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意,水无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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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如初升的朝阳,西去的落日也是那么的火红。红彤彤的太阳周围,飘着缕缕的晚霞,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绚丽多彩。荠山顶矗立着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远远望去,犹如一座雕塑般,在这柔和的余晖下,沐上了一层金黄,周身泛起金色的光晕。他似乎还在回味着今日与他畅谈一整天的柳公子,实在没有想到在这荠山顶能遇到一位一见如故的朋友,真是难得!回想着柳公子谈笑风生,畅所欲言的模样,很是有趣!就是这柳公子长得太秀气、太俊俏了!转念一想,要是她是个女子的话,说不定自己……想及此,他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柳公子怎么可能是个女的?!正在此时,一声“将军”打断了他的思路!
“将军!”一个校尉恭恭敬敬地在那男子身后对其行礼,并振声喊道。
“唔,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赵彬平淡而威严地问道。
“京里又来催了!”校尉小声回道。
“知道了!”赵彬淡淡地应了,但是并未挪步,而是继续在这如画的美景中梳理着自己的思绪!自己十多岁便随父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先皇念及自己的功勋,当然也有笼络的意思,将最疼惜的公主——养女芳婷,许配给自己!订婚四年多,由于战事不断,直至几个月前才完婚。成亲当日还未及见面,又被征调远方。虽然自己远离京城,但是对芳婷公主和睿王之间的事情还是略有所闻!若说自己一点不介意,那是假的!但是,不管是他还是芳婷,对自己的婚姻都是无法主宰的!既然如此,无论是因为什么,自己都必须善待她!思绪整理清晰了,赵彬不由起步下山了!我一路飞奔,正要进城。却见城门处多了不少官兵,而且盘查甚严,心下骇然,难道夜浮生已经出事了?正考虑该如何是好,一位清朗的少年从暗处向我奔了过来,低声对我说道,“跟我走,庄主在城外等你!”定眼细看,似乎有些面熟,好像那夜在织绣坊的大厅见过,稍一迟疑,还是随着他一起行去!大约半个时辰后,我们到了一处荒芜的院落。
园子里漆黑一片,只有花厅中灯火通明。刚刚拐过回廊,还未进花厅,就听到了夜浮生温润却又含着些微焦躁的声音,“不用劝了,你们分头离开吧!我明日再走!”
“庄主!”几声恳求茵茵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因为我而耽搁了行程?我不由加快了脚步,一只脚尚未跨进花厅,屋内的人似乎都已经注意到了我,皆回头以冷冰冰的目光注视我,弄得我浑身不自在!坐在厅中上位的夜浮生眼底眉间全是担忧、焦虑,脸上的神情也颇为疲惫,乍一见我,眸中立刻划过一片激越。
好像这件事情也是自己不对,双眼不敢直视夜浮生,有些心虚地望着地面,纳纳地开口道歉,“嗯,对不起,我……”
“你们先下去吧!”夜浮生打断了我的道歉,淡淡地吩咐道。
那群人一个个出了花厅,从我身旁而过,虽然都没有说什么,但是我感到了他们的不满!那女子更是狠狠地瞪了眼我。
待所有人都离开了,我慢慢走入花厅,想着该如何解释,刚要开口,人却已经被一股劲猛的力道带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还以为你走了,我……”夜浮生在我耳畔呢喃低语,同时密密的热吻落到了我的颈间、耳际,今夜的吻不似往日般的温软、轻柔,而是热烈又充满激情!
“不会的!夜,我不会离开你!”我柔声抚慰着他,没有想到自己在他心中会是那么的重要!
感受着他湿润而充满热力的亲吻,我犹如被雷电击中一般,一股热流不可阻挡地传至整个身心,他的吻如火焰般点燃了我,整个身子仿佛要被他的热情燃为灰烬;他的吻又如大海上的浪涛般,一泼泼地向我袭来,将我掀至浪的尖峰!此时此刻,我只感觉阵阵玄晕,如大海中想抓住那根唯一的木板般,不由自主地紧紧环住了夜的腰……
待我清醒,已经躺在一张床上,衣衫褪尽,身上感到一阵微凉。夜浮生温润如玉的俊颜就在我的正上方,他不发一言地看着我,眼底仿佛有两簇火焰正在燃烧,只是被他看着而已,我就已经能感受到里面的灼热,感受到这因我而起,充满氤氲的情欲。我不由得脸发热、心狂跳,身体也禁不住微颤起来。
他热切的眼光不住地打量着我的身体,从上到下,最后停驻在我白皙、高耸的乳峰上;在他灼热目光的注视下,那两粒粉红色的蓓蕾变得更为突起,充满了诱惑,让他不由得凑嘴过去,将其中一粒含进口中,用舌头细细品尝着它的滋味。我只感到全身酥麻,炽热难耐,破碎的呻吟终于忍不住溢出了口,“嗯~~呃~~!”
此时,他的手指已经悄然探入了我的紧窒,我吓得本能地夹紧双腿,身躯向上缩着,试图躲避这异物的侵扰!夜浮生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恐惧,俯下身子,吻住我的耳珠,柔声低语,“云儿!别怕,放松!”他此刻声音因为欲望而变得有些沙哑,却让人感觉极是性感,他的软语温存使我终于按耐住剧烈跳动的心,放松了身体,静静感触着他的爱抚。随着他手指的律动,我的情欲逐渐高涨,爱液从秘穴深处汩汩流出,小腹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似乎等待着什么将它填满!我不自觉地弓起身体,主动吻上了夜浮生突出的喉结。他的粗喘更甚,终于按捺不住,抬高我的臀部,将自己的炙热硕大,温柔而坚定地挺进了我的身体。我感到了一种撕裂般的疼痛,晶莹的泪花从紧闭的眼角溢出,正要尖叫出声,却被他随即而来的亲吻封在了喉中。
帘内一片春光旖旎,娇媚的女性嘤咛呻吟和着男性的低喘声奏出一篇魅人的华丽乐章!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了!
床边的凳子上整齐叠放着包括肚兜、罩衫至外裙一整套衣物,而且全是水蓝色,这必是夜浮生为我准备的!我一件件穿上,待穿戴齐整后,不禁揽镜自照,人本七分,被这一湖水蓝映衬,竟有了九分,不禁暗叹夜浮生的搭配技巧!直至现在我依然不会梳时下女子的发髻,只好用一根同色的丝带简单地在脑后束了个马尾了事!
正在梳理间,夜浮生已经含笑跨进了房间!
“云儿!什么时候起的?”我回眸一笑,对夜浮生说道,“刚起!”说着,他已经走到近前!
他轻轻揽住我的肩,轻声问我,“云儿,可还好?”想起昨晚,我的脸顿时羞得通红,微微点了点头。未等我回身,他竟然已在我的面颊上轻轻咬了口!
“哇!”我不禁轻叫出声,狠狠地瞧着戏谑的看着我的夜浮生,说道,“干嘛咬我?”
“红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忍不住就……”他嘻笑着说道。
我瘪了瘪嘴,白了他一眼!他伸过手来,牵着我,向房外走去,同时温言说道,“好了!不闹了!现在我们去用晚膳,之后,必须得出发了!”
我点点头,随着夜浮生出了房间。
饭后,我们登上了马车,准备出发!此刻,我方才发觉此次不仅仅是我和夜浮生,还有两位男子,一位身材魁梧,年龄和夜浮生应该差不太多,另一位是那个引我来此的清朗少年!不过,没有见到那位对我恨意斑斑的女子!
夜浮生拥着我在马车中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说着!不知不觉话题便聊到了我失踪的那日!
“我那天不辞而去,是不是耽搁了行程?”我满含歉意地问道。
“嗯,你知道,我们毁了曹子恒在荠洲的织绣坊,这不算是小事。原本应该尽快离开,可是总不见你回来,我只好派人四处找你,差不多将荠洲城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找不到你。我想你应该不在荠洲城内了,但是又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眼见天亮,只好到这个园子里来等你!怕你回来了找不到我,又派人去城门处候着你!天色渐渐暗下来,可还是没有你的音信,我以为你一定生我的气,走了,可是还是舍不得离去,不过终于让我等着你了!”夜浮生边说边抚弄着我的长发。说至最后,不由得低下头,温柔地亲吻我的鬓角。
我如沐浴在三月的阳光中般,心中涌起阵阵暖意!同时,歉疚也如春风般吹皱了我的心湖!我忍不住问道,“要是我没有回来呢?”
夜浮生摇了摇头,轻声叹道,“我不知道!”拥着我的手不由紧了紧,有些霸道地说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我望着他幽幽深眸,忍不住乖乖地点了点头!刚点完头,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当初也不全是因为我的错吧,不由颦眉,娇嗤道,“那你以后也不准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我要和你在一起!”这是我想通后,最想和他说得话,原本昨日就该说,可当时被他的热吻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一听我的话,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欣慰,“云儿,你……”
我用手调皮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尖,郑重地说道,“嗯!”
“你前夜离开后,去了哪里?”夜浮生似不经意间随口问道。
我一听他提及,立刻便眉飞色舞地和他说道,“哦,那天离开后,我去荠山顶观夜色,看日出去了!那日出真美!”边说边回想着那金色的如诗如画的美景!
“哦?那日出怎么看到了夕阳西下?”夜浮生漫不经心地问道,声音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可是神经有些大条的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还兴致勃勃地说道,“哦,后来遇到了一个男子,也是来观日出的!我就和他一起在山顶聊天来着!那人还真搞笑,看我一身男装,便口口声声的称我兄台!”想着那日那人,虽然英挺威武,不过很有些迂腐,不禁“噗哧”笑出了声!
咦?怎么有些不大对劲呢?笑声尚未止住,已经感到气氛有些冷凝,一瞥夜浮生,一脸黑线,他好像生气了?
“然后,你们还喝了酒?是吧?”夜浮生垮着脸,冷冷的话语夹含着浓浓的醋意!
想着自己在山顶欢畅饮酒,他在那边为我担惊受怕,不禁吐了吐舌头,既不感点头,也不敢摇头,只是眨巴着眼睛望着夜浮生!
夜浮生霸气地低喝道,“云儿,以后不许了!”
我好像还没有嫁给他,怎么就管得这么严了?说话还没有超过十句,已经说了两个“不许”!我不由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地小声嘀咕道,“还没嫁给你呢!这么多规矩!”
夜浮生见我有些生气,刚才的霸气一下没了,他勾下头,低声对我说道,“云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不忍心再逗他,嫣然一笑,娇嗔道,“知道了!夜,你现在对自己怎么这么没有信心了呢?哪里还是那个众人眼中的‘神仙似的美男子’?”说到最后,故意加重语气,半真半假地讥嘲他!
“哦?原来你在逗我!”说着,已经挠起我的胳肢窝来。我忍不住娇笑连连,低喘不已!玩闹了好一阵,我向他问起织绣坊来!
“夜!织绣坊到底是做什么的?”虽然以前听小桃谈起过,但是从这次看来,仿佛不止是经营衣服那么简单吧?
“织绣坊,名义上是经营丝绸、布匹、衣服,实际上它是曹子恒手中一个收罗人才、打击异己的重要组织,同时,也是曹子恒搜刮财富的一个重要来源!”夜浮生简明扼要地对我述说道!
“曹子恒位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应该很富裕了,怎么还需要这么多钱财?”我不解地问道。
“人的贪欲是很可怕的!”夜浮生意味深长地说道!
“嗯。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咱们去截获曹子恒另一个财富之源!”夜浮生诡秘地说道。
曹府书房
窗外阳光明媚,万里晴空。房间左侧是一排落地棱花窗,右侧墙上挂了一副大的水墨山水画。屋子中央放着一个大的案几。几上摞了一大堆公文。一位面色红润,长髯,两鬓已夹杂着些白发的中年男子坐在案几后,一边看公文,一边不时用笔批注回复!这位男子便是天启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曹子恒。曹子恒两朝元老,手握重权,门生遍布全国,就是当今圣上也对他礼让三分,凡是他票拟的公文,从没有被驳回的。
“砰砰砰”
“谁?”曹子恒停住手中的笔,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射向门。
“奴才陆子善拜见老爷!”
“进来!”曹子恒威严而低沉地说道。
陆子善三十多岁,面上有一触目惊心的深红色刀疤。一进门,他立马跪下行礼。曹七死后,这陆子善便成为了曹府的二管家。
曹子恒搁下手中的笔,冷冷地问道:“有什么事情?”
“嗯,昨夜荠洲送来了消息,……”陆子善说到此,心里开始斟酌如何遣词造句,能将曹子恒的怒气降到最低!
“说吧!”
未待陆子善考虑好,曹子恒已经催促了!陆子善咬了咬牙,直言说道,“织绣坊的紫梨在收帐回程途中,在荠洲被杀了!荠洲织绣坊所有人等全被灭口!”
“啪”曹子恒猛拍桌案,立站起身,汹汹怒气袭上眉宇!他在房间急切地来回踱步,尽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低沉问道,“那所收的帐款呢?”
“全部不翼而飞!”
“不翼而飞?那可是整整一年的收入,几百万呐!”曹子恒有些气急败坏地问道,“谁?谁做的?谁敢动我曹子恒的东西?”虽然,曹子恒这么多年也积累了不少财富,但是因为树大招风,平时排场惯了,而自己出手又甚为阔绰,花销甚大。另外,更重要的原因是最近急需往西边送一批东西过去,所以才急着让紫梨去各地织绣坊收款,而且还派去了那么多的顶尖高手,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意外!可是,偏偏就出了事!看来,只有靠另一个了!曹子恒的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
陆子善惶恐地跪在曹子恒面前,唯唯诺诺地答道,“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作案的人手段毒辣,而且干净利落,显得训练有素!在江湖上,有这个胆量,又有这个能力的,恐怕除了……”陆子善最后几个字并未说出,但是曹子恒已经全然明白他的话意!
“你是说睿王?”曹子恒森冷地问道。此刻,他眯起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