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的秘密 介绍-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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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风定落花深
摇首日熔金
天地本无际
阴阳两同心
2:
为容不在貌
为貌不在妙
为妙不在真
为真不在身
3:
金花落尽金在根
石头坐禅石头人
荣格与道
1:说到荣格与中国文化的情缘,不能不提起石头。
荣格的自传里说起他七八岁的时候,常常会坐在石头上想:
“我是那个坐在石头上的‘我’,还是上面坐着他的石头呢?”
“石头是我,还是我是石头”的想法,
颇有点像“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这也许就是荣格与道的一种缘分吧。
在荣格与弗洛伊德分道扬镳后那段极度苦闷的日子里,
他曾经一度隐居在苏黎士波林根的塔楼,过着隐士般生活,
他亲自选用石头,设计自己的塔楼,绘画雕刻,
回归自然的怀抱,感受自然的和谐。
他几乎每天都会画一幅曼陀罗,一种对称统一的图形,
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使自己的内心得到宁静。
一天,他在曼陀罗的中央绘制了一座金色的城堡,
完成以后他惊奇地发现自己无意识中创造的是一个
极具中国画韵味的建筑。巧合的是,
不久后,荣格收到了传教士卫礼贤的一个邮包,
里面是道家的一些书籍,还有道家炼丹修炼的典籍
《太乙金华密旨》及佛家《慧命经》的合译本《金花的秘密》。
在这些书中,他终于从苦闷中走出来,
确信自己提出的、对弗洛伊德来讲离经叛道的理论,
被证明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妄想,在东方的古老智慧中,
他为自己的理论找到印证并获得了共鸣。
荣格心理学所提倡的重整自我意识,回复人的本性,
听从内在的声音,和道家自然无为的思想是相契合的。
道家的无为是获得自身解放的关键。
无为是和顺应天性联系在一起的。
一位心理分析家的话能够帮助我们很好的理解这一点:
“一粒松树的种子,它已经具备了长成参天大树的条件,
顺应天意,不做干扰,它就能健康的成长,
如果强迫松树的种子长成一棵玫瑰,那它就会枯萎夭折。”
这也许会给我们教育工作者一些启示。
一个孩子具有他本来的天赋,顺应他的天性
才能使他更好的接受自己,获得成长。
2:《黄帝内经*上古天真论》中说:
“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是以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
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从这段话里不难理解,
所谓“内丹术”就是一种从精神调养入手的修身养性的方法。
“内丹术”又是怎样使人达到“恬淡虚无”、
“精神内守”的境界呢?它并不是采用理性说教的方法,
而是一种以隐喻引导人“内观”的独特的方式。
据道家《太乙金华秘旨》的介绍,这种方法的根本法则
就是“回光守中”,即以“金华”
(即光的色彩,比喻所谓的金丹)作为意识的象征,
将意念集中到“天心”(即两目之间)的位置,
想象“光”就是天心这个住宅内的主人。
如果你能回光足够的时间,易动不居的光就会凝结成为
自然的法身,也即人的真性就会自然显现出来。
3:传统的内丹术本来并不神秘,是一种中国本土化的
心理调节之术。可是,近几十年来,由于多种原因,
“内丹术”被误读为“气功”,对其本质的释义
从心理朝物理的方向演变,意识的“金丹”
(一种关于心灵状况的概念)被置换成肉体发出的离子、
电子或红外线等现代时髦的概念。
4:“回光守中”就是《黄帝内经》中“精神内守”
原旨的延伸或隐喻的说法。为什么要用光来隐喻
人的精神或认识呢?其实我们只要回顾一下
那些关于表述人精神和认识的名词,就会发现
它们常常是借用了一些关于感觉,
尤其是视觉名词的比喻,如“见识”、“见解”、
“洞察”、“观点”、“看法”、“启蒙”等等,
换而言之,人从愚昧的无知变得明白和聪明,
就好比从黑暗的洞穴走进了光明之处,人认识了某物
就好比从混沌的世界中已经“看见了”它,
而要看就必须首先“要有光”!是光才产生了世界的可见性!
这正如存在主义哲学所认为的那样,
人的意识就好比是一束光,它照在什么地方,
我们就看见了什么。因此,“‘光’是一种极为普及和
原始的原型性象征,是精神的一个原始隐喻符号。”
5:先人很早就告诫那些练内丹术的人们,
“所谓内者,自性法身,本来具足,不假于外。”
[(明)赵宜真语)];“人人本有长生药,自是迷途相抛弃。”
“劝君穷取生身处,返本还源是药王。”[(宋)张紫阳语)];
荣格也说,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隐藏着一切未来发展的种子。
心理疗法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助这颗种子发展、成熟,
发挥她最大充分的潜能。这都是说,
每一个人自己才是拯救自己灵魂的主人,
幸福与苦难全取决我们自己的内心。
荣格与《金花的秘密》 申菏永《金花的秘密》一书,是由维尔海姆与荣格合著而成。该书的主要内容,是维尔海姆对中国古文献《太乙金华宗旨和慧命经》的翻译及注释,以及荣格为该翻译所做的心理学的评论。这是荣格与中国文化的直接接触,是理解荣格与中国的一把钥匙,同时也是理解荣格心理学的一把钥匙。
在我的理解中,中国文化是一种充满了心理学意义的文化;这种心理学的意义,具体而生动,表现着一种实在的生活的价值。维尔海姆和荣格,都是对中国文化有着独到见解的西方学者,他们把其合著的《金花的秘密》,称之为“中国生命与生活之书”,也便代表了他们对中国文化之理解的一个侧面。而这里的“生命与生活”,实际上也就是一种“心理学”。Cary F。 Baynes在《金花的秘密》一书英译本的前言中写道,“心灵必须依赖于科学,将其作为现实世界中的向导;而科学也必须转向心灵,来寻求生活的意义。这就是《金花的秘密》所展现的观点。通过维尔海姆和荣格的共同努力,我们第一次有机会来理解和欣赏,能够在各个方面来满足我们的东方的智慧。在《金花的秘密》中,这种东方的智慧脱离了形而上学的描述,而置之于心理学的体验之中”。
在《金花的秘密》的正文前,维尔海姆还专门撰写了“原文的心理与宇宙观”,以及“本书的起源”,对书中“太乙金华宗旨和慧命经”的来源及其演变做了详尽的介绍。维尔海姆在其中也阐述了他对中国文化传统的看法,从老子、庄子和吕洞宾,来叙述了《金花的秘密》的思想渊源;并且分析了佛学与道学的相互影响,以及同以《易经》为基础的儒学与道家的关系等。在维尔海姆和荣格的心目中,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道家与儒家,以及与佛家,都是相同而融合的;因而,在对本书中对“道”分析的同时,维尔海姆和荣格还分析了“阴阳”和“太极”,以及《易经》中的“八卦”。
《金花的秘密》本身,对于荣格自己心理学的研究和发展,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1938年,当《金花的秘密》德文第二版出版的时候,荣格在其序言中说:“我的已经去世的朋友,本书的合作者理查德·维尔海姆将本书的原稿送给我的时候,正是我自己的研究和工作处于最为关键的时刻,它对于我自己的研究尤为重要,正可谓雪中送炭。那是在1928年,我从1913年开始研究集体无意识,但是所研究的结果在许多方面不能令人满意。我曾为此向诺斯蒂教等寻求帮助,但是都不能够如愿。---维尔海姆送给我的这本书稿,帮助我从这种困境中走出。其中正包含着我在诺斯蒂教中长时间寻找,而劳而无获的东西。这样,这本手稿,至少是在这一阶段,为我提供了来发表我的一些关键的研究结果的好的机会 借助于对维尔海姆的翻译的评论,在《金花的秘密》中,荣格全面展现了自己对于中国文化的理解。实际上,他的评论,几乎占据了全书二分之一的内容,同时也构成了《金花的秘密》一中书中最具特色的部分。在荣格的理解中,“金花”是对道家练功时,通过禅坐和沉思,在体内出现的一种神秘光感,其会导致一种精神的顿悟,一种智慧的升华。金花也就是道家的“内丹”,这是一种特殊的心理或心灵现象;而金花的秘密,也就是人的心灵的秘密,是人的真正内在生命的秘密。在其独特的评论中,荣格所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一个欧洲人面对试图理解东方时的困难”。荣格提出,尽管西方有科学和逻辑,但是东方,教给了我们另一种更为广泛,更为深刻,以及更高层次的理解,那就是通过,或者说是透过生活的理解。因此,荣格提出了他所阐述的第二个问题---“当代心理学为理解东方,提供了可能”。在任何一种文化的发展中,都必然包含着深刻的心理学的意义,而从心理学入手,也就能够对于文化的理解,提供独到的视角。在此基础上,荣格着重分析与评价了“道”和“太极”的概念,以及“道”的现象和思想。在其评论的结语中,荣格说:“我的评论的目的,是要建立一种在东方和西方之间进行心理学理解的桥梁”。是的,在《金花的秘密》中,荣格和维尔海姆是用一种心理学的眼光来看待中国文化的,这里所给人的启示是,从心理学的角度,以心理学为背景,能够更好的理解中国文化;因为在笔者的理解中,中国文化本身,内涵着丰富而深刻的心理学的意义和价值。
三、荣格与中国文化 通过维尔海姆,通过《金花的秘密》,荣格与中国文化,已经是结下了不解之缘。荣格本人,从中国传统文化中吸取了丰富的营养,充实与完善了了自己的心理学理论;同时,他也对于中国文化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尤其是在西方心理学界的传播,起到了积极而重要的作用。荣格曾为维尔海姆翻译的《易经》写序,同时也曾为日本铃木大拙的《禅》写序,为《金花的秘密》的英译本写序等等。就出现在心理学界的西文中国文化著作而言,其中许多都会与荣格发生关系,或是由荣格撰写序言,或是有荣格的评论,或是作者会引用荣格的理论和思想。实际上这已经是表明,荣格属于国际心理学界的“中国文化权威”,是西方社会中,以及国际心理学界中国文化的推崇者和转播者。
荣格在其自传《回忆、梦、思考》结束时,写了这么一段话:“当老子说,‘众人皆明,唯吾独懵’的时候,他所表达的就是我此时所感觉到的。老子是有着与众不同的洞察力的一个代表性人物,他看到了并体验到了价值与无价值本质,而且在其生命行将结束之际,希望复归其本来的存在,复归到永恒的意义中去”。荣格读《老子》,是在体验老子;荣格之与“道”,也是其切身的体验和感受。而“道”,这个中国文化中最为神奇的概念,也是荣格心理学的一种内在的基石。
荣格曾一度隐居于苏黎士波林根他自己设计与建筑的塔楼,身着“道袍”,身体力行于中国道家的“生活”。他认为维尔海姆被中国文化所同化了;而他自己实际上也有了这种认同和实践。事实上,唯有这种认同,唯有这种同化,也才能够有一种真正的理解,和真正的体验。“众人皆清,唯我独懵”,荣格自己的生活本身,实际上已经是道家思想之影响的象征和体现。道是生活,道是一种直接的体验,在这种意义上,荣格对道,有着他自己的特殊理解。1935年,荣格在其六十的时候,在伦敦的塔维斯托克诊所,给大约二百名临床心理医师做了关于分析心理学的系列讲座,接连5个晚上,系统地介绍了他的理论和其思想的发展。荣格在其中的“第二讲”,与听众们进行讨论时,讲述了这样一番话:“古代人是极富智慧的人民,心理学可以向古代文明,尤其是印度和中国学到很多东西 。荣格认为,即使是在中国的古代,也有着一种“科学”,而这种科学的逻辑,与流行与西方的因果逻辑是不同的,而这也正是西方人不能够理解东方思想的一个关键。在荣格看来,能够表达中国这种独特原则的就是“道”。荣格曾讲述过这么一个例子:荣格与麦独孤是朋友,而麦独孤曾经有一名来自中国的留学生。麦独孤曾问他的这个中国学生,“道”这个词的确切意思是什么?荣格说,麦独孤的提问本身,既是一种非常典型的西方式的思维方式。麦独孤的学生向他反复解释了“道”的含义,但是麦独孤回答说,“我还是不能明白”。于是,这位中国学生带麦独孤走到阳台上,并问麦独孤,“从这里望去你看到了什么?”麦独孤说,“我看到了街道和房屋,还看到了过路的行人和来往的车辆”。“还有呢?”那学生接着问;麦独孤回答到“还有一座山”。“还有呢?”那学生继续追问;麦独孤说“还有吹拂的风”。这时,那中国学生挥了一下手臂说,“那就是‘道’”。讲述了这个故事之后,荣格对其听众说,这样,人们终于明白了,“道”可以是任何东西。我把“道”叫做“共时性”。当东方人观察由很多事实组成的集合体时,他们是将其作为一个整体来接受的,而西方人的思维,却是将其分解为很多实体与微小的部分。
在“道”之生活体验与理解启迪之外,最能说明荣格与中国文化之关系的,要数《易经》了。《易经》作为我们中国文化的代表,作为中国传统学术思想的群经之首,大道之源,对于我们中国文化的形成与发展,起到了无可比拟的作用。同时,通过东西方的文化接触和交流,《易经》也对于西方,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荣格在结识维尔海姆之前,便已经接触了《易经》,那是通过Legge的早期译本,荣格自己还对《易经》进行了心理学的实验。但是,当他得到维尔海姆的译本时,他认为自己才算是真正的开始理解《易经》。在荣格看来,维尔海姆的最伟大的贡献,便在于他对《易经》所作的翻译,以及他为其翻译所作的评论。荣格认为,在《易经》中,包融着中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