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佞情煞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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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烙桐……
她来新加坡了。
思忆起那夜,她并不热情,他也只是纯粹欲望的发泄,然而他却对她念念不忘。
他不解,她分明对他没感觉,也没像众多女人一般迷恋上他,却愿意与他共度一夜,发生一夜激情。
他知道那晚她得到高潮,却不曾真正热情以对,他不会欺骗自己这一点,这也没什么好羞于启齿,不热情不是他的问题,是她打从心里就没将她的热情释放出来,是她心理有问题。
占有她的身子,她还不属于他,那天早上他们分手之际,她冷静得就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又像她一直有许多入幕之宾,与男人过夜并不稀奇似的,这点让他颇不悦。
对她好奇,缘自于她一直出乎他的想象之外,究竟她有什么隐衷,被男人抛弃过,玩弄了吗?
哈,他一直对不属于他的东西充满兴致,这是他的劣根性。
“你在车里等我。”他对毅七丢下话,打开车门,跨出他笔直的长腿。
毅七皱着眉头。“喂,怎么回事……”
不等毅七说完,妄二直接穿过分隔岛,停在显然被骄阳烤昏了的佳人面前,她拿着手帕频频拭汗。
蓦然,他哂笑一记,造型不一样,她戴了假长发,逼真的像真发的假发,飘逸动人,充满女性的柔与美,显得婉约雅致,任何男人都会想轻揽如此媚人的女子入怀。
“什么时候来新加坡的?”他站定在她面前,错觉吗?她好像比在泰国相见时略显娇校长发的她带了娇柔,说实话,他比较喜欢短发的她,有股不腻人的独特风格,不似现在,有点……庸脂俗粉的感觉。
她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甚至还后退了一步,仿佛他是个陌生人。
“别露出那种眼神。”妄二挑起英挺的剑眉。“我在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又怯又懦,脸颊却不由自主的遍染桃红。“我……来很久了。”
好俊美的男子,他那浑身邪佞的神采教她失神了,恍如关在笼中的金丝雀,她从没接触过这般男子,眼神锐冷,如此非凡的慑人神采……“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叙叙旧?”他故意说得邪意,因为不喜欢她眼中那绽放的迷恋神采。
见鬼了,怎么回事,她像变了一个人,与他认识的颜烙桐截然不同,现在的她倒十足像个——花痴。
“我想……”她润了润唇,有点舍不得,又不得不说,“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认错人?”他轻笑。“这是你苦思出来的妙招吗?以为如此我就不会提起我们的一夜情?”
“一夜情?”他大胆的宣言似乎骇傻了她。
他忽而欺近,握住她削瘦的肩膀,攫吻了她的唇。
火辣辣的舌探进她口中,吸吮地撩拨,他挑弄着她的舌,密密地吮着她唇瓣,她霎时双腿俱软,震撼无比,只能任由他抱着、吻着,一颗心几乎要飘到云端之上。
“没忘记我的吻吧,想起来了吗?颜少主。”他揶揄地讥笑。
她无力地倚在他怀中,他的无礼令她惊慌,可是,唇还热烘烘的,他湿润的舌仿佛还在她口中翻搅,怎么会这样,她的初吻……被他要走了。
“小姐!”岫儿三步并两步跑过来,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天哪,您怎么啦?”
岫儿连忙扶住娇弱的主子,把她从陌生男人怀里拖开。
“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岫儿气急败坏,她连忙用绣帕替主子煽凉,主子满睑染红,是中暑了吗?
“小姐?”妄二挑了挑眉,他以为她的属下都叫她少主。
一部白色轿车远远驶近,高赐在车中早已看到情况有变,他立即下车护主,对立于一旁的妄二不善地一瞥,适才车子抛锚,不得已将她们主仆留在路边,没想到才一会工夫就出了事。
“岫儿,扶小姐上车。”他命令着小侍女,身份虽是近身保镖,但自有一股威严。
娇小的主仆俩上车后,高赐深深看了妄二一眼,不多做言语,上车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妄二双眉俱扬,不对,颜烙桐何需人扶,她根本从不在人前显现弱点,也没那么娇贵的体态。
那么,拥有一样面容的女子是谁?
饶是精锐的他,也不由感到困惑三分。
***
反覆看着照片良久,邪俊的面孔终于玩味地逸出淡薄笑意。
“双胞胎,颜雪桐,雪桐。”
原来她还有个双胞胎姊姊,毅七说过,颜烙桐是铁烙帮的二小姐,难怪未闻铁烙帮的大小姐影踪,原来患有先天性哮喘及心藏病的颜雪桐,身体虚弱,长年住在空气宜人的新加坡养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哪。
他要请君入瓮,要她乖乖地走到他怀中来,看来她的姊姊是绝佳诱饵,据这份调查报告上显示,颜烙桐很重视她的家人,尤其是她这个自小就身染疾病的姊姊,她一直周密的保护,不想让外界干扰。
不想让人干扰,那么,他就干扰之。
想到那日颜雪桐倚在他怀中的模样,要掌握她并不困难,掌握了她之后,颜烙桐要想逃离他的五指山都难。
颜烙桐,他对她的感觉并非止于一夜情的床伴那么简单,她眉峰间挥之不去的忧烦与她喝过酒后的放纵心态都令他想深窥,她并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她的身份也不容她随便,可是她却轻允他欺上她身,这……纵然对她有兴味,但他东方妄二从不求女人的亲好,要嘛,女人委身求他给爱,这倒是还可以接受。
“怎么,又想到什么坏主意了,你笑得很邪恶。”师师走进来,手中是新编录的分舵名册。
早上妄二来到东方盟之后,就一直待在他的盟主正厅中寸步不离,她因着有事才进来,当然,也是关切,就见他对着一张照片笑得教人不寒而栗。
“女人。”他轻弹照片一下,将之收在抽屉中。
她敛下眼,不经意地说:“是吗?你的女人还不够多吗?还有余力造福其余苍生?”
他眯起眼,嘴角邪气地勾起。“你不是说过我有桃花劫,那么,我当然要趁火打劫一番。”
“小心,别劫得过火,惹祸上身。”她紧抿着唇,眼底掠过一丝懊悔,多事,替他观什么相、测什么字,徒留话柄。
她的懊悔看在他眼底竟成风景,他早说过,师师的心属于他。
第五章
新市收费最贵的私人贵族医院中,颜雪桐身着一件飘逸的粉色洋装,静静地坐在候诊椅中等待高赐来接她。
最近她的身体状况又差了些,医生总是告诫她,要她少出门、多休息,可是,她已经休息得够多了呀,怎么也不见病况转好?
唉,她觉得自己的红颜就将要老去,半生的青春都耗在医院与药剂中,她好恨呀……如果,她能恋爱,能结婚生子该多好,医生说过,她不可以受太大的刺激,恋爱这种会教人情绪波动难测的事不适合她,她也不能生子,因为她脆弱的心脏根本无法负担她产子的过程。
身为一个女人,既不能与男子相恋又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悲哀的呢?
虽不能,她却好想,若能拥有一段两相缱绻、刻骨铭心的感情,她死也甘心。
她苦恼地蹙着眉峰,脑中又掠过一双令人迷醉的邪肆眼神。
怎地才一面之缘,她又想起那双放肆大胆的黑眸?街头的热吻,炙烈的骄阳与火热的唇舌,尝过被吻的惊心动魄,她的心已经宁静不下来,那日她对他的无礼惊慌,却也沉沦在他的邪气之中。
那人究竟是谁?他怎知她姓颜……
妄二立于低垂螓首的雪桐面前,俊目闪着自负的光芒,正等待他的猎物抬起头来。
出于精密的计算,他知道此刻是最佳时机,颜雪桐在等她的保镖来接她,而他则用了点光明正大的小手段,让那位冷肃的保镖在路上小小的塞车。
光滑皮面的鞋尖久久不去,雪桐疑惑地抬头,是谁一直站在她面前,让她感觉极为别扭不安,她一直是怕生的。
“还记得我吗?颜小姐。”妄二漂亮的眼眸带着笑意,轻佻地看着她。
她的脸颊忽然热了起来,迷蒙的大眼有丝惊慌不定,她心跳难当,不由得伸手抚住心脏,好难受……医生的话应验了,这意外的刺激让她心跳瞬间变得不规律,胃好像也缓缓的发痛,可是那不容忽略的喜悦却是那么明显,她竟为了再见到他而雀跃,怎么会这样?他只是个陌生人哪。
“记得……”她声如蚊蜗,美梦成真的喜悦冲击着她,使她无法思考太多,末曾怀疑他的意图。
妄二事性地执起她的小手,顺道带起她能随风飘般的虚弱身子。“中午了,跟我一道用餐。”
直接又不容置喙的语气,原该拒绝的,可是雪桐却着魔般的任他带起,直到上了他的宝蓝色拉风跑车,她才想起高赐可能会有的反应,肯定急坏他!
“哦!我不行跟你走,我的保镖会来接我……”她慌乱起来。
妄二泰若镇定地勾起安抚的微笑,随意道:“我已经通知他了,他会自行回去,你安心跟我走。”
他当然没有通知,让那个姓高的急一下也好,他那日用那种慎戒的眼神看自己,令自己一直觉得很不舒服,算是惩戒吧。
“是吗?你通知高赐了,那我就放心了。”她不经大脑思考,立即相信了他的话,接着因迷恋于他驾车的好技术,频频发出赞叹之声。
他微笑不语,任她崇拜迷恋,出师告捷,离凯旋门不远了。
车身驶至一间有着大匾额的中式餐厅门口,匾额写着“宏仁堂御膳厅”,门口两株绿色大盆栽及圆纱灯,显得十分古意盎然。
“我已经预约了座位。”妄二带雪桐入内,亲昵地扶着她孱纤腰身,让她落坐。“这是最著名的药膳料理餐厅,有中医师问诊,食材与药材一道烹饪,可治病养身,我已经吩咐厨师准备了治疗哮喘的药膳,待会你得多吃一点。”
“你真有心。”她眼中盈着娇羞之意,也不去想他是如何得知她的病情。“我叫颜雪桐,你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东方妄二。”
他轻易地开启一颗荡漾春心,看到她眼中的迷恋,他知道这代表着离他再见颜烙桐的日子不远,他只要守株待兔就行。
“妄二……”她痴迷地念着他的名字,珍视又喜悦。
第二天,雪桐在位于乌节路的颜家别墅里,收到花店快递来的一大束娇艳粉红玫瑰,花瓣还沾着水珠,显得娇艳欲滴。
“岫儿,你瞧,多美的花呵!”她欣喜若狂,对玫瑰爱不释手,坚持要岫儿立即去买个最漂亮的水晶花瓶来插这束花。
高赐与岫儿对看一眼,都觉得十分担心。
昨日他们小姐在医院无故消失,回来后又绝口不提其间行踪,他们逼供不出所以然,只有格外对她的行踪留意,谁知今天神秘花束就上门来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真教人担忧哪。
终于,清了清喉咙,高赐以保护者的身份开口了,“小姐,花是谁送给你的?”
他领少主之命在新市保护大小姐,对于大小姐的一举一动,他都不敢轻妄待之,务求周详,若有不周万一之处,他可能会以死谢罪,因此,他算是最有资格开口询问的人。
雪桐笑而不答,美丽的脸蛋不再苍白,娇丽的容颜染上淡淡红晕,透露着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玫瑰花连续送了十日,这天,夹在玫瑰花中间的纸条教她期待万分,她没对任何人说这个秘密,独自殷切盼望着。
于是当晚她有备而走,趁着高赐与岫儿不注意之际溜出了颜家大门,一心想见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十天,多长呵,她真是迫不及待想见他了……一上妄二的车,她简直又要醉死在他的翩翩风采里,她忍不住想要依近他怀中,又要维持点矜持。
“怎么了,这么想我?”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恣意搓揉,颜雪桐和他过往结交的女子都无不同,几乎顷刻间就对他死心塌地。
她娇嗔地望着他。“谢谢你送我的花,我好高兴,从来没有人送过我花。”
虽有天姿娇颜,但因被保护得好,雪桐未曾接触过自家人之外的男子,头一次对她呵护万千的男子就这么出色,也难怪她会沉迷得这么快。
两人在樱桃园共进晚餐,享用此间出名的烟薰鲳鱼、湘江豆腐和竹笙炖鱼翅,每道菜都在水准之上。
雪桐吃得十分尽兴,在家她鲜少吃这些多油重口味的菜肴,他们总以她身体不适为由要她吃得清淡些,老实说,对家里厨子烹调出来的那些淡而无味的小菜,她早就吃腻了。
妄二佻达地看着她,笑得别有深意。“多吃一点,依你这副凹凸有致的身材,穿这样太浪费了,饭后我带你去买几件适合你的衣服。”
“买衣服?”她又满足又羞怯,她可从来没跟男人去买过衣服,她的衣服都是请名店送到家中让她挑眩餐毕,他果真依言带她到精品店挑选新装,店员对他的驾临必恭必敬,显示他经常出入这里,且出手阔绰。
“这件很适合你,去换上。”
他挑了件银底镶亮片的连身短裙,雪桐有些猫豫,那件衣服看起来好……好暴露,她真要穿吗?
“你不穿吗?”骤然间,他脸露不悦。
那股寒气令她慌了,为了讨他欢心,她连忙进了更衣室,不知何时,她已沦陷得如此深,他的喜怒竟如此牵制她。
长镜中的她像换了个人,在紧身洋装的包里下,露出教人血脉偾张的曲线,她挺秀的胸部几乎半裸,长细的腿则凉飕飕的露在外头,让她好不习惯……霍地,更衣室的门无预警的被打开,妄二信步走进。
“啊!”她慌忙要遮蔽太过裸里的娇躯,不意却让肩上的细带滑落,春光乍现。
“这样很美,何必遮掩。”
他噙笑的俊脸靠近她,大掌扣住她纤纤楚腰,另一只手勾起她尖尖的美丽下巴,攫住她微启的朱唇,湿热的舌头探了进去,慢条斯理地轻捻翻搅,他知道她有多期待他再次吻她。
“哦……”她嘤咛一声,霞红的脸蛋迷醉的看着他,喘息着。
肩上的细带脱落了,洋装被他褪至腰际,他将她揽进怀里,粗大手掌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