欢他。”
“为什么?”
“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他一向对人倒是蛮和气的。”他顿了顿,又说:

“我坦白对你说吧,白罗先生,我不喜欢他,也不相信这个人。我敢说,他
准是个残酷而凶险的人。不过,我的确不能否认,我实在说不出理由,自己
何以有这种看法。”

“谢谢你,麦昆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请问你最后一次看见罗嘉德先
生还健在,是什么时辰?”
“昨天晚上大约——”他想了想说:“我看是十点钟左右。我去他卧铺

房间去记录一些备忘的事务。”
“关于哪方面的?”
“是他在波斯买的一些瓦片、陶器古董的事。那边送来的货并不是他原


先购买的。为此,双方有一段长时期的通信争执。”
“这就是你最后一次看到罗嘉德先生还活着了?”
“我想是的。”
“你知道罗嘉德先生是什么时候收到那最后一封恐吓信的吗?”
“是我们离开康君坦丁堡的那天早上。”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麦昆先生,你与你的老板相处还好吗?”
年轻人双眼猛地一眨。
“这我该脊椎骨发凉、浑身起鸡皮疙瘩了吧?套句小说中的老话:‘你

可扯不进我去的。’我跟老板相处得可是一直很副洽的。”
“也许,麦昆先生,你可以把你的全名与在美国的住址留下给我们吧?”
麦昆写下的是——海洛特·威拉德·麦昆与在纽约的一个地址。
白罗将身子靠回到椅背上。
“目前就与你谈到这里,麦昆先生,”他说:“如果你能把罗嘉德先生

的遇害暂时保密,我会十分感激。”
“他的男仆总不能不告诉吧。”
“他可能已经知道了,”白罗冷冷地说:“果若如此,也请他三缄其口。”
“那倒不是难事。他是英国人,按他自己说,他是‘不多话’的。他对

美国人看得不高,对其他国家的人则是根本没有意见。”
“谢谢你,麦昆先生。”
这美国人离开了房间。
“怎么样?”波克先生问:“你相信这小伙子的话吗?”
“他倒是挺诚实、直率的。他并没有假装对他老板有好感,要是他有什

么嫌疑,他也许会另编一套说词。另外,我看罗嘉德先生没有告诉他曾找过
我的事,也是实情。我觉得罗嘉德先生确是那种一切自己作主的人。”
“这么说,你至少认为这节列车上有一名旅客是没有嫌疑的了?”波克

先生兴奋地说。
白罗略显责怪地扫了他一眼。
“我嘛,在最后一分钟之前,是谁也怀疑的。不过,我得承认,我看不

出这位冷静、精明的麦昆先生会发了疯把自己的老板乱刺个十几刀的。这与
他的心理状态不符合——完全不符合。”

“的确如此,”波克先生用了点脑筋说:“只有基于深仇大恨完全失去
理智的人,才做得出这种事的。很有点拉丁民族的个性。要不,就像我们总
列车长所说的,是个女人下的手。”


7尸体

康斯丹丁医师紧跟在白罗身后,两人来到隔壁车厢被害人的卧铺房间。

列车长赶来用钥匙为他们启开锁住的房门。
两人进入室内,白罗向医师询问道:“这房里有人动过吗?”
“什么东西也不会碰过。我验尸时也格外谨慎,没有挪动尸体。”
白罗点点头,又往屋里四下看了一遍。
他首先感到了一阵奇寒。车窗被拉下到了底,百叶窗也是推上去的。
“好冷。”白罗打了个寒噤说。
医师也颇表同感地挤出一丝笑容。
“我想我是不应该把窗户开着的。”他说。
白罗细心查看了一番车窗。
“你说的很对,”他宣称:“没人能打这扇车窗逃离列车。打开车窗极

可能是故设的陷井,然而凶手的诡计却让大雪给揭穿了。”
他仔细查看窗沿,然后自衣袋中取出一只小盒,往窗沿上吹了一些粉末。
“一丝指纹也没有留下,”他说:“这是被人擦掉了。其实即使有指纹

留下,也不见得有什么用。指纹可能是罗嘉德本人,或是他的男仆和列车长

的。如今罪犯已不再干留下指纹这类的笨事了。”
“既然如此,”他轻松地说:“我们不妨把窗户关上。这里简直成了冷

库了嘛!”
说着,将车窗关了上去,然后首次将视线移往卧铺上静卧的尸体上。
罗嘉德仰天躺着。补绽四现的睡衣,钮扣敞着,而且还被翻到了肩后。
“你知道,这样我才能查验刀刺的伤痕。”医师解释说。
白罗点了点头。他弯身查看尸体良久,才皱着眉头直起身来。
“真可怕。”他说:“凶手一定站在那儿不知猛刺了多久呢!你说到底

一共有多少处刀伤?”
“我算的是十二处。有一两处轻得只伤了表皮,但另外至少有三处却重

得足以致命。”
医师的语气引起了白罗的注意,他冷锐地注视他。这位矮小的希腊医师

正皱紧了眉头瞪视着卧铺上的尸体。
“你觉得有些蹊跷,是不?有点想不通?朋友,直说嘛!”
“是的。”
“是什么呢?”
“你看这两处伤痕,这儿,还有这儿,”医师指点着说:“有多深!每

一刀连血管都割断了——可是——伤口却又是合着的,血流的似乎也并不

多。”
“这意味着?”
“人早就死了的。这几刀刺下去之前,被害人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可

是,这关在荒谬得解释不通。”
“可不是吗!”白罗深思地说:“除非是凶手觉得干得不妥当,又翻回

来补上几刀。可是这更荒谬了!还有别的疑窦吗?”
“呃,还有一点。”
“什么?”
“你看这处伤口,靠近右肩的膀子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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