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三-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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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张翠珍的身上到底有没有伤痕呢?
甄先生说,自从缪智文出事以后,人们在一起很少提缪家的事情了,乡下人飞短流长,无非是拿别人家的不是寻开心,张翠珍的公公缪有仁曾经有恩于三里寨的乡亲,所以,三里寨的人绝不会拿缪家的事情当自己生活的作料。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张翠珍从来没有到镇上的四季堂去洗过澡,三里寨的女人,除了走不动路的,每年冬天都要到那儿去洗几回澡,四季堂除了男宾部以外,还设了女宾部,四季堂用的是东山的温泉水。
在李云帆和甄先生聊天的时候,卞一鸣也没有闲着,他在笔记本上写了这样几行字:“在必要的时候,让王萍和张翠珍多接触接触,必要的时候,专案组也可以住到三里寨来,让王萍住到张翠珍家去,必要的时候,让王萍检查一下张翠珍的身体。
在卞一鸣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那些和缪智文仅有一次接触的女孩子的身上能留下难于磨灭的伤痕,那么,和缪智文在一起同床共枕了年的张翠珍的身上会是什么样子呢?卞一鸣有理由相信,根据同志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张翠珍的身上肯定有伤痕,她身上的伤痕极有可能超出了同志们的想象。命运带给张翠珍的不幸和磨难可能不仅仅是人们看到的那些表面上的东西。
在吃晚饭之前,李云帆一行去了缪家。
缪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凄凉,相反,同志们走进缪家院门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种比较轻松,至少不是那么沉重的气氛。
缪智文的两个妹妹都回来了,缪智兰和缪智慧的男人也来了,缪智慧还带来了一个两岁的小男孩子,不仅如此,她的肚子又大起来了。
同志们在缪家呆了一个小时左右,张翠珍抱着缪智慧的儿子,一直没有松开过手,李云帆和卞一鸣从他的眼深里面看到了母性的慈爱。
让严小格和左子健没有想到的是,张翠珍的气色比过去好多了。
在和瑛姑的谈话中,同志了解到一个让人感到宽慰的事情:缪智慧夫妻俩已经决定,如果她第二胎生下来的是男孩子的话,就过继给嫂子翠珍做儿子。这样做,既使张翠珍今后的生活有了寄托,有使缪家有了香火。
第八十九章 别无所求
人是最了不起的动物,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总能找到坚持下去的方法——或者叫路径。
张翠珍则明确表示,如果小姑子愿意成全她和缪家,她不在乎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要有一个孩子在她的身边,她就别无所求了。
缪智慧对第二胎生男孩子,信心百倍,她已经请三个老郎中搭过脉了,三个老郎中都说是男孩子。她自己也预感到是一个男孩子,因为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动不动就用脚蹬她的肚子,调皮着呢!和第一胎的情形一模一样,村子里面的女人都说她这一胎笃定是一个带把子的男孩子,因为缪智慧的肚子是尖的,民间确实有这种说法,肚子尖的生男孩子,肚子圆的生女孩子。
尽管如此,李云帆和卞一鸣还是能从张翠珍的眼神里面看到几许不易察觉的忧郁来,当然,还有一些别尔德什么东西,到地势什么东西,李云帆还无法准确判断。
在和缪家人接触的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面,李云帆和卞一鸣没有能从缪家人的口中了解到更多的情况,案子的侦破工作仍然停留在原来的水平和层面上。
在甄先生家吃过晚饭以后,毛书记和同志们一起回到了智觉寺。
毛书记到底是三里寨人,他对整个南山地区的地理环境非常熟悉,从三里寨到镇上去,就只有一条路,出三里寨以后,向西,经过智觉寺的山门,然后朝南,穿过石鼓寨等三个山寨,最后到达东山镇。但如果是到智觉寺去,那就有两条路可供选择,一条是前面提到的下山的路,另一条是三里寨后面的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从这条路到智觉寺比第一条路要近许多。
前面,我们曾说过,三里寨在智觉寺的东边,这不准确,准确地说,三里寨在智觉寺的东北方向,这样表述,大家就能明白为什么第二条路比第一条路近了。还有一点,笔者必须说明,如果走第一条路到智觉寺的话,那就要从山门进寺院,而如果走第二条路到智觉寺的话,则可以走智觉寺后面的小门,在智觉寺东耳房的北边,北院的东边有一道门,这道门通后山,通塔林,寺中的僧人扫塔林,到后山去砍柴,都走这道门。
当年,缪家的先人到庙里面进香,大都走这条路。寺院里面有专供缪家烧香拜佛的佛堂,佛堂里面有佛龛,佛龛里面有菩萨,缪家人用不着到两个大殿去和一般的香客门凑热闹。他们只需在佛堂里面烧香拜佛就可以了,除此以外,还有寺院里面地位比较高的禅师为他们诵经讲佛。
通向智觉寺的路就在缪家西边的山坳里,前面,笔者曾经交代过,三里寨的人上山打猎,采药草,砍柴,都走这条路,至于到智觉寺去烧香拜佛,大部分女人还是选择第一条路,因为第二条路崎岖不平,且树密林深。到庙里面烧香拜佛的大都是一些女人,有的还是年轻的媳妇和姑娘,当然会选择大路走啰。
第九十章 找到墓地
毛书记仅用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把大家带到了塔林跟前,在山路的右手,在一片树林里面矗立着十几座舍利塔,这些舍利塔是智觉寺历代住持和高僧门长眠之地。塔林的四周砌着一道低矮的围墙。
塔林见证了智觉寺的历史。
在距离塔林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一道高高的围墙,大家跟在毛书记的后面穿过一片树林,眼前出现两扇木门。这就是智觉寺的后门。
毛书记轻轻一推,木门就开了。
“毛书记,门怎么没有上锁啊!”卞一鸣问。
“这道门一向都是不锁的。庙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蟊贼是不会光顾这里的。”
毛书记关上木门,上了十几级台阶之后,大家才有了方位感,朝南走,就是东耳房,向西走,就是进入北院的圆门。同志们住的地方就在北院里面。
大家走进禅房,坐下十分钟左右的样子,有两个人出现在禅房的门口,他们是智能禅师和静悟师傅。智能禅师的手上端着一个茶盘,茶盘里面放着茶杯,静悟师傅的右手上拎着一个木桶,木桶里面冒着热气,两位师傅是给大家送茶水来的。
同志们住进智觉寺,确实给寺院增添了一些麻烦。
毛书记喝了一杯茶之后,独自下山去了,毛书记本来是想第二天早上和大家一起到坟地去的,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虽然邢四爹答应一切交由他负责,但毛书记还是想准备两条香烟,工钱可以不要,香烟是不能少的。打点一点香烟,人干活的劲头也足一点啊!
于是谭晓飞、严晓格和毛书记一同下山。
李云帆和卞一鸣将三个人送到山门口,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毛书记和谭晓飞、严小格在智觉寺山门前的三岔路口分手,毛书记向南回东山镇,时间是七点多钟,他今天晚上必须把香烟准备好;谭晓飞和严小格向学校走去,他们要赶到学校和左子健会合,今天夜里,他们将执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
让我们跟着这两个人去看看。
两个人赶到学校的时候,左子健已经在应师傅的门房里面坐了半个小时。
三个人一点都没有耽误,径直去了坟地,今天下午,任大爷已经带左子健到坟地找到了张有贵的坟墓。
前面。笔者忘记交代了,张有贵的丧事办得像模像样,我们都知道,中国人一生对两间事情最重视,一个是孩子的出生,一个是老人的谢世——尤其是老人的谢世,既然是做给活人看的,那就要做足了戏份和场面,张有贵并非正常死亡,那邢惠开就更要好好操办这次丧事了,在邢家村,老人过世,一般是没有墓碑的——人一穷,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邢惠开为张有贵竖了一块很讲究的墓碑,所以,要想找到张有贵的坟墓,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
三个人在一个又一个坟冢里面穿行了几分钟,只看到几个坟墓前面竖有墓碑。
第九十一章 有人来了
张有贵的坟墓上全是新土,一根新草都没有,摞在坟头的帽子上,插着一根杨柳,杨柳的梢子上飘着几条白纸,白纸下端剪着流苏。
在坟墓和墓碑之间斜躺着两个花圈,花圈上的纸已经掉落了不少。
谭晓飞打开手电筒在墓碑上照了照,墓碑正中刻着张有贵之墓,右上角刻着张有贵的生卒时间,左下角刻着:立碑人,妻邢惠开,女邢家燕。
墓碑下面有几个破碗,地上还有一些烧纸留下来的灰烬。
坟墓上的土比周围的坟墓要多,看上去也高大许多,堆坟的人做梦都不会想到这座坟会被挖开。
坟地距离学校大概有一里地。
在墓地的周围有一些树林。距离坟墓最近的是一个松树林,距离坟墓大概有一百多米的样子,三个人选择在这里蹲守。时值冬天,又是在夜里,树林会挡住一些寒风。
松树的树冠上,有一些鸟巢,鸟儿们早已经归巢,三个人不时能听到小鸟叽叽喳喳的鸣叫声。三个人走进树林的时候,还惊飞了几只小鸟,它们发出惊恐的叫声,然后飞走了。这些鸟恐怕从来没有收到过人类的惊扰。
三个人在几块聚集在一起的石头上坐了下来,草丛和松针上面是不能呆的,因为草丛里面有蛇等不干净的东西。等大家静静地坐在石头上的时候,就能听见草丛和松针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往前走,山下不时会有两三个过路的人,从树林边的小路上走过。他们的肩膀上或扛着扁担,或背着篓子。脚步匆匆,速度很快,只有走惯了山路的人才会这么走路。
三个人所选择的地方非常好,人在这里,既能看到张有贵的坟墓,又能看到山路上的人,松树林的东边有一条路,无论是上山的人,还是下山的人,这是一条必经之路。
人呆在树林里面,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学校办公室——或者宿舍的灯光。
三个人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抽烟。每个人都很平静,同时又非常亢奋。当然,更多的是对明天的期待。
三个人毫无倦意,他们裹紧了大衣,六只眼睛密切地注视着树林东边的那条山路。
九点钟左右,学校的灯光熄灭了,草丛和松针下面的虫鸣声也渐渐停止了。
松树林里面,特别是墓地,渐渐笼上了一层雾气,而且越来越浓,很快,三个人都感觉到了衣服上的湿气,同时感觉到一股寒气。屁股下面的石头也越来越冰凉。
左子健很后悔没有听任大爷的话,任大爷曾提醒左子健,晚上执行任务的时候,最好带一点酒上山。他说山上的夜是很难熬的。
现在,左子健已经感受到任大爷所说的“难熬”是什么意思了。
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将大衣的领子竖了起来,同时将脖子和脑袋往衣领里面缩。
九点零五分左右,从山下走来一个人,肩膀上扛着一样东西,弓着腰往松树林方向走来。
“有人来了。”说话的是左子健。
第九十二章 黑影闪动
天很黑,距离又比较远,无法确定此人是男是女,他她的头上既像是戴着一顶棉帽,又像是系着一个头巾。
此人走到松树林的时候,突然站住了。
“这个人不像是过路的。”严小格道,“难道他她是走累了——歇一歇吗?”
此人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站了一分多钟。
“我看他她像是在等什么人。”谭晓飞道,“他她肩膀上扛着的东西,既像扁担,又像——”
“又像什么?”左子健问。
“像一把锹。”严小格道。
“不错,是像一把锹。他她的手上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你们看——”左子健道。
“看什么?在哪?”
“山下——”
严小格和谭晓飞终于看见了,从山下有走过来一个人。
“此人应该是等这个人的。”左子健道。
可就在左子健说这句话的时候,“此人”突然钻进了松树林,他她所在位置距离三个人只有七八十米的样子。树林里面突然发出几声鸟鸣。
“我们怎么办?”严小格低声道。他很担心此人朝他们走来。
“都别动,静观其变。”
“此人”突然蹲下身体。目送着“这个人”从树林边走了过去。
很显然,“此人”不是等“这个人”的。
等“这个人”走了很远以后,“此人”站起身,走出树林,又雕塑般地站在原来的地方。
“此人应该是在等人,他她等待的人暂时还没有到。今天晚上,很可能有好戏要上演。”谭晓飞道。
“卞一鸣果然料事如神。”左子健低声道。
谭晓飞伸出右手捂住了左子健的嘴巴。
突然,严小格拍了一下谭晓飞的肩膀,然后朝山上指了指。
谭晓飞和左子健同时看见了,从山路上走过来一个人,步子很快。
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服,头上好像裹着一个头巾。
“此人”迅速闪进树林,待黑衣人走到他她跟前的时候,便走出了树林。
毋庸置疑,“此人”是在等黑衣人。
“此人”和黑衣人在一起嘀咕了几句之后,便朝山下走去,走到一百多米的时候,转向进入墓地。
谭晓飞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手枪。
这两个人极有可能是冲张有贵的坟墓来的。
“谭科长,我们要不要靠过去?”严小格道。
“稍安勿躁,等他们到地方再说。”
两个人朝张有贵的坟墓走去。
这时候,三个人已经看清楚了,“此人”肩膀上扛着的是一把铁锹。“此人”的手上拿着的是一根六七十公分长的东西。现在,“此人”已经把铁锹交给了黑衣人。而黑衣人已经把铁锹拿在了手上。
“是个女人。”左子健道。
女人的头上扎着一个头巾。
“另一个人应该是男人。”严小格。
另一个人比女人高大半个头。身形也比较魁梧。
两个人正是奔张有贵的坟墓去的。
他们走到张有贵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