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笔记-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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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和小七彩真的走在一起,还会有现在这样的感觉吗?我不知道,或许爱情发生在一瞬间,却忽然又消失在鸡毛蒜皮的时间长流之中。
你们,会等待一个人多久?
会守护自己当初的那份纯真的感情多久?
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有多少人愿意静下心,问问自己的心?
毫无疑问,李梦竹是我的初恋,至少,我要等她回来,给我一个答案,那也是我对自己的交代。
第三,一年多的时间,那个神秘的面罩人没有再出现我的生活里面。我一直对这个人保持着好奇心,我总觉得这个人认识我,很熟悉,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谁,这种感觉让我心痒难挠,很想马上找到答案。所以念念不忘。
……
三件事情说完了,我们继续说回这次的故事。
或许因为心里面有太多的事情纠缠着自己吧,所以那阵子,我和小七彩、杜磊、俞慕白大叔、冯天松、沈筱汐,同时在春节放假的时候,组织了一次新疆游。
我们用了三天多的时间,先去了一趟喀纳斯。(它位于中国新疆阿勒泰地区布尔津县北部,是一个内陆淡水湖,湖水来自奎屯、友谊峰等山的冰川融水和当地降水,是第四纪冰川作用形成的高山湖泊,2009年被《中国国家地理》杂志评为“中国最美湖泊”。)
喀纳斯的美丽总是给人一种仿佛自己于置身于梦幻之中的感觉,它是一个充分亲近大自然的地方,似乎从来未被人类的足迹经过,没有任何的污染,所以被称作是“人间净土”不无道理。
再好的摄影技术也很难充分表现出它的美丽,这种美丽是很难形容的,但却又无处不在,同样,即使是随手拍的一张照片也是美轮美奂。喀纳斯是一个一定要自己亲自去过才会理解它的美丽的地方。
我们在那里停留了三天,回来的时候意犹未尽,同时有种心灵被放空了的感觉。临走的时候俞慕白和杜磊,同时表示,在喀纳斯时间长了,居然有种和大自然合二为一的感觉,就像找到了尘世间的乐土,再也不想回到喧嚣的城市里面了。
他们说想一直住在那里,不走了。
然而这明显是不现实的。
人活着,还得吃,还得喝,还得赚钱,不可能永远活在“净土”里面,除非变成脑电波单独存在的形式,永远畅游在青山绿水之间。然而,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会快乐吗?或许会感觉孤单吧。
第四天早上,我们从阿尔泰山上开车往回走,路上下起了一阵密集的大雨,天气阴沉沉的,窗外有些暗,有些黑,一开始还打起了几个声音很大的响雷,震得车内的每个人的耳膜,都嗡嗡作响。
随后听不到雷声,只是看到闪电,听到车顶上被大雨浇得“哒哒哒”的声音,听着似乎雨水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冰雹。
又沿着当前道路往前开了一阵,雷声完全消失了,雨下得也小了一些,但是起了雾。道路两旁景色渐渐有些看不清。
然而除了开车的我之外,其他人都感觉很累了,因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着。当时副驾驶的座位上,坐着从来不睡觉的冯天松,这家伙非常无聊的找我聊天,我却不断打着哈欠。
因为来的时候是冯天松开车,所以回去的路上这家伙是说什么也不肯开车了,用他当时的原话说就是,“MD就算老子不睡觉,你们也不能总欺负我啊,回去我可不开。江小河你开吧。你开车,我比较放心!”
车子继续朝前行驶了30多分钟左右,冯天松本来打算伸手递给我一支烟,让我抽几口精神精神,这时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拿烟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道,“我们在这里开了多久了?”
我在车内的后视镜里面望着熟睡中的朋友们,打着哈欠道,“忘记了。好像很久了,你是想说我开的比较慢么?”
冯天松道,“我记得来的时候没有这么久,好像半个小时就开到目的的了。”
我道,“很正常啊,这大雨天我的车速肯定得慢,回去的话,用1~2个小时的时间也是很正常的。”
窗外,雨水渐渐停了,但天气仍旧阴暗暗的,我不由得一直开着远光灯。
冯天松这时才起来把烟递给我,道,“就算你开得慢,就算下了暴雨,可是这道路上一辆车子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
我一下子有点被他的话搞得精神了,道,“好像……这么长时间了,的确没看到对面和后面有一辆车子靠近。”说到这里,我不由得又多吸了两口烟。
冯天松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压低声音,道,“你已经开了2个小时13分,然而还没看到回去的标志性路牌,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
我眼睛盯着前方的路况,慢慢把车速减下来,最后停在路边,以不打搅小七彩他们睡觉的声音和冯天松小声道,“我仔细想了一下,刚才有个岔路口,我好像开错了。不知道开哪里去了!”
冯天松也想了想,道,“好像的确是这样。幸好上山的路不止一条,否则我以为又要出现怪事儿了!”
我笑了笑,“你这纯属自己吓自己。我都过了一年多的平静生活了,你是不是嫌我过的太平静了?”
冯天松摆了摆手,没说什么。然后让我调头。
接下来,我把车子调过去,又开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我和冯天松都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觉。
一开始我以为是我的错觉,然而等到我和冯天松确认之后,冯天松终于也忍不住道,“我们刚才开错了方向,是一直开下坡,为什么挑头回来了,还是开下坡路?应该是上坡才对啊。”
我道,“的确……我们好像一直在开下坡路。”
冯天松看了看窗外。天色仍旧暗得可怕,如果没有手机和腕表的话,很可能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几点了。有时候阴天人们对于时间的判断,都来自于人类自己做出的工具。
这时我念头刚刚转到这里,冯天松果断道,“把车子再挑回去,看看到底是下坡还是上坡!”
“好!”
第二次挑头又往前开了十分钟左右,我和冯天松的感觉上,仍旧是开下坡。这种感觉越来越奇怪了,不由得让我和冯天松都对当前的情景感到非常困惑。
这时候我们频繁的挑头把小七彩他们全都弄醒了,小七彩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怎么还没回去?这都已经快3个半小时了,大河豚你开的也太慢了吧?”
我还没有说话,却看到冯天松的鼻尖上,已经开始微微的出汗了。
第二章。如果一直是下坡路,你会恐惧么
车子以60迈左右的速度向前继续开了半个小时。车轮压过路面上的水花,仿佛一斧头下去劈材一样,将水花朝两侧溅开。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坐直了身子。不停望着车窗外灰蒙蒙的一切,终于,有人叫我道,“停,别开了,别开了……”我听出来说话的人是慕白大叔,他的语气有些不够冷静,以至于声音里面带着轻微的颤音。
我把车子在路边停好,所有人一起沉默着。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冯天松道,“现在的情形好像是……无论我们朝哪个方向开,好像一直都在走下坡路。”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从心里面缓缓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因为理论上,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沈筱汐道,“即使我们走错了路,走错了岔路口,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车子怎么可能一直在走下坡呢?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不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颠覆了物理学的常识。
接下来,小七彩拿出手机,打开一个画图软件,在上面用手指画了几幅图形,然后递给我们看。
杜磊看着小七彩的眼睛,道。“这图形太深奥了,完全看不懂,对于一个只会在战场上打仗的男人来说,你最好直截了当一点。”
沈筱汐却看了半天,点了点头,“好像有点意思。”
我和冯天松也看不懂,所以这时等着小七彩的解释。
小七彩道,“我们进行的一切定向定位活动。总是离不开参照系的。假设我们现在所在的这条公路。在两段陡坡之间。从一端往前看,迎面是山。从另一端往后看,是路面和天空的交界线。加上四周全是倾斜的山坡,找不到一个可以作为基准的水平面。这种地形地貌的烘托,就很容易引起视觉上的误差。”
见我、冯天松、杜磊还是有些听不懂的样子。小七彩叹了口气,道,“阴雨天对我们的视觉有影响,加上这里道路两旁的参照物只有一些大树。假设这些种在路边的大树,都不是垂直的话,而是一律平行倾斜了大约5度左右的话,我们错觉就会不断加强了。在生活习惯中,我们总是把大树视为垂直的。一条水平的路如果大树一律向左倾斜,我们便会感到这是一条左高右低的下坡路;反之,大树往右倾斜,我们便会感到是一条右高左低的上坡路。现在,在坡度不大的情况下,没人想到去怀疑歪的是大树,自然就觉得斜的是道路了。”
我似懂非懂的沉思道,“虽然不是很理解,但如果你觉得我们一直在走下坡路是这些树引起的视觉误差的话,那么还有几个疑问你怎么解答,比如说,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这里一辆车都没有?无论是迎面来的,还是后面开过去的,都没有!我们就像突然之间走到了一条……一条没有人的死亡公路……”
说到这里时,所有人都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我也立刻禁止自己胡思乱想下去,道,“第二个问题是,这些歪了的大树是什么人种在这里的?为什么要把这些大树种歪。如果不是人为的话,这些树,又怎么可能歪成这样,让人误入歧途呢?”
这些问题,小七彩也回答不出。她唯一能假设的是,“如果我们感觉一直在走下坡路,真的是视觉方面引起的误差的话,那么很简单,只要我们按照左侧行驶,就可以破了这个局!”
我道,“听起来好高深的样子,会不会三国时期那些传说中的迷魂阵之类的,也用的是这个原理呢?”夹团乒扛。
小七彩想了想,道,“应该是。因为人类对于自己某些方面的判断,一向是有参照系的。如果参照系发生变化,人类的正常思维就会发生错误,因此说不定就会发生鬼打墙,在同一个地方转圈永远也走不出去的状况发生!”
“是不是这样,我们马上就知道了!”一边说着,我一边把车子的发动机重新启动,然后,我小心翼翼把车开到了左侧的路面上。虽然这么久了我们连周围一辆车子都没发现,但如果真的迎面驶来一辆大货车,我们这么做就等于自杀,所以还是小心点方是上策。
几分钟后……
车子仍旧四平八稳的在……
下坡!
小七彩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任何的话!
杜磊、沈筱汐、俞慕白以及我和冯天松,也是一脸吃惊的看着灰暗暗的正前方,所有人都呆若木鸡,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把车子开回去!”冯天松还算冷静的指了指道路右侧。但我发现他的手,有点抖。
我暗暗把掌心里面泌出来的冷汗全部蹭在裤子上,往右轻轻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立刻重新驶回右面的道路。然而……下坡路仍旧在继续!
“大家冷静一点!”沈筱汐道,“不管怎么样,我们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们应该先想个对策,在决定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沈筱汐说的在情在理,于是我这是不知道第几次,又重新把车子停到路边。
这时候我发现一个更加不妙的情况,因为刚刚我们胡乱走了好几个小时,车子又像里面的汽油不可能永远都存在。所以这个时候我很快发现,油标指示针就快降到了最后一格。这代表,我们最多最多还能开100公里左右,而据我们所知,离这里最近的加油站,至少也有50公里的路。
必须省着点用油了!
稍后,当我把这个情况告诉给大家以后,沈筱汐当机立断道,“等我给附近的警局打个电话,把情况说明一下,肯定会有救援的……”
然而沈筱汐这句话说到半路,我们集体发现,手机完全没有了信号!
不仅如此,我们随身携带的指南针也完全辨不出东南西北。
情况太诡异了,让人心里面直发慌。
小七彩安慰我们道,“如果指南针和手机同时失去正常功能,似乎能解释这附近应该有个能量很强的磁场,所以才会发生一直下坡的怪事。没事的,没事的……”
这句话刚说完,冯天松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叫道,“你们最后一次看手表,大概是多久之前?”
“忘了……”
“几个小时前把?”
“怎么了?”
冯天松道,“如果这里真的有个磁场,会让手表和手机以及指南针同时失去作用,是否意味着我们在这条公路上开了不仅仅是3~4个小时?如果手表3个小时前就停了。或许意味着,我们在这里已经过了更长的时间,比如,6~7个小时?”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身子一震。
我们这些人里面,只有俞慕白和小七彩带了手表。但可能刚刚情况发生的太怪异了,以至于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留意时间。
所以这个时候冯天松一提醒,两个人连忙再次看了一下。然而等他们两个再次抬起头的刹那,脸色均变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俞慕白寒声道,“我的手表果然早就停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时间一直显示在我们刚下山没多久的时候!”
小七彩也同样语气无法保持冷静的道,“我的手表也是。”
我不知不觉语速极快的道,“我们租来的这辆车,当时上山的时候是装满了整整一箱油,而这辆车的油箱体积,能装100升油……如果按照百公里20个油耗计算的话……以我们刚刚的速度……”
小七彩在这时接了下去,而后突然说了一句让我们感到全身发寒的话,小七彩道,“按照这辆车子油箱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