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三-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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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凶手离开杀人现场之前,对现场进行了非常认真的处理,凶手有足够的时间处理现场。死者的母亲曾经听到过椅子倒地的声音,第二天早上,缪家人发现缪智文死亡的时候,椅子已经被摆放到书桌旁——这肯定是凶手摆放的。由此可见,凶手具有一定的反侦察经验。
第五,凶手一定知道缪死者当晚喝了不少酒,凶手能顺利得手,这和缪智文喝酒有一定的关系,人在喝醉酒的情况下,眼睛会充血,这样一来,窒息所造成的出血点就不可能很明显,这是其一,其二,人在醉酒的情况下,听觉和反应都会变得非常迟钝。凶手能无声无息地杀害缪智文,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第六十一章 重新审视
几个人商量以后决定四月一号到三里寨去。参与侦破此案的有李云帆、卞一鸣、王萍、谭晓飞、严晓格和左子健。郑峰暂时脱不开身,但他表示一定会想办法抽出一点时间来,专案组随时要将案件的进展情况告诉他。
四月一号早晨七点半钟,郑峰亲自为李云帆等人送行,在两辆吉普车要将启动——大家准备上车的时候,门卫值班员带着一个老大娘和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走到郑峰的跟前。
没等值班员开口,严小松和左子健就冲了过去。他们认出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缪智文的母亲瑛姑和妹妹缪智兰。
“郑局长,这位就是缪智文的母亲,这位是有缪智文的妹妹缪智兰。”严小格将母女两人带到郑峰跟前。
郑峰上前走几步,双手握住了老人的手:“大娘,您怎么来了?”
“大娘,这位是我们公安局的郑局长。”
“是大局长啊!我们算是来巧了,大局长,眼瞅着——这清明节——就要到了,我们想把智文接回去——”
“大娘,我们的人刚准备到三里寨去复查这个案子。”
“不是查了一年多了吗?如果查不出来的话,就让我们把智文带回去吧!”老人的声音突然变低了,眼泪也流出来了。
“大娘,这个案子,我们已经决定再复查一次。”
“复查?还能查出来吗?”
“公安同志,我哥哥的死因查清楚了吗?如果实在查不出来,我看就算了吧!”缪智兰道。
“我们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缪智文是死于谋杀。”
“我哥哥真是被人——”缪智兰也有些哽咽。
“我们在缪智文的耳朵里面发现了一根九公分长的棺材钉。”
“棺材钉?”
“所以,我们决定再复查一次。”
老人扑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给郑峰磕了一个头。
郑峰手疾,一把将老人拉了起来:“大娘,您不要这样。”
“大局长,你们一定要把害死我儿子的人找出来啊!”老人眼泪纵横。
“大娘,您请放心,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瑛姑提出,既然来了,她想看儿子一眼。
郑峰答应了老人的请求。
在郑峰等人的陪同下,母女俩在法医科的冷藏室里面看到了缪智文的遗体。
郑峰还让母女俩看了看从缪智文的耳朵里面取出来的棺材钉。
郑峰这样做,是有进一步的考虑的。
李云帆重新介入此案以后,除了依据那些原始材料以外,更重要的是必须重新审视“11。7谋杀案”;不但同志们要重新考虑这个案子,连缪家人,特别是缪智文的母亲瑛姑、老婆张翠珍,缪家所有的人都要重新考虑这个案子了。
过去的材料是在缪智文死因不明的情况下所做的调查,现在,缪智文的死因已经非常明确地摆在大家的面前。记忆里面的东西都应该重新再倒腾一遍了。
郑峰决定让李云帆一行送瑛姑母女回东山。
第六十二章 前往东山
临别前,郑峰和瑛姑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大娘,你们放心回去,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把案子查清楚,也请你们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你们回去以后,好好想一想,只要有可疑的地方,随时找我们的同志谈。至于缪智文的遗体,先摆一段时间,不要着急,对你们,对我们来讲,把案子查清楚,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听了郑峰的话以后,瑛姑也表了态:“大局长,我明白了,不再叨扰你们啦!一切听您的安排,我绝无二话。”
八点半钟,两辆汽车驶离地区公安局的大门。
十点半钟左右,汽车驶进南山县城。
“谭科长,停一下。”严小格道。
“怎么啦?”
“那辆汽车好像是我们公安局的车子。”
两辆车靠边停下。
在正前方停着一辆吉普车,汽车旁边站着一个高个子男人。
左子健第一个跳下车。
高个子是南山县公安局的局长,叫艾成,年龄在五十岁左右。
李云帆也认出艾成,他和卞一鸣跳下车。
“艾局长,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在这里恭候你们的大驾啊!”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到南山先来?”
“你们出发以后,郑局长就给我打点话了。”
郑峰有一个特点,如果是他自己到下面去办案子,一般不会给县局领导打电话,如果是同志们下来,他就一定会打电话,办案子,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如果吃饭睡觉的问题解决不好,岂不是更辛苦。所以,他会尽量安排的妥当一点。
“两位领导,请上车,先跟我走。”艾成道。
“到哪里去啊!”
“先到饭店吃饭,吃过饭以后,我送你们到东山去。”
“艾局长,我看吃饭就免了,咱们直接到东山去吧!”
“到东山还是要吃饭,不如在县城吃过饭再到东山去。”
李云帆和郑峰一样,他到下面办案子,不喜欢给地方领导添麻烦。大家到下面去是办案子的,不是去享受的。
“艾局长,你能把我们吃饭和住宿的地方安排好,就是对我们工作的最大支持。”
“吃饭和住宿的问题,我已经给东山公社的毛书记打过电话了,他已经安排好了。”
“这么快啊!”
“住的地方就安排在智觉寺,寺院里面有的是禅房,距离三里寨又比较近,吃饭吗,就安排在三里寨的甄先生家,甄先生是毛书记的三叔。毛书记希望甄先生能给你们一些帮助。”
在李云帆的坚持下,艾成只得让步,他陪李云帆一行去了东山公社,中午饭是在东山公社食堂吃的,招呼大家的就是毛阿第毛书记。
瑛姑母女一并被留在公社食堂吃饭,吃过饭以后,李云帆和毛书记将瑛姑母女送到大门口。
李云帆之所以没有和瑛姑母女俩一起到三里寨去,是想在上山之前接触一下邢惠开。这是李云帆和卞一鸣早就想好了的,当然也是郑峰的意思,“11。7谋杀案”的侦破工作先从邢惠开和贡明启开始。
第六十三章 案中遇案
送走了艾成之后,一行人去了邢家村,毛书记一同前往。邢惠开就住在邢家村。
十几分钟以后,汽车下了公路,上了一条比较窄的土路,汽车朝里面行驶了两三分钟以后,便看到了一个村庄。
“李局长,前面就是邢家村。”毛书记道。
汽车向前行驶了一百多米后,便看到路的左边有一个社场。
汽车直接开进了社场。
社场的后面有一个树林,树林里面拴着几头牛,一个古稀老人正在喂牛。
严小格走了过去:“老大爷,邢惠开家住在什么地方?”
老人放下手中的麦秸,站起身,打量了一会严小格,又打量了一会站在汽车旁边的几个人:“你们是为邢家的事情来的?”老人答非所问。
严小格没有听明白老人的话。
老人朝路口走了几步,然后指着一排房子道:“这排人家的后面,从西往东数,第二家就是惠开家。”
“请问,邢惠开在家吗?”
“在家。”
大家朝着老人手指的方向,穿过第一排人家——第一排人家笼罩在一片树林之中,人站在社场是看不见第二排人家的。第一排人家的后面果然有一排人家。
在村口的几棵老槐树下,坐着几个老太太,他们一边捻线,一边唠嗑,看到李云帆一行之后,立刻交头接耳,神秘兮兮起来。
一行人从一户人家旁边的树林里面拐向后村的时候,身后有一段对话引起了同志们的注意。
李云帆故意放慢了脚步。
“他们好像是到邢家去的?”
“是不是有人报案了?”
“张有贵死的不明不白,是该好好查一查了。”
“谁会报案呢?张有贵既无父母,又无兄弟姐妹。”
“一定是咱们村上人报的案,路不平,有人踩啊!”
老太太们所说的邢家可能就是刑惠开家,张有贵是什么人呢?他难道是邢惠开的男人吗?老太太们所说的案子和同志们正在侦办的案子好像不是一回事情。
“李局长,刚才,喂牛老大爷说的话也有点怪。”严小格道。
“老人是怎么说的呢?”
“‘你们是为邢家的事情来的?’这是大爷的原话。”
“走,我们去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行人重新折回头。
严小格走到几位老太太跟前:“老人家,你们刚才说的张有贵是不是邢惠开的男人呢?”
“是啊!”一位老太太站起身,“你们不是为她家的事情来的吗?”
“你们能跟我们说说她家的事情吗?”
几个刚才还嘀嘀咕咕的老太太,突然哑然失语,面面相觑,然后站起身各自散去了。
人们对邢家的事情非常关注,当李云帆想向他们了解情况的时候,他们又选择了沉默和回避。
同志们还没有和邢惠开照面,就感到一股诡异之气。
李云帆知道,要想了解到真实的情况,谈话必须私下里进行。在大庭广众之下,人们是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的。张家长李家短,可以信口开河,人命关天的事情,那就的谨慎小心了。
第六十四章 蹊跷之事
“走,我们到社场去。”李云帆大手一挥,然后朝社场走去,大家都知道,李云帆要去找刚才和严小格说话的的喂牛大爷。
大爷正坐在牛棚的门口抽烟,他的手上托着一根五十公分左右长的烟枪,靠近烟嘴的地方挂着一个装烟叶的布袋子。
“你们怎么回来了?惠开不在家吗?”大爷站起身。
“大爷,我们想跟您打听一点事情?”李云帆走上前去。
“你们想问什么?”老人走出牛棚的大门朝两边看了看。
“老人家——”
“你们等一下,我进屋拿几个笆斗出来,我们坐在外面谈。”
坐在外面可以一览无遗。
老人走进牛棚,走出牛棚的时候,手上拿着三个卡在一起的笆斗,他将笆斗一一反扣在地上,示意大家坐在笆斗上,牛棚旁边有一个独轮车,老人一屁股坐在独轮车上。
“问吧!”老人将烟锅头伸进布袋子,装满了烟叶,用力摁了摁,然后用火柴点着了。
“老人家,您贵姓啊?”
“免贵姓任。”
“任大爷,邢惠开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不是奔她家的事情来的吗?”
“我们是来找邢惠开了解一个案子的。”
“了解一个案子?不就是张有贵的案子吗?”
老人所说的案子和同志们调查的案子不是同一个案子。这也就是说,同志们在介入“11。7谋杀案”的时候无意之中遇到了另外一个案子。
“张有贵的案子?张有贵怎么了?”
“张有贵没来由的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村子里面的人都觉得蹊跷——蹊跷啊!”
“有什么蹊跷之处呢?”
“那邢惠开不是一个好女人。”
“是吗?这——总要有一些根据吧!”
“她在外面有人。”
“什么人?”
“在那儿——”老人朝粮库指了指。
“是什么人?”
“就是这粮库的贡副站长。只要张有贵不在家,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在邢惠开家的院子门口就会戗一把铁锹。”
“这有什么说道吗?”
“天一黑,一准有一个男人钻进邢家的院门,此人就是粮库的贡副站长。如果张有贵不在家,邢惠开就会到粮库和姓贡的鬼混——姓贡的一准在粮库值班。”
“大爷,您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按照贡明启的说法,在他和萧莉莉和好如初以后,他就很少和邢惠开在一起了——就是那一次——十一月六号晚上那一次。
“我说的就是眼前的事情啊!”
按照老人的说法,贡明启没有和严小格说实话,贡明启没有说实话,也就意味着邢惠开没有说实话。
贡明启的工作粮库和邢惠开的家近在咫尺,站在龚明启办公室的窗户里面就能看见邢惠开家的院门和屋脊。想断掉两个人的关系,确实很难。
“邢惠开的男人知不知道老婆和贡明启之间的关系呢?”
“刚开始可能不知道,时间一长,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俗话说的好‘纸抱不住火,墙挡不住风。”
第六十五章 立马打住
“那张有贵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嘴上不说,憋在肚子里面,自然要拿老婆出气,他又爱喝酒,一喝就醉,一喝醉就打老婆,打还不出声,那邢惠开也不出声,有时候,深更半夜,邻居都能听到张有贵用皮带抽老婆的声音,那邢惠开除了脸上和手膀上没有伤以后,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有人看见邢惠开身上的伤了?”
“用不着看。”
“怎么讲?”
“每年一到天热,女人们都到大塘去抹澡,独有惠开从不抹澡,她这是怕别人看到他身上的伤。”
“邢惠开为什么不离婚呢?”
“离婚?咋离婚?那张有贵是入赘到邢家的,张有贵不提出离婚,邢惠开半点法子都没有。再说,邢惠开也不想离婚,她怕被村子里面的人笑话。”
老人家十分健谈,但经常会游离在话题之外。
“老人家,您刚才说张有贵死的很蹊跷,除了您刚才提到的,还有哪些蹊跷之处呢?”
“蹊跷之处多了去了。”
“请您跟我们说说,好吗?”
从南边走过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