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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背包十年:双脚放在地狱眼睛搁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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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晨光中的巴塞罗那让我方向感顿失,在三个当地人肯定的指引下,我拖着大包小包绕了半个小时又回到了刚刚上来的地铁口,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地铁站牌,饥寒交迫的我几乎晕倒。

  找到青年旅馆,却被告知已经客满,需要等有人退房后才能安排房间。好在我在等待名单中排第一个。坐在公共休息室里看电视,一个日本女孩主动跟我打招呼。问一些从哪儿来、哪儿人、去哪儿之类的问题。疲惫的我不走大脑地应付着,答案也是简约得不能再简约:巴黎、中国、米兰。她又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巴塞罗那,我说是。于是她递给我一本装帧精美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巴塞罗那——高迪的城市“。

  在巴塞罗那的随后几天几乎成了寻访高迪的旅行。贴着”MadebyGaudi“标签的建筑物像一块块骨骼,支撑起整个巴塞罗那。

  比如米拉http://house。ifeng/loupan/gongyu/list_0/0。shtml

  公寓,外形像一个巨大蜂巢;奎尔公园,在雕塑中可以看到山川的起伏变化;当然还有圣家堂,高迪把对宗教的信仰化为对自然的皈依。

  究竟是怎样一个高迪,有着怎样的大魄力,才能在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成为后世建筑界顶礼膜拜的”上帝“?

  高迪出生在一个手工艺世家,上代和上上代都是铜匠。追溯更古远的祖先,甚至还能找到铁匠、木匠。遗传基因让高迪天生具有良好的空间结构能力和雕塑感觉。我甚至相信高迪作为雕塑家是先于他作为建筑师存在的,因为那些铁片、马赛克、毛石、镜面、甚至碎瓦残陶在高迪看来都可雕可塑。我还相信高迪同样是一个出色的音乐家,因为我听到那一块块砖瓦是凝固的音乐,那波浪的建筑曲线是流动的音乐,那绚烂的色彩是绽放的音乐,一切都是美的旋律。

  背包行天下2001~2004(4)

  圣家堂是高迪最伟大的作品。他把生命中最后46年都奉献在这里。1926年6月7日的黄昏,像往常一样,高迪完成当天的工作从圣家堂到市中心的圣菲利普教堂做礼拜。他漠然于繁华的街道,脑海中仍在构建圣家堂的壮丽——这里应该用到什么结构,那里该用什么颜色,尖顶的线条是否太突兀……就在一刹那,一辆电车驶过,所有结构、颜色、线条都被封印在他的头脑中。

  五天后,西班牙举行国葬,72年后,高迪被宗教界追封为圣人。巴塞罗那成为这起交通意外的最大受益者,高迪的若干建筑作品每年为这座城市带来超过五亿美元的旅游收入。但是悲剧毕竟是悲剧,他死了,圣家堂也死了——人们相信真正的圣家堂只存在于高迪的头脑中。虽然直到今天它仍在被续建,每天还有大量游客在这里穿梭往来。但这只是一座活着的废墟,没有人可以将封印重启。

  1926年,就在高迪去世后不久,一个日本年轻建筑师到巴塞罗那考查地铁项目。当看到没有完工的圣家堂时,他惊呆了,我看到东北正面与西北面的半圆形墙面已经建好,但圆顶还没有完成,抬头可见灰蒙蒙的天空。鹰架被搭到了钟楼顶端,巨大石块上的浮雕环绕着钟楼。雨中,我怀着沉痛的心情离开了圣家堂。这个年轻的建筑师名叫今井建治,回到日本后仍久久无法忘记圣家堂带给他的巨大震撼,从此放弃了对地铁设计的研究,成了高迪的狂热追随者。

  后来年轻人变成了老教授。老教授走上讲台,讲的仍是高迪,讲着讲着,老教授竟盈着泪,说不出话来。他那些自命不凡的学生们听不下去了,对教授由尊敬变成不屑,一辈子跟在别人后边,能有什么出息?有个学生偷偷溜出教室,买了张机票,来到巴塞罗那,要看看高迪到底有什么了不起。这个学生叫石山修武,当他看到未完工的圣家堂时,感受到的震惊并不比老师少多少。他把圣家堂阐释为被现代主义封印了的神话世界,神话世界通过废墟与现代连接,而圣家堂就是这样一座活着的废墟。日本人讲话总是这么悬乎。

  时间一晃到了21世纪。当我站到圣家堂前,生不出只有建筑师才有的心灵感应。但是,80多年前的今井健治先生,40多年前的石山修武先生,和今天的我看到的竟是同样的景象——巨大的鹰驾,吊臂。这种相同空间不同时间的巧合却让我无法不感到迷失,前世,今生,时间仿佛在这里停滞。这是只有废墟才具有的伟力。这让我相信说话悬乎的日本人有一点说对了,即圣家堂是一座活着的废墟。

  既然活着,那就总有完工的一天。我甚至可以想象,这座规模上仅次于意大利圣保罗大教堂的世界第二大教堂一旦完工,它将会凌驾于世间一切。第一场礼拜仪式定将响彻云霄,还有那可容纳2200人的唱诗席,1500个成人,700个小孩,还有七架管风琴伴奏……我甚至已经等不及,只不过前路漫漫,这一切还都遥不可期。

  我觉得游记的写法可以分成两种。第一种写自己的故事,就像本文前半段,交代时间、地点、人物,吃了什么,干了什么。这种游记应该在旅途中完成,除非你有超强的记忆力,否则许多细节很快就会模糊。另一种游记是写别人的故事,就像本文的后半段,当然别人的故事还可以演变成艺术的故事,文化的故事,历史的故事。

  对于自己的故事,我通常会在从A城到B城的交通工具上把在A城发生的故事写出来。对于别人的故事,则需要旅行回来翻阅大量资料后才能写出来,其实这也延伸了我的旅行。而且我发现自己非常享受这种查资料写游记再反复修改的过程,我在每篇游记中投入的热情要远远大于写任何一篇经济学论文。有时为了查找一个典故的出处会耗费掉一下午时间。

  但无论在车上写还是回来写,其实都是在事后去写。我从来不会在旅行过程中掏出一个小本子记录。旅行者的认真不在于记录枯燥无聊的数字和年代,而在于相识相知的那份感动。

  在这本书中我会写到许多人的故事。他们或者是伟大的艺术家,或者只是心怀梦想的小人物。我写他们的探索、他们的思考、他们的喜怒哀乐。他们一辈子可能只做了一件事情,但是做得轰轰烈烈。在他们的身上,我看到理想主义者散发出的耀眼光芒,那光芒也将我前方的路途照亮。

  在这里还想说一下如何打通自助旅行的语言关,对此我有三点经验:

  首先英语一定要好,因为这是唯一通行世界的语言。许多国家在机场、车站、酒店等外国游客云集的地方除了标明本国语言之外,还会用英语作出注释。另外还要有变通能力,就是通过肢体语言来猜测各种夹杂着浓重地方口音的英语。不过一般来说,跟他们打交道无非就是问路、住宿,只要能把事情办妥,能不能每句都听懂倒也问题不大。另外许多人觉得法国人傲慢,不喜欢讲英语,无法沟通。我有个窍门,就是你先用几句最简单的法语和他搭上话,然后再用英语继续交流,那他就会很乐意帮你忙了,反正我百试不爽。

  背包行天下2001~2004(5)

  不过英语纯熟只是基本条件,要想玩得更好,更舒服,最好再浅尝辄止地学几句当地语言。那浅到什么程度呢?我觉得每种语言只要能听明白说出口四句话就足够。这四句话是:你好,谢谢,对不起,再见。可千万别小看这简单的四句话,它们占了我们日常生活对话量的一半。

  当你问路时,如果首先用对方的语言说一句你好,人家就会觉得亲切,愿意停下来耐心指引;当别人帮你的时候,说一句谢谢,人家就会很高兴;当你不小心妨碍了别人时,说一句对不起,误会就会迎刃而解。当你办完事跟人家道别时,如果大声地说声再见,也一定会在对方心中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

  那怎么学,去哪里学呢?其实根本不用提前很久学习,只要在去那个国家的交通工具上,比如火车、汽车、飞机。脸皮厚一点儿,主动向坐在你身边的人请教,他们多半会乐意帮助你。因为对于你来说,通过向当地人学习,可以学到比较纯正的语言;对于人家来说,也可以通过帮助一个外国人了解本国语言来打发无聊的乘车时间。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如果把英语比做基本武器,把浅尝辄止地突击学习其他语言比做秘密武器,那自助旅行者的终极武器就是微笑了。千万别小看一张笑脸,它可以让人们从陌生到熟悉,从而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即使两个人完全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但只要看到对方的笑脸,两个人就会同时想,嗯,他应该能帮上我。好,我乐意帮助他。所以出门在外,如果你的脸上一直挂着真诚的微笑,旅行一定会畅通无阻。后来我在希腊认识了一个韩国朋友,这哥们儿已经一个人走遍了整个欧洲。但让我吃惊的是他竟然一句英语都不会讲,当然更不用说其他语言了。我想他已经掌握了我所谓的终极武器,因为我看到他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微笑。

  融入当地才是真正的旅行2003年2月安道尔

  在比利牛斯山顶的露天酒吧中,我遇到一位阿根廷青年。他身材挺拔,相貌俊朗,正懒洋洋地晒太阳。我以为他也是游客,闲聊后才得知原来他不是游客,就在安道尔工作。他的工作是在一家餐馆当厨师,现在是午后休息时间。

  他说要在这里工作三个月,然后换另一个地方,再工作三个月。他已经换过五份工作,算来已经在外面一年多了。他知道中国有一个大沙漠叫塔克拉玛干,他说总有一天要去徒步穿越。

  我问他下一站去哪儿?他说还不知道,可能是比尔堡,可能是瓦伦西亚,但绝不是巴黎或者巴塞罗那,他说他不喜欢大城市。

  我说给他拍张照片,他同意了。姿势很帅,像他的人一样,逆光但是坚定。

  这个偶遇的年轻人让我对旅行有了新的看法。之前,我认为旅行只是吃喝玩乐,之后,我认为旅行是一种融入当地人的常态过程。只是当时我没有那么长时间像他一样慢慢享受融合的过程。但是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也会那样做。

  旅行总有奇遇2003年2月意大利,米兰

  清晨的米兰火车站显得异常空旷,几只鸽子无精打采地站着,不飞也不动,如同无人围观的街头艺人,丧失了表演的激情。

  火车一路向北开,驶出米兰市区不久,城市的繁华和紧张就被意大利北部森林的寂静和辽阔迅速吞没。窗外持续着自我复制的单调风景,赶火车时的剧烈心跳慢慢恢复到了平稳的节奏。

  坐在对面的是一对母子,男孩拿着画笔在空白本子上画画,母亲在旁边微笑看着。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苹果当早餐,小男孩看了一眼苹果,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他妈妈。小背包十年孩子是极聪明的,几个简单的眼神,就把他的需求交代得清清楚楚。

  我只有一个苹果,显然把吃剩下的苹果给他是不合适的,只能尴尬地一笑。好在他的妈妈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化解了我的尴尬,小男孩立刻乐不可支。

  和男孩的母亲聊起来。知道她的丈夫在日内瓦工作,这次是带孩子去瑞士度假。又问瑞士人说什么语言,她说瑞士分德语区、法语区和意大利语区。日内瓦是法语区,又说瑞士人都能讲流利的英语,让我不必担心。

  此时火车已经进入阿尔卑斯山南麓腹地,远方的峰峦轮廓清晰可见,都戴着一顶白色的雪冠。

  男孩突然兴奋起来。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山脚下出现一片镜面似的湖泊。湖中有几个小岛,岛上的房子像城堡一样,灰白色墙壁,暗红色屋檐,还有高耸的尖塔。飞升的炊烟与四周隆起的烟雾混在一起,氤氲不散,应该有人在岛上居住。

  我想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幸福也应该是简单而纯粹的吧,世间再大纷争,心中再多不快也一定会随着那缕炊烟灰飞烟灭。可这想法刚一成形,车窗外的湖泊和小岛就已经消失不见,如同旅途中的一场奇遇。

  背包行天下2001~2004(6)

  旅行中总会有许多不期而遇,或者是人,或者是事。那种对未知的向往和期待让我在旅行生涯里无法自拔。

  听从内心声音而活2003年5月荷兰,阿姆斯特丹

  阿姆斯特丹中央车站永远充斥着各种噪音。有从其他城市赶到这里上班或上学的人,他们已经完全丧失对性都的任何好奇,只是麻木赶路。他们就像洄游产卵的鱼群,只凭本能,而不需要意识指引。也有自助旅行的人,摊开地图或者L。P。,仔细搜寻探索这座城市的路途。

  清晨的阳光明媚耀眼,我不得不腾出一只手遮挡阳光,手的轮廓在L。P。的书页上留下阴影。

  L。P。上说红灯区是性都标志。紧挨着红灯区介绍的就是梵高美术馆。初中时就已知道梵高,美术课上老师提到他和他的《向日葵》。后来在伦敦的大英美术馆里看到《向日葵》的真迹。朋友说,这幅画价值连城,在索斯比拍卖行,曾经被拍到4000万美元。于是当时简单地想,梵高一定是个有钱人。

  从中央车站步行大约20分钟可以走到梵高美术馆。那是一座白色建筑,有透明玻璃幕墙,馆藏梵高250多幅油画作品和400多幅素描作品。

  在介绍梵高生平的展室里我读到:

  梵高1853年生于荷兰;

  梵高年轻时从事多种职业,如画店店员、教师、传教士等,均被解职;

  背包十年梵高在生命中最后10年开始美术创作,大部分作品完成于最后五年;

  梵高与法国画家高更曾是好友,后因艺术见解分歧不欢而散;

  梵高曾用剃刀割下自己的一只耳朵送给一个妓女;

  梵高生前只卖出过一幅油画,还是他弟弟买的;

  梵高在麦田中开枪自杀,死时年仅37岁。

  展室内柔和的光线安静地照耀着梵高悲剧性的一生。先前对梵高是个有钱人的判断被彻底推翻。他竟然穷困潦倒,似乎还有轻微精神病。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梵高在死后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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