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微-小玉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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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剪短的睫毛,掩盖唇色的药草,这就是我常年的伪装。不用人皮面具,那东西在行家面前,等于就是告诉你我戴着面具,我要隐瞒一些东西。我深懂医理,所以知道天然的护肤品是最不伤害皮肤又能最好伪装的东西。太多顾忌,使我不得不掩饰自己。甚至萧然,在她八岁后我就没再在她面前展现我原本的容貌。
星光中,一个美艳如妖孽般的女子正悠然的在湖中时儿翻腾而出,惊起一片片浪花。披散着一头及腰长发,凝脂雪肤,眼睛因为兴奋更加明亮,璀璨如星光,忙于赶路未整理的眉毛和睫毛都已经长齐,长长的如蒲扇般的睫毛时而盖住流转的双眸,眉如新柳,唇染霜红,映在湖水中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丽人巧笑嫣然。我知道现在的自己是美丽的,这种美丽已经脱去少女的青涩,多了分成熟和妩媚,淡定的情绪更添飘逸。只是这种美丽,我只能留给自己欣赏。从十年前开始,我就知道,我的容貌一直未变,停留在我穿越时27岁的年龄里。偶尔在无人的深夜,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孔,也只有苦笑。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十年如一日的27岁的肌肤,加上这些年药草的作用,我仿佛更年轻了些。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可在这个年代,如果有人真遇见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容貌犹如二十几岁,谁知道不以为是鬼啊。这也是我连萧然都隐瞒容貌的原因了,我怕她的莽撞惊讶。
“谁?”正在我沉浸在自我的回忆中时,突然听见一声轻微的绝对是动物移动的声音。看来,是我疏忽了,只管自己玩的高兴,却忘记了还有两个跟屁虫。我选的地方离他们俩熟睡的地方较远,但是我还是忽略了以萧然的警觉性,是不难发现我不在的。
“出来吧。既然来了,也下来洗个澡,游会泳吧。”既发现,何不大大方方。
磨磨蹭蹭的从旁边的草丛里钻出一大一小两个人,甚至连小弱都钻了出来。看来我真的太投入了。
“下来吧,别愣了。”看着萧然和阿依达疑惑的眼神,懒得跟他们解释太多,一头又扎进湖水,赶紧在游两圈吧,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有这样的机会呢。
坐在了升起的火堆前,烘烤着湿漉漉的衣服和,慢慢的擦拭着还滴着水的头发,忽略掉旁边四道见鬼似的直勾勾的目光。
“行了,别看了,再怎么看,我都还是这样。”终于还是忍不住他们探究的目光。“既然你们都看见了,就张起那张合不起来的嘴巴吧。”
“姑姑,太可怕了,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啊,还这么年轻,再过几年,人家还以为我是姑姑呢!”萧然突然下如霜打般沮丧了起来。
“噗哧!”我一下子笑了出来。这孩子,这时候想的居然是这个,女人啊,对容貌的在乎还真是在乎。“姑姑永远是姑姑,怎么可以乱呢。没听说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杖的孙孙有什么奇怪的。再说,你姑姑也许一辈子就这样子了,你会害怕么?”说到最后我有些迟疑。
“哎呀,多好啊,永远年轻,我梦寐以求呢!我喜欢这样的姑姑,你天天把脸弄成那样,多亏待自己啊。”萧然就是萧然,虽然大大咧咧,却很贴心。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你们就忘记了今晚吧,不许对任何人提起。”该吩咐的话还是要说的。
“为什么啊?那回家了,连爹爹他们都不能说么?”
“对!不管是谁!”我说的很坚定,有些东西只适合黑暗的,一旦曝在阳光下,可能马上就会枯萎了。例如我的生命。我不能再赌一次。
“记住了没?”我死死盯住萧然的眼睛,我必须要得到她的保证。看着萧然终于惋惜的点了点头,我又转向阿依达,阿依达只轻声却坚定地说道:“你永远是萧先生。”这样我就放心了。
“以后,就不要叫先生了吧。跟萧然一样,叫叔叔吧。”这样董事的孩子,我真不忍心总拒绝他在外。
“叔叔。”阿依达脆脆的叫了一声。
“哈哈……明明是姑姑,却叫叔叔,小鬼你真够苯的。”这个萧然又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我赶紧的白了她一眼,她才勉强的止住了笑声。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28
收徒
“我给你们吹首曲子吧。”这样安静的夜晚,正适合吹笛吧。
摸出那把丝竹笛,我给他们吹个什么曲子呢?
制这枝笛子的竹子,是我在南方上离国游历时,在一个小镇无意发现的,那个小镇以生产大竹而著称。那是一种生长在热带的大竹子,竹大而坚固,当地居民都以竹造屋。小镇遍布竹林,优雅天然,人也朴实热情,所以在那里我跟萧然一住就是四年。
那种在当地就叫大竹的竹种,最小的也都有大碗口那么粗,几乎找不到成年的能制笛箫的竹子。我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找到一棵长成的又细小的大竹。由于及其坚固,要制成笛箫可不是一般的难,幸亏我有那把小铁如泥的寒玉匕,才好不容易将那杆竹制成两把笛子,两把箫。笛子送给了一只给当地一个忘年交的极爱音乐的老者,一只箫给了萧然,我留了一笛一箫。不过我不爱吹箫,箫声太过凄凉,我忍受不了那种寂寞,所以很少吹箫。
制成笛箫后,想着给他们取个什么名字。突然的就想起前世来。小时候我极爱竹,因为认为竹能励志,“未曾出土便有节,纵使凌云亦虚心”。几位少年朋友一聊,然来都喜欢竹,于是各自美美的给自己取个带竹字的笔名。我们分别取了丝竹,筱竹,碧竹,溪竹。我的是丝竹。上大学时,自豪的告诉室友我的伟大笔名,却遭遇人生第一大挫折,从此无言见江东父老。只听室友似毫不在意的脱口而出:“死猪?不错,好名字。”从此落魄江湖,至死都未摆脱“死猪”之雅称。从此恨恨丝竹,决定弃其如粪土!
忆起这些往事,我不禁莞尔。这个世界应该还没有人聪明的将丝竹和死猪并称吧?所以我决定取我的新笛名为丝竹瘦笛。
我走在清晨六点无人的街带着一身疲倦
昨夜的沧桑匆忙早已麻木在不知名的世界
微凉的风吹着我凌乱的头发
手中行囊折磨我沉重的步伐
突然看见车站里熟悉的画面
装满游子的梦想还有莫名的忧伤
回家的渴望又让我热泪满眶
古老的歌曲有多久不曾大声唱
我在岁月里改变了模样
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
那刻着我的名字年老的树是否依然茁壮
又会是什么颜色涂满那片窗外的红砖墙
谁还记得当年我眼中的希望
谁又知道这段路是如此漫长
我不在乎有没有梦里的天堂
握在手中的票根是我唯一的方向
回家的感觉就在那不远的前方
古老的歌曲在唱着童年的梦想
走过的世界不管多辽阔
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
是王杰的《回家》。吹着熟悉的旋律,早已泪流满面。我不知道此刻的心境是否如歌唱者般孤寂,但是我却知道那句“走过的世界不管多辽阔,心中的四年还是相同的地方”所包含的无奈和压抑。
很久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起身拿出那把从未用过的箫,递给阿依达,“这个送你吧。”反正留着也无用。
“这种竹子坚固异常,可以当兵器使。”
阿依达把箫举到嘴边,突然吹出一道及其凄厉的声音来,把我和萧然都吓了一跳。
“你练过武?谁教你的?”他吹的箫声绵延悠长,不是一个普通的六岁孩子能有的气息。其实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给他检查伤口时,把他的脉就知道他应该连过一些内功的。
阿依达一愣,显然他并未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我阿爹在的时候教过我一些运气的方法。”看来阿依达并没打算隐瞒。
果然,安莎一家并没看上去那么简单。一个普通的牧民不可能会有武功,连才六岁的阿依达,内力都已经有几分成就。
“哦!”我只淡淡应付了下。收留阿依达,但是我一直没想过要栽培他,让我将来报仇,这孩子跟着我,以后的造化就看自己的了。
“你会武功啊?”萧然好奇的毛病迟早害死她。看萧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是要跟阿依达比武吧?怎么着阿依达也不会是萧然的对手啊,他还那么小。萧然不管怎么说,跟我这个半吊子师父一样虽然有点懒,但是对付一般的人还是不在话下的。想当初我师父可在江湖中号城称“十全公子”呢,武功,人品,相貌,琴棋书画诗酒茶,无所不能。我虽没学到他三分功夫,但也总算受过高人指点了。往事一幕幕,尽在不言。
“叔叔,请你帮我吧,收我为徒吧!”正当我沉浸在往事的追往中时,忽然见阿依达跪在我面前。
他怎么知道我会武功?好个聪明的小孩。
“是然姐姐告诉我,那天她在客栈跟踪了那几个人,还打听出他们的姓名,干什么等。我猜到你们肯定不是普通的人。”似乎是看出我的疑惑,阿依达主动跟我解释道。
“这样啊,你猜的不错,我和萧然都会一些武功,并不是两个手无缚鸡之人,但是我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能但当起做你的师父。这样吧,你跟我回祈国后,我负责给你找个师父。至于以后,就看你的造化了。”我沉思了片刻,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我是教得起阿依达,却已经没有精力了。
我扶起了阿依达,看他黯然的蓝眸,有些惭愧。但是我必须这样拒绝他。
归与不归 2007…09…18 12:28
受伤的年轻人
一路向东而去,这一走又是一个月,一路听来的消息,番月和祈国的大军已经开始对垒,显然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式。那么,番月和祈国交界通商的边城现在一定是封城了,怎么混进城去而安然反回祈国成了我这几天的郁闷症结。
离边城还有大约十天的路程。沿路能通行的大道早布满番月的军队,如果没有军队的通行令,我们很难再向前行了。
“我知道一条小路,通向边城的,我四岁的时候阿爹带我去过边城一次。现在还刚到立秋时节,还不到大雪封山的时候,那个地方应该还可以走,不过如果再过一个月就还难说了。”阿依达的话让我们突然就看见了一线曙光。
有个当地的又聪明的小孩同行还真是不错。
这些天阿依达好像没有刚开始的那么抑郁了,似乎跟萧然的关系更好了些,其实我知道原因的,一次无意中我发现萧然在教他武功,不过我什么都没点破。既然他能开心点,何不由着他们呢!
“不过,那路很难走的。”
“不怕的,我们肯定能走得过。”面对急切回家的游子,所以的阻碍都已经微不足道。
足足花了一天的功夫,我们才找到阿依达所说的小路。入口处到处野草丛生,一条隐蔽的小道夹杂在一群山之间。
“穿过这坐山,我们就到了离拉城三百多里的地方。这群山脉险峻难走,野兽出没,一般人都不敢经过,一般都要绕道北上几百里绕到上林河,在向南去拉城。”阿依达这些知识肯定是他阿爹当年告诉他的,难为他还记得这么清楚。
“那穿过这山需要多少天?”我们必须做好装备,在这种荒无人烟的荒山中,野兽众多,我们必须得格外小心。
“那次,我跟阿爹走了三天。那时有大丹跟着,一般的野兽也不敢欺负我们太近。”
那时不一样的,大丹可是一条野性未褪的成年藏獒,一般的野狼等小型动物是不敢轻易侵犯的。可现在我们只有孤身两个女子,带一孩子,虽然也带有一只藏獒,可小弱现在才三个月大。我们还要保护它不能惹别的动物呢。
那我们也得走。
“今晚我们就宿在这里,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我吩咐萧然和阿依达好好的睡一晚,未来的三天我们可都要绷着神经呢。
我们在装备宿营,小弱一如以往,在我们忙碌的时候,自个跑旁边去玩了,或者抓个小兔子什么的作为晚餐。
“小弱,你怎么了?”我回头一看,是小弱在那里使劲的咬着阿依达的衣摆,还不时摇着尾巴呜呜的叫着,一双黑深的眼睛里似乎藏着话说,可惜它不会说话。
看来,肯定是小弱在附近发现了什么。显然以阿依达对小弱的了解,也知道了小弱在表达什么。
“我们跟小弱去看看吧。”萧然也走了过来。
“那你们俩去看看。别走远,有事让小弱回来找我,想来也应该没什么事,让萧然和阿依达去看看吧。”我还得整理帐篷呢。
很长时间,天色都快黑了,萧然和阿依达都没有回来,我不禁焦急起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小弱也没有回来报信,那么说他们遇到的事很麻烦。我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的大意,居然让他们俩独自去冒险。
正当我茫然无措之时,小弱蹿了回来,窝在我脚边,呜呜了两声,仿佛是在安慰我。
我向后一看,总算松了一口气,萧然和阿依达都回来了。不过萧然的肩膀上却多了一个东西。
我忙迎了上去,然来是一个人,浑身鲜血,衣衫破烂,看样子是昏迷了。
“快,快给弄到帐篷里吧。”接过萧然肩上的人,我们把这个伤者扶进了我刚搭好的帐篷里。
“姑姑,赶紧看看他吧,他好像要死了,身上有箭伤,似乎还中了毒呢。”不用萧然催促,我也知道他肯定伤的不轻。
我把了把脉搏,还有跳动,但很微弱,脉搏跳的不太寻常,那是中毒的的迹象。拔开他沾满鲜血的衣服,后背上有一枝箭,那箭显然是味过毒的,箭尖深入体内,看来那射箭之人臂力极大。还有,这个人似乎有一些医药常理,自己用布裹住伤口,止住了血。看情形,这伤起码已经有五个时辰,这人能忍耐这么久才昏迷过去,耐力还是很大的。
“姑姑,要我帮你什么?”萧然跟我学医多年,医术虽不精,却也深知现在最要紧的是拔下这枝箭。
箭虽深入体内,要拔出来很容易,就怕箭出来后,伤者跟这大出血,就不好半了。这个年代医药技术还很匮乏,很多药都无法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