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明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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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渐修梵行履践如来所行之迹帝曰何为顿见何为渐修对曰顿明佛自性与佛同俦然有无始染习故假渐修对治令顺性起用如人吃饭不一口便饱是日之辨漏下七刻。
宝昙曰人君以网罗天下之手笼络佛祖略无虽事如祖意佛心之问戒定慧学之问顿悟渐修之问皆古人入道之要亦初心学者之资粮非有无师之智得之自然则亦乌能识此条理之科如老师宿医也辩公之对事理俱合如蜜蚁之丝贯穿玲珑不碍珠体真一时师友君臣之幸会也佛之付嘱盖嘱此也后世曲学之士妄议臣君为佞佛殊不知道之所在则治世随之以治世之君而临学道之民爰为而不可尚何妄议哉。
福州龟山智真禅师
师初谒恽禅师恽问曰何所而至师曰至无所至来无所来恽虽默然真亦自悟寻抵务州五泄山会正原禅伯长庆二年同游建阳住龟山示众云连容瞬目无出当人一念净心本来是佛乃说偈曰心本绝尘何用洗身中无病岂求医欲知是佛非身处明鉴高悬未照时后值武宗澄汰之时有偈二首示众曰明月分形处处新白衣宁坠解空人谁言在俗妨修道金粟曾为长者身其二曰忍仙林下坐禅时曾被歌王割截肢况我圣朝无此事只令休道更何悲。
宝昙曰佛之道在天下如天地之有元气也未有天地则此元气未尝一日而息有天地有万物总是天地生畜万物以宣布调达元气者也佛如天地也道如元气也佛之徒即万物也无佛无天地则道与元气孰为真宰无万物无佛之徒则亦何伤夫道与元气哉彼曾不知如伐木然今日伐一章明日又生一章此理之必然也我之力有尽而彼生之理无穷大哉元气乎柳禅当武宗澄汰之年述二伽陀皆以古仙自期其词雍容不见怵迫真有道之士也万物有能固护元气而使不泄不沮此灵物也进而为真宰不亦易乎又有陈沈二禅其事类此。
金州操禅师
师一日请米和尚斋不排坐位米到即展坐具礼拜师下禅床米乃就师位坐师却席地而坐斋讫米便去侍者白和尚云和尚受一切人钦仰今日座位被人夺却师曰三日后若来即受救在米果三日后来云前日遭贼。
宝昙曰钩在不疑之地此善钓也方锦鳞鼓波而上堕吾饵中而吾不动一波不损一鳞雍容得之若是凡物则固已在涸辙不容救药矣师亲从东海中来庶几其跃龙门也。
朗州东邑怀政禅师
师因仰山来参问云汝何处人山云广南人师云广南有镇海明珠是否山云是师云此珠作何形状山云白月则现黑月则隐师云汝将得来否山云将得来师云何不呈似老僧山云昨到沩山亦就慧寂索此珠直得无言可对无理可伸师云真狮子儿作大狮子吼。
宝昙曰仰山明月之珠也有祷于此珠者珠辄自现白月即现黑月即隐此珠光也无言可对无理可伸此珠体也将得来否将得来东邑却现珠中真狮子儿大狮子吼此珠却现东邑手中也后世非无是珠也问着此珠指南为北作何形状曰胡来胡现汉来汉现何不呈似老僧画一圆相作女人拜此粪堑也拈出示人可不呕哕悲夫。
南泉普愿禅师嗣法
湖南长沙景岑禅师
师示众云我若一向举扬宗教法堂前草深一丈我事不获已所以向诸人道尽十方世界是沙门一只眼尽十方世界是沙门全身尽十方世界是自己光明尽十方世界在自己光明里尽十方世界无有一人不是自己我寻常向汝诸人道三世诸佛共法界众生是摩诃般若光光未发时诸人向甚处委悉光未发时尚无佛无众生消息何处得山河大地来僧问诸佛是谁师云无始劫来承谁覆阴僧问未有诸佛已前作么生师云鲁祖开堂亦与师僧东说西话师遣一僧问同参会和尚云和尚见南泉后如何会嘿然僧云和尚未见南泉已前作么生会云不可更别有也僧回举似师师示偈曰百赤竿头坐底人虽然得入未为真百赤竿头须进步十方世界现全身僧云只如百赤竿头如何进步师云朗州山澧州水僧云不会师云四海五湖王化里有秀才看千佛名经问云百千诸佛但闻其名未审居何国土师云黄鹤楼崔颢题后秀才曾题否云不曾师云无事时题取一篇好僧问南泉云亡僧迁化向什么处去师云东家作驴西家作马僧云此意如何师云要骑便骑要下便下师与仰山玩月次山云人人尽有者个只是用不得师云恰是倩汝用山云汝作么生用师拦'离…禸+月'一蹋蹋倒山起来云你直下以个大虫。
宝昙曰长沙谓我若举扬宗教法堂里须草深一丈此老异时千百围绕横说竖说了无剩法岂皆第二义邪敢问诸方以何为宗教若以父母未生已前为宗教则是黑山下鬼窟里见解若以大机大用为宗教则是石火电光中见解若以禅道佛法为宗教则是沙弥童子见解总不作此见解毕竟以何为宗教鲁祖开堂亦为人东说西话是此宗教邪朗州山澧州水四海五湖皇化里是此宗教邪崔颢题黄鹤楼得闲题取一篇是此宗教邪东家作驴西家作马是此宗教邪蹋倒仰山是此宗教邪自是诸方目为岑大虫是此宗教中老烟菟也其文彩斑斑众兽为之辟易愚尝恨其出处之状不见于世无以矜式老生宿人独观其载道之言烨然有光经论文词靡不通达中兴南岳之道其斯人欤其斯人欤。
荆南白马昙照禅师
师常云快活快活及临终叫苦苦阎罗老子来取我也院主问曰和尚当时被节度使抛向水中神色不动如今何得恁么地师举枕子云汝道当时是如今是院主无对。
宝昙曰生时快活死时叫苦不妨疑杀天下衲僧而今要见者阿师快活决定不是苦苦决定不是快活未透生死者不用置疑。
终南山云际寺师祖禅师
师在南泉时问云摩尼珠人不识如来藏里亲收得如何是藏泉云与汝往来者是师云不往来者如何泉云不是藏又云如何是珠泉召云师祖祖应诺泉云去汝不会我语师从此悟入。
宝昙曰古人除病不除法是病为法之翳故有师祖之问法为病之药故有南泉之对药病俱遣则珠自现前珠不自珠故借藏以明珠藏不自藏故借珠以明藏噫这弄泥团手笑杀永嘉大师。
邓州香严下堂义端禅师
师示众云汝若欲相应恭恭尽莫停留纤豪直似太虚空方有少分相应无锁无壁落无形无心眼又云语是谤默是诳向上有事在老僧口门窄不能为汝说得僧云正因为什么无事师云我不曾停留又云假饶重重剥得净尽无停留暂时施设亦是方便接人若是那边事无有是处。
宝昙曰语默同上一路今人不过以为非语非嘿若作此解岂免自诳哉端公金刚圈自是难透欲得易会但一切净尽恭恭尽亦莫停留直下似太虚空虚空亦不立这个谓之了却今时才说今时便有空劫又复人草去也。
赵州观音院从谂禅师
师初谒南泉值南泉偃息次泉问近离什处师云瑞像泉云还见瑞像么师云不见瑞像即见卧如来泉遂起矍然问曰你是有主沙弥无主沙弥师云有主沙弥泉云主在什么处师云仲冬严寒伏惟和尚尊候起居万福南泉许其入室一日问南泉如何是道泉云平常心是道师曰还可趣向否泉曰拟向即乖师曰不拟时如何知是道泉曰道不属知不属不知知是妄觉不知是无记若是真达不疑之道犹如太虚廓然虚豁岂可强是非邪师于言下契悟四顾踌蹰两目如电问南泉云知有底人向什么处休歇南泉云山下作牛去师云谢指示泉云昨夜三更月到窗师作火头一日闭却门烧满屋烟叫救火救火时大众俱到师云道得即开门众皆无对南泉将锁于窗间过与师师便开门又到黄檗檗见来便闭却方丈门师乃把火于法堂内叫救火救火黄檗开门捉住云道道师云贼过后张弓后住观音院示众云此事的的没量大人出这里不得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云庭前柏树子又问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师云无又问一切众生皆有因甚狗子却无师云有示众云诸方难见易识我者里易见难识又曰金佛不度炉木佛不度火泥佛不度水真佛内里坐又示众云如明珠在掌胡来胡现汉来汉现老僧把一枝草为丈六金身用把丈六金身为一枝草用佛是烦恼烦恼是佛时有僧问未审佛是谁家烦恼师云与一切人烦恼僧云如何免得师云用免作么师路逢一婆子问和尚住什么处师云赵州东院西婆子无语师归院问众合使那个西字或言东西字或言栖洎字师曰汝总作得盐铁判官僧曰和尚为什么恁么道师曰为汝总识字僧问如何是佛师云殿里底僧云殿里底岂不是泥龛塑像师云是僧云如何是佛师云殿里底僧云学人迷昧乞师指示师云吃粥了也未僧云吃粥了也师云洗钵盂去其僧忽然省悟师一日上堂云才有是非纷然失心还有答话分也无洛浦在众扣齿云居云何必师云今日大有人丧身失命又曰未有世界早有此性世界坏时此性不坏一日真定师王携诸子入院坐而问曰大王会么王云不会师云自小持斋身已老见人无力下禅床王尤嘉礼重翌日令客将传语师下禅床受之少间侍者问云和尚见大王来不下禅床今日将军来为什么却下禅床师曰非汝所知第一等人来禅床上接中等人来下禅床接末等人来三门外接师寄拂子与大王若问何处得来但道老僧平日用不尽者。
宝昙曰东山五祖曰赵州禅只在口唇皮子上正如世人嬉笑怒骂不涉思惟尔一句来我一句去大抵皆习气也故菩萨有菩提心习氛赵州古佛也有胜义谛习气此胜义谛中有五不可到方作沙弥时对南泉瑞像之问便能狮子咬人是谓种胜是一不可到求道之切师资发机如圆音所流与如来在时比丘得道无异是谓根胜是二不可到大事既办无尔佛祖孰为王老师四顾踌蹰两目如电是谓机胜是三不可到平居垂示则有曰此事的的没量大人出这里不得至庭前柏树子又曰诸方难见易识我这里易见难识又曰金佛不度炉木佛不度火泥佛不度水真佛内里坐至佛即是烦恼烦恼即是佛又曰未有世界早有此性世界坏时此性不坏皆烹佛烹祖之手也又有机缘如古涧寒泉镇州出大萝卜狗子无佛性吃茶去洗钵盂话皆煅生煅死之手也是谓道胜是四不可到不下禅床而接赵王是谓德胜是五不可到此五不可到古今所未有也佛法全盛之旦笃生斯人后世寝衰其尘垢秕糠将犹陶铸佛祖况亲见此老而与之同时也所获讵可量哉。
衢州子湖岩利踪禅师
师一日上堂云子湖有一只狗上取人头中取人心下取人足拟议即丧身失命也僧问如何是子湖一只狗师曰嗥嗥临济下有二僧到参方揭帘师曰看狗二僧回顾师归方丈师与胜光和尚锄园师蓦按钁头回视胜光云事即不无拟心即差光乃礼拜拟问师与一蹋便归院有一尼到参师云汝莫是刘铁磨不尼曰不敢师曰左转右转尼曰和尚莫颠倒师便打师一日于中夜叫有贼众皆惊走师到僧堂后架把住一僧叫云维那捉得也捉得也僧曰不是某甲师曰是即是只是汝不肯承当师有偈曰三十年来住子湖二时粥饭气力粗每日上山三五转问汝时人会也无。
宝昙曰东山五祖之门有南堂元静师者遍参诸方无不投契闻五祖门风峭峙欲一过之遂经三年一日下语至子湖看狗处语稍迟钝祖即戾转面皮曰不是不是良久曰向子湖看狗处下得一转语令子湖无唾咽老僧口干便是你了当也大抵子湖杀人狗也东山活人狮子也闻子湖之狗已为胆丧不知闻东山师子其将如何莫年与胜光刘铁磨辈葛藤不知是时此狗何在。
宣州刺史陆亘大夫
大夫见南泉乃问曰肇法师也甚奇怪解道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南泉指庭前花召之曰大夫时人见者一株花如梦相似大夫罔措后到问曰古人瓶中养一鹅鹅渐渐长大出瓶不得如今不得毁瓶不得损鹅和尚作么生出得南泉召曰大夫陆应诺南曰出也从此开解即礼谢洎南泉入寂院主问曰大夫何不哭先师陆曰院主道得即哭院主无对。
宝昙曰谓三圣人之道一也是未出古今性理之域尽却性理乃可造吾佛祖之宫佛祖虽曰同宫其实各梦庄周之言曰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是得老聃之道僧肇圣师也著书曰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虽取周语而能造极躐周数等矣陆亘儒者于肇公之言若有省焉一日谓泉曰肇法师也甚奇怪解道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愚谓非肇公奇怪寔亘之奇怪使世若无祖师则三圣人之道如是而止三家之见如是而极赖吾南泉裂开面门放出三目指庭前花谓陆亘曰大夫时人见此一株花如梦相似须是此老野狐精也三人之见譬如椽烛南泉犹一豆之火也得此火然后三人之见一点俱明自是南泉如白日之青天不较矣瓶鹅之问岂非最后见王老师者欤。
池州甘贽行者
行者一日入南泉设斋黄檗为首座行者请施财座曰财法二施等无差别甘贽曰恁么道争消得某甲嚫便将出去须臾复入曰请施财座曰财法二施等无差别甘乃行嚫又一日入寺设粥仍请南泉念诵泉乃白椎曰请大众为狸奴白牯念摩诃般若波罗密多甘拂袖便出南泉粥后问典座行者在甚么处座曰当时便去也泉便打破锅子雪峰和尚来甘闭门召云请和尚入雪峰隔篱掉衲衣过去甘开门便礼拜有住庵僧缘化什物甘曰有一问若道得即施乃书心字问是什么字曰心字又问妻甚么字妻曰心字甘曰某甲山妻亦合住庵其僧无对甘亦无施又问一僧甚么处来曰沩山来甘曰曾有僧问沩山如何是西来意沩山举拂子上座作么生会沩山意曰借事明心附物显理甘曰且归沩山去好。
宝昙曰甘贽庞翁季孟间人也贽简而峻翁辩而富观其礼拜王老师则又烈如庞翁暨南泉打破粥锅大似贼过后张弓也闭门而召雪岭是用定龙蛇擒虎兕之机不是雪峰几遭其手龙象蹴蹋非驴所堪其斯人之谓欤。
永泰灵湍禅师嗣法
五台山秘魔岩和尚
师常持一木叉每见僧来礼拜即叉却颈曰那个魔魅教汝出家那个魔魅教汝行脚道得也叉下死道不得也叉下死速道速道学徒鲜有对得者一日霍山通和尚相访才见便撺入怀里师拊通背三下通起拍手曰师兄三千里外赚我来三千里外赚我来便回。
湖州祇林和尚
师每叱文殊普贤皆为精魅手持木剑自谓降魔才见僧来参便曰魔来也魔来也以木剑乱挥归方丈如是十二年后置剑无言僧问十二年前为甚么降魔师曰贼不打贫儿家十二年后为甚么不降魔师曰贼不打贫儿家。
宝昙曰秘魔祇林昆弟也见荆州老湍湍见马大师大师出弟子一百三十九人名字皆见于书而机缘可考者七十五人而已湍无机缘有二子为机缘以二子机缘则湍无佛法知见可知二老不负其师岂忍负学者也。
幽州盘山宝积禅师嗣法
镇州普化和尚
师事盘山授以真诀而佯狂出言无度乃于城市冢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