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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阿基米德的报复-第19部分

小说: 阿基米德的报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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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亿个,1990年会有12亿个。

    综合电子公司在70年代初期带头搞微型化的时候,另一家初出茅庐的公司:基地设在明尼苏达州的克雷研制公司,却朝相反的方向进军。该公司隐居的创始人西摩。克雷,开始制造世界上最快的计算机,其方法是把芯片结合起来,制成一庞大超功率的处理机。在克雷第一台超级计算机里的处理机,克雷Ⅰ号,形状像个巨大的字母C,高六英尺,最宽处的直径为九英尺。该机比当时任何一个计算机快5至10倍。如果不是足智多谋的克雷想到用氟里昂管蜿蜒地通过,它发出的热量准会烧穿地板;老式冰箱的工艺,使他终于获得成功。

    克雷研制公司已经制造了现有的180个超级计算机的三分之二。克雷Ⅱ型计算机有4个处理机,采用了极有限的一些并行性元件,它是目前世界上最快的计算机,它比原来的克雷计算机快6至12倍。虽然这些计算机明显地比微处理机更快,但它们不成比例地昂贵。克雷Ⅱ型计算机比一个简单的微处理机快5,000倍,但其价格高达2,000万美元,比微处理机贵几十万倍。这个难以接受的经济事实,是政府、大学和许多公司追求并行处理的一个主要原因,尽管其技术还没有达到希利斯相信它能达到的人工智能的水平。

    并行处理的利害关系很大。工业部门及政府部门想当然地认为,年年都会有功率越来越强的计算机制造出来。在过去40年中,单一处理计算机的运算速度提高了1,000倍,这主要是通过缩小基本的电子元件,并提高集成度而实现的。然而,进一步提高单一处理计算机的速度可能行不通,因为设计遇到了基本物理限度这一障碍,例如电路中信号的传递速度不可能超过光速。可能只有利用一个以上处理机的功能,才能明显地改进其性能。

    要一台计算机做必须带有智能的所有事情,单一处理机简直太慢了。一台希利斯称之为真正聪明的计算机——“业余系统”——必须能看,能懂人语,能读英文,能推理和能计划。希利斯说:“这些事,单一处理机的计算机难以胜任,因为做这些事需要大量信息。如果你想给它更多的信息,使它更聪明,其实你却使它更愚蠢,因为它存取信息的速度要慢得多。”一台单一处理机的计算机,如果负责引导一个无人驾驶的军用运载工具,用了一年时间,才能“看出”一辆敌人坦克和一块巨石的区别,就毫无价值。并行处理可能是出路。把信息分给不同的处理机,可以保持速度。

    从某种理论意义上讲,并行处理机具有的惟一优点,就是速度,认识到这一点是很重要的。艾伦。图灵对计算理论的贡献仅次于诺伊曼,他1937年的实验证明,给任何一个计算机足够的时间和信息存储,它可以做其他计算机能做的事。所以,任何能在并行处理机运转的程序,即使该机有许多处理机,单一处理机也是能够模拟的,尽管模拟是缓慢的。那么,从理论上说,所有计算机都是一样的。

    然而在实践中,科学家所需要的是能快速行事的计算机,例如,他们希望能按正常的谈话速度同计算机谈话,不必等很长时间,就能得到它的回答。快速行事正是并行处理机针对单一处理机提出的保证,它不仅在人工智能问题上是这样,而且在解决气候模型、流体流量、等离子物理、亚原子粒子物理、战争处理和战略防御计划、里根总统的太空基地导弹防御计划、众所周知的星球大战等许多棘手的计算问题上也是这样。

    丹尼。希利斯出生于巴尔的摩,是美国空军一个内科医生的儿子。他父亲到世界各地研究肝炎传染病,他一直跟随着他父亲。每到一地,他都制作一些奇妙的玩意儿。他曾做了一个固体燃料火箭,把蚱蜢送上天;他曾利用一个铁罐和一个轮转烤肉器的电动机,制成一个活动机器人。即使他进了麻省理工学院,在大学生和研究生期间,也继续做些古怪的玩具,例如,他做了一根短棒,拿着它在人们面前晃动,就能说话。

    希利斯1974年在读大学一年级时,开始同当时47岁的马文。明斯基合作。自从40年前这一领域出现以来,明斯基就一直热心于人工智能研究工作。像希利斯一样,明斯基不但是一个深思熟虑的人,而且动手能力极强。1951年,他用300个真空管、一批马达和一个B…24轰炸机的自动驾驶仪,制出了第一台学习机,这是最早的电子学习机之一。这部机器像在心理实验中的老鼠一样,学着“钻”迷宫。1956年,明斯基同3个同事,组织了第一次人工智能会议。在那个会议上,人工智能领域才正式开始。两年后,他参与创立了麻省理工学院人工智能实验室,致力于制造从事诸如模拟推理那种非数值性工作的计算机。

    当希利斯未经通报就冒冒失失走进明斯基的办公室时,这个年轻的能工巧匠和年长的计算机先驱初次会面了。明斯基,这位经验丰富的计算机科学家,正在试制一台能正确制图的便宜计算机。计算机内部构件——复杂的线路——都摊在他的桌子上。明斯基回忆说:“这个大学一年级学生出现了。他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当他看见那些线路时,我们俩的谈话开始了,然后他指着其中的一根线路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需要它,因为那边的一根可做同样的事。‘我一看,他确实说得对。他给了我相当深刻的印象,因为他只凭他的直觉——他不知道那些线路是做什么用的!显然,这个大学一年级学生是个相当出色的人物。“

    希利斯同明斯基第一次讨论的问题是:为什么一个计算机不能更像一个人呢?自从那次讨论之后,这个重要问题,一直萦绕在希利斯脑海中,其自然产物就是连接机。

    希利斯说:“有许多事,人做起来轻而易举,而机器却办不到。你能制出一种机器,它能以它的准确力把一根小针顺利地插进一个小孔里。可是,那机器虽具有那种准确性,却不能拿起一杯水而不让水溢出来。这是个矛盾——机器比人准确得多,但也笨拙得多。”在希利斯之前想到这种矛盾的人,通常把人的成功,归于他有一个与他相互作用的、准确的环境形象。希利斯发现这种解释是表面的;他认为,那水杯给人的形象不是静态的,是因有触觉的反馈而不断调整的:“如果你看我们怎样拿起一杯水而不让水溢出,这与我们手的位置如何准确或如何准确地用力毫无关系。有关的是我们的手指所得到的反馈很好——即使闭上眼睛也能做到,只需凭感觉就知道这事做得多好。如果做得不好,我们调整握力。”希利斯称这种快速反馈的作用过程为一种“受控制的幻觉”:我们对现实世界有个假设——一个幻觉——(以水杯的位置来说)来自我们手指感觉的反馈,使我们去调整水杯位置,我们的手指提供了有关调整过的水杯位置准确性的信息反馈,等等,一直到我们自信地拿起那杯子。

    五年前,当希利斯是研究生时,他用256个小压力传感器在一个机器人的指尖里做了一种原始的反馈器,其用意是制造一个用控制幻觉来操作的机器手指,手指通过触摸,能辨别6种不同的东西,全是常用的坚固件——螺母、螺栓、垫圈、暗销、扁销和定位螺钉。手指对感觉到的东西有个“幻觉”(比方说,一个垫圈),然后它检验那个幻觉(比方说,用触摸垫圈当中的孔的方法)。在机器的有限的领域中,这方法是够好的了,但给手指任何别的东西,如一小块口香糖,它会自信地把它认作一种紧扣件。

    在明斯基的指导下,希利斯写的硕士论文就是“手指”,并开始了并行处理的研究。6个处理机,每个功率相当于一台IBM个人计算机,为手指提供了计算能力。从这个经验中,希利斯认识到,需要相当大的计算能力,才能把一切可辨认的东西提高到人的食指水平来辨认。希利斯不是谨慎行事的人;后来他把微处理机连在一起,那就是连接机的原型。

    希利斯在考虑了计算机里的电子组件和人脑神经原(神经细胞)的区别之后,决定连接几万个处理器,每个处理器比电子游戏机的微芯片弱。神经原要慢100万倍,而人脑做一些简单的事,如区别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认读手写的字母,或说出一个4个字母的花名与hose押韵,则比任何计算机快得多。人脑怎样做这些事,人们知道很少,但它那眩目的速度,无疑来源于它有比计算机更多的基本组件,大约有几千亿神经原,其数目可上下波动10倍。而且希利斯还说:“人脑的结构,就我们能看到的,是完全不同于传统计算机的,原因在于它用很多东西并行工作。所以那就是在连接机内制造许多并行结构的直觉原因。”

    希利斯是第一个承认人脑和连接机比较类似的人。首先,神经原的连接关系可能有100兆个,这意味着画出线路图是不可能的。确实,连接关系是那样多并缠绕在一起,神经生物学家还未曾成功地绘制过单一神经原的图,更不用说所有的神经原了。因此,人脑不能为连接机提供一个如何把处理机连在一起的模式。然而,大规模的并行性是人脑基本的特征,看来那就值得试制一个与人脑相似的计算机结构,即使是相差很远和不精确也问题不大。

    此外,希利斯认识到,大规模并行性可能会使计算机做许多事,例如图像的分析及识别,这些人们容易做的事,单一处理机计算机,却根本不能开始做。举个例子,还没有一个计算机能区别一只狗和一只猫。传统计算机遇到障碍,因为它必须一点一点地分析一个图像。所有的点都储存在计算机的存储器中,而每次只能通过连接存储器和处理机的单一狭窄通道——“诺伊曼瓶口”,取出一个点,希利斯说,它像是通过一个窥视孔在画面上移动,细看画面,而不像人的视觉那样,马上可以处理整个形象。连接机有指望做得更好,因为每个处理器实际上是分配到形象的一个点,65,536个处理器一起工作,就能分析整体形象。

    希利斯在麻省理工学院写博士论文时开始研究连接机。明斯基回忆说:“在设计问题上,丹尼应该认真一点,我对他说:”我希望你不要犯伊利阿克Ⅳ型计算机的错误。‘他说:“哦,什么是伊利阿克Ⅳ型计算机错误?’我告诉了他。”

    伊利阿克Ⅳ型计算机是70年代伊利诺斯大学制造的一个庞大计算机。它有64个处理机,每个像个直立的钢琴那样大,因为是提前制成的。事实上,他们要用叉车插入部件。它花了七八年才制成,制成时却已经过时了。该大学把它送给了国家航空和航天管理局,该局答应使用它,但用起来非常困难。

    在现有的技术条件下,那项工程过于雄心勃勃,并非明斯基所谓的伊利阿克Ⅳ型错误。他告诉希利斯,其概念本身就有缺陷。他说,限定所有64个处理机在同一时间里做完全同样的工作,是个错误,是个扩大的奥林匹克配乐游泳表演用的电子计算机翻版。明斯基告诉希利斯,处理机应该能独立工作。

    “大约一个月后,”明斯基回忆说,“丹尼回来对我说:”喂,我已决定犯伊利阿克Ⅳ型的错误了。‘“希利斯告诉明斯基,问题不在于处理器做什么,而在于它们如何交换信息。他说,处理器间的信号在业务繁忙时阻塞了,这主要是由于连接线路限于二维。希利斯认识到,需要有个更充分的连接方案,尤其是他要连接的处理机不是64个,而是65,536个。信号交换将会像为65,536个客户服务的电话网络,这些客户每秒钟要打2。5亿次电话。那就是希利斯在设计连接机时所面临的主要技术难题。

    最后,希利斯和电子计算机公司的同事们,决定搞三维结构,把结构内的处理机连接起来,如同形成一个16维的立方体。这意味着,每个处理机虽然只同其他16个处理机直接连接,它离其他65,536个处理机的任何一个,决不会超过16步。此外,信号堵塞的可能性减少了,因为在16维中,在任何两个处理机之间有无数的路线可通。

    传递信息的方法也很新颖。希利斯描述信息传递系统如同介于使用邮政系统工作方法和老式电话系统工作方法之间的方式。

    在邮政系统中,投递一封信件采用的路线,有很大灵活性。希利斯说:“如果邮政飞机已经载满,他们可以把你的信件交下班飞机寄出。”邮政系统的缺点是,如果你有很多话要说,你必须寄出大量的信件。电话系统的优点是,你能一直占线到你联系完毕。“你和我通话时,至少是打本地电话,有一条线是给我们的。但是,我们不说话的时候,那条线我们仍占用着。”连接机胜过这两种系统。“它好像是我寄一封信给你,那信系着一根线连着另一封信,后一封信再系一根线,连着第三封信,等等。这样我们就可以不间断地联系。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把线割断——把余下的信从一条不同的路线寄出。”

    当佩金…艾尔摩公司汤姆。克雷的上级叫他观察连接机时,他有些怀疑。他回忆说:“我不能想象你怎么能控制65,000个处理机。听上去毫无事实根据,但结果却是容易的。不管我构思的是什么问题,它都运算得快得多。把一个问题的数据分散,让小块数据分到每个处理机里去,从大规模并行性获得的好处之多,是出乎意料的。”

    连接机问世的时间还不够长,所以我们不知道它对人工智能会有什么贡献,但是它在不太特殊的领域中,已经证明是有用的,例如像缩短一些牵涉到文件检索、线路设计和气流模拟等日常而棘手问题的工作的时间。

    文件检索是个较大问题的一部分,它是从大量信息——计算机科学家称之为数据库——里去搜寻某一特定的文件。这种问题未必多有趣,但却一直出现着。再者,当数据库相当庞大时,传统计算机的缓慢是无法容忍的。拿扫描《纽约时报》一年的文章这个问题来说,计算机世界中的伊夫林。伍德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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