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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159 青青子矜1+2-第49部分

小说: 159 青青子矜1+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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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建的这座建筑,奢侈豪华、防范严密、坚固异常,是一座拥有地下城堡的巨厦。它不是那种一般美国人想象的古典式的城堡,而是用巨额投资兴建的、总价值为1800万美元、既能办公又能作为别墅的私人官邸。它的坚固程度可以使它抵御一切投弹的袭击,面积之大可以容纳1100人长期在里面生活……不知这位记者从哪里得来的材料,在这篇报道中,记者对“城堡”内的结构和设施也做了详尽的描写。 
  孔令杰在休斯敦的这座神秘的建筑物本来是在极其隐秘的情况下兴建的,外人一般不得而知。可是由于孔令杰与兴建这一巨大建筑物的负责人陶布森博士之间,因金钱问题出现纠纷,两人成见越来越大,隔阂越来越深,最后终于变友为敌,双双走上法庭,互相控告对方,于是,孔令杰秘密修建豪华建筑一事终于被披露出来。 
  孔令杰晚年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极少与外界来往。美国《德州月刊》杂志记者曾这样描写道:他是一个体型略胖的人,身高约5。6英尺,体重185磅,满头是略带灰丝的黑发。虽已年逾花甲,但因为保养极好,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得多。他形迹诡秘,一切言行都非常谨慎而保守。他不愿为人所知,也不想跟外人打不必要的交道。他拒绝接受记者的采访,因此,人们只能从陶布森向休斯敦市地方法院控告他的公案中,获知一些这位休斯敦神秘市民的秘密。在美国,即使熟悉他的人,一般也只知道他叫路易?C。孔,却很少有人知道他就是孔令杰。而且,自从陶布森和他闹翻出走以后,关于孔令杰和他那座神秘别墅包括地下城堡及一切其他细节,就几乎成为永久的秘密,再也无人知晓了。
  
  
番外之四
  
  “娘的!没伺候好老子还想问老子要钱?”一名面目猥琐的男人一脚把拉住他要钱的女子踢翻在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也不看看自己长得那样!瘦的跟死人似的,干起来也没劲……”
  那一脚踢得重了,女子伏在地上半天没有动弹,只看得见她散乱污腻的头发,和凌乱不整的衣衫。
  “赔钱的贱货!臭婊子!”男人往地上吐了口痰,系好裤腰带,打开门扬长而去。
  
  这里是扬州最低等的一条窑子街。许曼丽一路行来,只看见倚着门剔牙的浓妆艳抹的老妓女,脸上厚厚的劣质脂粉像是随时都会裂开来;还有光着两只膀子嘴里叼着烟四处拉客的年轻妓女,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在大街上打人的嫖客,攒了钱来买快活的黄包车夫、码头工人和刚进城的农民。不时有人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出言轻薄,她加快脚步,暗暗攥紧了口袋里的水果刀。
  她依着梅姐给她的地址找到了一间小矮房前,沿路都是这样的平房,小的只能放下一张床。管理这一片的地痞头子叫阿二,阿二是梅姐的老相好了,所以才肯告诉她。两年来她一边在夜总会唱歌陪舞,靠此赚钱到处求人打听安安的下落,却杳无音信。她换了个舞厅工作,碰巧遇到了梅姐,她说的那个女孩子和安安的情况差不多,怀着最后的一线希望,许曼丽找到了这里。
  她刚要敲门,却听见木板床剧烈摇晃的吱嘎声,还有那种声音。她呆呆地站了很久,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她不敢进去,安安一定也不希望她看到她这样。
  也不知站了多久,她听见男人骂人的下流话,赶紧往墙角躲好。几分钟后一个油头油脸的男人冒了出来,扬长而去。
  看到那人走远了,许曼丽才闪身进了小屋。只看见一个面孔瘦黄,形容邋遢的女子伏在床上痛苦地喘息。她震惊了很久才揣测地、惊恐地、小心翼翼地问道:“安安?是你么安安?”她希望是,又希望不是。呼吸都困难起来。
  那女子抬起头来,冷冷地瞧她一眼:“不是。你认错人了。”
  她的声音十分刺耳,粗砾难听,安安绝不是这样的声音,安安的嗓子是像黄鹂一样宛转的。可是许曼丽看见了她的眼睛——黯淡无光,死鱼一样毫无生气,但是她认得出来,那是安安的眼睛。她扑上去抱住她,痛哭失声:“安安!你是安安!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模样?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你的嗓子怎么了?”
  那女子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我不是,你这人怎么回事?疯疯癫癫的。”
  许曼丽还要说话,对方却激烈地咳嗽起来,抬手指着桌上的烟枪:“快!给、给我!”
  “安安?你吸鸦片了?!你怎么可以……”许曼丽还没有说完,她已经痛苦地蜷成一团,抽搐起来。
  许曼丽害怕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拿烟枪。“空了?怎么办怎么办?”她去抱她,这才发现对方裸露的皮肤上都是伤痕,狼藉猖獗。眼泪疯狂地坠了下来,落在她的手臂上。怀里的人有一刹那的安静,接着又痉挛起来,模糊的嘶声道:“钱、钱……”许曼丽松开她,边哭边道:“我给你去买,你等我。”看见她嘴角有白沫涌了出来,污秽不堪,胡乱地用袖子给她擦去,把她轻轻平放在床上,又说了一句:“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起身要走。
  这时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刚才那个嫖客又转了回来。原来他出去赌钱输了一把,想起刚才在那个妓女身上好像戴着一枚玉玲珑,就想回来抢。谁知进了门,撞见了一个娇艳动人的女子,心中邪念顿生。
  
  许曼丽看见那个男人不怀好意地逼近,混浊的眼中满是淫亵的欲望。她有什么不明白的?舞厅里多的是这样的男人,只不过那些人衣冠楚楚罢了。她一边后退,一边去摸口袋里的刀。那人逼到床前,淫笑道:“小美人儿,陪大爷玩玩,大爷不会亏待你的!”许曼丽掏出刀来指着他,冷冷道:“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你!”
  “哟,还是个泼辣货!”他咂巴着嘴,“哥哥我就喜欢这样的!”趁其不备,一把扭住她的手腕,把小刀夺了下来。“在大爷面前玩这个,你还嫩了点!”他笑的得意,臭烘烘的嘴就往她脸上拱去。
  许曼丽假意没有躲闪,另一只手悄悄伸到背后,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头上的金簪,狠狠地刺到那个男人的左眼里,一顿一拔,整只血淋淋的眼珠子连着簪子一起掉在了地上。那人惨呼出声,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拿着刀疯狂地乱砍,许曼丽躲闪不及,被他砍中了两刀,眼看着他第三刀往她脖子上砍来,她闭上了眼睛。
  却只听砰地一声,她睁眼,愕然看到那人已经倒地身亡——安安跪坐在床上,手里还握着一把枪,叫了一声:“姐姐你快走!”哐当,枪从手中滑落,整个人也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安安!”她痛呼一声,冲上去抱起她,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
  
  街上的人见她满手是血,眼神近乎疯狂,都不敢拦她。她竟然一路无阻地跑到了码头边。许曼丽掏出怀里所有的钱,一股脑儿塞给船家:“开船,快!去三六坊子!”那船家倒是好心:“姑娘,你的手受了重伤,还是去医院吧。”背后巷子里却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杀人了!杀人了……”她脸色一变,哀求道:“求求你老人家!我妹妹被一个坏人欺侮了,我刚才想救她,还被砍了两刀。求求您行行好,救救我们!”那船家也是个有侠气的,当下让她们上了船,飞快地摇橹而去。
  
  ――――――――
  
  安安是为了她的病,才做了别人的情妇。但是许曼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而且对方好像很神秘,安安也只需要一个礼拜甚至是一个月去一次。她在病中眼见着安安一天比一天有女人味,笑容也日渐甜蜜,就知道她恋爱了。看她的首饰用度,皆非寻常之物,许曼丽很担心,劝过安安要及早抽身,不要陷进去了,金主哪有可靠的?何必捧上自己的一颗真心让人践踏?可是安安听不进去。后来她病愈,安安却一夜之间失了影踪,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安安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的枪呢?”许曼丽慌的去捂她的嘴。“你还提枪做什么?我们好不容易逃出那个鬼地方……” 安安却不理她,失了魂一样地双手四处摸索:“枪呢?我的枪呢?”许曼丽怕吓着了她,柔声问道:“安安,你要枪干吗?那个混蛋已经死了,你不用再害怕了……”安安嘟哝着:“他送我的,我的枪……我的枪在哪里?他教我打枪的……”许曼丽一愣,啪的一个耳光打过去,却是满腹的心酸——“安安!你醒醒!他把你害得这么惨,你还念着他作什么?!你这个白痴!你这个糊涂虫!”眼泪却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亏得梅姐帮忙,她们在上海找了个临时落脚的地方。本来她每日提心吊胆的,可是过了几天消息传来,说那个案子不了了之了,因为那块地方本就混乱,死的又是个小人物,无人关心。她这才放下心来。安安昏迷了十几天,她几乎用光了所有的积蓄,帮她请了最好的外国大夫,用的都是国外最好的西药,才把安安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可是据大夫说,她这身子算是废了,当年因为嗓子被人下了药,声带灼伤了不说,还连带伤了肝肺……不但染了毒瘾,还得了脏病,需要做子宫切除手术,不然只怕朝不保夕……
  
  想到这里她哭得更厉害了,抱紧安安:“安安!安安!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安安却挣扎脱离了她的怀抱:“你说他的不是,你不是好人!你走开,走开!”
  许曼丽这才惶惑起来,“安安你怎么了?你不认得我是谁了么?我是你姐姐啊,我是曼丽啊!”
  安安瞪大了无神的眼睛,神情呆滞:“你是谁?你走开!我要去找他……”说着尝试着要下床,却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安安!”她撕心裂肺地痛哭——安安疯了,安安不记得她了。
  
  ―――――――――――
  
  为了巨额手术费,也为了积聚权力,她做了交际花。
  安安的神智一直不是很清楚。做了手术以后一直需要用昂贵的药物。戒毒那会儿,她把安安绑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看她痛苦挣扎,痛极了就让她咬自己的手,安安几乎要把她的肉咬下来……这些都还好,她都可以撑住,可是有一天安安受不了了,趁她外出之际拿刀片割自己的手,足足割了十几道……幸好她回来的早……幸好。于是她想送安安去最好的美国人开的戒毒所。这又需要一大笔钱。她急得发疯。当时她还没有委身于人,有人提出一大笔天价买她,可是她很讨厌那个人,所以一直没有答应。那人急了,就派了手下想用强的。她永远记得那个漆黑的雨夜,那个清雅冷漠的少年,和那时狼狈不堪的自己。知道了原委,他给她钱,但是她拒绝。于是他说:“算我借你的。做交际花没有关系,但是你要爱惜自己。要有自尊心。”他真的借了一大笔钱给她,但是他很快就出国了。
  
  后来安安神智渐渐清醒了,却始终守口如瓶,对过去的事只字不提。头两年安安还每每劝她放弃复仇的念头,到后来也不劝她了,只是经常用悲哀的目光默默凝望她。她常说:“姐姐,是我连累了你,是我把你害成这样。”她只是说,傻孩子,这是姐姐欠你的。你什么都不要管,你只要活着、活着就好。
  
  人类的智慧是什么?等待和希望。对于许曼丽来说,就是等待复仇的时机。
  
  再后来她有了很多很多钱,多到可以双倍甚至几倍还给他都没有问题。她也“结识”了许多大人物,他们有钱、有权,重要的是有用,可以助她复仇。她只跟过几个固定的金主,却都是最有权有势的,最有利用价值的。
  几年以后来他从英国回来了,变得更加出色。她却已经污秽不堪,她的心是黑的,除了仇恨装不下任何善良与美好了。他和她,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是感恩,还是爱情,这么多年以来,她早就连自己都分不清楚了。她只知道一件事:她为了复仇,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除了安安,他是她唯一不愿伤害的人。
  
紫玉无情
  这日闲来无事。碰巧遇见白致立。
  “这两天闷在家里都快发霉了,不如出去转转?”
  屋外风和日丽。子矜也起了兴:“去哪?”那次去做衣服,才发现绿珠的衣服少得可怜,按说她每个月的月俸也不少,这几年下来应该颇有积蓄。该是她节俭的缘故了。心里对这女孩子又多了几分怜惜。出门正好可以顺道去百货公司逛逛——天气渐渐炎热,该添些夏衣了。
  
  “去吃饭。”
  “又吃饭?真不知你堂堂一个局长,每日怎么那么清闲?”
  “这不是有下面的人在,否则请他们做什么?”
  “那去哪儿吃?”
  “想吃狮子头了,不如去富春茶社?那儿的清炖蟹粉狮子头可是一绝。——还有水晶虾仁也不错。”白致立登时显得精神奕奕。
  “到底是吃客。”她轻哂,“一提起美食,眼都亮了。”
  白致立笑笑,忽然想起同样嗜吃的某个人来,当年相约一起吃遍了金陵的所有路边摊,新的饭店一开张两人就会闻风而动……
  “发什么呆?想起哪位‘红颜知己’了?”
  白致立只是笑了一下。红颜知己么?似乎不是。是什么样的情谊呢?他没有想过。
  
  吃饭的时候白致立问她:“你和致远和好了?”
  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个人都在她耳边提起这个人?这一阵子两个人的表现仿佛是那种通常可以被称之为“冷战”的状态。落在别人的眼里,应该是很奇怪的。
  看到白致立脸上的诡异笑容,她似乎嗅到某种阴谋的气息。
  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脸上的笑意轻浅得没有一丝裂痕:“又没有吵架,何来‘和好’一说?”
  白致立啧啧了两声,道:“能同你吵起来,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呢!——致远真是好本事。”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是反语。子矜还是安安稳稳地喝茶吃菜,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看出她没有答话的意思,白致立只好再次开口:“致远说话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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