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米德的报复-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计算机科学实验室来说,未破译的密码并不陌生。那儿的许多教授对密码学做出过杰出的贡献,但一般来说,他们更关心的是学术性和理论上的问题而不是去赢得破译商用之谜的奖金。然而,贴在实验室墙上的纸表明此地也是风尘之地。贴得最显眼的是那张 1984年7月 10日《世界新闻周刊》的超级市场文摘的前页,该页在突出位置刊登着“嫉妒的电脑杀死一流科学家:老机器使主人触电身亡——在他买了更先进的型号后”的故事。墙上还钉有苏联各种城市奇怪的街区地图。中央情报局过去曾在这层楼办公。在他们搬出这幢楼之后,麻省理工学院学生从一个垃圾桶中翻出这些地图,还有一些诸如《如何在城市跟踪人》的小册子。
舍曼自己险些陷入诡计,这种诡计并不是中央情报局所干的间谍侦察,而是政府译密和编密总部国家安全局巧妙地运用计算机键盘所进行的窃听。这个政府组织中最秘密的部门甚至预算都保密,有人认为它的预算比中央情报局多一倍。其活动极为秘密,甚至它的雇员开玩笑说NSA不是National Security Agency(国家安全局)的缩写,而是 Never Say Anything(守口如瓶)的缩写。安全局负责有争议的“数据加密标准”,其他政府机构和私人公司可能使用这种复杂密码来为有关私人的档案材料保密。批评家指责安全局在提倡这种密码,称之为实际上是不可译解的,因为该局在这种密码中设了一个秘密活动门,每当它想给机密档案加密时,它可以毫不费力地工作。舍曼不属这些批评家之列,但他费了许多精力来研究“数据加密标准”的数学属性以及那些特性与该密码可靠性的关系。他研究出该密码有一种奇怪的特性:存在着与其编码相同的文字!
一般来说,大家离开研究部门到安全局工作并不是因为受到突发的为国服务之心的驱使,而是因为该局对他们中的技术迷具有吸引力:国家安全局在马里兰的绝密设备明显比这个行星上任何其他地方都装备有更多的计算机。舍曼拒绝了该机构提供的工作,因为其严格的保密条例可能会使他无法再教授密码学或发表有关这个专题的论文。鉴于该局有名的保密命令,可以推测国家安全局一名雇员破译了比尔密码,但该局的条例禁止他报告其解法或正在黑幕的掩护下挖掘那些财宝。
当我1985年春遇见鲍德温时,他表示出对“密码学议定书”感兴趣,运用密码学是为达到“较高的目标”。我要是问他何为较低的目标就好了;而我所能想到的就是国家安全局对莫斯科豪华轿车间的无线电通话进行有记录的窃听,在这些轿车中,克里姆林宫的头面人物透露了当地男按摩师的特别服务。但鲍德温没有鼓动就详细谈论起“较高目标”来。他告诉我如何能使用密码签名,以便在你用键盘与一台计算机通信时,你知道它是你正在与之联系的那台计算机而不是某种正模拟这台机器的可恶而手段高明的破坏者。另一个较高目标是给私人支票和信用卡收据加密,这样,除储户本人外无人知道他把钱花在什么上面。“支票应该是匿名的,”鲍德温说,“不应该让它对你的住址透露出一点痕迹,如果你给你情妇开支票那不关别人的事。”
鲍德温向我演示了他们用于破译“密码员”的计算机系统。他打开程序,屏幕上出现了下面一段文字:注意:只有原始执行者才获准使用本系统,你是执行者吗?
“为了禁止越权使用,我们只用了这简单的一招,”鲍德温说,“它要求人们遵守道义。”
这种系统的思想是:使用者用备选的密钥文打字,计算机测出各种给该文编号的策略。一种策略是给每个单词的第一个字母进行编号,就像比尔给《独立宣言》编号一样。另一种方式是给每个字母编号。每种策略在文中各种标点处开始反复尝试。每种方式得出字母数字间的不同分配,然后计算机将之应用到密码文中去以图推断出一段英语文字来。
由于计算机不会读英文,鲍德温和舍曼不得不设计一种能辨出抽出的文字是毫无意义的,还是有意义的方法。他们通过让它做统计试验而做到了这一点。计算机计算抽出的文字中某些字母对的频率,并将这种频率与已知的英语频率进行比较。如果频率相近,计算机则将抽出的文字贮存起来以供比它更有文化的主人细读。
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但该系统的成功有赖于鲍德温和舍曼用正确的密钥文打字。关于这一点,他们即使拥有现代密码学的一切手段也不会比沃德干得好多少。实际上,沃德本能更轻易地做到这一点,只因为在1820年时出版的文献较少,因而可供选择的候选密钥文也较少。不过,霍兰公布了几个秘密线索:“3。19”和“如果你知道它以C打头,它会有助于你吗?”这第一条线索想必是卡尔。萨根(Carl Sagan)姓名中的大写字母,因为 C是字母表中的第三个字母而S是第十九个字母。第二条线索适用于《宇宙》一书,因为它是以C字母开头的。时间一日一日地过去,仍没人破译出“密码员”。于是霍兰不断地透露出有用的线索,供给并鼓励人们给出难题者打热线电话。
“1985年3月初,”,鲍德温回忆说,“霍兰透露出一条线索:密钥是《宇宙》第六章一个首字母系列。我们推断出他说的是单词的首字母,因为没有足够的行或句来构成由那些行或句的首字母组成的密钥。我们雇了个人打印这一章,到3月中旬我们一直在进行这个项目,但我们一直未获得相对应的文字。我们试了试霍兰实际上所用的策略:从第一个单词的第一个字母开始,编号为l,以此类推。到第二百五十六个单词时我们都很顺利,第二百五十六个单词是c,它是circa(大约)的缩略语。我们想,既然它代表着一个单词,霍兰一定会把这个c。算上的。而实际上他把它省略了,这意味着我们编号的其余每个字母都差一个数,这一微小差别产生出毫无意义的文字。”
“还有其他一些特别的东西。萨根在某处写了 Jet Propulsion Laboratory(喷气推进试验室)的缩写JPL。这个JPL是算1个词还是算3个词呢?霍兰却把它删去了。这个c。,JPL以及其他一些混杂的东西——首字母缩略词、脚注、图片说明、用连字号连接的词以及文中的数字——打破了我们的程序。当我们开始时,我们把密钥文想象成与《独立宣言》相类似的东西,《独立宣言》不同于《宇宙》那样的现代文献,很少有那种混杂的文字。直到这种游戏的最后我们才感觉良好,看!我们的程序倍加小心地对数千个不同策略进行尝试——选择每个元音之后的字母或其他我们所能想出的不可思议之物,但它却不特别善于对该文进行处理,不善于确定什么是单词及什么不是单词。我们发现,处理首字母缩略语、脚注、用连结号连接的单词及其他混杂的词有大约60种不同的方法。我们没有指定这个程序做这些,我们也不打算用手将它们全部试一遍。”
3月27日,舍曼和鲍德温设计出一种方法,能巧妙地识别信息部分与一部分密钥文的对应,这种方法避免了如何处理该文的特殊文字中出现的问题。他们注意到,在密码文中的许多地方,毗邻的密码符号号码数相近。比方说,在某处有这样一组号:867、877和860。其间最大差为17。把没有混杂的密钥文中的17个连续词(从860—877)集中起来,并依次将它们编上号,这样,他们就能推导出867、877和860的明文字母。他们实际上是在更为详尽的范围内这样做的,为的是可以推导出足够多的明文字母以便能对之进行统计数字分析。与以前一样,该程序是把推导出的文字中成对字母的频率与已知的一般英语的统计数字相比较。
3月29日,计算机找出了一段显示出适当统计数字的文字摘要。鲍伯开始寻找对应文字,一直到写出卡明斯的诗句。“真有趣,”他说,“但从统计上说,全部英语文章的99。8%都比诗更接近于普通英语。例如,该诗用了15次no和you两词。但与非英语相比,这诗与英语相近多了。我们所幸的是我们在这种统计中有足够的余地。”如果他们认为卡明斯很糟糕,他们应庆幸霍兰所爱的诗不是格特鲁德。斯泰因的诗。他们的程序拿什么处理“Rose is a rose isa rose”中字母的频率?
对舍曼和鲍德温来说,不幸的是“密码员”竞赛提交答案的最后日期不像他们所认为的是3月的最后一天,这天只是最后一个营业日。“难以想象我们竟没有认识到这一点,”鲍德温说,“我们认为我们是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因此我们不一定要细读其规则。”实际上他们略感慰藉的是,他们赢得了全部的10万美元,不然的话,他们不得不与其他36位及时提出解答的人平分。“此外,”那个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计算机会的鲍德温说,“我们许诺过把奖金的一半给这所大学作为财政援助。其余一半由阿兰、打字员和我分掉。你知道,打字员之所以占一定的比例是因为我们不能支付他钱。那样算,我的一份是700美元。天哪,我做两天的咨询工作就可挣这么多钱。”如果咨询业务停顿,鲍德温总可以通过整理他们有关比尔密码的计算机化译密系统来追寻比尔的宝藏。不过,查明比尔的密钥文是个恼人的问题,迄今为止,无论是先进的密码术还是电脑数字处理都无济于事,此外,比尔可不像霍兰那样在附近向你透露线索。
第二篇 形状人类在发明车辆、使用金属、创造文字之前就具备初步的数学知识。史前的人工制品表明人类早期借助于计数棒上的刻痕进行计算。例如:在捷克斯洛伐克出土的一根3万年前的狼骨上面,刻有55道深深的刻痕,5道刻痕为一组。早在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的古文化时期,人们就懂得几何学和算术,虽然现存的文物史料很不完备,不足以说明当时人们掌握这些知识的程度。亚里士多德认为,埃及僧侣们在闲暇时间里致力于研究,从而发展了几何学。但是希腊的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则认为,几何学能在埃及发展起来完全是出于需要。尼罗河每年泛滥的洪水淹没了沿河流域的大片农田,冲毁了农田地标。埃及人每年都要重新测量土地,需要掌握角度、方向和长度等方面的知识。无疑,建造埃及的大金字塔也需要几何学知识。
大多数古代文化和原始文化表明,当时人们似乎对几何图形有所了解。当然,可能人类天生就有完整的图形概念。甚至“把妻子错认为帽子的人”——一位患有精神病、不能辨认人和物的音乐家奥利弗。萨克斯——却能识别几何形状。几何学作为数学的一个学科,今天仍然保持其活力,几何学家们仍在最简单的几何图形中有所发现。
第五章 制作复活节大彩蛋凯。麦肯齐是加拿大艾伯塔省韦格勒维尔镇的一位议员,当她谈论起计划在镇里的一片荒地上建造一个3层半楼高的复活节彩蛋时说:“这是我所想到的最好的主意。”该镇位于埃德蒙顿市以东55英里,是一个寂静的乡镇。荒地对面是一家私人疗养院,这里经常受到龙卷风的袭击。韦格勒维尔镇的5,000居民大部分是乌克兰人,但麦肯齐本人不是。他们仍然保持着油画《皮桑基》里的基督教复活节的2,000年老传统,用鲜艳的颜色给鸡蛋绘出复杂的图案。1974年,为了庆祝加拿大皇家骑警队成立100周年,加拿大政府决定拨专款筹办庆祝活动。为什么不做一个巨大的彩蛋呢?麦肯齐想。鸡蛋象征骑警队为世代居住在韦格勒维尔镇的乌克兰人带来和平与安全。
起初,麦肯齐的镇公所的同事们认为这事很可笑,但她还是说服他们接受了做彩蛋这一建议。他们猜测,拨款委员会在审查无数项建议,如有马背上的骑警、仰首高歌的加拿大鹅和金黄色的枫叶等雕像之后,会接受这一独具匠心的提议的。事实上,提交的许多建议都极其普通,毫无希望。也有许多关于整修老建筑物的提议,就连挂在墙上颂扬骑警的徽章也是事后才提出的。最后,韦格勒维尔镇收到地方商会提供的15,000美元的专款,于是立即寻找制造彩蛋的人。
镇领导邀请一位受人尊敬的本地建筑师来制造世界上最大的装饰彩蛋,他也认为这事太可笑。几个月后,镇领导又请来这位建筑师检查其工作进展。他报告说,他认为是在哄骗他,所以他什么工作也没有做。镇领导又请了另一位建筑师,他觉得更可笑。在与6家设计公司商谈之后,镇领导与罗纳德。戴尔。雷施先生取得联系,他35岁,是美国犹他大学计算机学科副教授。雷施回忆说:“起初,我也认为这事很可笑,但是,当他们最终交给我这项工作时,我有一年半的时间不再笑了。”
雷施所面临的问题是,有史以来,除了鸡能产蛋之外,还没有任何人制作过蛋形物,而且生物学家也不十分清楚鸡是如何制造蛋的。根据可以信赖的《大不列颠百科全书》收载,鸡每年大约产蛋3,900亿次。但家鸡,要生成一个完整的蛋大约需要24小时,开始时在鸡卵巢中形成蛋黄(卵细胞),初期的鸡蛋黄开始进行漫长旅行,走走停停、缓慢地通过输卵管。输卵管是一条从卵巢通到产道的管形通道。最初,鸡蛋停止不动3个小时,吸收从输卵管壁细胞中分泌出来的白蛋白(蛋白)。而后鸡蛋前进到输卵管的某一段,在那里停留1个小时,接受卵膜,成为蛋壳的内膜。最后,鸡蛋移向子宫,在那里停留24小时,积聚白垩质堆积物,这些堆积物硬化后成为蛋壳。至此,鸡蛋总是以较细的一端在前移动,但是在其产出之前半小时,它会急速翻转,所以在产蛋时,鸡蛋是粗端先产出来的。
最初,鸡蛋是液体结构。在没有外力作用时,它是圆球形的,这种形状与其他物体的接触面最少。设有一定量的液体,在所有可容纳此液体的形状中,球形的表面积最小。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