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雁影行洲 >

第13部分

雁影行洲-第13部分

小说: 雁影行洲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市长:

  你好。我叫程雁屏,也就是程子民的第五个女儿,我认为,现在是我站出来说话,也为何永洲还一个公适的时候了。

  我和何永洲相识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当时他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分,在我晓得他在推动反毒工作时,便毛遂自荐,愿意加入义工抒列。

  (如果因为我是程子风的女儿就被判定我没有善心,那就太不公平了,我算的很有诚意)

  在我工作一个多月后,他得知我和北门堂的关系,非常气愤,也立刻解除我的职务,从此我们就不再见面。至于那些照片,是关心我行踪的四姐拍的,当时我并不知情,事后也没留心,因为不过是两个同事在街上走着,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很遗憾我父亲会拿那些照片来做文章,说些无中生有的话。我在此郑重声明,那些话都是假的,我和何永洲之间没有恋情,更没有分手报复之说,请你和社会大众务必还他一个清白。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相信我的话,或接受我的解释,所谓“众口铄金”,所谓千夫所指,无病而死”,真的很可怕。我想,最彻底的方法就是以死铭志,一个人用生命换来的告白,我想,应该没有人会怀疑了。

  程雁屏绝笔

  “绝笔?她会不会做了傻事?”何永洲惊恐地说,完全丧失了冷静,“天呀,她不可以……”

  “搞不好又是另一个诡计。”何咏安比较理智。

  之后,又有第三张传真,潦草的字写着——程雁屏于昨夜吞安眠药及割腕双合自杀,现在xx院急救,有生命危险,各大报纸正在发布新闻中。

  不!不会的!雁屏那么胆小,那么柔弱,怎么会用刀割自己呢?除非……除非她极度伤心、极度绝望,才狠得下心自杀。一定是他那晚说的话,她一直设法表明,他却拒绝听,还用了侮辱的言词,逼得她必须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来洗刷自己的冤屈。

  他想到她那纤细的手腕喷出鲜血,那有多痛呀!雁屏,我宁可你拿刀捅我,捅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要你伤自己啊!

  “不!她不能死,不能死!”何永洲吼叫出来,直往楼下冲去,“我必须去医院看她,不准她死。”

  “你昏了呀?你现在怎么去?那边一定围了一大堆记考,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何咏安眼看追不到弟弟,忙竭力大吼:“快来人呀!快把永洲抓住,他又要出去闯锅了。”

  司机老王和园丁老播两个男人一拥而上,再加上何咏安和赵管家两个女人前后绊住,才制伏了疯狂失控的何永洲。

  “怎么回事?”正书画的何舜渊走出来问。

  何咏安快速简短地说明来龙去脉,其间何永洲一直挣扎抗议着:“让我去!我不要她死!不要她死…

  “没有人要她死,但现在除了医生,没有人救得了她,你去做什么?好不容易程雁屏吐露了真相,替你澄清,你还自己跳进黄河水吗?”何舜渊断然地说:“你给我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求求你们,不要阻止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了,管他什么黄河长江水,我都要跳!”何永洲又用力甩脱。

  “啪!”地一声,何舜渊给了儿子一个耳光,说:“你还在犯糊涂吗?你丢我们何家的胜还丢得不够吗?老王、老潘,把他镇在房内,等他像个人了再放他出来!”

  “何家从没出过这种事,所以一切都很混乱,碰撞了半天,才把何永洲送回房去。

  雁屏,你多傻多傻呀!何永洲在地板上来回踱步。对了!房里有电话,可以打到医院去问,他要问她,那么痛的两刀,能让他神魂俱裂的事,她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不痛,娃娃是假的,不会痛,真的……

  雁屏又回到那座城堡。奇怪,自从留宿何永洲的公寓那一夜后,她就不再作这种有绿光的梦,但她很高兴又回到梦中,因为现实生活里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只有在梦中才可以呼唤。

  她凭着感觉穿过长廊,轻喊着:“永洲,永洲。”她想再投入他的怀抱,在他缠绵的吻中销魂,只要一次,一次她就死而无憾了。

  她站在蒙蒙的雾中,她看见何永洲来了,但睑上的表情却如此陌生,像完全不认识她似地。她向前一步,突然,一阵刀光剑影,她腹部好痛,血把城堡都梁红了。不对啊!她割的是双腕,怎么会痛到肚子上呢?

  她微微睁开眼,觉得身体在飞,耳旁鸣着救护车的声音,她无力地问:“永洲呢?”

  雾中只传来阵阵的哀嚎,“雁屏,你过讨债儿呀!早知如此,你两岁脑震荡时,我就不救你了…

  之后地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她又醒来。不!应该还是梦,那是在一片草地上,好绿好绿,她还可以听见大海的潮汐声。

  有人将她放在一个挖好的长方形洞中,她身上没有任何痛楚,反倒有一种解脱后的舒适。有人在哭,类似某种久远的有调,伴着风笛及幽幽的古琴……

  是谁呢?她看到许多黑,黑衣和黑发。一张胜俯下来,那人有着惊人的美貌,对方问:“你不要什么?”

  “我的歌声。我太悲伤,不要再唱歌了。”

  “你要什么?”对方又问。

  她想到雁子,轻轻说:“大雁。它们会传信,可以将讯息传得很远很远,比生命还远,比死亡还远。”

  她的身体积起来,也如大雁般飞翔,飞过高山大海,穿过云端,仍继续向上飞。

  她是不是死了?当然罗!死了才能无限制地飞呀!只是好奇怪,她并没有摸到翅膀。

  更远处,由宇宙的最深层传来一段极美的歌声,似曾相识,痛至灵魂的。


  生命如何?生命如河——

  未曾开始,也未曾结束

  时空皆有其去处

  终会再相交

  作由梦中的生命苏醒

  又回到生命的梦中

  跟我来,思想自见分晓…… 

 
第六章
 
 
  期末考刚过,学生全跑光光,校园成了一座空城,楼与楼孤独地对视,树与树寂寞地交谈,沙沙沙

  何永洲将一份“DNA 鉴别技术”的投影片夹表放好,他博士班的美国同学华特在门口探头说:“你还不走吗?待会儿实验室要全面进入维修,所有的机器都要关闭,什么事都不能做了。”

  “我马上就走。”何永洲说。

  “你要回台湾度假吗?”华特礼貌地问。

  “暂时不,我暑假还有两个计划要完成。”何永洲说。

  “哦!老兄,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华特笑着说。

  “我这人是天生劳碌命,一向选择辛苦的路。”何永洲也开玩笑地回答。

  华特离开以后,实验室更安静。何永洲位在整栋楼的一个小房间内,感觉更像一只藏匿的老鼠。

  老鼠……他曾经用来辱骂雁屏的词句,这是他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愿意付出所有的代价,收回那一夜所说的每一句话。

  但,一切似乎都太迟了。

  十个月前,雁屏在医院里经紧急输血,才救回了一条性命,医生说她非常虚弱,谢绝会客,以后也不曾露面,除了那一封在各报章杂志转载的情之外,没有人再见过她。

  仿佛变魔术般,她就在紧迫盯人的媒体面前消失了!

  而何永洲在家人的严格监控下,更不可能亲自去打听雁屏,他想见她想疯了,但更担心的是,程子风对女儿如此公开的“背叛”,会有什么反应?

  她的失踪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在这种情况下,他几乎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还能教他感兴趣的,是彻底挖掘出北门堂所有暗藏的罪状。

  让程子风保持“忙碌”,他就不会有时间去对付跟他唱反调的女儿。

  这期间,因展屏以生命所做的澄清,市长、法务部及调查局又重新过他加人反毒工作,学校也叫他回去上课,“政坛明星”的光环又顶在他的头上。

  但就好像一个曾经溺水的人,再回到岸上,总有一种人世无常之感,何况其中还有雁屏,让他看透、参透,对头衔、权势及前途,不再如往日那般眷恋。

  就在他南北努力的搜集程子风的罪证,准备将他逮捕起诉时,他却因为例债风波,携带了两亿台币潜逃出境,不知所综。

  一罪暴露,百罪齐发,北门堂内部包含了暴力围标、偷工减料、劳资纠纷、勒索贿赂、走私贩毒、地下钱庄……等问题。程子风的几个女儿女婿及一千亲友,不是人了狱,就是受到各方人员的监管。

  他何永洲是获得最后的胜利了。但看者曾奉雁屏为公主的北门堂瓦解,就仿佛是他亲手一砖砖拆毁地的城堡,内心老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矛盾与悲哀。

  她在哪里呢?身上的伤好了吗?心头的病还在吗?她是否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她的日子是否温饱呢?

  在办案的过程中,何永洲屡次通问雁屏的几个姐姐,但她们的回答都差不多:“雁屏从小就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和她不亲也不热,不知道她的下落。”

  那个偷拍照的程玉屏则说:“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她不在台湾了。”

  何永洲曾拜托他的好友,出自警察世家,却在建筑及航海业闯出一番名号的岳海粟,帮他往基层深入打探,得到的消息也只是:“她还活着,除了台湾,地球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落脚。”

  暖,还真幽默!何永洲苦笑地想着。他第一次发现雁屏的孤独,连个可联系的亲友都没有,当她走时,就如气泡般蒸发消失掉,而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在台北的人群中,他真有满腔的苦说不出来,有时他好想大声喊:雁屏那封信中说和我没有恋情,是错的!她爱我,我也爱她,我们在禁忌中苦苦相恋!

  可他太怯弱,在知道她的身分局,便立刻将她推开,怕沾染了自己的好家世、好名誉,甚至还虚伪做作地和她谈“永恒的道别”。天呼!他才是一只披着羊皮的该死的狼!

  一直到雁屏连生命都差点赔上了,他仍没有勇气承认。所以,反毒工作告一段落,在论功行赏之际,他就告别辉煌的政治生涯,独自负发到遥远的纽约去念鉴定科学的博士学位。

  这个决定,名为进修,实际上是自我的流放,是一种惩罚、一种逃避,也是一种追寻。

  ”何水洲叹一口气,收拾好东西,正要离开,电话铃声便响起,那一头有人用英文说:“‘我可以和丹尼何说话吗?”

  丹尼是何永洲的英文名字,他说:“我就是。”

  对方立刻改用中文,“永洲,我是小叔叔,从矽谷打来的。”

  “哦!小叔叔,有什么事吗?’何永洲问。

  “岳海粟刚才打电话到我这儿,说有紧急事件要迅速和你联络。”何舜浩说:“他留了一个号码,你现在打去,说不定还可以找到他。”

  岳海粟?莫非是雁屏的事?何永洲兴奋地抄下电话。

  “永洲,”何舜浩又说,“你暑假不回台湾,总不会连西岸也不来看看吧?”

  “我恐怕走不开。”何永洲说。

  “天底下没有走不开的事。”何舜浩顿一下文说:“你爸妈对你这次的‘进修’很不高兴,我是不予置评啦!不过,我期待我们何家能出第二个部长,甚至院长喔!”

  “那我就更该‘进修’了,不是吗?因为博士是部长及院长的必备条件。”何永洲打哈哈地说。

  “你在哈佛读的就是‘法学博士’,不需要再修一个什么科学博士吧?”何舜浩说。

  “多多益善嘛!”何永洲笑笑回答。

  和何舜皓闲聊完,他马上冲到停车场,找放在车内已极少使用的行动电话,就在暑热的天气下,播号码找岳海粟。

  铃声一响,岳海粟那特有的粗哑嗓音立即传来,

  “是永洲吧?若不是,请挂掉,我正在等他!”

  “嘿!少拿你那一套狮工作风来对我!”何永洲说。

  “你说的可是非洲原野的狮王吧?!”岳海栗大笑着说。

  “当然啦!我哪敢说是动物园里那些只剩交配功能的狮王呢?”等他笑完,何永洲又接着说:“你急着找我,是不是和雁屏的事有关?”

  ‘怎么?什么时候我们哥儿俩的交情只有一个程雁屏可说了?”岳海粟故意嘲笑他。

  “海粟,别再卖关干了。”何永洲不耐烦地说。

  “好吧!不过,你先别高兴,有消息不见得是好消息。”岳海桑正色说:“事情是由程子风开始的。”

  “程子风?他落网了吗?’何永洲问。

  “不!是黑道的人先找到他。”岳海粟说:“他身怀巨款潜逃,本来就是各方觊觎的对象,前几天他在北加州的隐居处被绑架,勒索信寄到洛杉矾他三老婆处。他王老婆束手无策,找刘家志帮忙,刘家志找我,我就找你。”

  “警方知道了吗?”何永洲又问。

  “我们还没报案,他三老婆还在犹豫。”岳海栗说。

  “他们如果不让美国或台湾警方插手,我们也爱莫能助,黑道的人,自有他们的制裁行动。”何永洲冷冷的说。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岳海粟又说:绑架信上要求一百万美金的赎款,而且只能程雁屏送去。”

  “雁屏?她在美国?”何永洲惊喜地说。

  “没错,而且现在正飞往旧金山。”岳海粟回答。

  “那我也马上到旧金山去!”何永洲急急地说:“记住!在我到达之前,千万别轻举妄动,更不能让雁屏去送那该死的赎金。”

  “你以为我打电话给你是做什么的?”岳海票反问。

  何永洲没时间再和他鬼扯,立刻关上电话,发动汽车引击。真糟糕,他还必须回公寓一趟,或许下次他应该在车上放个行李箱,以便能随时旅行,就像Qo七一样。

  唉!他一想到能再见到雁屏,又不禁心选神醉起来。她永远有这个魔力,能让他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别来可无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