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魅影三-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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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老四走到二叔的跟前:“二叔,咋的啦?”
“老四啊!公安同志说的没错,我兄弟的坟果真被人动过了。”
大娘颤颤巍巍地走到两个人跟前:“我就说有古怪吗?你们还不信,硬说我想老头子想糊涂了。”
“老哥几个,你们也过来看看。”二叔道。
“老二,不用看了,我们堆的坟啥时候这么马虎过啊!这坟一定是被人动过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非常肯定地说。
“他二叔,既然有古怪,那就不要磨蹭了,快动手挖坟吧!”大娘道。
“嫂子,那我们就动锹了?”
“动锹吧!有我担着呢?你们只管挖就是了——大不了,我去找老头子作伴。”这说明大娘下定了决心。
几个人脱掉棉衣,围成一圈。
李云帆等人站在距离坟墓两米远的地方。
大家将土堆在坟墓的东西两边。
半个小时以后,棺材盖已经完全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二叔用铁锹将棺材盖两边的土挖开,在挖到棺材盖东边的时候,他突然惊呼到:“嫂子,棺材确实被人动过了。他奶奶的——缺德到家了。”
围观的人顿时骚动起来了。
李云帆和卞一鸣也看见了:棺材盖和椁体之间有一个三四公分宽的缝隙,连缝隙之间的铁钉都能看见,这是其一;其二,棺材盖和椁体的连接处不重合,也就是说发生了位移;其三,在棺材盖和椁体之间——在棺材的中部,挂着一件粉红色的衣服——应该是棉衣的一个下摆,这种颜色的衣服,只有女人才会穿。
大家一起动手,同时用力,在二叔的号子声中,将棺材盖子抬了起来——棺材盖没费什么劲就被抬起来了。
当时,凶手太过匆忙,加上天太黑了,所以,只将棺材盖子搭在棺椁之上,就开始填土了,连女人的衣服都没有来得及塞到棺材里面去。
当九个人将棺材盖子移到旁边的土堆上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在棺材里面侧身躺着一个身穿粉红色衣服的女人。看不见她的脸,她的脸是朝下的,头的位置就在墓主人的头部左侧。这大概就是大娘所说的小鬼缠身吧!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失踪了两天的邢惠开。
大娘也看见了,老人家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进行尸检
我们都知道,大部分的女人在哭的时候,都喜欢用唱的方式。大娘一边哭一边唱:“老头子啊!我原以为你到那边享福去了,没想到,你死了也不得安生啊!这是哪一个短命砍头、挨枪子的货,竟然能做出这么缺德冒烟的事情。要不是公安同志给你做主,你下辈子都不得安生,你不安生,咱们活着的人也不得安生啊!”
房老四走到大娘的跟前:“娘,你别哭了,公安同志们还要办案子呢。”
二叔也走了过去:“嫂子,这是好事啊!去了古怪,我哥就能安生了 。”
大娘是一个识大体的人,听了两个人的话以后,立马停止了哭泣。
有人从树林里弄来一些树枝盖在棺椁的上方。
二叔走到李云帆和毛书记的跟前:“公安同志,下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啦!”
“谢谢你们——谢谢乡亲们。谭科长,你们把尸体抬到一个比较开阔的地方,大爷,你们可以盖棺上土了。”
王萍将手套和口罩分发给大家。
卞一鸣带着大家将邢惠开的尸体抬到墓地东边的小树林里。
二叔等人将坟墓恢复原样,并重新挖了两个帽子,房老四找来一根柳树枝插在坟头的帽子上。
李云帆和卞一鸣对邢惠开的尸体进行了认真仔细的检查。
因为是在初春,春寒料峭,气温比较低,所以,邢惠开的尸体没有什么变化。
邢惠开的上身穿三件衣服,外面是一件粉红色的棉袄,九成新,棉袄里面是一件红颜色的毛线衣,贴身是一件棉毛衫。
邢惠开下身是四件衣服,最外面是一件藏青色的咔叽裤,咔叽裤里面是一条蓝颜色的毛线裤,里面两件分别是裤衩和棉毛裤——棉毛裤的颜色和棉毛衫的颜色是一样的。
邢惠开的棉裤的裤腰不在她的腰部,而在她的腰部以下二十公分左右处——连同里面的衣服都在这个位置。咔叽裤的裤鼻子上有一根红布做成的腰带,腰带是系起来的,但系得比较松,这说明凶手当时非常匆忙,在搬运尸体的时候,下身的衣服滑到了肚脐以下二十公分处。
在邢惠开的脖子上有一个深深的掐痕——邢惠开是被凶手活活掐死的。
在邢惠开的上半身,有很多条状伤痕——这些条状伤痕全在死者的背部,这进一步印证了张有贵经常用皮带抽打邢惠开的说法。
李云帆还在邢惠开的下身和裤衩的腰部发现了一些分泌物,裤衩的腰部就在死者裆部下方。李云帆和卞一鸣的初步结论是,死者在遇害前,曾经有过那方面的行为。
后经化验,在那些分泌物种,确实有男人的精液。血型为a型。
凶手应该是在和邢惠开做最后一次欢愉的过程中,用手掐死了邢惠开。
尸检完成之后,李云帆派谭晓飞和王萍到邢家村去找邢三爹,邢惠开的尸体怎么处理,必须由邢三爹处理,要听听他老人家的意见——他应该知道怎么处理邢惠开的尸体。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三爹纠结
李云帆和卞一鸣同志们还想和邢惠开的女儿燕子好好谈一谈,两个人一致认为,这次谈话可能会一无所获。燕子知道凶手真实身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反之,如果燕子知道凶手的身份的话,那么,她的处境就会相当危险。尽管如此,找燕子好好谈谈,这是必须的。
九点半钟左右,一群人出现在学校旁边的山路上,好像还抬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群人在邢家村的墓地停了下来。
不一会,十几个人簇拥着黑乎乎的东西朝房村的墓地走来。
这些人走出树林的时候,大家才看清楚,是邢三爹领着乡亲们来了,黑乎乎的东西是四个人抬着的一口棺材,这口棺材是刚从街上买来的。
原先在墓地围观的人还没有离开,而且人越来越多。
李云帆和毛书记迎了上去。
邢三爹的意思是直接将邢惠开安葬在墓地,邢惠开不是正常死亡,因为邢惠开涉嫌谋害亲夫张有贵,所以,邢三爹决定将邢惠开单独安葬。
让邢三爹感到头疼的是如何面对邢惠开的女儿燕子,一个十一岁大的孩子,应该懂事了,她刚失去父亲,现在,母亲又离她而去。此种变故,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如何面对!生活是不是太残忍了呢?邢三爹还没有想好怎么跟跟燕子说她母亲的事情。
听了邢三爹的话以后,李云帆的心里有点纠结,在这种情况下去找燕子了解情况,确实有点不近人情。但李云帆和卞一鸣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吗?
邢三爹已经从李云帆和卞一鸣的眼神与表情上看出一种为难情绪:“李处长,你们现在找燕子谈,肯定不合适,这孩子太可怜了,今天早上,老太婆和我的三媳妇好说歹说,她才吃了半碗鸡蛋面。他已经有一天没有吃饭了。我正为这件事情着急上火呢?”
“邢三爹,您应该能理解我们的心情,我们想早一天找到杀害张有贵和邢惠开的凶手,我们如果我们不能给燕子一个圆满的交代,那我们这身警服算是白穿了。”
“不瞒你们说,你们想的事情,我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就和老太婆嘀咕过了,我也想知道惠开除了和姓贡的以外,还和谁在一起过。可我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那孩子吵着闹着要妈妈。”
“燕子是不是知道邢惠开出事了?”
“依我看,她是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跟她挑明了呢?这件事情,早说迟说,都得说,也必须说,我们总不能瞒她一辈子——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
“是啊!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
“如果燕子知道母亲是被人杀害的,她一定想知道凶手是谁?这样一来,她和您——和我们不就想到一起来了吗?至于燕子今后的生活,我们和毛书记会想办法,在我们拿出具体的方案之前,请您和大娘多费点心。请您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毛书记,你说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 巧凤回忆
“舅公,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宽心吧!李处长的为人,您应该能看出来。燕子的事情交给我们,您尽可放心。”
“我看这样吧!今天晚上,你们到我家去,你们不用担心,有我在,燕子不会有问题,如果燕子知道一点什么事情,今天晚上,我一准让他说出来。”
告别邢三爹等人之后,李云帆一行回到了三里寨。
大家回到甄先生家的时候,时间是十一点一刻。
在甄家的厨房里面,又出现了一个新面孔,她进进出出,忙着端菜,拿碗和筷子。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摸样儿长得很俊。她就是巧凤。
大家进院门的时候,甄先生正蹲在院门口的凤阳树下抽烟。
看到大家以后,甄先生立马站起身。脸上挂着笑。
“甄先生,怎么样?”李云帆上前一步。
“巧凤已经来了,他正在厨房帮忙。”
“您跟他丢过底了吗?”
“我跟她说过了,她答应跟你们谈,只要你们不说出去就行。”
“甄先生,还是您老的面子大啊!”
“什么面子大啊!为了你们的案子,我卖点老脸也是值得的。今天中午,我留巧凤吃饭,吃过饭以后,你让王同志和巧凤谈,地点就在我二儿子的屋里谈,他们两口子带着孩子走亲戚去了。
吃过中饭以后,巧凤抢着把锅碗洗了,王萍主动给她打下手,碗筷收拾完以后,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了。
丢下饭碗以后,甄先生领着同志们去了缪志文的家,王萍则留了下来。
同志们留在甄先生家,巧凤的心里压力会比较大。谈话是需要一个良好宽松的环境的。
那么,巧凤到底跟王萍说了什么呢?
在谈话之前,巧凤再三强调,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她男人知道,他男人对他很好,她不想伤他的心,她想过安稳的日子。
为了打消巧凤的顾虑,王萍没有做任何记录。关键是证据,记录是可以忽略的。
听了巧凤的回忆之后,王萍感到非常震惊。
下面就是巧凤的回忆。
王萍和巧凤的谈话肯定不能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得有一些必要的铺垫,要允许对方按照自己的思路和意愿往前走。所以,有些地方可能会比较拉杂,诸位看客一定要耐着性子往下看。
巧凤的丈夫叫缪海涛,是谬姓的一个分支,比巧凤大两岁,人既老实憨厚,又非常体贴人,两个人在三里寨算是一对恩爱夫妻。遗憾的是,夫妻俩结婚四五年,一直没有生养。公婆,还有自己的父母都很着急,公婆着急的是缪家的香火问题,父母着急的是女儿能不能在缪家站的住脚——自己的女儿不能为别人家传宗接代,这不是害人家吗。
所以,公婆和父母就四处打听好方子,郎中看了好几个,偏方用了十几个,就是不见一点动静,后来,巧凤的婆婆说智觉寺的送子观音非常灵验,就极力怂恿媳妇到智觉寺去试试看。
于是,巧凤就去了。
那一天下午四点多钟,巧凤进寺院的时候,香客比较稀少,这时候,一般的香客已经走在回家的路上了,巧凤是提前收工后到智觉寺去了。
第一百六十章 意识尽失
她进大殿的时候,大殿里面,连巧凤一起只有三个香客,另外两个香客是男人,他们在大殿里面转了一圈之后,就离去了。
当时,在大殿里面只有一清一个人——他当时是智觉寺监事。
在观世音的前面有个香案,两边各有一个香炉,香炉距离功德箱前面的蒲垫大概有三四十公分的样子。
巧凤在蒲垫上跪下,双手合十,微闭双眼,在心里面一次又一次地默念自己的期盼和诉求。
不一会,从巧凤的左侧想起了脚步声,巧凤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来人是监事一清禅师,他在两个香炉里面各插了三根香。
不一会,巧凤的眼睛有些发花,脑子有些迷糊,身体也有点发飘。
“在一清往香炉里面插香之前,你有过这种感觉吗?”
“没有。”
“难道是一清禅师的香有问题?”
“这件事情,我在自己的心里面琢磨了很久,一定是香有问题。”
巧凤双手掌心向上,给观世音磕了三个头以后,想站起来,但双腿发软,整个身子都有点发软。
这时候,一个声音对她说:“女施主,请随贫僧来。”
“说话的是一清禅师吗?”
“我当时迷糊的很,好像有点身不由己。不知道跟我说话的人是谁。我也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进大殿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
“你跟他走了吗?”
“我当时什么都没有想,就跟他走了。”
“你跟此人去了哪里?”
“是一扇门,我当时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好像完全失去的理智。”
“一扇门?难道是大雄宝殿西边的那扇小门吗?”
“后来,我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大雄宝殿西边的那扇小门,走进那扇小门就是智觉寺的西院,那是僧人们住的地方。”
“你知道一清禅师住在西院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西院是僧人住的地方。”
“他把你带进了他的禅房。”
“是的,他把我带进一间禅房。”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人的禅房里面也有一尊观音佛像——也是送子观音。观音佛坐在一个佛龛里面。”
我们都知道,一清禅师的禅房里面就有一尊送子观音的佛像。
那么,其它僧人的禅房里面有没有佛龛呢?这需要核实。
“你尽量回忆一下,想到什么,你就说什么。”
“此人让我跪在佛龛的前面,他让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他还跟我说了一些话,意思是只要心诚,观音菩萨一定会眷顾垂怜于我的,他还坐在佛龛前面的香案旁念了一会经,敲了一会木鱼。”
巧凤说的这些法器,同志们在一清住持的禅房里面见过。
“接下来,发