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雪浮梅-羽画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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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锯在申屠大腿比划着找到最佳角度,遂慢慢一点点的锯下。粗糙的锯齿和缓慢的折磨,令申屠不受控制的痛呼出声。不过他也算条硬汉,哀嚎声虽大,却未吐出半个求饶的字。须臾,天阎自那人腿上锯下一块不小的肉,丢向旁边交代道:“拿去喂狗!”
铁锯再次递出,不轻不重在那人身上翻滚,但见满室肉沫横飞,血腥气四溢,现场惨不忍睹。半柱香后,申屠终于抵受不住大声求饶,天阎冷笑一声,挥舞铁锯拍向申屠的胸膛,他立即闷哼着喷出一口鲜血,喉间射出的血线喷到安落雪脚跟,瞬间染红她的罗裙。
叶惊秋斜睨着观察她的神情,竟完全找不到应有的恐惧、惶然、害怕等表情。恰恰相反,他的孽奴妙目半阖,懒洋洋的瘫在椅面,时不时手按嘴唇大打哈欠。
他瞅得眼珠子几乎暴凸……她却摆出这副很无趣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孽奴,你难道不怕?”天玄代主人说出心底的疑问。
“呃……”安落雪捻下一块飞至袖口的碎肉,信手弹出,打着哈欠回道:“有什么好怕的,比起十大酷刑来,这区区锯刑不过是吓唬小孩的玩意儿。唉,大中午的本想睡个好觉,谁知却被你们拖过来欣赏如此无趣的节目,忒没劲!”
“十大酷刑是什么意思?”那人被拖下去后,天阎很配合的当起问题宝宝。
“嗤,愚钝无知!连十大酷刑都不懂,真是枉称江湖第一邪门魔教!”慵懒的抬眸,安落雪开始将满清十大酷刑照本宣科的进行乾坤大挪移。
“所谓十大酷刑,是为:剥皮、俱五刑、凌迟、烹煮、刖刑、插针、鸠毒、断椎、灌铅、梳洗。何为剥皮?就是由对方脊椎处下刀,将背部皮肤分开两半,慢慢用刀剥离皮肤和肌肉……”
叶惊秋等三人目瞪口呆的听着。那素净粉嫩的小脸单纯无瑕,上下翕动的嘴唇无辜可爱……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却是如此的令人胆战心惊。不免心升怀疑,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女,究竟是被什么人养大的?
花近半个时辰,安落雪方手舞足蹈、绘声绘色的将十大酷刑描述完毕。
结论,精神攻击第一波:血肉刺激法,孽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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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落雪蹲在玲珑巧山边,隐藏于浓郁暗影一隅,手撑山石不断干呕。虽然过去一个时辰,可想起那血肉横飞的场面,她还是禁不住恶心。想来,今夜必会噩梦连连,无觉可眠吧。
那个死变态,忒过份!竟想出如此损招来对付她。幸亏她拥有与生俱来的作戏天赋,令此事得以化险为夷,骗过那冷面无心的凶残杀手。
无语望苍天,明天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若轩,你什么时候才能来救我?我又能不能撑到你前来相救的那一刻呢?若轩,我好象已经习惯与你相处相依。你知道吗?这段日子,很牵挂你……还有水水,你可知道,为了你我正在受罪?你个杀千刀的、让人爱不得又恨不起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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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心身疲惫的安落雪趴在床上,揽过小包子当抱枕,正准备休息。
“孽奴……”窗外出现一个女子的剪影。
“谁啊?”什么人这么晚扰人安眠?真是讨厌!一把推开窗,冲窗外的美女怒目而视。
“教主安排你进膳房当杂役,协助珍娘照顾总坛所有人一日三餐。记住,明日五更要起,不得贪睡!”
“什么!五更天?你们分明是在虐待俘虏!”安落雪捏着粉拳张牙舞爪的抗议她。
交代下这句话,天玄「咻」的一声消失无踪,令安落雪投诉无门,只能认命的倒向窗台,哀号不已。
次时凌晨四时,安落雪被准时叫醒。穿好衣服,胡乱抹把脸,昏昏沉沉的往总坛那庞大的膳房摸去。
膳房的珍娘是中年大婶。溜圆的脸,溜圆的眼,溜圆的腰身……
“孽奴,瞧你的模样,以前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吧?”如此娇怯的姑娘,身上居然拴着两条大铁链,还被安排到教内最脏最累之处,造孽哟!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位大人物。
安落雪哈欠连连,却强打精神大拍马屁:“孽奴天生贱命一条,不过生得白净些,哪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珍姨莫要笑话我。倒是珍姨您,貌美可亲、气质愈人,就象宫里的娘娘那般雍容华贵,让孽奴好生仰慕。”
“呵呵呵!丫头小嘴真甜,跟抹了蜜似的。”珍姨笑得一颤一颤,丰腴的腰前后摆动,将安落雪带到院内,宠溺的顺了顺她的头发,柔声道:“你就负责洗菜吧,这是最轻松的活啦。瞧这小手嫩得!唉,真是可怜……”
瞠目结舌的瞅向绿色山丘,安落雪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多的蔬菜。满面黑线的站在菜山边上,伸出手复又收回,踌躇不定。
“我们月衍山庄的大小姐,一向被人视若珍、捧若宝,想必这一辈子也未踏足过膳房吧?如何,是不是怕了?”凉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讽刺,自安落雪身后飘来。
大清早的不睡觉,跑来这里看情敌出丑?果然是个死变态!安落雪愤愤然回眸,迎上那汪冰冷无情的幽潭。
冲他嫣然一笑,捋起衣袖利落的蹲下,拿过手边的青菜丢入盆中。“孽奴不过是个孤儿,自幼父母双亡,这点小事自不在话下。方才,不过在考虑如何在洗菜的同时,保全铁链不被水弄锈。不好意思,倒是让教主大人见笑了。”
“哼!”叶惊秋大早上就在她这里吃一瘪,没讨着什么便宜,悻然拂袖而去,甩下满院下巴脱臼的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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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天下太平,独安落雪累得散架,一跤趴倒于床。
第二日,天下太平,安落雪坐在床边,埋头思绪间,面上浮现诡异的笑容。
第三日,天下不知道是否太平,安落雪坐在窗边遥望夜空。时而低语感怀,细述对暮若轩的思念之情,时而磨牙切齿,咒骂叶惊秋和涵曦这对狗男男带给她的噩运。
第四日……
正值晌午,膳房的杂役们围坐于院内小憩,聊聊家常,八卦魔神教的诽闻趣事。安落雪猫于树根,把小包子当成枕头毫无形象的躺着,饶有兴致的旁听,时不时爆出几声大笑。
突然,院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众人诧然而望,只见天阎带着数名玄衣教众闯入院中,冲他们低声喝道:“是谁负责近日的汤膳?出来!”
见是执法殿的天阎大驾亲临,一名中年汉子趔趔趄趄奔向前,战战兢兢的回道:“汤膳一向是小的负责,不知阎魔大人有何吩咐?”
天阎说了一声:“带走!”遂上来两人,将那个汉子驾着扛出院外。
第五日……
负责汤膳的汉子回到膳房,身上有几处不太显眼的伤痕。众人围拥而上,关切相询,得知……
原来,前日教中有不少中层骨干喝了汤后,均产生轻重不等的腹泻症状,轻则一日泻三次,重则大吐大泻不停,严重影响整个魔神教的正常运作。此症引发高层重视,他们怀疑有人恶意投毒,遂将此人带回审查。审查后那汉子得以洗脱嫌疑,今日,执法殿的人还会来!
而这一次,带走的却是新来报道的洗菜丫头:孽奴。
依旧是那阴森幽暗的囚房,依旧是叶惊秋和孪生兄妹……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叶惊秋寒声质问,亲自主审。
拼命扑眨着长睫,安落雪一脸无辜:“怎么可能?我一不通医,二不晓毒,若各位不信,不妨派人搜查孽奴的房间,还有身上也任你们搜,倒是瞧瞧能不能找出泻药来!”
“立即去她房间!”玄阎挥了挥手,示意几名手下前去搜查。
“验她全身。”叶惊秋伸出食指,面无表情的指向安落雪。
天玄上前几步,将她带入隔壁一间单独的小囚室。
……
一刻钟后,两边都表示,找不到孽奴的罪证。
“膳房的人都是入教多年的旧人,这么久未曾出过任何偏差,可你去那三日不到就无端生事。臭丫头!你还敢否认此事与你无关?”叶惊秋气得拍向扶手,恨不得将她拖过来臭扁一顿。
“堂堂魔神教,怎么好意思污蔑一名弱女子?你们无凭无据岂可妄下断言?何况,孽奴的确冤枉!”
“哼!你还冤枉?你……”叶惊秋磨着牙,脸颊不断抽搐,显然已经怒极。
“哎呀!”安落雪拍了一下脑门,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定是因为孽奴自小浸泡药物,又长期食用中药,导致全身各处都有潜在的毒素,所以,洗菜时会无法避免的沾上……”
叶惊秋蹙额藐视,全然不信这番说词,此内鬼非她莫属。只不过寻不着证据,拿她没办法而已,继续留她在膳房怕是不妥。
眸底迸出一丝阴鸶,他突然道:“明日起,你取代小荷当我的贴身女婢。”
结论,精神攻击第二波:疲惫刺激法,孽奴胜!
变态教主
变身偏房丫头的安落雪,即日起搬至陌上轩,住进叶大教主的隔壁厢房。还好,叶大教主没有过于虐待她,至少还给她安排一个小小的铺位。没让她睡进柴房,她已是心满意足矣!
五更天,又是五更天,万恶的五更天!为什么从厨娘升职为贴身女婢,还是逃不过五更天的命运?
凌晨四点,天还乌漆墨黑,几乎是被人揪着耳朵爬起来的小孽奴,低声咒诅嘀咕着,认命地迅速将自己拾缀整齐,摸出房外。
打水、准备主人的洗漱用品、衣物用具、梳洗……
“嘶……你跟我的头发有仇?”叶惊秋一把抓回自己的长发,回眸怒视。
安落雪干笑:“抱歉,孽奴以后会注意的。”
“瞧瞧你梳的这算什么?”叶大教主在镜中扭动脖子,瞅着脑袋后高高束起的奇怪发型,眸中怒火炽烧。
马尾呀,我只会梳这个,要不来个大麻花辫?“呃,主人,孽奴没有学过如何整理男子发髻,要不,再麻烦小荷过来教教?”
……
“你杵在那做甚?还不跟上!”叶惊天已迈出房门的一脚,正滞在门边,回眸催促那个在她身后做鬼脸的丫头片子。
安落雪不解:“主人,我不是该留在房里打扫卫生么?”
“你是贴身婢女,懂不懂?本教主没交代你离开,你就要全天跟随身边伺候!”
咋没见若轩有这么多讲究,果然是个死变态!安落雪嫌恶地腹诽他。
一声轻吼破口而出:“你说什么!”
“呃,主人,孽奴啥也没说呀……”糟糕,方才难道不自觉的叨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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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落雪很是不解,叶惊秋为何认为安排她做偏房丫头是在折磨她。事实上,她除了起得早些,然后偶而被他奚落几句之外,一天下来并不觉有何疲惫,也未受过份的凌 辱。可以说,眼下的活儿比起刑堂和膳房而言,轻松得离谱!
夜暮降临,安落雪此时很庆幸古人有早睡的习惯。她伺候叶惊秋宽衣入寝,正待离开,却听得门外传来柔魅的男声:“教主,苒儿来了……”
打开房门,出现在安落雪眼前的,是一个比女人还漂亮三分的美少年!少年约十五六岁,清清瘦瘦个子不高,柳面若芙蓉,姿态显妖娆。最让安落雪吃惊的是,这个叫苒儿的少年,拥有一双与涵曦极为相似的凤眼!
少年款款而入,冲叶惊秋绽出笑靥,但见那媚眼如丝,粉颊泛红潮,更是显出他绰容婉约的风采。
发现这新来的侍女,一副大刺刺的模样站在房内,而教主亦坦然受之,显然对其极为纵容。不由挑衅的斜睨她,那眸光中含有一丝……嫉妒?安落雪不确信的揉揉眼,再细瞅,果然是。
这个人,不会是他的男宠吧?难道……死变态为了发泄对涵曦的爱情和欲望,所以找来与他容貌相似的美男做宠?不过,眼下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要让她在这观看现场版的BL小电影吗?
忖度着,安落雪不觉全身上下毛管悚然,鸡皮疙瘩掉落一地。无法抑制的抱着胳膊悄悄后退,企图趁叶惊秋不注意逃之夭夭。
“孽奴,站到旁边好生伺候着,别妄想偷懒。”慵懒的声音打断安落雪的念想,也制止了她欲待跨出房门的脚步。
变态!彻彻底底的死变态!哪有跟人XXOO之际让人在旁边参观的?世间有如此变态的人吗,这小子难不成是东方不败的前世?
安落雪磨磨蹭蹭的挪回脚步,站到床角背后捂起耳朵,企图来个眼不见为净。
“站那么远做甚,过来!”叶惊秋将她一把拖到床边,力道大得差点没把她揪上床,“孽奴,伺候苒公子宽衣。”
那个叫苒儿的少年,显然早已习惯叶惊秋的强势和变态。躺在床上一脸坦然,无丝毫怨念。安落雪哆嗦着手,花足一刻钟时间,方好不容易把少年上身扒光。
将手放在裤带上,窒在那半晌,终是忍不住讨饶出声:“主人,能不能让小荷过来帮忙,孽奴粗手笨脚,怕会坏了主人的兴致。”
叶惊秋面带嘲讽,嗤笑道:“怎么,孽奴这是在向本教主讲条件吗?你以为,如今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或者,是想回刑堂去享受你所说的那十大酷型?”
听他提到十大酷型,安落雪不争气的双脚发软,忙佯装镇定的表示恭顺:“孽奴岂敢忤逆主人,只是怕经验不足,伺候不周全罢了。”
敛下双眸,继续哆嗦着手,摸摸索索的整了半晌,终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