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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解密凤凰-第8部分

小说: 解密凤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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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的形式与它可能产生的效果。老板刘长乐不但是另类思维的倡导者,更是一个实践者。他主导凤凰方向,也参与节目制作。许多节目的名字都始于他手,像《锵锵三人行》、《名人面对面》、《完全时尚手册》甚至包括《时事直通车》等。     
  出乎意料的是,老板刘长乐对创办这个新节目起初并不热衷。     
  老板刘长乐顾虑的是,凤凰卫视的政治色彩因做时政新闻而表现得越来越浓,这个节目敏感度太高,牵涉太多的国内与两岸以及国际间的新闻事件,容易触碰到一些“政治底线”。而他更为犹豫的是,当时凤凰卫视正在筹划在台湾落地,他不愿意因凤凰的政治敏感而损及这一计划。事后台湾方面果然以政治倾向为由,而使凤凰的落地一波三折,更印证了这一顾虑。当然在整个全台内容的整合上,老板更在意的是凤凰卫视的谈话类节目已开始有些多了,如《锵锵三人行》在播出时间与节目类型上,都与这个节目靠得很近。已有观众来信警告谈话类节目多了,难免枯燥,不利于收视。有篇评论文章甚至认为凤凰的自创节目基本上是“剪刀加口水”。这个新的节目仍然充满“口水”。     
     
第二章:孤本(4)     
  尽管更早些时候,创意《锵锵三人行》节目的初衷,老板刘长乐就设想让文涛把这个节目办成一个时事类评述体的栏目。但更“另类”的窦文涛,则把这个节目办成了一个更具有娱乐性质的“脱口秀”节目,得到了极大的成功。     
  如同最后老板刘长乐以他的胸怀与见识容忍了这个节目的“自我发展”,并且认可了窦文涛的这个创造一样,老板也是可以被说服的。     
  钟大年认为,在国内以评论员身份去讲话的电视台几乎没有,如果有这样一个节目,至少会开创一种新形式。最重要的是,这个节目几乎没有成本,而且是在大家最不看好的晚上11点50分之后,反响不好,影响也不会太大。曹景行本人在两个月前的那次直播中的表现也表明,至少在一部分观众中有这样的“需求”。有需求就可能会有“市场”,他们是为了这个市场而设计一个产品。当然,这个创意在同时提出的好几个关于那个时段节目的策划中,成本是最低的一个。     
  老板刘长乐被大家说动了,说:“那就试试吧。”     
  《时事开讲》模型:     
  华航空难成为新节目的首期话题     
  台长王纪言是个充满想象力与煽动性的人。     
  他被凤凰卫视相当多的员工叫成“院长”,是因为他早期来凤凰前在北京广播学院担任副院长落下的后果。这个台里有相当多的人都是他的学生。大家延续北京时期的叫法,这个称呼混淆了他的身份。但习惯总是带着亲切的传统难以改变。为了这种叫法还出过笑话,一些新来的主持人还以为他是外面来台里办事的教师。据说,在凤凰卫视直接或间接是他学生的人超过百位。董嘉耀就是他的学生。     
  嘉耀这个面相老成的广州人,长着一副北方汉子的外形。他的勤奋与努力使他赢得了相当多的空间。当“院长”与钟大年开始讨论这个节目的时候,他就开始参与了。但这个栏目并不是为董嘉耀度身订造,在起初的设想中,他只是一个轮换过来的与曹先生的对话者。这个节目的主角只有一个,就是曹景行。主持人则由当期值班主播《时事直通车》的主持人吴小莉或董嘉耀担当。     
  “院长”给这个栏目定下调子。他认为这个节目其实就是当晚《时事直通车》后的一个延续,是给一部分觉得还有必要继续了解一下当天最重要新闻的深度分析的观众看的节目。至于主持人的身份定位,“院长”形象地解释,其实就是“嘉耀或者小莉走下《时事直通车》的现场,脱下西服,穿着衬衣与嘉宾一起,认为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再聊聊的感觉”。     
  这个起点很低,但却恰好与凤凰卫视本身的特长吻合。     
  细致的“院长”甚至构思了栏目起初的形式感,这个资深电视人特别强调开头与结尾都要有自己的说法。这个形式肯定就是一个人问,一个人答。但这种问答的技巧不能超越一些规则:如主持人绝对不能参与评论。主持人的功能其实就只是一个“发球员”,要“发好球”让曹景行去评论,以评论员的说法为准,避免使这个节目沦为讨论或者没有尽头的争吵。因为时间只有20分钟,杂乱反而影响观众对信息的接收。节目一定要评论当天的事情,至于一次说一件事还是两件事,则要视情况而定。     
  董嘉耀注定是这个栏目的一个热情缔造者,他凭着年轻与热情的直觉,选择了最初的大量的原始工作,这些工作使他天然地接近了这个栏目的本质。比如他自始至终参与了架构的设计与片头甚至大量琐碎的技术细节。比如他的不耻下问,以及诚恳,都成为了他最好的通行证。早期人们都愿意向这个热情的小伙子分派各种工作,而他也理所当然地承接了许多初期的活计。     
  曹景行最早知道要办这个栏目,是钟大年与他谈论关于《财经论坛》停播问题时随口提到的。曹景行已提前将《财经论坛》最后的几期节目录制完成,为自己争取到了三周的休息时间。他曾担心“一个大头像在半夜会不会把人给吓坏”,但最后,他的“业余水准”决定了自己的选择。他认为这个节目挺好玩,5月的直播给了他自信。     
     
第二章:孤本(5)     
  大家仍然担心有没有这么多的题目可以在半夜说出来。突发事件或者大新闻这样做可以,但没有大新闻的时候怎么办?曹景行觉得这倒不是问题:“话题不缺,5月份那次直播,每天讲,不是都觉得时间不够吗?”     
  当然,曹先生说“自己的业余”导致了他不会像决策层去考虑什么这个节目会不会有观众与广告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效果会如何,只是觉得这可能又像当初自己参与制作《      
锵锵三人行》担任嘉宾一样,不过又是一个“新工作”。何况“放在半夜这样一个没有开发出来的时段也没有负担,反正不是黄金时段,做坏了也不要紧,可以去试试”。     
  曹先生这个50岁开始“触电”的老头儿,觉得自己最重要的成功就在于永远都以业余的心态去做事的方式。“因为这个不是我所擅长的,自然我就不会以你的规矩去做”。比如他认为,“对许多主持人来说,电视可能是他们一生都必须坚持做下去的事业,但做电视对我来讲,是50岁才开始的,这种心态是不一样的。电视是我50岁后要做的几件好玩的事中的一件,以这种心态去做,成功与失败对我来说,都是一个结果。”     
  这次会后,曹景行就休假了,技术上的问题向来与他无关,他觉得也不必多问。一个月后,他休假回来,问钟大年这件事还做不做?     
  钟大年说:“做。”     
  这样的工作方式其实是凤凰卫视基本的形式。一切都在简单的创意后,开始快速地运作。到了8月初快开播时,这个栏目才有了自己的名字。曹景行提出能否叫做《新闻开讲》。开讲这个词实际上是台湾电视节目常用的词,如《全民开讲》等。名称的距离感使这个节目蒙上了时尚的外衣,使大陆观众感到陌生与新鲜。     
  钟大年建议改为《时事开讲》。凤凰卫视为了规避政策风险,一律将新闻换称时事,这样可以与凤凰卫视的整体风格统一起来。在研究这个栏目的基本形式时,他们还重点研究了许多类似的节目。台湾TVBS制作的《2100全民开讲》成为最初的样本。这个节目基本上是各政党与大家关心的本土事务的一个总汇。基本形式是每次请不同党派、不同主义的一个政治人物或学者来宣示某种观点,再找来一位持反对立场的来反驳。现场则有上百民众,气氛火爆,甚至有动手的。此栏目创办八年多时间,一直是台湾收视相对较高的一个节目。每次都会有许多观众从全台湾各地打来电话,一个人每次只能讲20秒,有一些年纪大一点的人还没有讲完,就被挂断了,他们不在乎讲多少,只是强调一种电视气氛。     
  “院长”认为,这个节目只能在台湾办,是台湾政党政治下的一个产物,我们肯定不能往这个方向走。《时事开讲》应当是一个新闻类型的纯时事分析节目,每天谈论的都是当天发生的事情,给大家提供即时性的新闻评论。这种认识基本上确定了《时事开讲》的定位。     
  “院长”让董嘉耀在开播前设计一套直播程式与开头结尾的用语。董嘉耀思考的结果是拿出了这句至今仍在使用的“紧贴时事,现在开讲”的开头语。节目被确定为分成两节,每一节都有开头结尾,中间加广告。“院长”的细致再次显出经验积蓄地爆发,他认为这个节目很特殊,既是两个人聊,又是聊给观众听的,要与观众发生关系。所以他们设计出了一个转身的概念,给观众交待今晚与谁聊,聊什么等。为了表现这个转身的动作,老板刘长乐建议说,他在新加坡时,曾看到一种转椅不错。他专门指示人花了500美元从新加坡购置过来,这就成了现在节目中董嘉耀转身时的一个习惯模式。而他们两人用的那种桌子,在录制完这个节目后,仍被“三人行”等其他节目继续使用。从价值上而言,这把椅子成了最能挣钱的道具,四年里几个节目加起来,已挣了至少两个亿的广告费。     
  设想中的节目最后一句则是:“今天《时事开讲》就到这儿,明天仍然关注时事,继续开讲。”这些细节现在都成为了《时事开讲》这个节目的基本程式。     
     
第二章:孤本(6)     
  前期的设计完成后,他们做了一期样片。“院长”敲定了借鉴美国CBS电视台访谈节目中将人用特写的形式固定一个大头的表现形式。当看到自己在样片上的形象时,曹先生吓了一跳,开玩笑地说在深夜看这样一个老头儿的大头像,小孩子会不会做噩梦?     
  严格地说,那期样片给他们的感觉并不是特别有信心,反倒是“院长”觉得这个形式蛮创新的。台里最后决定《时事开讲》在8月22日开播。     
  这个节目一开始就呈现着一种有趣的形态。无法在当天预知到第二天要说什么,所有的题目都是当天发生后当天评点,一切都充满期待与世事难料的新奇。曹景行与董嘉耀倒不觉得紧张,因为谁都不知道22日那天会发生什么, 他们首期的题目会是什么?     
  8月22日,董嘉耀轮值《时事直通车》。     
  他早早来到台里,为即将开播的新节目进行预先的准备,因为他不知道今天会讲什么。虽说一切程式基本上演练了好几遍,但如何去做,却是个“现活”。所以,他得先了解曹先生会讲什么题目,他才能去做准备。酷爱打篮球的董嘉耀自然熟悉“发球者”的角色定位。只有掌握更多的对手的“情况”,才能有针对性地将球传到位。     
  曹先生已到了办公室,他正在翻阅大量的报纸,身边堆满了他剪下来的各种报纸碎片,显然他正在进行准备。曹先生在凤凰一年多时间,早就成为同仁眼里可怕的报纸杀手。因为他一天要看相当多的报刊,这种习惯几乎成为他的定式。同时他也喜欢把资料复印下来,分发给有需要的同事。陈鲁豫在她的《心相约》一书中揭幕:“每天午饭时间一过,曹先生就捧着满满一怀的报刊出现在公司。我闲来无事偷偷地帮他算过,他每天至少要看20多份报刊,做数不清的剪报。他有个习惯,看到报上有用的信息就会影印下来,所以,公司复印机的旁边总能看到他。”难怪同事们私下称曹先生“影帝”,是“影印之帝”。当他把手头的几十份报刊全部读完的时候,他也就梳理出了当天的大事与一些最重要的新闻。董看到他还在听即时性的广播。BBC正在讲着关于中国的一则新闻。     
  曹先生已准备了几个题目,两人简单交流了一下,董主要是想了解曹先生为什么会对这些问题有兴趣,以掌控自己问话的要点以及可能涉及的情况,同时提醒曹先生在拍摄时,要注意自己的提示等。曹先生对董嘉耀不是太熟,偶尔合作过几次。他认识董,仅只是因为董与他姐姐的孩子曾是广播学院的同学。曹景行直觉董为人热情开朗,像个大男孩。主持人与嘉宾的默契至关重要。两个人初步确立了当天发生的几件事后,才算是基本有底。但两人仍不能确认这就是当晚要讲的题目。之前“院长”确立了要他们在《时事直通车》播出后,仍要等美国方面有什么新发生的新闻。     
  “院长”在解释为什么要等美国的消息时强调,“不是崇拜美国,而是现实的美国状况,决定了美国的新闻很重要。”加上《时事直通车》的新闻时间只能截止到晚上9点,而与西方12个小时的时差,正好是美国方面新闻出现的时候,如果遇上大事,正好直接在这个节目里讲清。客观上也可以弥补晚间突发新闻事件的处理。     
  而在录播前,他们得到技术部门的通知,他们排在晚间10点最后一档。出于成本上的考量,这个节目将会以准直播的状态进行录制。一开始,这个节目就是一个制作成本非常小的节目,是两个人的节目,更是一个基本上不涉及到成本的运作方式。他们将是自己的选题策划者与实施者,也将是这个节目的自由创造者。没有编导、没有助手,除了技术人员,就是他们俩。公司只是给了他们一个舞台,客观上更是一块“无人问津的荒地”。技术人员给他们限定了过于严厉的标准。他们最多只能有25分钟的时间,除去广告,他们只有20分钟。这20分钟时间里,最好能一路顺利说完,因为不可能提供给你更多的修改机会,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权利说这段说错了,重新来。他们只能尽可能少地出错。     
     
第二章:孤本(7)     
  这个技术标准规定他们在摄影棚里开始的时候,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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