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就该送作堆_湛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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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这算什么啊?
不说出小师弟下落,他追著她要人;如今小师弟出现,荆大盟主可以去认亲了,他却不去找正主儿,照样对她穷追不舍,未免也太难伺候了吧!
恍若未闻她的悲愤叫嚷,荆天如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她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前,绝对不能!
始终未听到他的回应,姬笑春好奇地边逃边回头观察情况,谁知却见他不知何时已逼近自己身后三丈,顿时吓得不禁又惨叫声不绝,头皮发麻的更加快逃窜步伐:心中已凉了半载……
呜……完了!完了!
这么多年来,荆大盟主动于修练,武功精进极快;反观她贪懒懈怠,一点也不用心,多年前已是打不过他,多年后,两人武艺上的修为更是差多了。
若不施点小手段,再这么下去,马上就要被他给追上了!
好吧!既然他要穷追猛打,那就别怪她使出卑劣贱招了。
心下暗忖,她已想定了主意,往怀中取出一只漂亮玉瓶,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身扬手洒去瓶内药粉。
霎时,一片泛著诡谲粉色的淡雾朝荆天头脸直袭而去,惊得他飞快运气振袖挥回,就在这瞬间,不知打哪儿来的强烈怪风说时迟、那时快地猛然卷起,好巧不巧的就将那片粉色淡雾原封不动的送回给它原来的主人。
这一切的意外变化,全都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发生,快得让姬笑春来不及反应便“中招”了,而且中的还是自己使出的贱招,登时她傻眼了。
而荆天见机不可失,趁她愕愣的瞬间,人已飞快掠至,出手如电点住她穴道良,这才脸色不善地拧眉质问:“那是什么毒?”
什么毒?
全身无法动弹,姬笑春抬眸无言地瞪著他严肃的神色,体内却隐隐感受到一股难耐燥热自腹间缓缓窜起,野火燎原般的朝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心中真是欲哭无泪!
呜……她最近是在走什么黑煞运?打滚江湖十几年,竟还会中了自己的贱招,这就叫自作自受吗?
“该死!我问你那是什么毒,怎么不说?我可没点你哑穴!解药呢?有没有在身上?”未得到回答,荆天气急败坏追问,尤其在惊见她双颊迅速泛起一层异样的艳丽嫣红时,心中焦急更甚。
可恶!
虽然方才他没有吸入那粉色细粉,但因那阵突如奇来的怪风,所有的药粉全原封不动的卷了回去,扑了她满头满脸,如今她脸上的异样红晕,肯定是中了自己的毒所引起的。
“……”完全不想浪费精神说话,姬笑春恼怒地闭起眼,暗自抵抗著体内阵阵涌起,一波比一波更强烈的焚身烈火。
唔……可恶!姜哥哥制的药果然名不虚传,简直令人……难受至极!
见她双颊艳红宛如要沁出血来,脸上满布细密汗珠,甚至气息开始不稳低喘,荆天好似自己中毒般,比她更为紧张,急声恼暍道:“你不说?你不说,我自己找了!”
话声方落,他再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修长大掌毫不犹豫往她怀里探去寻找解药,指尖则难免地碰触到了高耸柔软的胸脯……
“唔……”敏锐感受到那轻如蝶舞般的碰触,姬笑春只觉一股钻人入骨的酥麻与疼痛迅速散了开来,樱红唇瓣发出一道似痛苦又似欢愉般的奇怪呻吟,随即像似意识到自己不该发出这种暧昧声音,她倏然睁开情欲氤氲的眼眸瞪著眼前男人,咬牙怒吼,“不要碰我!”
被她这般的奇怪反应吓了一跳,荆天迅速收回手,焦急的心情慢慢冷静下来,若有所思地凝睇她“中毒”后的种种反应,不知为何,多年前某日受她营救的情景蓦地浮上脑海……
“莫非刚刚你洒的又是‘竹林六怪’中的姜无秋送你的玩意?”缓缓眯起眼,他嗓音轻柔到令人发毛。
“不……不然你当我……当我还真能洒什么害人的……的毒药吗……”艳颊火热赤红,姬笑春喘气恼怒的嗔叫。
“难道春药就不害人吗?”原本的担心忧急,这下全转成了熊熊怒火,荆天怒极反笑。
“好!非常好!这下可真是应了‘自作自受’这句老话了!”这可恶的女人真是不值得令人同情。
“不用你管!”已经难受得要命了,又听他冷嘲热讽,姬笑春不由得气结。
受制于人,又身受春药之苦,她不仅不收敛,还敢大声哪!
荆天冷笑,原本想冷眼旁观让她自己承受这种苦果,可最后终究还是看不下去,绷著脸硬声道:“没有解药吗?”
“没有。”恼瞪一眼,她低声嘟囔著,“姜哥哥制的药就是要让人拿来开心的,作解药干嘛呢?”
虽然她从没自己寻开心过,都是拿来当毒药使。
仰望著天,荆天已经完全无话可说了,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视线重新转回眼前女人身上。
见她已经双颊赤红,眼眸迷蒙,却依然紧咬著艳红唇瓣强忍体内情欲的燥热炽火,倔强的不愿发出一丁点羞耻的暧昧声响,猛然之间,一个极端下流的逼供手段窜进脑海,惊得他不断连连摇头,不敢置信自己怎么会有如此无耻的想法。
可是若不趁这个难得机会,就算她再次落入自己手里,等体内春药药效退去,说不定又要如先前被关在地牢那样般嬉笑装傻,根本无视他的逼问。
不行!无论如何,就算当一次下流的无耻小人,他也要她把先前那些话解释个清楚,并老老实宝告知亲姊孩儿的下落。
思及此,荆天心中主意已定,当下眯起厉眸质问:“方才你说想知道我外甥的下落,就去问你小师弟是什么意思?”
哼!直到现在,他才终于知道原来那对奇怪的师侄与她是同师门的人,藉程家兄妹之事混进荆家庄,伺机劫狱救人。
现在这种情况还来烦她这些事,这男人够了没?
简直不敢置信,姬笑春瞪著迷蒙眼眸,喘气恼声道:“我……我现在没……没精神与你说……说这些……”
唔……可恶!好难受,下回见到姜哥哥,一定要逼他研制解药才行,否则若不小心“自作自受”,就会如她现在的惨状啊!
“没精神说?”扬起眉,荆天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她,向来冷肃威严的脸庞,如今却仿彿蒙上了一层阴暗邪肆之色。“信不信我马上就能让你有精神说?”
“你、你想干嘛?”嗅闻到一股不祥味道,姬笑春结巴惊叫,只因斗了许多年,不论是他愤怒的、气恼的、愉悦的、火大的、尴尬的……等等不同情绪与神情,她皆看过,却从来未曾见过他今夜这般冷厉中隐带著邪佞的表情。
“想这样!”嗓音轻柔,大掌蓦地覆上柔软胸脯。
“啊……”倒抽一口气,她瞠目结舌与那闪著邪魅光彩的鹰眸对视,随即,透过衣衫,身体敏锐感受到那紧紧覆著自己酥胸的大掌的炽热温度,一阵令人发颤的酥麻登时流窜全身百骸,舒服得令她不自觉逸出羞耻的暧昧娇吟。
“唔……”
这声引人脸红心跳的娇啼,让向来自制力极佳的荆天也不禁下腹一紧,冷静的脑子像被闪电给击中般,霎时一片空白,修长大手仿彿有了自主意识,恶劣的探进她胸前衣衫,灵蛇般迅速钻入薄薄的肚兜内,盈盈握住那凝脂酥胸,规律而折磨人地轻抚揉压著。
“啊……嗯……”原本极力强忍的骚动,如今被他这么一撩拨,体内的情欲瞬间如河水溃堤般崩溃瓦解,姬笑春再也承受不住似疼似麻的欢快情潮,荡人心魂地娇啼呻吟了起来,可尚存一丝清明的神智却感到羞耻至极。
“你……你下流……无耻……”艳颊赤红,在无法自制的低低呻吟声中,她粗喘著气咬牙怒骂,只是控诉的嗓音却娇媚得诱人,丝毫不具威胁性。
闻声,荆天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猛然回神才发现原本只是想要恫吓威胁的行为,却在心神荡漾间逾了矩,直接探入衣衫内占尽她便宜,当下一阵热辣直袭上脸,大手飞速缩了回来。
然而就在他缩回手的瞬间,指尖拂过此刻敏锐异常的嫣红嫩蕊,惹得她不禁娇喘一声,浑身轻颤不已,若非穴道被制,动弹不得,只怕早已双腿发软的瘫在地上了。
“你你你……你不要脸!”羞愤难当,姬笑春生平没感到这么丢脸过,体内情欲高涨,可羞辱至极的眼眸却不由自主地盈满泪水,只是倔强的不愿在他面前落泪示弱。
“我……”不是故意的!
辩解致歉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后又吞了回去,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因她不可能相信,荆天强压下心头的羞愧感,绷著脸威胁,“这样有没有精神来聊聊我外甥的下落?若还是没有,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你不是君子!”窘怒控诉。
“我发现对你太君子没有用,小人招数也许更为有效些。”硬声反击,眸光低垂直盯著自己的手。“如何?考虑清楚没?”
为何指尖阵阵的发麻热烫,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柔嫩如脂的美好触感……该死!别想了!不准再想了!
光想到他要再次如方才那样碰触自己,姬笑春身体不禁血脉债张,可理智上却阵阵的恶寒,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栽了,当下只能认输忿忿道:“说、说就说,有什么大不了?不许再碰我!”
“要老实招了吗……”低喃的嗓音似乎有著可疑的遗憾,随即又恢复往常的沉静。“请说!”
“在我说之前……”皎著唇,她涨红著睑嗔叫,“先带我去泡水,要很凉、很凉的水!”
呜……好丢脸啊!
闻言,荆天看了她一眼,将她胸前被他弄乱的衣襟给拉好后,什么也没多说地抱起她,几个纵身飞掠,很快地找到了一汪清澈水潭。
“解开我的穴道。”才被放下地,姬笑春便立即要求。
没有反对,荆天很快解开限制她行动的穴道,可却又同时点了几处大穴封住武功,防止她乘机脱逃。
何尝不知他的心思,姬笑春恨恨瞪了一眼,随即连人带衣一溜烟的跳进水潭中。
“啊……”全身上下炽热的肌肤被冰凉潭水给包覆,虽无法尽褪体内的炙火,却还是稍微减轻了些不适,她舒服地轻叹了一口气。
“这下你总可以说了吧!”淡淡的嗓音在水潭边提醒,不让她混过。
“急什么?都被你封了武功,还怕我逃吗?早说晚说总是会说的。”就算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颗头,姬笑春还是不忘给白眼。
“既然早说晚说总是会说,何不就现在说?”冷声相讥,荆天也非易与之辈。
被堵得一窒,她无话可回,这才不甘地撇了撇嘴。
“荆大盟主,我先前话都说得这么明了,难道你还听不懂吗?那个叫谷怀白的娃娃脸男人是我的小师弟,也就是你的亲亲外甥啦!”为了小师弟,她被这男人纠缠了多少年,真是气死人了。
“原来真是他……”震惊低喃,荆天不由得恍惚了一下,回想自己寻找多年的甥儿在荆家庄住了几日,却始终没有认他这个亲舅,当下急得又问:“怀白为何不认我?难道他不知世上还有我这亲人吗?”
“怎会不知道呢?小师弟清楚得很呢!”身体稍微舒服了点,姬笑春调侃人的精神又回来了。
“那他为何不认我?为何不肯认我……”摇头喃喃自语,受到不小打击。
“认你这只大他八岁的舅舅做什么?”小师弟的那丁点心思,姬笑春明白的很。“一来,他才没傻得想多认个亲人来管束自己;二来,他又不想继承荆家庄,传承荆家香火。”
为何她会知道他想找回外甥继承荆家庄,传承荆家香火?
难道……
“姬笑春,你知道了些什么?”厉声喝问,荆天向来波澜不兴的脸色如今变得铁青至极。
“知道什么?”被他瞬变的难看神色吓了一跳,姬笑春不禁呆了呆,随即像似想通了些什么,登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哎哟!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那难言的‘隐疾’啦!”
呵呵,关于“隐疾”的事儿,她以前曾在无意间听师父向小师弟提过,不小心就这么记住了,真是抱歉哪!
“姬笑春!”惊怒厉吼,荆天无法接受她竟知道自己最不欲人知的私密,心中隐隐有种被剥光衣衫丢上街的窘迫与无措。
“吼什么呢?”畅笑不止,姬笑春乐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隐疾’,不过就是小时候染上怪病,病愈后失去生育能力,无法有子息罢了,也不是不能人道,有什么好介意的?”
“姬笑春!”再次大吼,荆天一张脸翻红转白,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好好好,我不说,不说总成了吧!”眼看向来淡定冷静的男人已经火得脸红脖子粗了,姬笑春很是识相的连忙闭上嘴,只是唇边还是有强忍不住的笑意逸出,更显得揶揄至极。
这女人……这女人真是生来要与他作对的!
深深吸了几口大气稳定住心情,荆天已经不想去追问为何她会知晓他如此私密的事情,如今,他唯一想要的是——
“带我去见怀白!”无论如何,他势必要把世上仅存的亲人寻回。
“现在不行!”白他一眼,姬笑春咕哝著。“我不舒服,得继续泡水。”
“得泡多久?”皱眉追问。
“至少得泡个两天吧!”难得垮下了脸,姬笑春表情苦得像刚吞下十斤黄连。
唉唉!姜哥哥的春药可是不偷工减料,世上第一哪!
“……”无言地望了望天,荆天蓦地叹了口好长好长的气。
唉……他想,也许他该先去弄些吃的回来才对,否则这两天,两人靠什么祭五脏庙?
独家制作
两日后,姬笑春体内药效终于退去,荆天二话不说立即押著她上路,由于武功被禁,姬笑春也没奢望想逃,不过因为曾遭受过他“羞辱至极”的逼迫,是以复仇心切,该刁难的就刁难,完全不给客气的。
一路上,只见她一会儿喊腿酸,一会儿喊肚饿;一下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