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意,水无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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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姑娘对着秦如风羞涩地一笑,温宛地说道,“玉儿当然能肯定那却是王爷无疑。因为玉儿与王爷相好已经有两年了,王爷时常在春阁楼留宿,玉儿对王爷非常熟悉!”秦如风乍听此言,颇感意外,不过他关切的目光却射向我,几分无奈,几分焦灼。站在旁侧的我,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几多苦涩,几多尴尬。虽然,明知秦如风已经妻妾成群,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他和另一个女人的暧昧,还是让我觉得有些难过!泪盈满了眼眶,我尽量昂着头,避免泪水滑落,可是终于忍不住,一滴泪珠还是从眼角溢出,顺着面颊滑落了下来!我拭了拭面颊的湿润,将头撇向旁侧!虽然我尽力掩饰,可是未曾想到还是被人发觉了我和秦如风之间的那份若有若无的情义,竟而成为我日后生活的转折点!
张逸霎地脸部紧绷,愤恨的目光如刀般射向玉姑娘,他双唇紧抿,双拳紧握,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柔媚的女人捏碎了不可!不过,稍适一下,张逸变了脸,恢复了常态,笑呵呵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那就好!师弟,看来师兄是错怪你了!”说着,走到秦如风身旁,抬手想拍拍他的肩以示友好!这张逸变脸速度之快,让人着舌!
秦如风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张逸的手,淡淡地一笑,“是吗?师兄!”张逸“嘿嘿”地笑着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夜浮生,你说的送货之人呢?”秦如风撇开张逸,径自问夜浮生。
“哦!王爷不提醒,我差点忘了!”夜浮生郝然一笑,轻轻拊掌,“啪!啪!啪!”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紫衣小童,面容瞒熟悉,我略一思忆,是织绣坊前呵斥我的那个紫梨!他身形不大,身手却异常矫健,背了个大口袋,走起路来,非但没有负累之感,而且异常轻盈!
“公子,人带来了!”紫梨恭谨地给夜浮生行了个礼!
夜浮生微微颔首,手一扬,“打开吧!”
紫梨听令,立刻躬身利索地将缚在袋口的绳子解开,然后将口袋向下一扒,里面竟然是个男子,一身白衣,头发有些凌乱,嘴里塞着白绸,面容甚似秦如风。紫梨将其口中的白绸一扯,喝道,“说!”
众人都觉得甚是奇怪,开始议论纷纷,不知这人和风堂主中毒有什么关系。那男子畏缩地打量了一下众人,不知看到了谁,眼神一下变得慌乱,忙低下头,垂眼支吾地说道,“我,我……”
就在这时,一位追风堂的弟子从外面小跑进来,对着厅角的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耳语了几句,那男子脸色立时变得欣喜起来,低低说了句,“好吧,我们马上过来!”接着那中年男子走到秦如风身边,叽叽咕咕说了几句,秦如风眼睛立下发出精光,对着那人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来,对众人有些抱歉地说道,“嗯,对不起,家师病情有些变化,请大家先下去休息,明日再继续!”秦如风又将目光投向夜浮生,说道,“夜公子,可否将这人交给我?”
夜浮生宛儿一笑,“好的!”
秦如风唤来两个亲信,将那人带了下去。他本已起步准备走,可似又想起了什么,竟放缓了脚步,回头瞧了瞧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急急地和他师兄以及刚才那个中年男子一起往后院去了!
正文牭谑?异风突起
'更新时间:2006…7…29 15:30:23牋本章字数:4224'
望着秦如风离去的背影,一丝酸楚在心底逐渐弥漫开,虽然仍有几缕牵挂,但是理智告诉自己必须离开了!
趁着众人不注意,我沿着来的路匆匆行去!沿着游廊走了一会,有个三岔口,来时因为有人引领,且当时一颗心全悬在秦如风身上,根本没有在意是左拐,还是右弯,现下对着两条完全相同的路,竟然茫然无措。正在犹豫时,见右边路上来了一个貌似追风堂弟子的人,忙紧走两步,尚未待我启口询问如何出府,那人却先开了口。
“是柳公子吧?”
我暗自呐闷: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那人十分机敏,见我并没有立即否认,立刻便认定我肯定就是柳公子了。他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言语恭谨有礼的说道,“柳公子,在下刘宾,请公子这边走!二师兄让柳公子先住下,好好歇息!”
秦如风几次三番强留我,这次莫不是又要……唉!前几日真应该不理会他的安危,拿到钱,立即走人,干嘛跑这里来趟这混水?心下懊恼不已!我对着刘宾冁然一笑,略一躬身,婉转说道,“你家二师兄真是好客,不过在下有事,必须先行一步,请代为转答多谢他的盛情邀请,改日再来拜访!”我对他作了个揖,转身欲走。
我刚抬起的脚尚未着地,刘宾已似一阵风般刮到了我的面前,不依不挠地伸手拦住我的去路,不愠不火地说道,“柳公子,请别为难小的!”
他这不咸不淡的言语,恭敬的举止反而将我心中的怒火撩了起来,却又如欲待喷发的火山而又被堵住了出口,只能让火热的岩浆闷在肚里汹涌翻滚。我狠狠地瞧着一脸平静的他,恼怒地轻叱道,“你要用强吗?”
“小的不敢,公子是二师兄的贵客!”
我憋闷着,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要是我不呢?”
“请公子不要为难小的,有事公子还是当面和二师兄说吧!”刘宾见我有些动容,口气软了下来,低低的语调竟然有几分哀求,让我也不好再为难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重重叹口气,“唉!,走吧!”
我随着那人往后园的客房行去,没走几步,便遇到那温文尔雅的夜浮生。一身白衣的他,挂着他贯有的温雅绝伦的笑容,迈着和缓的步子从茂密的树荫下走出来。夜浮生用温和低沉的声音对我说道,“柳兄,你在这里?让我一阵好找!”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找我做什么?我余怒未消,正愁没有地方发泄,刚好那倒霉的家伙撞了上来,当下便硬生生地对夜浮生嚷道,“你找我做什么?”
夜浮生温雅地一笑,和缓地说道,“谁惹柳兄生这么大的气?”
我瞄了眼他,也不答话,继续跟着刘宾往客房走!
夜浮生脸皮倒是不薄,我如此冷言冷语,他倒当没有发生般,还主动继续和我搭讪,“我过几日会离开!不知你有何打算?”
他的话一下引起了我的兴趣,今个儿太阳估计从西边出来了,他怎么关心起我来了?我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这和你有关系吗?”
夜浮生言辞恳切地对我说,“别误会!我是想着既然你已经离开睿王那里,如果没有什么打算的话,不如还是去我织绣坊吧!”
我睖了他一眼,婉转回绝,“我最近打算去四处看看,一时恐怕去不了!”心下却思量:这夜浮生究竟打了什么算盘?爱惜人才?哈!不可能!他织绣坊还会差那么一个绣工?
“哦?那么巧?正好我也要去织绣坊各地分店看看,不如同行?”夜浮生温和地对我说道。
“不好意思,我怕会误了夜公子的事,而且我喜欢单独一个人。”开玩笑!我这还没有从一个笼子里钻出来,干嘛又让自己掉进另一个?
夜浮生对我的话付之一笑,继续说道,“不碍事,再说我想柳姑娘估计也需要一个向导吧?”
我粲然一笑,断然回绝他,“我可请不起你夜公子做向导!”请你夜浮生?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而且看他样子,一定是风月场所遍游之人,和他同行,光那一群女人的唾沫都能把我给淹死!
夜浮生微微一笑,“没有关系,我非常愿意免费为柳姑娘效劳!”
说着,已经到了客房门口,我跨进房间,转身郑重地对夜浮生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没有兴趣!”说罢,“砰”一声,把门关上,毫不客气地将浅笑着的夜浮生晾在门外!
坐在床上,冷静地想着:我可没有那么自恋,会以为自己有那么抢手,他们如此刻意接近我,一定另有原因,为什么呢?心中竟有些好奇,这和前阵子要杀我的人有没有关系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顺其自然吧!一轮明月挂在晴朗的夜空下,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院落里几颗古树的枝叶反射着细碎的银白色的光芒,远处黑簇簇的峰头像一团团起伏不定的乌云。这是追风堂一个僻静的院落。靠着园子的围墙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异常的枝繁叶茂,部分枝条已经将头探到了墙外,在外墙壁上落下了斑斑驳驳的影子。院里草丛中不时响起一阵阵清脆的蟋蟀叫声,本是一种祥和宁静的气氛,可从屋内漫散出的昏黄光晕忽明忽暗,使周围产生一种诡异的气氛。
一个黑影轻轻纵身,稳稳地落到了梧桐树上。从头至脚由黑色衣物包裹着,只露出一双闪着灼灼寒光的眼睛。他手一扬,精准地抛出了两枚黑色的暗器。它们在黑夜中迅速飞向守在屋外的两名青衣男子,轻轻吻上他们的颈侧,两人还来不及发出叫喊,已经瘫倒在地。那黑影警惕地四下张望一下,确信再没有其他人,方一个飞鹏展翅,轻轻地落在了园子里。未作任何停留,象兔子般矫捷、无声无息地窜到了窗户下。他将手指放在口中轻舔一下,然后借着指尖那抹湿润稍微一用力,将纸糊的窗户捅了个洞,接着从怀中取出一只迷香筒,轻轻一提气,向屋内吹入一些甜腻的迷香。稍待一会,一只透着些许狠历的瞳仁小心翼翼地透过那个小孔朝屋内望去,确信床上的人昏睡不醒,才猫着腰溜到门边,从怀中拔出一把薄如纸的泛着凛冽寒光的匕首,轻轻挑开门茬。他又谨慎地回头望了望园子,才悄悄将门推开一条缝,一闪身,进入了屋子,蹑手蹑脚地向床边走去,映在墙上的身影显得张牙舞爪,好似横行的魔鬼。那个黑影紧握的匕首,寒芒四射,映射着屋内摇曳的烛火,泛起淡淡黄色光晕,有种嗤血的感觉。黑影望了望床上躺着的人,阴鸷地笑了笑,那笑容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分外狰狞,只见他一抬手,朝床上昏睡之人的心脏狠狠刺去!
狠历刺下的匕首,在昏暗的床帐内划出一根银亮的弧线,夹着一道肃杀的劲风向床上躺着的白衣人袭去。就在那一瞬间,床上那人迅即地向床内一翻身,手轻拍一下床,身子坐了起来。这突如奇来的变化使得黑衣人一惊,眼眸中掠过一丝慌乱,很快再次起手拼命朝白衣人的胸部猛刺下去。白衣人身形向侧一倾,躲过向心脏刺来的锋利匕首;然后右手探出,迅猛地抓住黑衣人握匕首的手臂,一跃,稳健地落到了黑衣人身后。黑衣人当下运气,顺着白衣人顺时针旋转半周,转到白衣人身后,提起左掌向白衣人后背猛袭过去。说时迟,那是快,“嗖”一声,一柄长剑从窗外掷入,直直地刺入黑衣人左肩,“嗤”一声,长剑穿肩而过。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他还未来得及拔出长剑。白衣人已经反手点中了黑衣人的穴位,然后猛地扯下了黑衣人的面罩,冷冷地说道,“张逸,原以为你不会那么蠢,没想到还是来了!”
“刘宾!你!”张逸心下骇然,额头已布满了密密的汗珠,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假冒秦如风之人早已被推下悬崖,可是忽然夜浮生又带了个人来,让自己踌躇不已,心下焦躁,特别是今日师傅竟然醒转,为了以防万一,最终还是决定冒险前来试探一下,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早已布好的局!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秦如风迈着不急不徐的步子走了进来!一脸冷俊,双唇紧抿,唇角略微下弯,给人一种狠戾的感觉。他慢慢踱到张逸面前,寒眸冷浸浸地瞧着张逸,说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那鬼魅的声音犹如如清晨的薄雾般缥缈,但又是那么的彻人骨髓,让人颤栗不已!
“哼!成王败寇!随便你!”张逸也算是有血性的汉子,到了此时,反而昂起了头,闭着眼睛,掷声道。
秦如风微眯眼,抬起手,用手指在长剑上轻轻一弹,“嘣”一声,银色的薄刃泛着烛光在墙上映下微亮的光影,这轻微的颤动使锋利的剑刃亲吻着张逸肩上的肉,引来张逸一阵钻心的疼痛,殷红的鲜血浸透了黑色的夜行衣,在衣服上绽出美丽的小花。张逸忿恨地抬眼,喷火的双眸似要将秦如风嗤灭般。
“哈哈哈!”秦如风仰头一笑。那笑声如利剑般划破了沉寂的夜空。然后;他迅捷地一伸手,解了张逸的穴道。然后一转身,背对着张逸,森然说道,“你走吧!下次再见,便是你赴黄泉之时!”
张逸不大置信地瞧了瞧秦如风,微一怔,接着咬紧牙关,迅猛地拔出穿肩而过的长剑,用怨毒的眼神瞅了瞅他,一闪身,奔出了园子。
刘宾望着张逸离去的影子,欲言又止。
“念在同门面上,此次放过他!”秦如风似听到了刘宾的心声般,淡然地向他解释。其实,主要原因是因为师傅不忍杀张逸!
“不过,你一定要派人好好监视他,稍有异动,格杀勿论!”秦如风慢慢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来,那轻细如丝的声音透着阴狠,让站在旁侧的刘宾竟然有些瑟瑟!
“王爷,事情可办完了?”夜浮生挂着邪魅的笑容,如妖魅般从外面飘了进来,
秦如风卸去了刚才的狠历,眼眸中不带一丝情绪,冷冷的字语轻轻从口中蹦出,“夜浮生,你要什么?”他背手,昂立,一股君王身上才有的威严,从他身上渐渐弥漫开来!
夜浮生微微一笑,眼波中闪过一丝诡异,在秦如风耳畔低语道,“王爷,或许我们可以做笔交易?”
“交易?”秦如风眼波掠过一丝疑惑,侧头仔细打量着莫测高深的夜浮生,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
此时,刘宾已经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出门前,并轻轻将门掩上。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秦如风和夜浮生一同出了房间,只听夜浮生似不经意间问道,“柳云昔……”
秦如风如被针刺了般;立即用带着寒光的精亮眸子;深深地注视夜浮生,冷冷地说道,“你别碰她!”说罢,迈着大步出了园子。刘宾回头瞥了眼夜浮生,快速跟着秦如风离开了。今日我本来要求见秦如风,可是转告的人回话,他今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