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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那些青春,不再回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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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嘴里的食物,咬着牙,一脸坏笑地说:“别客气,你是我女朋友嘛。”
  “可我知道我不是。”她低下头:“你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喏,以后别这样了,我该怎么还你啊。”说完,将手机掏出来,放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意思再明显不过。
  冷子辰的眼前有点发虚,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脸上坏笑也装不出来了,黑了脸,低头吃东西,刀子和叉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一向绅士得体,餐具极少发出动静。
  林幼喜默默地看着他吃完,然后说:“今天这餐我来请好么,来年,你要去工作了吧,不会来学校了吧,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对不对,那样……挺好的。”
  “林幼喜!”冷子辰猛地抬起头吼她的名字,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眼中冒着火,餐厅里的客人和服务生都惊悚地看过来,见发火的人是冷子辰,气温更是瞬间降到了零点,没人敢来劝。
  林幼喜的脸上还是笑着,似乎一点都不怕他,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几分钟后,竟然是冷子辰败下阵来,看来他低估了这呆子的本事,很好,很好,林幼喜,你很好,他对服务生摆摆手:“结账!”她忙去掏钱包,他已经快手将信用卡递了过去,挑衅地看着她,她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餐厅,林幼喜在他身后小跑着:“冷子辰,我说的是真的,我们以后真的不要再见面了,这样真的不好。”他还是一味地大步走着,她跟了一会儿,渐渐放慢了脚步,声音放大了些:“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哦,以后,我们就当从来没认识过。”
  说完,她停下了脚步,回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向左走,向右走,我们是两条方向不同的直线,偶尔遭遇了一次交叉点,匆匆擦肩,也许不能做到两不相欠,但是,我会记得你对我的那些好,谢谢你曾经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冷子辰,你很优秀,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配不上你,我不想拖累你。
  再见,祝你前途无限,我会在属于我林幼喜的小小的卑微的角落里,一直一直,祝福你,愿你幸福。
  冬日冷风疾,吹在脸上,刺骨的痛,南方的树叶却还是绿色的,路边的花圃里,青绿色的植物七零八落地摇曳着,人也如植物,只属于适合自己的土壤,硬要寄居在别处,只是对彼此的亵渎。林幼喜,她很渺小,可是她也有自己的骄傲。
46,那位陪伴的冬季
  她的棉衣很薄,是拿了补助后买的,几十块钱一件,头上戴一顶粉红色的毛帽子,手上是配色的毛手套,这都是爸爸织的,手工粗糙些,但是厚密暖和,戴了很多年,似乎还能闻到爸爸的味道,他会在打零工的闲暇时间做这些琐事,或者是在路边卖红薯的时候,或者是工地边喝了一碗稀饭后,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的十八年,虽然凄苦,但却仿佛已经耗尽了她一生的幸福和快乐。
  那个最疼爱他的人,还是去了,从此,天地间,她别无所依,冷子辰,短暂出现的异性,莫名而来的男子,他也曾给过她凉薄的宠爱和依赖感,可是,她的心境,已经是不复从前,如果注定要失去,又何必贪恋。她想了很久很久,终于还是痛下决心,早早收手。
  将裹着手套的手呵在嘴边,一股白色的雾气萦绕在眼前,她的喉咙酸痛得难耐,吸了吸鼻子,眼泪流了下来,用手去抹,水气挂在长长密密的睫毛上,忽闪忽闪几乎几乎要将眼睛冻住。棉衣快被冰冷的潮气侵透,她的牙齿打着颤。
  上海的冬天好冷,似乎比北方的落叶镇还要冷,那股冷意,是从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骨骼发肤,无孔不入。穿得再多,只怕也扛不住这彻骨的寒。
  她很无助,也很难受,很想回家,人在这样的时候,总是会异常的思念家的温暖。可是,她的家在哪儿呢?她没有家了。这世界这么大,却没有一个人暖热了屋子等着她回去,没有她小小林幼喜的容身之所,寒假,除夕,这些团圆的节日,如今都只是讽刺,林幼喜,你要去哪儿。
  她紧紧地捂住口鼻,哽咽得几乎要瘫软。她要去哪里,她要去哪里……她该怎么安置自己的人,自己的心,去度过这人生中第一个一无所有的冬季。
  “林幼喜!”林幼喜顿在原地辗转,不觉身后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一回头,硬生生地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或者说,被人重重地扯进了怀中。那人的外套质料松软棉实,有力的手臂将她瘦弱的身体拥入其中,深深陷入,不让她动弹,一阵阵暖流扑过来,温暖得,让她亦不想动弹。
  “冷子辰……”他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林幼喜僵硬地贴着冷子辰的胸口,不敢动,怕一动,就发现一切都是幻觉,她小声地嘀咕着他的名字,是他么,真的是他么,他刚刚很生气很恼火地走了,以他的性格,大概是永远都不会再搭理她了,他会回来么?
  冷子辰的口中呵着白色的气,扑在她的脸颊上:“林幼喜,你这个呆子,本事还不小,还想跟我造反。我告诉你,大少爷还就惹上你了,你想摆脱我,没那么容易。”明明是泼皮无赖的腔调,却听得人想哭。
  “冷子辰。”林幼喜抽了抽鼻头,轻轻动了动,冷子辰以为她要跑,忙将她抱得更紧,可是,她只是抓住了他的衣襟,当成手帕,抹了把眼泪:“你身上怎么那么暖和。”话说出来,一阵害臊,不禁扑哧乐了起来,她这是怎么了,竟然,突然好开心。
  “呆子。”冷子辰揉揉她的后背,她的外衣很薄,穿这么少,还怪他暖和,轻声说:“你怎么这么恶心,鼻涕都流出来了。”准备了一肚子软话,一见到她,竟然就想骂她,嘴角却悄悄向两边咧开去,再咧开去,还好她傻傻的把头埋起来不敢看他。
  确实丢脸,但还好,她总是看不见。
  第二天上午下午两场,考完了最后的科目,领到了学校的寒假通知单,开始收拾行李,从上海到落叶镇路途遥远,直达的火车只有一趟,临近春节,车票紧俏,林幼喜的半价学生票,自然是买不到座位的,只让负责买票的班长帮她带了一张站票,三十几个小时,入学的时候,她就这样站来的,饶是如此,也要两三百块钱,是笔不小的开支。
  都说坐火车坐火车,其实火车是用来站的,有些没有门路没有关系没有钱的人,就得站火车,赶上逢年过节,连个好的站位,也不是那么容易抢得到的。
  林幼喜回家的火车是第二天上午,考完试当天,邻省路途较近的孙美就上了长途汽车,叶梦梦定了傍晚的飞机,下了考场就和吴鸿飞一起不知所踪了,苏欢欢家在上海不着急,所以留下来陪林幼喜住最后一个晚上,免得她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宿舍无聊。
  朋友,就是平时用最犀利言辞数落你,关键时候,却不会丢下你的那个人。林幼喜珍惜来之不易的友情,生怕自己做得不好惹她们不高兴,却不曾料想,将来,亲手丢下这份友情的人,竟然会是自己。
  这一晚,寝室只剩下了两个人,林幼喜没有什么行李,老家也没有亲戚要去走动,还是那个黑色的小小旧箱子,里面是一身换洗的衣物和几本书,合上了箱子,她不好意思地看着苏欢欢,看得苏欢欢身上浮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林幼喜这种哀求倒霉的眼神,连女生也招架不住。
  “你看了我一整个晚上了,到底有什么话要说?”苏欢欢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忍了几个小时已经是她的极限:“是不是感谢我留下来陪你一个晚上啊,免了,朕现在已经心有所属,你千万不要以身相许。”
  “不是,欢欢。”林幼喜的脸涨得像个柿子,但是这话她却不得不说:“其实,我是想、想想……”
  “你想想想什么大头鬼?”苏欢欢故意扭过头不看她,留给她一个长长的后背。
  “我想问你借点钱。”林幼喜几乎快哭了,她手里只剩下单程的车票钱,回去了,就不知道怎么回来,但是她真的很想回去看看爸爸的灵位,陪爸爸说说话,烧点纸钱,毕竟这是他在那边的第一个年,她不能不回去,所以现在只好借点钱应急了。
  不知道听什么人说过,朋友之间,最忌讳的事情,就是谈钱,再珍贵的友情,只要涉及要金钱,就会变质,她是多么珍惜苏欢欢这个朋友,她真的不想开这个口,可是,她又能向谁开这个口:“来年奖学金发下来,我就还你,我发誓。”
  “我就知道是这个事情,你那钱包,我哪天不偷看个三五回,呸呸呸,我怎么能是偷看呢,我是领导视察工作,体恤民情。”苏欢欢这才转回头,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信封,在林幼喜眼前晃来晃去:“喏,这不都给你准备好了,我就说嘛,你呀,是老天爷心疼你,让你吃了十八年的苦,然后派了个救世主来拯救你。”
  林幼喜错愕地看着苏欢欢,从她手中接过了信封,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饭卡大小的硬片,她将东西拿出来,是一张银行卡附卡,看上去应该是新的,一丝划痕都无,她不解地看着苏欢欢:“欢欢,你这是什么意思?”借几百块钱而已,直接拿张附卡给她,虽然苏欢欢家境不错,但这钱借的,好像也有点过头了吧。
  “你个呆子,不会连附卡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来来来,苏老师免费给你上一节货币银行学,简单来说,就是你需要多少钱,就自己去刷,主卡人会按时帮你还。”苏欢欢笑了起来,一屁股坐到床上,拆开薯片袋子:“老实讲,如果你跟我借,我也会借给你,绝对不是因为你帮我洗了半年衣服,只是因为我打心眼儿里心疼你。但我就是看不得你支支吾吾的样子,一点小事儿也说不出口,你把我们想得也太陌生了。不过嘛,现在有人凡事都帮你准备好了,我也就乐得不多管闲事了。”
  “谁?”林幼喜问完就觉得多余,是谁,这仿佛根本是个不需要问的问题,那人昨天中午将她送回宿舍,就火烧屁股似的走掉了,说是衣服被她弄脏了,要送去洗,一洗就洗到现在都没出现,让林幼喜觉得校门口那尴尬的一幕像做梦似的。
  “你说是谁?”苏欢欢白了她一眼,一边往脸上啪啪拍爽肤水一边碎碎嘀咕:“就是被你打了个耳光那位,就是帮你在学生会挂名那位,就是送你一大捧玫瑰花那位,就是给你讲计算机基础教程那位,就是请你吃日本料理牛排饮料看电影那位,就是昨天中午和你在校门口光天化日拥抱那位,就是被你抹了一衣服鼻涕眼泪还傻乎乎笑的那位……”
  林幼喜没等苏欢欢把那一长串那位说完,就抓起手机,拨了那位先生的电话,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地问:“那位,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不,冷子辰,你这是什么意思?”额头冒出一层白毛汗,竟然被苏欢欢给意念过去了。
  苏欢欢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魔头,她若是想催眠谁,谁准没好日子过。
  “没什么意思。”那位似乎已经睡了,声音惺忪,倒也没因她没头没脑的问题而奇怪:“与其问别人借,不如问我借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嘛,看你什么时候愿意交给我喽……”
  有个日本慰安妇唱过这样一首歌: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据——据——……
47,浦东国际机场
  “可是……”林幼喜找不到话来接,昨天,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光天化日,人尽皆知,现在学校里已经有了各种王子和灰姑娘的版本,说不定还会有更难堪的说法,虽然林幼喜扛得住流言蜚语,可她扛不住她心里的别扭。
  他追过来抱住她不撒手,她也把他的衣服当成了手帕,擦得一塌糊涂,努力回忆过程,她根本无法算出两个人在那到底抱了多久,被多少路人观赏了个够,做出这样越矩破格的事情,她林幼喜已经彻底自毁了城墙,如果是在古代,她这辈子就算不嫁给那位,也要为了那一道牌坊而终身守寡。
  如果她现在还为自己是不是他女朋友这个问题绕来绕去的话,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没错,她不想再绕了,他们是在交往,虽然一直莫名其妙的,但她认定现在两人是恋爱关系了,她再也不想用自己低劣的情商来挑战冷子辰了,今后他不论对她做什么,她都不要反抗了。
  可是,他这样明晃晃的举动,拿附卡给她,却还是触碰到了她的自尊心,卑微的可怜的尊严。如果说她可以无条件地忍受他的霸道,那么,她唯一的底限,就是不想接受他在物质上的帮助,手机的钱,她一定会想办法还他,她林幼喜不会做母亲那样的女人,打死都不会。
  “林幼喜,呆子?”冷子辰在床上翻了个身,慵懒地问:“‘那位’是什么意思,恩?”
  “呃……”林幼喜听出了那声慵懒中的强烈不祥,看了看苏欢欢,默默走到水房里,一路上脑子里措着词,声音尽量诚恳,话题避重迂回:“冷子辰,你听我说,我的确是差了点钱,不过几百块就够了,你不需要这样兴师动众地拿附卡给我,太夸张了,我用不了那么多钱,万一被我弄丢了,你的损失就大了。”
  “明天早晨那位会开车来接你,早点睡觉。”冷子辰打了个哈欠:“别忘了带身份证,那位困死了,请你让那位晚安吧,过来,让那位抱一下,别乱动,不许反抗,不许流鼻涕,听话,恩?”
  冷子辰昨天把他呆头呆脑的鼻涕虫送回宿舍,见她还是抽泣不停,不由有点手足无措,苏欢欢又一直站在一边看热闹似的不怀好意地盯着他,难得他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借口衣服脏了掉头走人,回到宿舍又被吴鸿飞他们打趣到发飙,摔了宿舍的门,索性回家了。想到他也有为了女生被人抓到把柄的时候,他就不由窝火,所以这一整天,都呆在家里了。
  林幼喜听着冷子辰在电话那头说着惹人脸红的话,郁闷不已,哪儿跟哪儿啊,他竟然答非所问!想来,倒自己才是那个答非所问的人,她不想回答他‘那位’是什么意思,他就不回应她‘银行卡附卡’的问题。冷子辰,你怎么这么幼稚,林幼喜哭笑不得,喂了几声,电话那头竟然没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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