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我们的故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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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我听见我的声音在飘荡着,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回旋。
“这样的房子想要多少都可以,我只是想让你看一样东西!”他的声音陡然提高,那回旋的余音在空气里颤抖着,记挂着些许让我和他都意外陌生的冲动。他也许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冷漠,至少在那一刻,我宁愿相信,在我心底流淌着的温暖而柔软的汁液——是爱……
也许……不用说出来,也可以……
也许……他的心里,跟我一样,也藏着……喜欢……
我就像着了魔似的,不由自主地朝他而去,背对着安全的领域,我朝向他而去。
那张精致的脸庞,有一刹那间,流露出一缕柔软的笑容。第一次看见他的牙,整齐而洁白,但犬齿却异常尖利,突然绽开嘴唇的封印时,显露着强烈的孩子气!我第一次看见他那么样地笑,心里竟产生一种无端的感动——而这样的感动,等到我被判死刑之后,我才明白那不过是我的自作多情!一切的肇因都是因为先后次序与程度强弱的问题:谁先动摇?谁先喜欢上谁?谁比较在乎?谁更加在意?一切一切,只是因为我已经输在前面,以至于当他招招手时,我便忙不迭地跟随而去……
那让我觉得‘孩子气’的犬齿,其实是魔性的证明!他比传说中的吸血鬼更善于掌握猎物的心理,每一个寻常以外的表情,都要取得预料中的结果!只为了最终的结果,他并不在乎夺取的手段!
我输了,一开始就是。
他领着我,像小孩一般爬上床头,那宽大柔软的容器,在当时丝毫没有显示出其可怕之处。我们在那洁白的床单上肆意地留下足迹,跪在床边,攀在窗前,兴奋地从居高临下的视角欣赏着夜晚的车水马龙。这个屋子,霎那间成了远离尘世的乌托邦,只有我们能在这里生存,可以用超脱的视角来旁观周遭的一切。幽蓝的夜空比天鹅绒更加华美,在天际缠绵的银河犹如世界上最长的缎带,在我们眼前流泻着,似乎正要准备包裹这世间最盛大的礼物。
“你要让我看什么?”我傻里傻气地追问着,步上世间每一个女孩必经的轮回。因为他的一个笑容而丧失判断,我一步一步地丧失警惕,他一步一步地向我紧逼。
他的呼吸,其实一直都缠绕在我的颈间,只是,在我与他的目光相遇时,被他注视的感觉才真正切实起来。那呼吸滚烫,一点一点地引来我的颤抖,当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上我的胸前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心脏随时都有可能蹦出来!
“没有什么东西给你看,你就不再喜欢我了吗?”魔魅的声音在我耳畔交缠,柔软而濡湿,带着异样的暖热。我的回答还来不及成型,他的唇已侵犯我的耳朵,尖锐的犬齿在轻柔地撕咬那柔软敏感的部分,一边肆虐,一边诉说着咒语:“你喜欢吧?对吧?你是喜欢我的……你一定是……喜欢我的……是吧……?”那声音是颤抖的,仿佛一个对问题百般不确定的小孩,一定要反复地考证,方能相信其中的真实。
“啊……”我发出可耻的声音,那声音被他的嘴唇吞没,没有之前那么凶猛,也没有那么沉重,柔软的舌描绘着我的唇齿时,触觉甘甜而湿热,深具诱惑的动机。下腹的酸痛比之前更加绵长而持久,那沉痛的空虚与他的坚硬对峙,隔着衣服摩擦的声音,我们都感觉到彼此的皮肤在黏滑地紧贴着,汗水混合着异样的热潮,快要淹没我们……
束缚,像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一件件的被我们抛弃,他的动作方式如同之前表现出来的细微末节,主动而富攻击性,甚至没有给我任何反抗的空间,当那陌生又令人惊恐的凶器暴露出来时,除了眩晕,我只意识到了现实比《生理卫生教育》上所带过的介绍要残酷得多!
我宁愿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其他地方,比如那华丽而洗练的肌理线条;比如那修长而柔韧的肢体骨骼;比如他的锁骨,比如他的肩,比如他的嘴唇,比如他的眼睛……直到我的躲闪被他洞察,强势地执起我的手,紧紧地要它贴在他的胸膛上——
“可以吧?再不进去,我的心就要裂开了……”他以柔软的方式紧贴我,但肌肤接触到的一瞬间,让我真切地感到他压上来的力量是多么坚持而强硬!呼吸……呼吸……那磨人的呼吸声!我不敢再运用视觉,紧张地闭上眼帘,可视力一旦失去,肌肤间的感觉却愈加明显!
那肢体间的交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激烈,避无可避。长长的双腿暧昧地勾缠着我的,那身体最隐私的地方正咄咄逼人地想要入侵,我的腿被分开,在他吻我的过程中……那个吻像是要掏空我的灵魂,我注定沉溺其中,眩晕无法结束,直到尖锐的痛楚无法掩饰,闪电般劈中我的神经!
第 9 章
“好痛——!走开!走开!”我顽强地抵抗起来,曲起膝盖,阻止他进一步地入侵。那种撕裂的感觉难以形容,只有身临其境才能领受!就好像被撕碎的不止是身体,还要包括灵魂……
我的非暴力不合作直接点燃他的怒火,箭在弦上的紧绷没有喊停的打算!他执起我的双手,凶狠地钳住,肆意地以自己坚硬的身躯磨碾上我的软弱,汗水泥泞的脸上布满不得不发的欲望,眼底的漩涡直接将我吞噬——
“别开玩笑了,我才不会停止——!!”嘶哑的声音,在临界点处爆发,正视着我的虚弱,反抗显得那么无力……他的温柔不见了,就像一个恍惚的仲夏夜之梦,短暂而零碎,飘渺又不真实。我的痛楚,无法传达到他的心里,他没有怜悯,也没有退让——像是刻意地,要以最凶狠的方式,要以最令人难忘的方式,要刻骨铭心的,要永生难忘的,火辣辣地推进,刺穿我的身体,让我的一生……都忘不了这一瞬间!
“不……”我的眼泪,来得不是时候,来得太迟。在那瞬间,我才有些明白,他要的,也许并不是我的肉身,而是我的灵魂——要我永远地记住他,不准遗忘……
“不要,不要……好……好痛……”泪水,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只能成为那个夜晚的一个点缀、一个旁观,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他淹没——
实在是记不清了,那晚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我们超过了太多的界限。身体缠绕的方式违背了太多的常理,我能够包容他的部分,都已经支撑到了极限。在每一个高潮的轮回之间,我恍恍惚惚,勉强地鞭策自己与他的节奏同步,当他在我的身体里压榨出最后一丝能量后,那柔韧的身躯紧绷着抽搐着,带着异常的哆嗦,比我还要虚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有那么一刻,真的犹如最纯洁的婴儿,无辜的、脆弱的、渴盼着被拥抱,渴盼着被保护,看着我,就像看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伸出手臂,紧紧地拥着我,不在乎我们之间的间隙已少得可怜!他突然地吻住我的唇,一定要我的舌与他共舞,在同一时间,他深刻地埋进我的柔软里,在那交合的深处,灼热地释放出来……
我们这样,算是什么呢?多了一层身体的联系,并没有为我们增加更多一分情感的牵连——我们依旧没有交谈,即使有,也少得仅限于教室里待人接物时的只字片语。我们的牵连不在学校里,而在别处,在那间位于高尚住宅区黄金单元的顶层套房里。在周末的时候,没有主人光顾的房子,被我们俩占地为王,栖息在那个与世隔绝的间隙,总会有一些让我们感觉宁静、安详的瞬间,以供我们日后回忆……
“对了,老师还有些话要提醒大家。”那位被怀疑患有轻度甲亢的热血老师,依旧在讲台上口沫四溅地演讲着,神情亢奋。连城坐在座位上,悠闲地翻看着一本全是豆芽文的厚实书籍。
“你们已经是高中生了,要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何事情,在行动之前都要思考一下自己这么做了会有什么后果!老师不想讲明,因为学校并不反对同学之间正常的交往,但要注意,凡是不正当的异性交游,学校都是禁止的!在暑假里,老师无法对你们做到监督的作用,你们就更应该为自己的前途多多考虑,不要做出XX高中发生的那种事,明白吗?多把精力放到学习上,这才是你们的正途……”
她说里隐讳的XX高中,正是前段时间谣言甚嚣尘上的话题高中——出现了足以成为社会版头条的桃色事件,女学生的家长甚至将男学生的家长与校方一同告上了法庭……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被某种暗沉沉的东西掩盖着,那黑暗的衍生物,堵在我的胸口,引发肺部一阵抽搐,我几乎要呕吐出来!
这时,那修长的手指越过边界,轻慢地探了过来,我惊慌地要朝后退却,不敢相信此人会胆大包天到骚扰课堂的程度——手指在课桌上略一停顿,轻灵地挑开文具盒的盖子,挟了一支圆珠笔走后自行离开。我松了口气,实在是太过紧张了!他拿着那支笔在自己的书上轻轻勾勒着横线,犹如在我的心上描绘着一朵黑色的莲花——如果那朵花能够开放的话,可能已经开到了荼蘼……
我的视线回到文具盒上,才发现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支折叠精巧的纸条,茫然的心底霎时紧绷起来,我颤抖着不知该不该打开——
'明天下午两点 明华广场南门'
昭然若揭的邀请,光明正大的场所,在那个瞬间,我知道,我是快乐的,真的!在那一瞬间,我以为,我们,一定可以快乐的……
也许,我们与世间的所有情侣一样,并没有哪点是不同的。他和我一样,也厌倦躲躲藏藏的方式,也希望出现在青天白日下,褪下那身沉重的制服,大摇大摆地拖着彼此的手,肆意欢笑或者肆意吵架。因为我们之间的话语,实在太少了,少得可怜!他沉默,我的话也不多,若有哪个不长眼的爱情小说作家要以我们为题,恐怕会因为辞藻平乏而最后发疯至死!所以,我们也需要增加一点可供回忆的地方,哪怕讲台上的警告声还此起彼伏,哪怕我们之间的秘密连我们自己都还没摸清方向。
那是个晴天。在每年夏季里,这样的晴朗是最平常、最乏善可陈的。总是那么碧蓝的天空,总是那么耀眼的阳光,唯一不同的是,他站在那里等待着我,在白昼的炽日下,他的宁静犹如一道幽凉的阴影,显得异常可贵!他一定是极少出门的,连等待都显得缺乏经验。站在那里的姿态,犹如一尊优雅的塑像,立在阳光下,存在感十足。旁边经过的女子,纷纷投去探询的目光,对这样一个男子,她们并不吝啬自己的目光。
我走过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当我们的距离已经只在咫尺时,突兀的一道声音,打破了我漫步云端的计划——
“钺?!”声音不高,平缓中带着一丝疑惑,一定是女性。我茫然地扭过头,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眸在我身上停留数秒后再硬生生地别开,状若陌生。
我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完全没考虑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黑色的轿车在广场路边停驻,里面走出来的中年妇人一身庄严的套装打扮,眼睛直钩钩地看着那高挑冷漠的背影。
她看了我们一眼,目光中有些狐疑的成分。仿佛是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冷却的光芒似乎在向我预言:她并不乐意,在这样的地方,看见连城,与我这样的女孩子站在一起。
她是谁?
我茫然不知所以,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胆怯。但事实上,我的心脏萎缩了,在接触到她的目光时,我知道我畏缩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继续发问,那问话的方式是多么直接而不留情面,仿佛她对连城而言有着理所当然的权利感。那种高高在上的压迫力,让我把她与那辆象征某种身份的黑色高级轿车联想到一起,我看到车内的驾驶席上,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在我这个角度看去,会让人以为是另一个年龄更大的连城坐在那里。
我从来没想过,像连城这样的人,会有谁能站在他之上高高地俯瞰他!但事实证明了,世间的一切都具有因果关系,尤其是当连城生硬地转过身来,压抑地皱着眉头,冲着那妇人发出声音后——我听见了,他叫她——“妈。”
她对他,的确具备某种统治地位——他们是母子。
第 10 章
她看着我的眼,让我的心惊慌地颤抖着。因为那光芒太冷冽,带着冻气,毫不留情面地将我制成‘急冻人’,犹如撞沉铁达尼号的冰山!而连城的冷漠则直接将我曝尸于寒天冻地。他转了过去,身子僵硬地背向我,仿佛我们是不相识的俩人,连目光都吝啬给予。他默默地回答着他的母亲,没有给我任何表明立场的机会——
“只是在路上刚好碰见而已,她只是同学而已。”
他也许不知道,当听到他这样说时,我的心——
“好痛!”短促的叫声在厨房里响起,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八成是予晴这家伙又在为我们的晚餐‘加菜’了!我冲到厨房,此女正捧着她的手指在那欲哭无泪。
“小姐,你向我承诺削苹果没有问题!难道你要我吃血染的苹果?”
“是水果刀太钝好不好?!”这女人对于自己的错误,是永远不会好好承认的。
“是,它太钝!待我将它磨快点,好连你手指一起切下,那今晚就不必陪你吃减肥餐了,至少我可以吃到连皮带骨的肉!”我夺走她手里的水果刀,顺手把医药箱拿出来丢给她,让她自己去处理。
“最毒妇人心哦!”她倒是对此习惯了。我们一起租屋当室友已近一年,一开始对彼此的惊艳全都被柴米油盐升华为平常。
我笑了笑,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予晴有时就像个哲学家,说出来的话总有点意思,我赞同她的话,没有任何好反驳的:“是啊,你说得对。”
她看了我一眼,径自将她的手指头包得像十级伤残。还摸摸自己身上,示意我替她拿烟。
当烟雾开始缭绕起来时,我突然间产生了个不好的预感,赶紧端着沙拉碗朝客厅逃去。要是被予晴的机关枪扫到,我只有竹筒倒豆子的份了!
“对了,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