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微-小玉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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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小微,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不是你的潇儿,所以我们没有过去。”我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很认真严肃的跪了下去,“皇上,请您听我几句话可以么?”
“潇儿,哦,不小微,有话起来说,你这样我不习惯。”言有些诧异。
“不,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想最后求您一次,放过我吧。我们实在不适合,或许我们的缘分太深,以至于我太害怕,得到和失去,都不是我想再一次承受的。我答应你,我绝不会再离开。但是,请你收回成命,放弃让我入宫的决定吧。入宫不可以,我只想静静的度过下半生,或许可以在萧家,甚至跟风儿一起,我会一直留下了。如果您想我,就来找我吧,我们聊聊天,下棋,甚至去游玩,都可以。我真的不愿意再回到那些勾心斗角的日子,我害怕自己会后悔,会厌倦,会逃避。而且我更害怕分享。”我直视着言的眼睛,这是我这些天来,想的最多的,我知道自己很难改变他的决定,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
“不可能!”祈言的回答却是毫不犹豫,“我说过,这次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无论你是否会后悔,我都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你也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可以么?给我一个可以补偿的机会,可以么?”
可以么?曾经我们给过彼此很多机会,也曾经彼此浪费过太多的机会。夕阳的余晖在马车后拉出长长的影子。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那如果我还是不能对过去释怀呢?师父,爹娘,哥哥,还有那些活生生的生命,他们都时时刻刻在看着我。你以为我们真的可以把过去抛弃,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么?”这才是我们真正要面对的吧。
“言,我也告诉你,我不会再回去的。希望你也可以再考虑,如果你真的想重新来过,让我再次入宫绝对不会是个好注意。”
很久很久我和祈言都没有说话。良久的沉默之后,祈言才轻声说到:“你还恨我是么?但是你不是告诉我你是萧微么,你既然是萧微,就应该跟过去的一切没关系。我们是陌生的两个人,一切只是从祈言和萧微开始,不行么?”
行么?不行么?老天,我也想知道,只是我实在无法接受这种方式的重新开始啊!
“不管怎样,曾经我以为没有你,我还会活的很好,做我的好皇帝,朝廷有贤臣良将,后宫有佳丽三千。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一切重新来过,或许我们可以以另一种方式结束。圣旨已经下了,不可能改变,但是也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你满意的。这一次,我决不会再让你再哭。”
我又何曾不以为自己换一个身份,换一份心情,就可以真的重新来过。不过当真正面临选择的时候,我又有些退缩了。我也曾经告诉自己,自己背负的悲伤,痛苦都已经成为过去时,我只愿守候今日的新开始;我也曾经辗转反侧,为自己的决定找各种理由……也许,我终将是个自私的女人,对过去的痛苦一点点抛弃,而只保留对红尘的眷恋吧。可是,我真该对这个伤痕斑斑的男人回头么?
五天后,再次回到了萧家。除了萧然,似乎没有多少人有怎样的激动,是习惯了我的来来去去么?
婚礼只有十天了。言派人送来一把焦尾琴,多少年没有弹琴了?我都有些快忘记了。当年师父的琴是天下一绝,我能得他一分真传都不错了。这些年我只会偶尔的吹吹笛子,彻底的不再弹琴。偶一听琴音,我就会想起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坐在清泉旁,如仙人般抚琴的模样,是那样的飘逸,琴音穿透山谷,让山莺羞鸣,泉水忘情。只是今日,仙人已逝不可追,那些高山流水的千古绝唱也都不可忆了吧?琴也也更让我想起那些江湖逍遥的日子,快乐的回忆最后总是跟痛苦相连。我是如此懦弱,只好选择丢弃!几天,言居然送回一张琴给我,是在提醒我,有些东西永远都无法丢弃的么?
随便的弹起一首熟悉却已似乎模糊的曲子,刚开始手法有些涩,琴音也断断续续,渐渐的就顺畅起来,连我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放弃抚琴。我以为再弹起这首曲子我会痛苦不堪,却不想我竟能如此自然的重新弹奏,我是不是真的打算接受眼前的现实?
“是你么?风儿?”我并未看窗外,只望着自己跳跃的双手发呆,“进来吧。”
果然是风儿。
一双清亮的眼睛似乎多了几丝血丝,似乎没有了初见时的自然和潇洒,我知道最近太多的事让他无法理解了。
风儿径直走到窗前的座位上,直直的望着我,似乎要抓住每一个可能会变化的表情,“这个曲子我听父皇弹过,很特别,我向很多琴师讨教过,都无人听过此曲。今天却有幸在这里听姑姑弹起。”
“这叫《梦里》。”我微微一笑,似乎跟本没注意他的逼视。“风儿似乎有很多话问我吧?其实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或许一切在你知道后,就该完结了。”
“是么?”风儿苦笑了一下,“我是有很多问题,可是我该问什么呢?问谁呢?小时候,我总想知道我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人,可是宫里宫外都无一人敢跟我提起,父皇禁止任何人谈论我的母亲。那时候我只有石姨陪伴,我一直期盼能快些长大,因为石姨答应我,等我长大后会告诉我母后的许多故事。可是石姨却没等到我长大,就去了。我还能问谁呢?”
“石姨?”我的嘴有些苦涩,“她什么时候过逝的,又是怎么去的?”怎么从来没人跟我提起?言也未提起这事,不过他肯定是知道这事的,他从来都知道,小石头对我的重要性。峥的一声一根琴弦被我扯断。
风儿似乎并没有惊异我的激动,似乎已经习惯那些伤心的往事,“我和石姨一直住在秋月宫,我从来都没有出去过,也不认识除了秋月宫之外的任何人。秋月宫是一个很安静的地方,除了每月有人送些供给之外,再没有过别人。五岁那年,我突然病了,而且病的很重,石姨便出去找太医。可她那一去,便永远没有再回来。”
“没有回来?!”我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在发抖。
“是的。一切也都是我后来听说的,石姨是被宫里的一个贵人活活打死的。那天石姨为了见到父皇而闯进那个当时正受宠的贵人宫里,石姨没见到父皇,却被那贵人关了起来。第二天贵人宫里便传来,皇上赏赐的极其珍贵的南海珍珠一串失踪的消息,很不幸,又在无辜的石姨身上发现了。于是,贵人便自作主张,让太监将石姨活活打死了。”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到底受了些什么苦啊?
“小石头!那个女人是谁?”小石头,早知如此,我真不该把你送进那样一个监牢啊!
“那个女人?很快就在皇宫消失了。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知道是自己幸运还是不幸,我居然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从此以后,我便离开了秋月宫,被带到尚德殿。从此我似乎不再是个藏在深宫人不识的皇子了,但我的命运却没因此而变得更精彩。父皇还是一样的对我冷淡,对我在宫里的处境视而不见。慢慢的我也学会了很多,隐藏,欺诈,不择手段,残酷,似乎我都学会了。从离开秋月宫开始,我就发誓一定要做个有权势的人,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在乎的人。这两年父皇不再像从前一样对我漠视,似乎多了些信任还似乎是其他一些东西。我的目标似乎也在渐渐接近,一切都随着我的计划在发展。可你的出现,打破了很多的平衡。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觉得像见到亲人一般的亲切,到后来在边城的相处,让我更坚定了这个信念,我要把你当成我的亲人。当一切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京城这一切发生的让我忽然觉得自己跟本像个傻瓜,以前我认定的一切似乎都经不住推敲了。”
祈言,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我有些恨你了,虽然你说那是你对风儿的培养,可亲口听风儿说出这样的经历,我还是心疼,一个无母的孩子,你居然真能狠心。
“曾经我以为我的母亲只是一个乱臣贼子的女儿,父亲一定很恨她,所以才会不喜欢我;曾经,我因为她在宫里备受欺压,而我也只有百般忍让;曾经,我也恨她,是她生下我,又让我如此狼狈。终于有一天,有个人对我说,说我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璀璨的明珠,是我一辈子都值得骄傲的女子,所以让我不能如此窝囊下去,要我好好的表现,让天下人看看凌云的儿子是怎样一个才华横溢的人才。凌云也是配做那个祈国尊贵的皇后的。我不知道我的母亲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但我却理解到,只有我的出色,权利,地位,才能彻底摆脱那样一个尴尬的身份和处境。在我觉得自己已经快接近目标的时候,你却出现了。你的出现让我惶惑,不安。但是对你,无论如何我又做不出什么,每次看见你,我只要想想会对你做出什么危害的事,我都觉得自己在犯罪。我真的怀疑这些年我的忍耐,坚强,冷酷是不是都是假的?”风儿却笑了,一种近似哭的微笑,为什么他们总那么像,最痛苦的时候却笑的越开心。
“所以,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拿你怎么办?让你做我的母后,当作未来保护的对象,还是提防的敌人?”
“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是谁?,谁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一个匆匆过客呢?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谁,究竟是萧潇,凌云,还是萧微。那么就让我告诉他吧。
“有些事是你应该知道的,也许在你知道后,会活得更快乐一点。不过,风儿,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跟我离开。”这是我这些天深思熟虑后最好的结果,或许我无法逃脱过去的宿命,也无法逃脱自己爱的男人,却再也无法在见到自己抛弃过的儿子后,一如多年前绝情离开。风儿是我留在这块地方最大的牵挂,言对我而言永远是一副毒药,无法忘却却不敢接近。有风儿在这个失却亲情爱情的地方一天,我一天就无法安宁,再也无法洒脱。
故事要从遥远的二十一世纪开始……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54
卷二 萧潇…结缘篇
穿越
我叫萧潇,今年27岁,做一份普通的行政工作,21世纪像我这样的女孩太多了,或许也不多。是的,论脸蛋,身材我都是千里挑一的,但如今我都还孑然一身。自大学毕业后妈妈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后,我就搬出了跟妈妈相依为命十二几年的家,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妈妈是个标准的美女,和爸爸都是中学里的教师,爸爸英俊潇洒,妈妈美丽温柔,是人们眼里标准的珠联璧合了。可一切都变化的太快,八岁那年,爸爸跟一个香港来的富婆走了,丢下我跟妈妈。从小,我便见惯了母亲的泪水,也听惯了母亲嘴里“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特别是长得好看的男人更不是好东西”的说法。慢慢地我对所以的男性都有了无法言语的抗拒,我逃避,我冰冷,或许对男性无形抗拒的性格就从八岁那年开始了吧。随后很多年,我都拒绝男人,特别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走到哪里男人都会给我一个一致的外号“冷美人”。其实我哪里冷了,不过是对男人不屑一顾点罢了,我的女生缘还是很好的,美丽的女人如果没有男人缘,女人缘一般都不会差的。慢慢地年纪在增长,妈妈也放弃了哀怨和抱怨,开始接受新的男人,甚至组织了一个新的家,而我还是孤身一人。慢慢的我也明白,不是男人太坏,而是世界变化的太快,诱惑太多罢了。身边不缺男人的追求,可当我意识到自己也需要男人的时候,意识到拒绝不是避免伤害的方法之后,却因为多年的习惯不知该如何跟男人相处。也曾接受一个男人的追求,不过一个月对方就提出了分手,原因是他不想跟冰山过一辈子。我想我还真可悲,本想放弃坚持的理念,试一试这世界是不是真的就这样不可信任,却一开始就失败。此后我也不敢再尝试。
一个人的日子也不错,偶尔找女性朋友跳跳舞,聊聊天,日子也过得很快,转眼就27岁了。也只有在一个个无眠的夜晚,我才意识到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选择错了生活观念吧。从小,我虽拒绝身边所有对我好的男人,我却也在暗暗期待王子;我不喜欢所以出现在眼前的英俊的男人,却也喜欢那些赏心悦目的男明星。伤害总是很深,品尝伤害的寂寞更难受。或许,我拒绝的就是决绝本身,或许也是一个习惯吧。只是这个习惯已经深入骨髓,此生无以改变了。
这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喝着些红酒,想着这些问题,我甚至想如果老天让我重活一次,我该如何去做?我一定不会这样矜持的自闭着活着,我一定要无穷无尽的享受着自己,享受着这个世界给你的所有的爱,享受着所有能抓到的幸福。一个流星从天空划过,许个愿吧!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美梦。我梦见一个白胡子老人,他说自己是流星之神。
“哈哈,圣诞老人吧?别骗我!”明明是个白胡子的圣诞老人么!
“那是人们的谬见,其实是人们弄错了,我是专门负责帮人实现愿望的流星之神。”老头居然一翘胡子,气嘟嘟的模样,很可爱呢。
“骗谁呢!这个世界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见到流星许愿,你要是流星之神,怎么不见谁真的实现了愿望啊?”我可是学理科出身,这点逻辑思维还是有的。
“女娃娃你很快就会相信了。你以为许愿的都能实现啊,那得看缘分。无眠流星之神每千年才出现人间一次。这次算你我有缘,正好是一千年,你的愿望正是我出现时的第一个。”老头说得似乎兴高采烈,要我多感谢他似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愿望能实现了?”他还真能侃呢。
“对!我会让你的愿望实现的。”老头似乎很有可信度的样子。
“真的?”我有些动心了。
“你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不过丫头,以后的路一切都要靠你自己走,缘分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