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极始知花更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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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打分。
他不希望小竹不快乐，不过，只要过完这几个月，最多不超过一年，一切就结束了。那个时候，他会一直陪着她，跟她一起坐拥天下。
“陛下当日许诺我，只要我不同意，便不会让其他妃子怀有皇子，是也不是？”小竹笑着放下茶杯问道。
见李默默认，又道，“不知道今天这个承诺还有效么？”
“阿竹，我知道你在说丽妃之事。不过，朕已登基五年了，我想……”
“行了，陛下不用说了。”小竹打断他的话，既然他可以打破承诺，那么她也就无需守着这个地方了，不是么？
相濡以沫，莫若相忘于江湖！
当晚，李默回到乾坤宫时，面对一室冷清，当值的宫人告诉他，皇后到太古山，为太后守孝去了。凤印交由曹妃代管。
李默转身想追，又颓然坐下。现在追回来，她还是会难过，这样也好，她在那里静养，等这边平息了，再接她回来。
但是他心里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妥，是什么呢？
宫人服侍他脱去衣服时露出一个绢帛。
李默心中一动，是了，他还没有告诉她原委，她自然生气。当日收到，他本来想告诉她，但是又怕这事有误，最后空欢喜一场，所以瞒住她。不过，现在……
想到晚膳时，小竹的话和神情，李默又写了一张绢帛，连着那个一起放在一个盒子里，然后唤来侍卫，“明日上山，你将这个交到皇后手上，不得有误。”
“诺！”侍卫接过密封好的盒子正要退下。
“等等！”李默叫住他，“你去叫绍将军来，朕有事要交代。另外，今夜之事，不得透露给其他人，违者，斩！”
“诺！”
终于把事情都处理妥当，李默躺下，抱住被褥，上面还有小竹淡淡的桂花香气残留，好像小竹在旁边环绕他，辗转反侧良久，方才浅浅睡去。
李默并不知道小竹的心思，如果他当时问问清楚，知道小竹带走了她的两个方木桶，或许，会直接派人把她追回来了。
小竹已经打算忘却前尘往事，一心在太古山住下。所以当侍卫送来盒子后，她看也没看，放到了一边，然后就找那些半山腰的居民帮忙，把自己的屋子收拾的更舒服一点。
太后和尚雪都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她们的屋子和其他人的还是有些距离，如今她和小星、小玉要在这里安家了。大家帮她检查了屋顶，又烧了些草熏屋内的蚊虫，还里里外外用水擦了好几遍，才算是大功告成。
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把那个盒子当作没用的东西拿去烧火了。
待小竹想起来的时候，早就没影了。小竹也没在意，如果李默有重要的事，会再派人来的。
可是李默一直没有再派人来给她消息或请她回宫，只是派了四个宫女上山，又每周定时送些用度所需过来。
小竹也觉心中苦涩，却又想，这样也好。和平分手总好过相对成怨偶。
默帝五年的冬天，诸王回帝都过新年，大哥来太古山找她，问她是否想随他回西北，还说阿朵娜刚生了个儿子，取名李致斋，生的伶俐可爱，现在已经会叫娘了。
小竹想了半天还是拒绝了，她不是不想离开这个山，不过，在这里，她至少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离开这里去西北，无非是生活过的舒服一点，却一样没有需要她的人，她还不如在这里帮助那些需要她的老弱。当时大哥好像还想说什么，后来还是没说，下山去了。
大哥走后，过了几日，父母也来看她，盘桓数日。倒未提带她走的事，只是过来看看她。
她本来想知道母亲的异能是什么，后来想想，母亲已经归于凡世，过着平静的生活，又何苦勾起她不快的记忆呢。
母亲走时跟她说，虽然陈氏长老失传，但是外公早年曾作为长老候选之一，看过一些族中典籍，如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可以请外公帮忙。
想必母亲也听闻了一些事情，特地来开解她吧。
不过，不需要了，她虽然一个人独居，却更加的平静安宁。人只要不奢求，便可以得到简单的快乐。
第 50 章
默帝六年的春天，转瞬即到。
上山后，小竹每天早上都去凡间寺听北舟讲早课，小星和小玉也跟着一起。开始其他人还有些害怕，后来，也习惯了。
小星和小玉，或者是真有灵性吧，她觉得它们俩比她还要虔诚，到山上听早课几周后，去年冬天的时候居然都不吃肉了。
小星还好，本来就是吃果子长大的，后来无非吃点鸟啊什么的，小玉就饿的厉害了，它是无肉不欢的，现在天天喝米汤，有一天，虚弱的走不动道了。
小竹急的不行，为它讨来羊奶，才算是缓过来。后来有人建议像喂猫一样给它用菜汤泡饭吃，小玉别扭了一周后，膳食问题才算是得到了解决。
开春的时候，北舟看着她们三，有一天突然对她说，她是有福相慧根的，虽在红尘中，却行菩萨道，以后必然富泽绵绵，子孙满堂；而那两只，只怕会参透六道，出离生死。
小竹听了以后，却惆怅满怀。
子孙满堂么？为什么却还是膝下空虚呢？
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愿意有一个孩子的吧。
虽然有小星和小玉，但是，如果再有个孩子……她不敢想，怕自己期望太高，反而失望。
按祭师所言，好像她不接受守护长老受礼，便无法受孕圣子。再说，如今她一个人，又要到哪里去生一个孩子呢？
看看小星、小玉。
它们两只真的会参透六道，出离生死么？
不过想想，好像它们早就到了性成熟期，却没有一般动物的发情症状。她还记得在现代的时候，房东老太太养的那只猫，每到春天就每晚叫个不停，吵的她睡不着觉。
这两只也算是特别的了。
她还记得小星四岁的时候，大概就是在默帝三年冬吧，有一次李默为了讨好它，抓了个母猴子送给它，那只猴子虽不是山魈这种神兽，却也是名贵的金丝猴，而且是金丝猴中长的漂亮的。
可是小星看了它一眼，那金丝猴居然吓的晕了过去。
小星还打了个哈欠，好像是在笑李默无聊。
当时李默本来还给小玉找了个漂亮的豹子，看到小星这样，便都作罢了。
为此，她和小星、小玉笑了他好几天。
不过自那以后，它们俩对李默的态度好多了，不像开始，有时候李默白天想亲近她，还会突然被两只赶跑。
小竹想着，开心的笑了，突然又黯然，还想这些干什么，从来只闻新人笑，谁人听得旧人哭。
虽然她有点不相信，李默会这么容易就对她放下，又那么容易就喜欢那个丽妃，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以前他是断不会让她在山上超过半个月的，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他却音讯全无。
看来，他是真的不需要她这根浮木了，或者，他在扔掉这根浮木后，反而觉得可以摆脱那段曾经虚弱的过往，没人提醒他，他曾经那么孱弱，必须依靠别人帮助才坐到这个位子。
很奇怪的是，在她到太古山后，民间好像有一股势力在帮她扩大善事，打着天命之女的旗号，收容难民，或修祠堂赡养孤老。
一时之间，她的圣名到了鼎盛。甚至有人刻了她的牌位，供奉在家中祭拜。
她虽哭笑不得，却也感念有人在行善积德，没有追究。而且那些人做的有声有色，比她可是有系统多了。
她还是守着她的一亩三分地，做着在她能力范围内能做的事情。好在虽然她不在宫里了，各地的诸侯官员还是买她的面子，让她做事倒是方便了许多。
春寒尽去，暖意融融的一天下午，小竹在树下藤椅上喝着泉水，晒太阳，小星和小玉在她旁边打闹着，真一派欢乐景象。
正在和小星它们闹着，突然感觉有人在看她。抬起头来，却是一愣。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过去，那个竹林里的两人。
他还是那样温柔和顺，笑意淳淳，离的有些远，却能感觉那种温暖的气息。
她呆呆的看着他，甚至忘了去理一理有些散乱的头发和衣裳，自分别已经有六年了，他就像她曾经想要却又不能拥有的一个梦。
这样看着他，她就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小竹，我来带你离开……”
那个；偶的确是在虐男主啊，怎么还有亲认为偶在虐女主？
偶实在太失败了，回家默默检讨ING……
第 51 章
小竹醒来的时候，有点混乱，搞不清自己是不是还在梦中。她居然在乾坤宫。
然后她又想起，好像是昨天下午，她在太古山的小屋那见到了尚阳。迷迷糊糊，她搞不清楚是昨天下午在做梦，还是现在在做梦，或者一直在梦中没有醒。
“你醒了？”
旁边李默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她这才感觉自己在他的怀抱中，那么现在她不是做梦了么？只是为何她会觉得浑身毫无力气，轻微的动一下都觉得累。
“我怎么到这来了？”小竹觉得自己说话都好吃力，声音小的像蚊子。
一阵静默，然后，她感觉旁边的李默搂紧了她，“我昨夜上山把你接回来的。”
他去的么，难怪！如果是别人，晚上接近她的小屋，怕就是没有被小星小玉撕碎，也要闹的不可开交了吧。
不过昨晚他过来找她，为何她一点知觉都没有，现在也没有力气？难道他还给她下了药？
等等，她在山上住了有半年，他都没有找过她，为何尚阳一出现，他晚上就上山把她接了回来？有人一直在旁边监视她！这个男人，虽然不要她了，却容不得她随别的人离开么？
“你派人监视我。”这是个肯定句，小竹不认为事情那么巧。
“我只是怕你在山上不安全，所以派了一对禁卫军守在山下。”李默没有说的是，这一对禁卫军足足有五千人，是禁卫军的精锐部队，在小竹去的第二天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把太古山围了起来。
这队禁卫军分成四个小队，化妆成普通山民的样子，轮流巡逻，对上山的访客并没有限制，但是靠近小竹，和她接触过的，全都会飞鸽传报；相貌不端，行为可疑的，还没见到小竹便会被请到刑司那里问话了。
昨天下午飞鸽传报，有一个温文尔雅，相貌俊朗的年轻公子找到皇后，后来还把皇后抱在怀里，那两只神兽并未阻止。
那时，李默便猜到了。李剑李锋两兄弟，禁卫军是认识的，其他的年轻公子，小竹认识的不多，会任他抱在怀里的，他只知道一个——陈尚阳。但是小星和小玉为什么不阻止？他还记得以前它们没少给他苦头吃。它们绝对没见过尚阳，照理说不会放他接近小竹啊？！
一想到小竹被别人抱在怀里，李默便觉得浑身痛楚，他以前不明白小竹在西北说的，看着他去抱别人是在逼她死，现在他知道了，有另一个男人，一个出色的男人抱着他的小竹，他觉得有什么扼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上气来。
而这个出色的男人还要带走小竹。只是想想，以后再也见不到小竹，而她会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微笑，他就觉得一种切肤之痛。不，他不能给尚阳任何机会带走她，她是他的。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走她，除非他死。不，哪怕他死了，他也要带走她。下辈子，下下辈子，他们还会一起……
昨夜，虽然来往奔波，赶回来时已经寅时（凌晨三点到五点），却是他这半年来，睡的最安稳，最香甜的一次。真的只有半年么？他觉得好像已经隔了一辈子，才终于又把她搂在了怀里。
“什么时辰了”，阳光已经很耀眼了，即使隔着窗户和床边的帐幔，小竹还是感觉到那亮度，抬手遮住眼睛。“你今天不用上朝么？”
“快午时（早十一点到下午一点）了吧，这两日没什么事，不上朝了。你饿了吧？我带你去沐浴，然后吃点东西。”说着，李默招来宫人，准备洗浴和用膳。
被李默抱起来时，小竹看见自己的衣服已经换了，山上的棉布衣服变成了宫里的绸缎。是昨晚他帮她换的么？身上软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看到她的方木桶，小竹知道李默恐怕是不会再让她离宫了。心里酸苦，他那么害怕她离开，又为什么半年来对她不闻不问？
看着李默摒开宫人，和她一起脱衣到木桶里，又帮她梳洗，她却觉得心好累。现在，他又想用他的温柔和宠爱留下她么？难道因为她爱他，便要任他予取予求？
“尚阳呢？你对他怎么样了？”小竹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个很煞风景，但是，她需要什么打破这种甜腻的气氛，是的，她的心不够硬，她怕她会在这温柔里再次迷失自己。
看到李默眼里闪过痛苦，小竹强迫自己看着他。她浑身乏力，只能坐在那个木凳上靠着木桶，任他帮她擦洗。
“我没有见到他，也没有把他怎么样。”李默心里一阵拉扯般的痛苦，为什么，在他的身边，她还要想着别人？他的确没看到尚阳，到了山上，禁卫军的队长禀报说，尚阳往旁边山上去了。因为靠近太庙和祭师的居所，他们没敢跟上去。
小竹放下心来，李默虽然屡次让她伤心，却没有骗过她，起码没有在言语上骗过她。
李默帮她洗着长发，细细滑滑，像上好的绸缎；又捣水冲洗她的皮肤，她的皮肤就像水一样，细嫩的抓不住，摸上去有一种酥酥麻麻的触感直到心里；可是，这些都没法跟她的心比，她的心柔软的像棉花，晶莹剔透的像上好的玉，温暖的像午后的阳光。
这一切都是他的，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让别人夺走！
水声回荡在斗室之内，肌肤轻轻的碰触着，在雾气蒸腾中，温度越来越高了……
李默温柔地抚摸小竹精致的锁骨，双手轻轻往下滑，盈盈一握，小竹一颤，闭上眼。感觉李默把她扶起来，靠在他身上，他的嘴唇很柔软，轻触着她的。然后，他的力度大了起来，呼吸急促的用力吸吮着，并且拨开她的嘴唇，咬上她的舌头。
小竹无力的靠着他，听到他在嘴边呢喃，“还记得这里么？”
记得，她怎么会不记得，她和他在这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